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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正常人能達到的水平了,如果可以, 韓殊還不想把自己的一切暴露給彆人。如果是艱苦錄像的話,黑澤就可以搞定, 現在的問題就是這些肉段和血了。

韓殊還在糾結要不要花點時間處理一下現場, 畢竟這場麵確實有點嚇人了。不過這種時候,總會有讓他意想不到的人,或者說“生物”出來幫他。

“嗷嗷~~”

伴隨著熟悉的小獅子一樣的吼叫聲, 已經達到排球大小的黑藍色毛球登場了!球球從韓殊的夢境裡麵鑽了出來, 落到了他懷裡。

手裡突然被塞了一個東西, 韓殊也嚇了一跳。“球球, 你怎麼出來了?”

球球挪動這圓滾滾的身體, 把身體轉向了韓殊的方向, 烏溜溜的大眼睛閃著一種名為渴望的光芒,皮卡皮卡地看著韓殊。“嗷!”球球的小尾巴還在擺來擺去, 規律地指向一個方向。

韓殊順著它尾巴尖的方向看過去,不就是剛剛他還在犯愁的蛇堆嗎?球球指著那堆東西乾什麼?不會是……韓殊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不太美好的畫麵,黑澤曾經的話語回蕩在了他耳邊:在現實裡喂就行了, 它什麼都吃。

“球球你不會……”

韓殊剛想問,一條手腕粗細的棕黃色圓斑蝰蛇從草叢中一躍而起,看樣子是準備偷襲一下韓殊的腰腹部。不過現在可是休息時間,黑澤怎麼可能放任這些長條的生物傷害他的寶寶呢?

前端化作尖厲利刃的觸手在空中快速劃過,那條還在空中飛舞的蛇停滯在了空中,棕色的蝰蛇保持著在空中靜止的姿態,身體一圈一圈地流出了紅色的血液,隨後變成了幾十段肉段落在了地上。如果不是在學校而是在廚房,可以稱得上是完美刀工下誕生的生蛇片。一段段的蛇肉切口很完整,直到掉落在地上,血液才從血管中流出,好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排列著的蛇肉段上麵林上了紅色的湯汁,韓殊惡寒地往後退了一步。

不過這蛇有一點比較奇怪,那就是後半截的尾巴憑空消失了。“嘎吱嘎吱”,奇怪的聲音從韓殊懷中傳來,韓殊僵硬地低下頭,看著球球占了三分之一身體的大嘴巴正在咀嚼著什麼,而且還有一段可疑的棕黃色長條物體留在嘴外,那段被留在嘴外的觸手狀東西還在不停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

“球球!!”

他的寵物球,當著他的麵給他上演了一場生吃活蛇。這刺激不知道和槍裡出蛇相比哪個更大一些,不不不,還是槍裡的黑曼巴比較可怕,畢竟在電視上也不是沒演過怎麼在野外生吃蛇……但是在電視上絕對不可能有從槍管裡爬出來的蛇了!

吃完了一段尾巴的球球並不滿足,他直接從韓殊手裡蹦到了地上,歡快地把地上那一坨蛇料理卷進了嘴裡。然後扭動著身體往韓殊剛剛打出來的屍山那邊蹦去了。

“嘎吱嘎吱……”看了球球大快朵頤的背影和肉眼可見正在減少的肉塊,韓殊內心那個會賣萌會撒嬌的萌物形象一去不複返。原來我養的寵物是這麼凶殘的類型嗎?

【不用擔心那個小東西了,這裡的蛇對它來說可是難得的補品,那些能量對它來說可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所以在球球眼裡,地上的那些都是%e9%b8%a1肉味的嘎嘣脆嗎……韓殊一時間找不出什麼詞語來形容,索性普通人並不能看見球球,聶青他們這些有陰陽眼的人看見的也隻是一團黑霧而已,也就是和它結締了契約的韓殊能看見小怪物的真身。倒也不怕它被白虎的人發現。

總歸是對球球好的東西,韓殊也不能限製球球自己在找零食吃,而且從某種角度而言幫了韓殊解決滿地的蛇屍的問題,倒也是一舉三得的好事。

在球球嘎吱嘎吱咬骨頭的背景音下,韓殊打開了教學樓的門,總算是進到了裡麵。一進到裡麵,氣溫一下子降低了不少,雖然溫度並不低,但是就是憑空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韓殊手臂上起了一層%e9%b8%a1皮疙瘩,氣氛相比外麵要壓抑很多。

“這裡麵好冷……”這不是單純的氣溫上的不適,更多的是這種壓抑的氣氛和覆蓋了整棟樓的陰暗的情緒,無數學生死前的絕望讓整棟的氣氛更加壓抑了。

十年了,學校的設施也變動了不少,雖然樓還是原來那個樓,但教室的用途早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來韓殊記得一層也是教室的,現在改成了各種辦公室,今天是周六,一樓的辦公室都是鎖著的,也多虧了這樣,才沒有造成更大的傷亡。

透過前門的玻璃門,能看見裡麵一條條把自己盤成一坨或者扭在桌子上休息的蛇。樓道裡本來也有不少,隻不過剛剛韓殊在外麵大戰群蛇的時候,不少樓道裡的蛇都從敞開的窗戶鑽出去幫忙了,現在都在蛇屍山上麵等待被享用呢。這樣的大清洗過後,也導致了韓殊進來之後,周圍格外乾淨。

今天的訓練黑澤已經滿意了,在那十分鐘之後,強大的帶有濃烈占有欲的氣息再次籠罩了韓殊全身,帶著威脅的氣息按理說應該會讓這些冷血的動物本能地回避,但也不知道這個學校的蛇怎麼了,還是會進行攻擊,隻不過不會再有之前那樣壯觀的蛇群圍攻了。

現在韓殊依舊對如何破解這裡的靈蛇陣沒什麼頭緒,問過黑澤之後,他也說現在感應不到源頭在哪裡,所以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最優先的任務還是救人,最好能找到聶青和那些第一批進去的白虎隊員。

韓殊能看得出來,接他過去的雨衣男廖明遠內心很焦慮,雖然並沒有表現出來,但他對聶青的擔心是實打實的。而且不止是他,那些和韓殊一起進來的白虎的漢子也對另一隊生死未卜的同伴們充滿了擔心。他們一路上會下意識地催促韓殊快點走,其實也有能快點進去救人的意思。

不知道他們現在有沒有找到對方,不過daddy倒是給了他一個方位。

【在二樓的一個地方很乾淨,去那裡看看吧。】

黑澤口中的“乾淨”指的並不是環境很好的意思,他所說的乾淨指的應該是沒有這些其他人散發出來的黑氣的地方,也就是說,那裡很可能有什麼人張開了結界或者陣法,在一個充滿了黑氣汙染的地方,一塊沒有黑氣的地方顯得格外的不正常。

韓殊點了點頭,順著黑澤指的方向跑到了二樓,再上樓的時候還有一條盤在扶手上冒充扶手試圖隱身偷襲的黑蛇,不過它緩慢移動身體的時候還是逃不過韓殊的眼睛,在它翹起上半身準備發起進攻的時候,被韓殊拿著原來配備的那根高電壓電棍直接電了個焦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烤蛇肉的味道。

好像,確實很香……

韓殊甩了甩頭,把%e9%b8%a1肉味嘎嘣脆等可疑的詞彙扔到了腦後,三步並兩步地來到了二樓,順著走廊走到了那間可疑的房間外麵。韓殊上了二樓就看見了那間房間,在一片黑氣當中的一片淨土簡直不要更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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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那扇門之外,韓殊抬頭看了眼門口掛著的牌子,是間化學實驗室。而且走廊儘頭的這一間教室向來都是最大的一間。從門上的窄窄的玻璃往裡看也能看見人影攢動的樣子。看來沒錯了,聶青很可能就在裡麵!

不過當韓殊真正踏進那個“圈子”的時候卻遇到了意外,他進去的一瞬間,脖子上的一圈花紋好像裂開了一樣疼,而且原本跟在他身邊的黑澤也猛地鑽回了地板裡消失不見了。這個法陣的淨化效果看起來並不隻是針對蛇類,對黑澤的力量同樣適用!

脖子上的刺痛讓韓殊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悶哼,他伸手摸上了被藏在作戰服裡麵脖子上的那一圈皮帶,手套上沾滿的汙血讓他停住了動作。不過這種刺痛也隻是一瞬間,黑澤的力量在進入這個陣法的時候就好像沉睡了一樣,安靜地潛伏在韓殊體內。

等那刺痛的感覺過去之後,韓殊趕忙尋找黑澤的蹤影,看出了他的焦急,黑澤直接把聲音傳到了他的腦海中【我沒事,寶寶,不用擔心】

聽到他的聲音,韓殊大大地舒了一口氣,要是因為他的原因讓黑澤有損傷,他會被愧疚的感覺糾纏到死的。不過就算黑澤說他沒事,韓殊也並不覺得他真的什麼事都沒有,剛剛黑澤的觸手在碰到陣法的時候韓殊聽見了好像烙鐵燙在皮肉上的嘶嘶聲,他脖子上殘留的力量很少,都感覺到了好像紮心一樣的疼痛,如果是黑澤本體碰上去,怎麼可能那麼輕描淡寫?

在自己的腦補中給黑澤打上了一個受傷了逞強說自己沒事的標簽的韓殊決定之後要想辦法好好補償他的daddy。

黑澤對韓殊很了解,自然清楚他的思維模式。看他現在露出了小心翼翼的,心疼落寞的眼神就知道他的心理戰再一次成功了,所謂欲擒故縱說的就是他,如果一再強調自己受傷和疼痛隻會產生反作用,韓殊會心疼,卻並不會對他的好感度提升。反而是這種好像受了很大傷但是默默隱忍下來的形象更讓人心疼,同時也會忍不住對他產生愧疚感。

所以黑澤在韓殊麵前遇到會讓他受傷的機會從來不會錯過時機,甚至是有點主動地會往上撞,雖然這種小陣法根本不可能傷到他,甚至他隻要稍稍出力就能破壞掉,不過黑澤才不會這麼做呢,他會儘自己全力給韓殊造成一種自己受了很大傷的錯覺。如果是因為寶寶受的傷就更好了(* ̄︶ ̄) 。

完全不知道黑澤陰暗小心思的韓殊還沉浸在內疚感當中,這時候房門被打開了一條縫,一雙眼睛就扒在門口往裡看,淩亂的長發披在那半張臉上,瞪大了的眼睛往外看。

開門的小姑娘臉上還掛著淚痕,眼睛也是紅彤彤的,在這樣的陰暗環境下很有一種貞子的既視感,而在門外的韓殊形象也不怎麼好,迷彩裝上麵全是一塊一塊的血斑,頭發濕漉漉地黏在一起,臉上也塗上了鮮血。睜著一雙不尋常的眼睛,手上拿著的匕首還在滴血,頗有一種地獄來的修羅的感覺。

兩個人同時楞了一下,小姑娘膽子小,看著韓殊的臉甚至尖叫了出來。韓殊隻聽見門裡傳來一陣響聲,另一個小姑娘也跑了過來,手上還拿著一個長條狀的東西,看起來像是鏟雪的大鏟子。

總感覺不說清楚的話,小姑娘就要拿著凶器衝上來了,韓殊趕緊舉起了雙手以示自己的無害,然後輕聲安慰道:“彆害怕,我是來救你們的。”

被嚇到的女生和之後跑過來看上去是在保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