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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號,不管是短信還是電話都打不出去,平時極強的網絡也全部中斷了,他試著撥打桌子上放著的固定電話,但電話的線路仿佛也被切斷了,之不斷傳出占線的嘟嘟聲。窗外又傳來一聲雷鳴,他煩躁地捂住了臉,這下真的有點不妙了啊,他被困在這家醫院裡了!

“叮”韓殊猛然抬頭。

是電梯到達的聲音,電梯門打開了,門外響起了很重的喘熄聲,伴隨著啪嗒啪嗒的腳步聲,有什麼東西過來了!

2.同伴

那腳步聲音很重,伴隨著很粗的喘氣聲,“他”移動的速度不快。韓殊很意外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冷靜地分析現狀。

韓殊聽到一聲巨響,隔壁的門發出了木頭破碎的哢嚓聲。“他”破開了隔壁的房門,走進房間後大概是在翻找什麼,發出了很大的聲響。韓殊知道他還有大概三分鐘的時間,韓殊看了看手機,隻剩下了百分之二十的電量。他所在的值班室在三樓,窗戶外麵沒有管子也沒有什麼陽台可以緩衝,在沒有充足準備的情況下,如果他選擇從窗戶逃生隻有可能是死路一條。而如果隻是躲在自己的房間裡遲早會被發現,隔壁診室家具被破壞的聲音這裡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坐以待斃隻有死路一條!

所以現在的選擇就隻剩下了一個,避開外麵的殺人魔,下樓逃出這該死的醫院!他的%e8%85%bf還是軟的,過度緊張的情緒讓他分泌了大量的腎上腺素,身體根本不聽使喚,但好在,在這樣的危機關頭,人的潛能還是無限的。韓殊輕手輕腳地站起來,走到桌子旁邊的櫃子前,從最下層翻出了一隻備用手電筒,值班室並沒有手術用刀,也沒有什麼趁手的武器,韓殊索性拿了一把剪刀塞進自己可以單肩挎的的公文包外層,想了想,又塞了一盒一次性針筒。

在隔壁肆虐的“他”的動作比想象中要快很多,還沒等韓殊溜出去,隔壁破壞家具的聲音就已經停止了,伴隨著粗重的喘氣聲,啪嗒啪嗒的腳步聲朝著這邊過來了!已經來不及了,韓殊咬了咬牙,冷汗早已浸濕後背,拚了!

“他”揮舞著手上還沾著血的斧子,狠狠地砍向了倒在地上的人,砍了五六下之後,“他”才仿佛後知後覺地發現地上躺著的人早已經死了,歪了歪頭,“他”彎下腰,拔出了卡在屍體頭蓋骨上的斧子,可憐的屍體大腦已經被砍得稀碎,腦漿隨著斧子的拔出迸濺了出來,紅紅黃黃的液體混在一起,蓋住了死者到死都沒有閉上的驚恐的眼睛。

這時,“他”看到了門縫裡發出的微弱的光芒,血水順著地上的屍體流進了那門縫中,隨後,“他”聽到了很重的喘熄,“他”扭動了一下頭部,發出了嘎巴嘎巴的聲音,嘴角扯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嗬……”

“他”揮舞著手上沉重的斧子砸開了韓殊所在的值班室大門。木頭碎裂的聲音格外的刺耳,韓殊所在的值班室分為內外兩室,內室和外室隻隔著一層屏風,“他”聽到了喘熄聲從內室傳來,微弱的光芒在漆黑一片的值班室顯得格外明顯。

“find you~”男人粗重的聲音仿佛是從%e8%83%b8腔裡直接發出來的,再次揮舞了兩下斧子,“他”將他龐大的身軀擠進了值班室的門,一斧子揮開屏風,向內室走去。

韓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男人破門的時候他就一直屏息著,生怕自己忍不住的喘熄聲引來注意,導致現在有點缺氧,眼前有些發黑。在確定男人已經走進內室,開始破壞櫃子和桌子之後,他才從藏身的床底下爬了出來。迅速推開外室的門跑了出去,要不是內室真的是沒有後門,他也不至於冒這麼大的風險,還扔掉了自己的手機。好在那拿著斧子的男人並沒有發現他。

在“他”還在隔壁房間的時候,韓殊不止拿了手電和剪刀,在確定來不及立刻跑出去之後,韓殊就決定舍棄自己的手機,換一個機會。手機根本無法和外界聯係,還剩不到百分之二十的電量,再說,現在就算電話能打通他也沒那個命等警察來救人了。

他故意開啟了手機的亮光從外室走到內室,放了一個原來錄下的視頻,開了小音量,自己又跑回了外室,躲在了床底下,從大漢進門開始,賭博就開始了。

不過好在,他賭贏了,那人果然被手機的亮光和聲音吸引了,濃重的血腥味從門打開的一瞬間就變得刺鼻起來,韓殊毫不懷疑,如果在平時,他一定會吐出來。就算是屏住了呼吸,他也感覺自己的胃裡一陣犯惡心。

他輕手輕腳跑出門後,血腥味更加刺鼻了,他就著黑暗摸索著前進,一不小心踢到了地上什麼東,要不是他反應快,用手撐了一下,一定會摔在地上,把裡麵的男人引出來。但他撐的地麵顯然不是乾燥的,此時天空正好一道閃電劃過,讓韓殊看清了地上差點絆了自己一跤的東西,是一具屍體!整個後腦都被砍成了兩半,腦漿一樣的東西迸濺了滿地,屍體的腰上被砍了一刀,腸子流了一地。

又是一道閃電劃過,讓韓殊看清了從屍體一直蔓延到電梯口的血跡,那是拖拽留下的痕跡,很有可能是死者在瀕死的時候拖著自己的身體逃命留下的最後痕跡。

韓殊突然眼眶一熱,那屍體身上穿著和他一樣的白大褂,現在已經被鮮血染紅,他都能想象到,一個被殘忍傷害了的醫生,帶著極其強烈的求生**,拖著自己的身體想乘電梯逃生,卻最終在痛苦和不甘中咽氣的情景。

韓殊也顧不上什麼惡心了,他伸手拂過屍體隻剩一半的頭,幫他閉上了眼睛,打起了精神,躡手躡腳地跑向了樓梯。他的心頭突然湧上了一股熱血,甚至讓他暫時忘卻了恐懼,那些人不可饒恕!

他所在的樓層是三樓,但等他快跑到二樓的時候,沉重的腳步聲卻從一樓的樓梯間傳了過來,啪嗒啪嗒的聲音簡直就像是催命符。

原來這殺手還不止一個!如果不是出聲會被發現,韓殊大概早就罵街了。

至少兩個拿著武器的大漢,韓殊在他們麵前簡直就像是手無縛%e9%b8%a1之力的孩子,他剛剛看見了,那大漢徒手就能將衣櫃推到,力氣比他大了不知道多少倍,速度不知道如何,但韓殊絕對不想%e4%ba%b2自測試。樓下的那個大漢已經摸著樓梯上來了,韓殊思考了幾秒鐘,毅然決定向上跑。

韓殊記得這個急診樓的前身並不是單純的急診樓,這裡曾經是醫院的主樓,後來新樓建起來之後,這裡就被改成急診樓了。而這樓裡的設施也是很全的,原來的手術間現在改成了臨時儲藏室,但是該有的工具還是有的。而那手術室就在醫院的五樓,舊醫院本來就不高,雖然安了個電梯,但是也是那種老電梯,速度慢不說,聲音還大,如果不是這樣,韓殊也不可能隔著門聽到電梯門開的聲音。整個樓都斷電了,隻有這老電梯和一層的應急燈由備用電源支撐著還可以用。

現在的情況是,不知有幾個殺手遊蕩在這個急診樓裡,並且他們還在一間房間一間房間的找什麼東西,進電梯並不安全,電梯裡麵很可能有驚喜。且不說能不能到樓下,醫院外麵有沒有他們的人也不知道。

韓殊總算是有驚無險地跑到了五樓,剛剛在樓梯間他也沒敢開手電,生怕被人發現,失去所有電力的照明設施,這棟樓黑極了,基本可以算是伸手不見五指,韓殊蹲在五層樓梯半分鐘,基本確定沒有啪嗒啪嗒的腳步聲之後,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手電筒,慢慢往手術室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那些人遲早會搜到五層的,一直待在房間裡並不安全,現在他必須找到足夠和那些人一拚的武器。

但等他找到手術室之後,卻發現了一個很尷尬的問題,房門鎖了。

韓殊懊惱地拍了拍腦袋,早就該想到的,手術室改成儲存間之後,裡麵的東西並不是隨便取的,肯定會有鑰匙啊!剛剛的他簡直是腦子短路了才會沒想到這個問題。

手術室鑰匙和一堆其他房間的鑰匙一起被放在護士長的值班室裡,且不說那個值班室在一層,他下去大概會被剁成肉餡,就說時間也是來不及的,再說,他要是有能力去一層不被發現,他就直接溜出這棟樓了。

他到底上來乾什麼,還不如當時跑到二樓冒個險,從窗戶下去,說不定現在都溜之大吉了。韓殊泄氣地用腦袋撞了撞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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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肩膀突然被什麼東西拍了一下,韓殊緊繃的神經讓他迅速往後旁邊跳開了,並且一拳揮了過去,要不是他還算有點理智,早就尖叫出聲了。

一拳揮空,韓殊用手電照向後方,隻見開了一小條縫隙的房門裡,一個白影揮舞著一根掃把,顯然,剛剛碰了他肩膀的就是那掃把。韓殊定睛一瞧才發現那是個穿著護士服的小護士,而且還是個熟人。

“小玫?”壓低了聲音,韓殊看著眼前的女孩。她臉色蒼白,臉上有著淚痕,眼妝被抹的滿臉都是,妝都花了。

吳玫沒說話,隻是招了招手示意他進來。韓殊看了看周圍,那些胖子現在還沒上樓,他索性關了手電筒,擠進了那件屋子。

3.來電

“韓大夫”小玫壓低了聲音對韓殊道“你怎麼在這裡?”

“替人值班咯”韓殊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見到我驚喜嗎?”

吳玫嘴角顫了顫,還是沒能笑出來,她知道眼前的年輕男人是在故意逗她,但她扯了扯嘴角還是沒有笑出來,她本來是在一樓的輸液休息區照顧一個半夜發燒被帶過來的小男孩,她剛把輸液吊瓶裝好,可怕的事情就發生了。

那些人直接推開急診樓的門闖了進來,吳玫一下子就被那些人的長相嚇了一跳,那真的是人嗎?那些大漢每個人都超過了兩米,滿身的橫肉,皮膚上縫著突起的線,就像打了一塊一塊補丁一樣,每塊皮膚的顏色都不統一,就像一個製作失敗的破布娃娃。

那些人進來後不到一分鐘,電力就都停了,隻有大廳的應急燈還亮著,想來也是那些人搞的鬼吧,停電之後,他們開始大殺特殺,那些大漢掏出了身上帶著的斧子或者電鋸,逢人便砍。一瞬間,血肉橫飛,尖叫聲四起,人們開始四處躲閃。

吳玫和其他幾個護士也慌慌張張地開始往樓梯口跑,男孩的父%e4%ba%b2本來抱著兒子等待輸液完畢,那個孩子還在發著高燒,剛剛迷迷糊糊在爸爸懷裡睡著,現在被吵醒了,正瞪著大眼睛看著周圍

“爸爸,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