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工作人員在她胳膊上係上氣球。
那邊,謝思睿蒙上眼睛後,接過節目組給的枕頭,不放心地道:“你不要瞎指揮。”
駱亭菲不服氣:“你懂不懂什麼叫信任隊友?”
謝思睿冷哼:“我就是太信任你才會進醫院。”
“說得誰好像沒食物中毒一樣。”
【怎麼還沒開始就起內訌了?】
【你倆半斤八兩,誰也彆說誰了】
【我和我的怨種隊友】
兩人雖然互相怨懟,但導演喊了開始後,駱亭菲還是站在門外認真指揮。
“初禾姐在你左邊。”
“右邊右邊!”
“前前後後!”
“上麵,在上麵!”
謝思睿甩著枕頭,接連撲了幾個空,差點把自己絆倒,聽她喊上麵,實在沒忍住回頭道:“彆瞎指揮啊!”
“我沒瞎指揮!她就是在上麵!天花板上!”
鏡頭往上挪,隻見紀初禾此刻正牢牢抓在天花板上,胳膊上的氣球飄著,謝思睿就算跳起來都夠不到。
【臥槽,你們看見了嗎,她剛剛抓著牆壁就竄上去了】
【這麼光滑的牆,她咋上去的啊?】
【牛頓:我沒看見啊,我沒看見】
【難道紀初禾其實是蜘蛛俠?】
倒計時一點點結束,導演宣告失敗後,謝思睿一臉懷疑地扯下眼罩,抬頭一看。
他不服:“導演這怎麼贏啊?”
紀初禾從天花板上跳下來,聞言不解地看向他:“長得高和跳得高滿足一個不就行了?”
謝思睿:……
導演也沒料到她會整這出,趕緊完善規則:“帶過氣球的人不能帶第二次。”
第二組是紀初禾和謝黎他們充當獵人組,謝思睿見狀,立馬自告奮勇:“我拿氣球。”
他要一雪前恥,讓紀初禾也嘗嘗被耍得團團轉的滋味!
門外,紀初禾已經蒙上了眼睛,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枕頭抱在懷中,正準備進去,謝黎忽然喊住了她。
“過來,跟你商量一下計策。”
紀初禾蒙著眼看不見,把耳朵探過去。
謝黎用手擋著,仿佛在說悄悄話一樣,低頭靠近,忽然在她耳垂上輕輕親了一下。
紀初禾身體一繃,眼前一片漆黑後,其他感官變得尤為敏銳。
謝黎若無其事地撤開,語氣帶著隱隱約約的愉悅:“去吧。”
【這倆人想出什麼壞點子來了,怎麼耳朵都紅了?】
【不是,你們沒發現他倆今天有點不對勁嗎,不會真做了吧?】
【你怎麼比我們cp粉還敢想?】
【哪裡不對勁了,禾子爬天花板的時候那形象,完全就是世界上沒有在乎的人了啊】
【那我還是相信他倆這是想到整人妙招,激動得耳朵都紅了哈哈哈哈哈】
遊戲還沒開始,紀初禾站在門口,手裡的枕頭被捏得慘不忍睹。
係統起哄:【這就得寸進尺上了,你不得給他點顏色看看?】
【確實,該死的謝思睿,待會兒有他好果子吃】
【跟謝思睿有什麼關係,明明是謝黎親的你】
紀初禾攥拳:【退一萬步來說,難道謝思睿就沒有錯嗎?】
係統:?
你這退得也太遠了吧?
“遊戲開始!”
導演按下三分鐘倒計時,謝思睿手上綁著氣球,躲在明煬身後。
謝黎簡潔地報點:“3點4步。”
話音落下的瞬間,紀初禾朝三點鐘方向快速邁了四步,揚起枕頭打過去。
“嗷!!!”明煬捂著胳膊嚎了一聲。
謝思睿見狀,撒腿就跑。
“十二點五步。”
祁北墨:“嘶。”
“九點七步。”
溫棠:“啊!!!”
“救命救命,初禾姐不要打我!”
“謝思睿你彆往我這裡跑啊!”
不管謝思睿往哪跑,謝黎都能精準而快速地報出位置,紀初禾幾乎是在他出口的瞬間就跟著打了過去。
默契得讓人目瞪口呆。
紀初禾也不管是誰,甩著枕頭就打,房間裡其他人被抽得嗷嗷叫,四處亂逃。
眼看著謝思睿還要往自己身後躲,駱亭菲眼疾手快地把他往前一推:“我去你的!”
“啪——”
氣球被一枕頭打爆,謝思睿沒刹住車往前踉蹌著衝去。
謝黎:“往左。”
紀初禾迅速左閃,避開了朝她撲來的人。
謝思睿撲通一聲,雙膝先著地。
倒計時中斷,紀初禾把眼罩摘下來,“哎呀”一聲:“怎麼還行這麼大的禮呢,朕已經不是皇帝了啊。”
謝思睿:……
【短短一句話,中傷人兩次】
【紀初禾和謝黎配合得也太默契了吧,給我看得酣暢淋漓】
【你倒是看爽了,怎麼不心疼一下我們33被抽了那麼多下?】
【大家放肆笑,功德扣我的,我木魚敲得多不怕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謝謝你,功德俠】
這輪遊戲,玩爽了的隻有紀初禾。
枕頭都被她打爛了,裡麵的羽毛飄得滿屋子都是。
導演宣告他們組勝利的時候,紀初禾得意地轉頭朝謝黎望去。
他眼裡帶著笑意,靠在門口,靜靜地看著她。與平常一樣,卻又好像有哪裡不太一樣。
紀初禾頓了頓,心跳的速度好似有了些變化。
不會吧,難道這就是……戀愛。
兩人的相處模式似乎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這讓紀初禾鬆了口氣。
然而從綜藝回來的第二天,謝黎的外婆來彆墅了。
點名來找她的。
書房裡,兩人麵對麵而坐。老太太一頭銀發一絲不苟地盤著,穿一身中式旗袍,氣質優雅綽約。
寒暄幾句後,老太太突然問:“你跟謝黎到哪一步了呀?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啊?”
“你們到時候要結婚了,可一定要跟奶奶說啊,奶奶還有東西給你倆呢。”
老太太知道謝黎那邊攻不進去,換了個辦法從紀初禾這裡下手。不然依照謝黎的脾氣,真有可能結了婚也不告訴他們。
上一秒還在討論中午吃了啥,下一秒突然聊起結婚,跨度大得紀初禾手一抖:“您誤會了,我跟他八字還——”
老太太點點頭:“結婚是得算八字,三書六禮四聘五金。”
紀初禾:?
“小禾啊,奶奶第一眼見你就覺得喜歡。”老太太拉著她的手,一邊和藹地笑著,一邊不動聲色地把手上的翡翠鐲子往她手上使勁套。
鐲子圈口小,卡在紀初禾手骨處,老太太用了吃奶的力氣咬牙硬塞。
紀初禾疼得嗷嗷叫。
終於,鐲子戴上去了。老太太滿意地笑:“哎呀要不怎麼說人和人之間講緣分呢,你看我們家這傳給兒媳婦的鐲子,突然就滑到你手上去了,說明你跟謝黎就是天生一對啊。”◆思◆兔◆在◆線◆閱◆讀◆
紀初禾:?
奶奶,您看著這通紅的手再說一遍。
“不行不行,我不能要。”紀初禾一聽這話,立馬要擼下來,然而拽了半天,愣是死活卡在骨頭處。
老太太攔住她:“給你的你就拿著吧,這鐲子不貴,就是個象征而已。”
紀初禾雖然不懂這些,但這種水,這色澤,怎麼看也不像不貴啊。
她想了想,問:“不貴是多少錢?”
實在取不下來她買了得了,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她紀初禾也不是那種為了錢——
“八百萬。”
紀初禾:“外婆。”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老太太被她這聲稱呼喊得眉開眼笑, 連連說了幾個好,才進入正題。
“其實我們這次回國,除了是想見見小黎之外,還有一件要緊的事。”老太太歎了口氣, 語重心長地說:“他媽媽給他留了一份遺產。”
謝黎走丟後, 他母親從未放棄過尋找他。然而一連幾年毫無進展, 謝媽媽憂思成疾,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也是在那段時間, 她發現謝震霆似乎並不像平日表現出來的那樣好。
她怕她死後, 謝震霆會轉頭就放棄找兒子的事, 於是提前立了遺囑,將她手中謝氏的股份交給了自己父母,囑托他們一定要等找到謝黎, 再將這些給他。
“那麼多年都沒找到,阿芙一死,謝震霆就帶了個孩子回來,說這是他們走丟的兒子。你說他這不是為了阿芙那些遺產是為了什麼?”老太太不屑地嗤了一聲。
“那那些股份, 現在在謝思睿手裡?”
“哪能啊。”老太太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外公外婆吃的鹽比他吃的屎都多, 哪能這麼輕易被騙。”
謝思睿被找回來的時候, 老太太提出將他帶去國外, 謝震霆不讓,一翻扯皮過後, 雙方各退一步。
謝思睿留在謝家, 而謝芙的那些遺產,則要等到他結婚後再給他。
劇情裡對謝黎的描述並不多, 結合老太太說的,紀初禾才大致理清楚情況。
難怪謝黎被找回來後,謝震霆甚至都沒有對外公開。因為他發現,謝黎不像謝思睿那樣可以任人擺布,那些股份要是交到他手裡,謝氏或許就要變天了。
可他沒想到謝黎會上綜藝,更沒想到這檔綜藝火到了國外,讓老頭和老太太看到了。
“我第一眼就認出來這是我親外孫,這長相,這氣質,這說話方式,跟我們家如出一轍。”
紀初禾不能再讚同了,他們家通用一張嘴。
“謝震霆不想認他,可我們要認,而且要大張旗鼓地認!”
這些天兩位老人探訪了昔日所有的好友,為的就是給謝黎把路鋪開。他們雖然移居國外多年,可在國內的人脈依然存在。
他們準備辦一場宴會,對外宣告謝黎的身份,同時將屬於他的那些東西,全部交還給他。
然而最大的問題出現在謝黎身上。
“這孩子能從那種環境下闖出來,還創辦了自己的公司,足以說明他有多厲害。可我跟他外公看得出來,他不僅不想跟謝震霆扯上關係,也不想和我們扯上關係。”老太太拉著她的手,長歎一聲,“孫媳婦啊,他現在就聽你的話,你幫我們勸勸他。這十幾個億,總不能便宜了彆人是不是?”
紀初禾:?
奪少?
紀初禾酸得牙疼:“我試試,但是這畢竟是他自己的事,我也不好乾預。”
她又嘗試著掰了掰鐲子,見實在弄不下來,才起身出去。
一打開門,謝黎就站在外麵。
沒等他問,紀初禾一股腦把老太太說的話全告訴他了,然後伸出手:“她還給我一個鐲子,說是你們家的傳家寶,萬一取不下來,到時候我倆掰了——”
“就把你手砍下來。”
紀初禾大驚:“你好狠毒啊謝黎。”
謝黎握著她的手,指腹蹭了蹭她泛紅的地方:“下次彆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