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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上,如今之計,隻能朝前麵走去,大不了又打一架,這一次,他必須先下手為強!

將手槍舉過頭頂,正要在過牆時砸下,突然,一隻靈巧的手在瞬間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擰,一撇,一扯,再一摔。

槍掉在了地上,安君整個人撞在了牆上,而施難者順勢架住了他的脖子,渾身被卸了力,不一會兒,他便感受到了窒息的感覺。

突然,他感受到脖子上的力道一送。

“是你?安君。”

這居然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

在他前腳剛走不久後,那男人便慢悠悠的走了上來。

憑借惡狼在咬中安君後釋放的狼毒,他感應到了安君的位置,更有趣的是,他發現獵物的身邊還有一人,那是彆人的獵物。

真有意思,倆個獵人的獵物交會在了一起,這下,得多出一個競爭對手來了。

內心被刺激與興奮充斥,看著暴斃在街頭的狼屍,他哈哈大笑,將手心一擰,狼屍腳下出現一個怪異的陣法,片刻,惡狼再次被複活。

與此同時,那先前追趕醉酒男人的狼也已經回來,它們身上個個都是飽餐一頓後的魘足。

“吃飽了?”他問道。

幾匹惡狼便如同乖狗狗一般在他的%e8%85%bf邊蹭來蹭去的撒嬌。

“可是我們的獵物還沒有捉到哦!”

狼群又興奮的露出了獠牙……

第20章 偉大的雕像10

“嗚嗚……應葉小姐,是我,安君。”

“我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走!”

“嗯。”

跟隨著後姝來到一個沒人的小院,將大門緊閉,他二人躲進了一個房間裡,安君認出這是昨夜被滅口的一家的現場。

“追你的是什麼人?你說一下他是什麼能力。”後姝問他。

“他有幾匹狼,騎著雪橇一樣的小車,而且在他的加持下狼可以無限複活。”安君看著那正在愈合的傷口,腦海中努力回想著那男人的樣貌。

“他看上去有些老,但是又不算老,我懷疑這是他的角色是一名年近六旬的人。”

後姝在記憶裡努力尋找與安君所說的能對上號的人,十年過去了,儘管記憶已經模糊,可她腦海中卻還留有一些印象。

她想起來了,記憶裡有一名喜歡騎著狼車追殺的玩家,而他的狼,牙齒裡有一種特殊的東西,能夠幫助使用者追蹤定位獵物的氣息,也就是說,他們目前的位置,已經暴露了。

她立即做出對策,後殊對坐在椅子上休息的安君說:

“把你的衣服%e8%84%b1了,留在這,然後立刻離開這裡。”

雖不明所以,可安君依然按照後姝所說得去做了,他相信她不會無故要求自己,眼下生死攸關的時候,隻能信任這個看上去什麼都懂的家夥。

“衣服,還有其他不用的東西,都想辦法滴上你的血,分開放到其他地方,那是誘餌。”

“記住,我們的敵人不隻是那禦狼者,至少還有一名蠍蛛女,一旦遇險,就往人多的地方跑,他們隻要被足夠多的人發現,就會受到高塔的懲罰,甚至會因為在劇情期內暴露身份被高塔驅逐。”

“好,懂了,聽明白了。”

看著安君%e8%84%b1下來的東西,後姝將他們裡裡外外有規律的丟棄在了院子房間裡的各個角落,撿起地上的木棍,用力一撇,那木棍直接被她撇斷,露出尖銳的一端。

她又找來衣服將起撕爛成條子,係在木棍的一端,架在了房梁上,隻要有東西靠近,觸發了機關,木棍便會從房梁落下,狠狠插入闖入者的身體。

大門,窗子,布置完幾處後後姝就準備出門了,反觀安君,他看著女人給他遞上來那手腕粗的矛,內心震驚不以。

這木棍這麼好折斷的嗎?他嘗試著掰了掰,也正是如此,讓他看清了自己與應葉小姐的差距。

“愣著乾什麼,走了,他們很快就要追過來了!”

“好。”

安君連忙跟了上去,可他看著後姝離開的方向,內心深埋了一個問號。

待他們走後不久,幾匹狼便從院子的圍牆外跳了進來,它們齜牙咧嘴警惕的盯著那房子裡。

它們嗅到,主人要的獵物就藏在這院子裡,他正在苟延殘喘。

於是,他們分頭行動,沿著圍牆的一邊刻意壓低自己的身體,小心翼翼的盯著那房子的窗戶,另外一隻守在大門口,一旦有人從裡麵逃出來它便會第一時間撲上去。

“砰!”隨著一聲巨響,一隻狼衝進了窗戶,可它沒想到裡麵等待它的正是後姝布置的陷阱,來不及躲避,那木棍的尖端徑直刺穿了它的腦袋,把它釘在了一塊木樁上,一命嗚呼。

見裡麵沒有反應,又有一隻跳了進去,它差點也被那木棍戳到,還好,同伴的屍體讓它逃過一劫。

“嗷嗚!”

看著同伴的屍體,仰天長嘯宣誓著它的憤怒,屋外的狼頓時被他這一聲刺激到,成團的直直往那大門撞去。

可就在開門的瞬間,一把殺豬刀從房梁上成弧形滑落,進門者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那鋒利的殺豬刀轉眼將它開膛破肚。

四隻狼在一分鐘內隻剩下兩隻,兩狼雙雙對視,嗅了嗅同伴的屍體。

“砰。”

突然,屋子裡麵傳來了聲響,二狼立即警覺,擺出作戰模式,警惕地盯著眼前得黑暗裡,從裡麵迎麵吹來一陣風,吹的那房梁上的破布條子隨風擺動,它們在風裡,嗅到了獵物的血腥味。

那血腥味越來越濃,刺激的兩狼紅了眼,再也不顧及其他,刨了刨爪子就要往裡麵衝去。

一束光透過窗戶打在了一塊宛如人形的警服上,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些影子在動,甚至能夠聽到裡麵有一些喘熄聲。

兩狼對準那警服猛的一撲,可它沒想到警服下是一從柴堆,而柴堆的底下,演示的是一一塊地窖,其中一隻狼頓時就掉了下去,而另一隻則撲到了柴堆上。

它正要翻身,黑暗裡突然衝出來一個人影,猛地就將手中長矛刺中了它的腹部。

那是誰?去而複返的安君。

安君的手上還在流血,那是他剛剛劃開的傷口,可底下的狼還在不斷掙紮,想要掙%e8%84%b1安君的束縛,可安君絕對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的發生。

手起,刀落,安君用菜刀在狼身上劃了一刀又一刀,很快,身下掙紮的力氣漸漸小了,鮮血隨著柴堆流到了地窖裡麵。

那隻跳進地窖的狼聽著洞口同伴的慘叫,拚了命一般想跳出洞口,可柴火的阻攔再加上地窖的梯子被人撤了去,它屢次失敗。

安君從柴火堆上站起,從褲兜掏出一盒火柴,這是剛剛在灶台旁發現的,取出一大把,在引火的圖層上一劃,瞬間,黑暗中點燃了一絲光亮,將大汗淋漓的他照的格外突出。

逃走是假的,是應葉讓他留了下來,但是他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聽著那地窖裡傳來的動靜,安君不再猶豫,將一把點燃的火柴扔進了乾柴堆裡麵,不過一會兒,屋子裡燃起了熊熊大火,安君幾乎能猜到地窖裡的那隻狼的死期,不是被悶死就是被火燒死。

到此,他這一夜逃命的對象,這四匹惡狼在後殊的的布置下團滅,可他卻絲毫也不敢鬆懈,拿過一旁的長矛,還有菜刀,就躲回了原來的地方。

他知道,自己的戰鬥還沒有結束。

月光撥開雲霧,從大片濃雲的空隙中裡鑽了出來,撒在了小路上,一名頭發花白的男子吹著口哨,推開了小院的大門,慢悠悠得朝那敞開大門的屋子裡走去。

火光透過窗戶,進入了男人眼中,他不屑一笑,踏入大門的那一刻,他口中正在%e5%90%9f唱著什麼東西,而就在此時,藏在裡麵伺機而動的安君腳下突然出現了奇怪的陣法。

隻感覺到渾身奇癢無比,他幾乎每根汗毛都豎起,接著渾身抽搐,神智也開始不清起來。

我……

他想要求助,卻發現自己無論怎麼也開不了口,緊隨其後,渾身的關節聲像是被人用大力扯斷一般。

玩家已經收集到了安君足夠多的血,當他踏入大門的那一刻,先前所下的狼毒已經生效,他現在在一邊喚醒自己的狼崽子的同時,置安君於死地。

看著裡麵烈火熊熊,而火堆前自己的獵物以奇怪的姿勢躺在地上,男人的心隻感覺激素在瘋狂的分泌。◢思◢兔◢在◢線◢閱◢讀◢

高塔世界的那些白字都太弱了,隻有眼前這名作為敵對陣營的NPC勾起了他的興趣。

他似乎有比玩家還要強大的恢複能力,因為他%e4%ba%b2眼看著那些因為狼毒撕裂的傷口又慢慢長了回去,隻是狼毒,是無論如何也清不乾淨的,除非殺了下毒者。

嗷嗚~

隨著陣法的完成,自己死去的狼崽子們也該蘇醒了。

“上啊!撕碎他,哈哈……”

可他還沒笑完,頭頂上突然落下來了一個黑影,伴隨著黑影籠罩,下一秒,一名女子落地,與此同時,那玩家脖子間清晰可見一條血線。

“為什麼,我發現不了……你。”

然而後姝根本沒有理會他,她隻是一腳將其踢進了火堆裡,然後向地上的安君伸出了手。

“受苦了……”

自始至終,安君,才是真正的誘餌,而後姝,也絕對不會留下能夠在何時何地都能找到自己位置的隱患。

*

夜色已濃,白燭配上紅酒,新鮮的烤肉,這就是方夜所想要的氛圍。

他坐在窗前,瞭望遠方。

山色,樹影,時不時幾隻鳥從空中越過,傳來一陣鳥鳴。

“先生,你能不能把你的手擺在餐桌上,我想試試歐式複古一點的宮廷風。”

“你能畫出那種貴族的感覺嗎?”

趙逸興點了點頭,“我在國外學的雖然是建築,但繪畫是我的興趣之一,我經常在周末和我的老師一起去寫實,也臨摹過不少名作,也許,我可以試試。”

此時的他彷佛已經忘卻了自己是一個窮鬼,他的眼睛裡充滿了認真與嚴謹,這番姿態,是方夜最喜歡的。

這彷佛是倆個貴族在一起交涉,他非常享受這個過程,可同時,他也明白二人的身份。

趙逸興,是他的綠字,是他的經驗值,是他買來的食物。

他想清楚了,他會在他最像一個貴族的時候把他吃掉,就像真的如同在享用另一個貴族一樣,到嘴的牛排是三分熟的,上麵還有一些新鮮的血跡,這是上流社會最喜歡的吃法。

保留食物的原汁原味。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為他作畫的人已經入了迷,他沉浸在自己的繪畫世界當中,仿佛這整個房間裡隻剩他一人,方夜知道,動手的機會到了。

他要用貴族畫師的血肉,滋養自己乾涸的靈魂,他放下自己手中的餐具,握住了自己%e8%83%b8口的紐扣,那是他用自己的身體圈養亡靈的地方。

突然,他聽到安靜的房間裡傳來了一道聲音。

“先生,我想你可以試試把你%e8%83%b8口的紐扣解開,那應當會使原本嚴謹刻板的畫麵出現一絲割裂。”

“那,就是我所尋找的重心。”

第21章 偉大的雕像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