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樣,這次並不會有意外發生,岑慧紅被搶救了回來。
在觀察病房待了一段時間後,她被送回了原來的病房。
紀初禾安靜地坐在旁邊,打算陪一陪她再走。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紀初禾睜眼的時候,岑慧紅已經醒了。
她愣了一下,騰地一下起身:“你醒了,那我先走了。”
自從上次被岑慧紅發現了那個秘密之後,紀初禾一直都不知道要怎麼與她相處。
她正準備溜,岑慧紅忽然喊了聲她。聲音很小,可紀初禾還是聽到了。
她轉過身,看著岑慧紅微微抬起的手,遲疑了一下,還是上前握住。
岑慧紅衝她露出一個蒼白的笑:“我知道你來過,很多次。”
紀初禾經常來看她,但大部分時候都是趁著她睡著的時候來的,遠遠看一眼就走。
她其實有點討厭這樣的自己,像個偷了彆人東西的卑劣的盜賊。
岑慧紅將她的手握緊了一些:“不管怎麼樣,你都是媽媽的女兒。”
紀初禾微微一怔,張了張唇,卻忽然覺得喉嚨梗塞,好半晌,她才輕輕喊了一聲:“媽。”
岑慧紅這病很奇怪,大概是因為劇情原因,她病重的時候很嚇人,可好起來又特彆快。
紀初禾心裡的結好像被解開了,兩人有說有笑地待了一下午。
手機震動了一下,紀初禾打開一看,是謝黎發來的微信,問她地址,來接她回家。
紀初禾回完消息,一抬頭忽然對上了岑慧紅似笑非笑的眼神。
她莫名心虛:“我朋友找我出去玩。”
岑慧紅靠在床頭,吃著蘋果,隨口問:“男的女的啊?”
“有男有女。”
“是嗎?一共幾個人?”
“兩個。”
“兩——”岑慧紅一愣,轉頭看過來,“加你兩個啊?”
紀初禾點頭:“昂。”
“那不就是約會嗎?”岑慧紅眯了眯眼,八卦地問:“男朋友?”
“不是。”紀初禾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岑慧紅半信半疑地拖長尾音“噢”了聲:“那你們是什麼關係?”
她跟謝黎,什麼關係……
紀初禾想了想,不太確定地道:“唇友誼吧。”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岑慧紅不知道信沒信, 意有所指地感歎道:“這年頭的純友誼可不多見啊。”
紀初禾咧嘴尬笑。
其實也不少見。
岑慧紅點頭放人:“去吧。”
一聽她發話,紀初禾立馬開溜。
再待下去底褲都要被扒出來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在岑慧紅麵前,她總有一種早戀被抓包的心虛感。
“我都成年了, 什麼早戀啊。”紀初禾站在路邊, 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頓了頓,她忽然想起什麼, 懊惱地拍拍腦門, “不對, 誰戀愛了?”
不就是親了一下嘛, 又不是犯了滔天大罪,就算是謝黎在她麵前,她都不需要心虛。
對, 哪怕是麵對謝黎,她都不應該心虛。
紀初禾在冷風中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然而一看到熟悉的車牌,她下意識就往後座走。
謝黎見狀, 門鎖一關,滴了兩聲喇叭。
紀初禾被逼無奈地坐上副駕駛, 一上車, 背挺得比死了三天都直。
她心裡默念, 小小插曲,過去的就讓它過去。
然而有人似乎存心和她過不去。
謝黎指尖隨意地敲了敲方向盤, 投過來一個眼神:“我出差之前你說讓你想想, 現在想出來什麼了?”
紀初禾一本正經地道:“我還年輕,你得允許我犯錯。”
“這就是你想出來的借口?”
紀初禾反駁:“是理由。”
“行, 理由。”謝黎點點頭,“那你這個理由還能用多久?以後打算怎麼說?”
“以後就是老了不中用了,犯的錯都一筆勾銷。”紀初禾呲牙一笑。
餘光瞄了眼謝黎,他正開著車,似乎沒生氣。
紀初禾鬆了口氣。
然而沒多久,經過一個水果攤時,謝黎忽然在路邊停了車:“下去買點草莓。”
紀初禾不解:“買草莓乾嘛?”
“感覺你親我的時候有草莓味。”
紀初禾:……
“其實不是草莓。”
“那是藍莓?”
“也不是,”紀初禾幽幽地道:“是遇到我算你倒黴。”
謝黎眯了眯眼,沒說什麼。
但紀初禾一看他這反應,心裡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完了,要開始作妖了。
果然,接下來一路他不超過三句話就會扯到她親他的話題上。
“你看那邊兩隻狗,是不是在親嘴?”
紀初禾見招拆招:“那隻黃狗我見過,它前幾天還跟另一隻狗親親來著,這說明什麼?”
謝黎:“說明始亂終棄的是狗。”
紀初禾:……
“那兩朵雲像不像兩個人?”
紀初禾一看,確實像兩個靠在一起的腦袋:“雲多虛無縹緲啊,過不了多久就會散。”
謝黎讚同地點頭:“對啊,還好你跟雲不一樣,不然我現在就把你送去天上。”
紀初禾:……
“怎麼不說話了?”謝黎語調有些茶地感歎,“好安靜,我以為我們永遠有嘴親。”
紀初禾:?
謝黎慢吞吞地改口:“說錯了,是有話說。”
紀初禾:……
來個人救救她。
一直到回了家,謝黎才有所消停,徑直地往房間走。
紀初禾肚子餓得咕咕叫,巴巴地喊住他:“謝黎,該做晚飯了。”
謝黎步子一頓,一本正經地說:“懷孕了不能做飯,對孩子不好。”
“誰懷孕了?”
“我啊,你的。”謝黎篤定地看著她,“沒人告訴過你親嘴會懷孕嗎?噢你沒談過戀愛不知道也正常。”
紀初禾:?
是沒人告訴過她親嘴會懷孕,但是她好歹知道男的不會生孩子啊!
直到謝黎砰地一聲關上房門,紀初禾才回過神來。
她抹了把臉:“完了,瘋了。”
謝黎瘋了,她也快瘋了。
平常都是謝黎做飯,這會兒他作妖,紀初禾隻能自己上手煮麵。
她站在廚房裡邊等水開,邊時不時上下唇用力地抿一下。
係統不解:【你乾嘛呢?】
“看看親嘴是什麼感覺。”紀初禾又抿了下唇,“奇怪,沒啥反應啊。”
【你得親彆人才能有反應啊,誰家好人自己親自己?】
一提起這個,紀初禾越想越虧:“我當時菌子中毒,嘴都是麻的,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係統慫恿:【那你清醒的時候再親一下謝黎】
紀初禾皺了皺眉,似乎真的在思考可能性。
“水燒開了。”謝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紀初禾心頭一驚,轉頭看去。
謝黎換了身家居服,剛洗完澡,一雙黑眸霧沉沉的。
他看向紀初禾手裡的掛麵:“我點了外賣。”
“吃外賣對孩子不好。”紀初禾接受得很快,飛快走過去把麵塞他手裡,然後手往他腹部摸了一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隔著薄薄的布料,腹肌輪廓明顯,還帶著淡淡的熱意。
謝黎沒想到她會這麼做,身體瞬間一僵。
紀初禾飛快收回手:“它踢我了,應該是餓了,你煮點麵自己吃,外賣這種不健康的東西交給我解決。”
謝黎:……
他還是低估了紀初禾的接受能力。
周四下午,駱亭菲元氣滿滿地跑來找她道歉,她身體好,恢複得很快,反觀謝思睿,一副病入膏肓的虛弱樣。
原本今天是戶外活動,但出了上期的事,導演擔心弄出人命來,換了個任務。
“我們今天的活動是情景劇串燒,待會兒抽簽,四個人一組,節目組會給每組一個主題和三個關鍵詞,大家需要根據主題來設計劇本,要求將幾個關鍵詞都涵蓋進去。”
【又到了我愛的情景劇part!】
【回家的誘惑能不能再返場一下,當時熊品如和明艾莉那場撕逼,我媽看了都說是真打】
【先為禾子的隊友默哀一下,然後再笑】
紀初禾謝黎和駱亭菲謝思睿抽到了一起,工作人員把任務卡發到兩組手中。
“惡龍、白雪公主、美女與野獸。”駱亭菲看了看關鍵詞,“我要當旁白,誰演公主?”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虛弱的謝思睿。
謝思睿頓時炸了:“看我乾嘛?我演王子。”
【彆說他們四個人裡麵,好像謝思睿最適合演公主】
【誰說的,看不起我們禾子公主了?】
【哪頭惡龍敢抓禾子公主啊,不要命啦?】
寫劇本的重任交給了紀初禾,時間緊湊,她隻寫了大概劇情,具體的台詞讓大家自由發揮。
謝思睿如願拿到了王子的角色,鬆了口氣。
半小時後,節目組把舞台搭建出來了。
燈光全滅,旁白駱亭菲的聲音自台下緩緩傳來:“很久很久之前,王國的邊界住著一頭凶惡的惡龍,它挾持了這個王國的公主,國王十分擔心,宣稱隻要誰能救出公主,他就把整個王國許諾給他。”
“不斷有人嘗試,但通通都無功而返,直到這一天,鄰國的王子提著佩劍找到了惡龍居住的山洞。”
燈光驟然亮起,換好了王子服飾的謝思睿拿著劍走上舞台。
“惡龍呢?快把公主交出來!”
話音剛落,舞台另一邊,一身複古禮服長裙的謝黎拿著蘋果不緊不慢地從幕後走出來。
他語調冷冷地問:“找我?”
【臥槽,怎麼是黎子公主?】
【惡龍禾子是吧,感覺黎子公主是心甘情願跟惡龍走的呢】
【你看他那反應,像是想跟王子回去的樣子嗎】
【該說不說謝黎穿這身怪好看的】
【比祁總的灰姑娘好看(這是可以說的嗎)】
謝黎這身道具服裝和祁北墨當時穿的露肩抹%e8%83%b8禮服不一樣,是有些複古風格的設計,衣領嚴絲合縫地扣到了脖頸處。
他身形高挑,比例好看,是那種該有的肌肉一塊不落,但穿衣顯瘦的身材,因此看起來除了高了點,並沒有太大的違和感。
謝思睿也愣了,嘴唇抽了抽:“你,你是公主?”
好歹是個演員,他臨場應變的能力還算可以:“我是來救你的鄰國王子,趁著惡龍不在,我們快走。”
187的公主看著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王子,露出一絲嫌棄:“不行,我不喜歡比自己矮的王子。”
謝思睿:?
【什麼時候看到他們玩謝思睿的身高梗才能不笑啊】
【公主,那這裡沒人比您高了】
謝思睿咬牙切齒地往下演:“那惡龍也不見得比你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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