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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狗。”

紀初禾:“知道了,不用強調這麼多遍。”

謝思睿:?

晚上,幾人分好組進入帳篷。

紀初禾和溫棠睡一起。

鑽進睡袋,紀初禾腦袋一沾枕頭,閉上眼睛就打算入眠。

旁邊的人卻翻來覆去,折騰好一會兒後,拍了拍她的背:“我可以叫你初禾嗎?”

紀初禾閉著眼,困得神誌不太清醒:“咋啦你要日當午啊?”

溫棠:?

她笑了笑:“你真有趣,難怪他們對你不太一樣。”

紀初禾:“呼呼呼——”

溫棠躺著,自顧自地說:“我跟你說一說我的故事吧。”

紀初禾:“呼呼呼——”

“我跟阿墨其實大學的時候就認識了,他是隔壁專業風頭十足的學長,我們那會兒……”

紀初禾:“呼呼呼——”

溫棠絲毫不受紀初禾的呼嚕聲影響,自顧自說完,語氣一轉:“我這人其實占有欲很強,你知道這種感覺嗎?”

紀初禾打呼聲一停,抬手抹了下嘴角,迷迷糊糊地說:“嗯嗯,知道,我占有欲也很強。”

溫棠斜過來一眼,帶著隱隱的敵意:“你也對——”

“對錢有占有欲。”紀初禾睡意朦朧,說的話卻真心實意,“我總覺得你們兜裡的錢都是我的。”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我不是——”

溫棠還要說什麼, 旁邊裹得跟條毛毛蟲一樣的人突然滾了半圈麵朝向她。

紀初禾皺起眉:“你失眠尿多?”

“啊?”

“話多。”紀初禾改口,“睡不著還這麼多話是病,我給你開道方子,保證你藥到命除。”

溫棠疑惑地糾正她:“是藥到病除吧?”

“不是, 我就是想要你的命。”

溫棠:……

她作勢要起身:“來, 讓妙手回冬的小禾醫生給你看看, 哪兒那麼多毛病。”

溫棠眼睛一閉:“呼呼呼——”

“這不是能睡得著嗎。”

沒人在耳邊嗡嗡叫,紀初禾瞬間入睡。

溫棠卻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 兩人一前一後從帳篷裡出來時, 對比尤為明顯。

紀初禾精神好得能原地打兩套組合拳, 反觀溫棠沒精打采, 掩唇打著哈欠,眼下淡淡的青黑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十分突兀。

其他人已經起來了大半,在帳篷外坐著, 等待吃早飯。

駱亭菲轉頭一看,驚訝道:“初禾姐,你吸她陽氣了?”

“知道太多是會被滅口的。”

明煬看見溫棠神情懨懨,眼中閃過一抹心疼, 皺眉質問:“紀初禾,你昨天晚上做什麼了?”

紀初禾在折疊椅上坐下, 摸了瓶牛奶:“做賊去了。”

明煬一愣:“做什麼賊?”

“盜墓賊, 昨晚連夜去把你家祖墳刨了, 滿意了嗎?”

明煬:……

旭日從海平麵升起,其他人陸續從帳篷裡出來, 吃完早飯, 節目組開啟了直播。

“今天上午的任務是模擬經營,待會兒海灘開放, 會有遊客過來遊玩,幾組嘉賓抽簽決定賣什麼,比賽看哪組的營業額高。”

導演介紹完任務,拿了一個抽簽箱過來。

幾組分彆派人上去抽簽。

祁北墨和溫棠是賣烤腸,熊雨倩和謝思睿賣氣球,另外兩組抽到了空白簽。

駱亭菲拿著簽紙,不解地問:“上麵怎麼沒有字呀?”

“空白簽的意思是,賣什麼東西由你們自己決定,節目組不會提供材料。”導演解釋。

駱亭菲不情不願地“啊”了聲,轉頭問:“初禾姐,你們組賣什麼啊?”

紀初禾若有所思地看向導演。

駱亭菲瞪大眼睛:“三思啊初禾姐!販賣器官違法的呀!”

導演也嚇得一抖,寧死不屈:“你想都不要想,我是不可能賣身的!”

沒想到他兢兢業業潔身自好多年,現如今一大把年紀晚節都要不保了。

紀初禾翻了個白眼:“我是想問節目組有沒有把我的包帶過來。”

導演鬆了口氣:“拿過來了拿過來了。”

昨天晚上要在海灘上露營,為了方便大家洗漱,節目組將幾人的行李也帶了過來,就放在房車裡。

紀初禾上去,在一堆箱子裡找到了她的帆布包。

賣烤腸和賣氣球的兩組分彆從節目組那裡領到了烤腸機和氣球,在沙灘上選好了擺攤位置。

駱亭菲和明煬還在思考賣什麼。

駱亭菲一指海麵:“我們可以把海水裝在罐子裡,當作紀念品賣。”

明煬不置可否:“那你還不如賣沙子,美其名曰大地的感覺。”

兩人爭論來爭論去,誰也說服不了誰,最終整齊地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謝黎,齊聲說:“謝黎你來評評理!”

謝黎給他們提供了一個新思路:“你們可以賣魚,然後跟那些小孩說魚很可憐,勸他們買了放生,等他們一放,再去水裡撈上來繼續賣。”

【彆人擺攤也就圖一樂,真資本家還得看你啊黎子】

【你提醒我了,我小時候去海邊玩真碰到過這種,我當時還花二十塊錢買了條魚放生】

【彈性賣魚,賽博放生】

看著兩人驟然亮起的眼眸,謝黎突然話音一轉:“不過我不建議你們這麼做。”

“為什麼?”駱亭菲疑惑,“你是不是覺得這樣不太道德?”

謝黎:“不是,我是覺得你們抓不到魚。”

“……”

兩人轉頭,繼續爭論。

“賣海水!”

“賣沙子。”

紀初禾從房車上下來,招手喊:“黎子,走了。”

爭論聲停下,駱亭菲看了眼她空空如也的手,奇怪地問:“初禾姐,你們賣什麼啊?”

紀初禾:“賣命。”

駱亭菲眼前一亮,左右張望了一下,小聲問:“是電視劇裡那種,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賣命嗎?”

“不是。”紀初禾從兜裡掏出一副牌,“算命。”

駱亭菲:……

明煬定睛一看:“這不是庫洛牌嗎?這怎麼算命?”

紀初禾斜他一眼:“這你都知道?小時候沒少看吧?”

明煬脖子一紅,支支吾吾反駁:“誰,誰看《百變小櫻》了,我小時候都看數碼寶貝鎧甲勇士這種的。”

“喲,名字都知道?”

“你,你——”

紀初禾掏出支筆,刷刷刷在上麵寫上字,然後將庫洛牌一轉:“來,新店開張免費給你算一卦,從裡麵抽一張。”

明煬不屑嗤聲:“哼,封建迷信。”

紀初禾臉一冷:“抽不抽?不抽我大嘴巴子抽你了。”

“……抽就抽。”礙於%e6%b7%ab威,明煬隨手抽了張牌,卻繼續嘴硬道,“我就不信你能算準。”

紀初禾接過牌麵一看,臉上浮現一抹驚訝,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明煬。

明煬挑了挑眉,嘲諷道:“怎麼了?我就說這個牌——”

“太準了。”

明煬:?

紀初禾翻過來給他看:“%e8%88%94狗牌!%e8%88%94到最後,一無所有!”

明煬:???

“你瞎算是吧?”明煬氣急敗壞地伸出手,又隨便拽了一張出來,“我就不信這次還是——”

%e8%88%94狗牌。

下麵還有一行新的小字:正牌一出,%e8%88%94狗必輸。

明煬沉著臉,盯著這張牌麵看,恨不得能將它盯出個洞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突然,他仰頭哈哈大笑兩聲。

駱亭菲被他嚇得連連後退:“他,他是不是接受不了事實瘋了?”

明煬一副了然的笑:“我懂了,你在故意整我,所有的牌都是%e8%88%94狗牌是吧?”

他一把將紀初禾手裡的牌拿過來,%e8%83%b8有成竹地翻開一張。

戀愛牌。

明煬蹙了蹙眉,再翻開一張。

事業牌。

繼續翻。

升職牌,小人牌,桃花牌……

明煬翻紅了眼,到最後速度越來越快,嘴唇顫唞地自言自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總共就兩張%e8%88%94狗牌,都被你抽到了。”紀初禾不緊不慢地紮他心,“看樣子我的牌還是挺靈驗的。”

聽到她的話,翻完所有牌的明煬當場石化在了原地。

紀初禾將他手裡的牌拿回來:“走了黎子,擺攤去了。”

一陣風吹過,明煬還怔怔地站著。

駱亭菲見狀,安慰道:“沒關係,我給你講個好笑的,有些%e8%88%94狗還給自己取名叫xx第一深情呢,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漸弱,駱亭菲尷尬起來:“哈,哈哈,你怎麼不笑啊?”

明煬瞪她一眼,沒好氣道:“因為我生性就不愛笑,滿意了嗎?”

【壞了,菲寶不會真給你說中了吧】

【無形補刀最為致命】

幾分鐘後,海灘開放,陸陸續續有遊客進來。

各組也都擺好了攤位。

紀初禾的算命攤十分簡陋,一張方桌兩張躺椅,旁邊立了個牌子:

茅山傳人,在線算命,算得不準送明星同款小豬內褲。

謝思睿拿著氣球路過,臉一黑,轉頭就走。

另一邊,溫棠鼓搗了一陣烤腸機,憂愁地抬頭問:“阿墨,你會用這個嗎?”

祁北墨神色也有些凝重,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確實不會。

溫棠歎了口氣,看見在不遠處瞎逛的明煬,忽的眼前一亮:“阿煬好像會,我記得他在國外的時候給我做過。”

祁北墨眉心微蹙,深深看了眼她。溫棠似乎沒注意到,招手喊來明煬。

“這個?這個簡單。”明煬把線插上,調整好溫度,“烤腸呢,我來幫你們弄。”

“真是太感謝你了。”溫棠鬆了口氣,“對了,你幫我們弄的話,你們組怎麼辦呀?”

明煬沒當回事:“沒事,我贏不贏無所謂的。”

三個攤位都井然有序地運營著,烤腸機前圍滿了人,溫棠瞥了眼正在忙碌的明煬和祁北墨,起身道:“我去看看其他組的情況。”

熊雨倩和謝思睿的氣球賣得也不錯,但是基本隻有帶小孩的家庭買,銷量應該是比不過烤腸的。

駱亭菲去找了下明煬,被敷衍兩句趕開了,這會兒正在沙灘上瞎晃悠。

溫棠大致觀察了一會兒,視線轉了轉,在海灘上尋找紀初禾和謝黎。

看了一圈,沒見到他們倆的身影,倒是不遠處圍了一大堆人。

溫棠抬腳走過去。

“學業牌。再而不竭,金榜題名。”

攤位前正在算命的女生一驚:“我沒說我是二戰啊,這你也知道?”

旁邊圍觀的群眾起哄:“是今天出成績吧,快查查。”

“我看看。”女生拿著手機,屏幕上頁麵轉了一會兒後,加載出了結果。

幾秒的沉默後,人堆裡爆發出興奮的大叫聲:“爸爸媽媽!女兒中了!女兒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