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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

“我怎麼看待?”紀初禾坦坦蕩蕩又理直氣壯,“我罵彆人是他罪有應得,彆人罵我那是他喪儘天良!”

【紀初禾真沒禮貌,這種人怎麼能當明星啊】

【她沒禮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才知道啊?我都習慣了】

【+1,哪天紀初禾不罵人了我才覺得不正常了】

熊雨倩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角,繼續引導道:“那你是為什麼進娛樂圈呀?”

前腳都說出罵網友是他們罪有應得了,熊雨倩不信她還能說出為了粉絲進圈之類的話。

誰料紀初禾沒有一點遲疑地道:“為了掙錢啊。”

謝思睿驚訝地“啊”了聲:“隻為了掙錢嗎?”

“倒也不是。”紀初禾想了想,豎起兩根手指,“第一為了掙錢,第二為了那群網友。”

“那第三呢?”駱亭菲摻和進來。

“沒有第三,有第三能輪得到他們排第二?”

【沒想到我們這些黑粉居然能在她心裡排到第二,果然紀初禾和我們就是雙向奔赴!】

【雙向奔赴的病情?】

【傳下去,紀初禾說隻愛錢和我們,她果然嘴硬心軟,她真的,我哭死】

【你們到底是黑粉還是粉啊,彆演了麵相都變了】

【誰說黑粉不是粉】

走在前麵的祁北墨突然瞥了她一眼,蹙了蹙眉,語氣莫名:“你就這點誌向?”

這女人好歹是個明星,怎麼會這麼缺錢?張口閉口都是錢,似乎一點也不想掩飾自己拜金的性格。

“那倒不是,其實我小時候的願望還是安得廣廈千萬間。”

“現在呢?”謝黎順著她的話問。

“現在?”紀初禾沉%e5%90%9f,“現在廣廈一千萬一間。”

“噗,”駱亭菲捂著肚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草,這下誰還分得清紀初禾跟杜甫啊?】

【是誰被刺痛到了,是我啊!前天去看房子,南城市中心的房均價真的是千萬以上,按照我的工資算,我得從秦始皇統一六國開始打工】

【突然感覺她說得有點道理,不掙錢怎麼買房啊】

【質疑紀初禾,詆毀紀初禾,理解紀初禾,成為紀初禾】

有(暗)說(藏)有(鋒)笑(芒)間,幾人爬到了半山腰處,熊雨倩漸漸開始體力不支起來。

她呼哧呼哧喘著氣,停在路邊:“我有點累了,可以休息一會兒嗎?”

紀初禾空耳隻聽到後麵這句,問道:“怎麼了?”

熊雨倩忍著想翻白眼的衝動,重複一遍:“爬山好累。”

“哦哦,那應該是爬山累的。”

“……”

【哈哈哈哈哈哈紀初禾廢話文學】

【今天上班好累,應該是上班累的】

熊雨倩停下來休息,作為她隊友的謝思睿自然也要等她。其他人卻不想浪費時間,畢竟組與組之間還有競爭。

駱亭菲眨了眨眼:“聽說前麵有個算命的大師,我想去看看。”

“算命?算什麼的?”紀初禾問。

“好像姻緣財運都能算。”

這句話觸發了紀初禾的關鍵詞,她噌地一下站起來:“走。”

眼見他們四個人走遠,熊雨倩焦急地想站起來,但腿實在累得酸痛。

謝思睿見狀,安慰道:“沒事,累了休息一會兒吧,勝負沒有人重要的。”

【33人好好啊!】

【能不能彆拖少爺後腿啊,知道要爬山還穿這種鞋】

【你們主子都沒說什麼,丫鬟粉倒是急起來了,難怪內娛沒有人敢跟你家互動】

【這邊真無聊,我去隔壁直播間看看】

謝思睿和熊雨倩停下後,直播間就分成了兩個分鏡頭。

紀初禾他們走出沒多遠,遠遠地看見路邊有個小老頭,麵前的地上攤著一塊布。

“就是他了!”駱亭菲眼前一亮,興衝衝地往前跑。

算命先生一轉頭,看見四個戴著綁匪頭套的人氣勢洶洶地朝自己走來,嚇得一個激靈,抄起地上的工具就開始往反方向跑。

駱亭菲邊追邊喊:“誒你彆跑啊!你彆怕,我們不是壞人!”

她拽著頭套想拉下來,扯到一半卻卡住了,算命先生一回頭就看到她略顯猙獰的表情,兩條腿跟踩了風火輪一樣,掄得都快冒煙了。

眼見要追不上了,紀初禾站定,氣沉丹田地吼了一句:“你再跑一下試試!”

算命先生一個急刹,兩條腿直打哆嗦。

紀初禾對已經把頭套重新戴好駱亭菲道:“你看,還是得大點聲喊他才聽得見。”

“……”

祁北墨一言難儘地看了眼這兩人,又偏頭去看謝黎。

謝黎看起來很淡然。

【嗎的我要是算命先生我也跑啊】

【說真的建議嚴查一下紀初禾,她看上去像是道上混的】

【菲菲少跟紀初禾玩,你麵相都要變了啊】

幾人走到算命先生的攤位前,紀初禾蹲下來,看了眼旁邊的牌子,禮貌地問:“李扒瞎,聽說你很會算命?”

算命先生不敢看他們:“會,會一點,不敢說精通。”

“那你給我算算財運吧,要看麵相嗎?”

紀初禾說著就準備將頭套摘下來,算命先生兩隻手噌的一下捂住眼睛:“我沒看見我沒看見,我沒看見你們長什麼樣!”

祁北墨看不下去,出聲解釋道:“她開玩笑的,我們在錄節目,不是綁匪。”

算命先生岔開指縫,半信半疑地抬頭看了看,見到後麵跟著的攝像之後,鬆了一大口氣。

他抹了把腦門上的冷汗,對紀初禾心有餘悸地說:“不用看麵相,你把生辰八字寫給我就行。”

他展開攤位,從裡麵拿出紙筆。

紀初禾刷刷幾筆寫上原主的出生年月,遞還給他。

算命先生接過一看,麵色瞬間凝重起來,又抬頭瞧了瞧跟駱亭菲說話的紀初禾,猶豫再三,道:“其實命數這個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我說的也不全然就是對的。”

紀初禾抬抬下巴:“你先說。”

“你這八字中食太過而無財,印可用,簡而言之就是命裡無財,且短壽。”

紀初禾:“哦,我不信。”

“……”

紀初禾算命主打一個微信和隨信,信一點,選擇性相信。

結果好的時候她深信不疑,結果不好那就是封建迷信她嗤之以鼻。

“到我了到我了。”駱亭菲興致勃勃地擠上前,“我算姻緣,算算我多少歲能脫單。”

紀初禾衝祁北墨打了個手勢,悄無聲息地往後退了兩步,轉身繼續往山上走。

駱亭菲正在算八字沒有注意到,謝黎轉頭瞥了一眼,隻見紀初禾撒丫子狂奔,幾秒後,他收回了視線。

“你不等駱亭菲?”

“等她還怎麼拿第一?”

紀初禾跑得飛快,饒是平時經常鍛煉的祁北墨想要跟上都有些費力。

冷風呼呼地吹,灌得嗓子眼都疼。

就這麼跑了十多分鐘後,攝像突然在身後遠遠地喊:“兩位老師,你們走錯路了!”

紀初禾腳步一頓,回過頭,黑黑的頭頂似乎浮現了幾個問號,憤怒的眼神隔著頭套都能清晰看到。

“你不早說?”

攝像呼哧帶喘:“我跟著跑,太,太累了,喘不上氣。”

紀初禾閉上雙眼。

祁北墨說:“不就是走錯路了,再走回去唄,犯得著這樣?”

“你不懂。”紀初禾心肌痛,“我現在就跟八十歲留守老人挑了六十擔水頂著大太陽去村頭澆菜苗,回來後發現澆的是彆人家地一樣的感覺。”*

祁北墨唇角微抽:“這是什麼形容?”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網⑨提⑨供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心累,就好像徒步去南非挖礦走了三分之二發現導航的終點是緬甸一樣的絕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懂形容的】

因為走錯路一來一回耽誤了二十分鐘,紀初禾他們到山頂的時候,駱亭菲和謝黎已經率先到了。

“謝思睿他們還沒到?”聽到pd的話,紀初禾的眼裡重新燃起希望。

隻要不是第三,不用做飯就行。

“聽說雨倩姐摔了一跤。”駱亭菲拿著紅綢走過來,“給,據說這個很靈的,想要什麼寫在上麵,然後掛到那邊那棵樹上就行。”

紀初禾順著駱亭菲手指的方向看去,姻緣廟前的古樹上掛滿了紅繩,風一吹過,紅浪翻湧。

節目組從廟裡買了六根紅綢,一人發了一個。紀初禾拿著筆在一旁刷刷寫下幾個字,找了塊空處掛上。

幾分鐘後,謝思睿扶著一瘸一拐的熊雨倩到達山頂。她右腿膝蓋上蹭破了一點皮,還好來得及時,要不然傷口都要愈合了。

pd清點人數,數來數去都隻有五個。

“咦,紀老師呢?”

幾人四下張望,不見紀初禾的身影。

謝黎提醒:“剛剛看到她往那邊走了。”

“那邊,好像是——”

一行人帶著攝像往謝黎指的方向走去,隻見視線裡出現一間殿堂。鏡頭往上,牌子上赫然寫著財神殿三個字。

殿門敞開,一道姣好的身影跪在財神像下的蒲團上,求神拜佛的姿勢老練誠懇,磕頭磕得飛起。

走近之後,收音設備清晰地聽見紀初禾嘴裡念叨的話。

“我愛錢,錢愛我,錢從四麵八方來,時時刻刻來,鋪天蓋地來,我加油,我努力,可以沒有愛,不能沒有錢,錢來,錢來,錢來!”*

“……”

【我的沉默震耳欲聾】

【一開始是誰說紀初禾衝著姻緣來的?她對財神爺的衷心天地可鑒!】

【有沒有大佬把她這段話打出來,我印在紙上天天念一遍】

【剛剛算命的時候她還說不信來著】

【她那哪是不信命啊,她是不信自己命裡無財】

【封建迷信我嗤之以鼻,財神殿前我長跪不起!】

第10章 第十章

紀初禾從財神殿裡出來,見外麵烏泱泱聚集了一堆人,拍拍手掌上的灰:“你們也要拜財神爺?”

祁北墨輕嗤一聲:“封建迷信。”

紀初禾當即反駁:“你還是不通人性。”

在寺廟裡吃了頓素麵,一行人步行下山。正午天氣逐漸暖和起來,上下山的人也變多了。

熊雨倩膝蓋疼,被駱亭菲攙著,走到半路開始腿打哆嗦。

旁邊一個大姨不住地往這邊看,自以為小聲地跟同行夥伴感慨:“現在的年輕人真愛運動啊,帕金森都擋不住對爬山的熱愛。”

這話傳到熊雨倩耳朵裡,她麵色驟然一臊,低著頭咬緊後槽牙,加快了步子。

扶著她的駱亭菲正在憋笑,一下子沒跟上她的速度,鬆開了手:“誒!雨倩姐你小心!”

“啪唧”一聲,沒刹住車的熊雨倩往前一撲,四肢匍匐跪在地上。她倒吸一口冷氣,然後才顫著聲音嚎起來。

這下膝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