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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的導語是這樣寫的。

而網友們則諷刺地給容零起了個兩姓家奴的稱號。

打架型打野、此人菜如狗、我上我也行、JHG新賽季GG、背叛者……

人們不吝用最大的惡意來對待這位選手,不管他有沒有carry過,反正現在容零是流量擔當,任何微博、新聞帶上他,肯定能引來一大批點擊率和評論轉發。

小編不願輕易放過他,各種無責任的揣測發了一稿又一稿,網友和粉絲來回掐了好幾輪仍未有任何停戰跡象。

在這樣的輿論狀況下,JHG戰隊的管理層自然沒法兒用Zerol來當新賽季的宣傳核心。

而廖逸則是JHG一手培養起來的天才少年,技術好、實力佳,出道以來成績有目共睹,還是職業選手裡少數幾個沒什麼黑點的,又擁有人見人愛的無敵顏值,全都是加分項。

無論是從戰隊未來發展的角度考慮,還是從宣傳效果和商業價值來權衡,AirBird這名選手都值得所有人期待。

容零並沒有任何心理落差,也沒有任何不滿。

是廖逸而不是其他人,這就行了。

下午打完訓練賽,教練和經理、翻譯們走了進來,招呼眾人上車前往位於老城區弄堂深處一家安靜的店麵。

店麵門臉不大,夾在幾家炊煙嫋嫋的飯館之間。

進門之後,所有喧嘩的人間煙火都被關在了外麵,厚重而有光澤的黑木成套中式桌椅,後麵隱隱傳來咿咿呀呀的黃梅戲,讓人聯想起沉澱在時光年輪裡的老舊照片。

照片裡的人穿著對襟扣的中山裝,額發下是矍鑠明亮的雙眼。

等那人迎上前來簡單介紹了幾句,大家才明白過來,原來這是一家手工訂做西裝的老店。

新賽季的定妝照要求所有人穿西裝拍攝。

一群網癮宅男的衣櫃裡怎麼可能有這種衣服,上次容零穿西裝還是參加X杯決賽紅毯儀式的時候。

JHG的老板出手大方,聽說定妝照得穿西裝,他大手一揮:

給我的選手們每人量身定做一套,反正以後還會有機會繼續穿!

——所以他們現在到了這裡。

挨個兒進裡頭量尺寸,裡間有專業的裁縫為他們推薦款式、麵料,搭配、修改細節……

容零和廖逸靠坐在沙發裡,一人捧著一杯檸檬維C茶飲料。

“他們進去多久了?”

廖逸看了看手機,說:“快20分鐘了。”

“怎麼這麼慢。”容零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在沙發裡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廖逸看著他,剛要說話,門外的喧嘩聲打斷了他,兩人抬起頭,正好跟推門進來的人目光撞到一起。

是穿著GES隊服的一行人。

馮舟站在熊哥身後,兩人的表情一喜一憂。最後一個踏進門檻的人,是GES俱樂部的老板。

作者有話要說:  廖逸美滋滋:我家男神好人.妻啊,怎麼辦,好喜歡啊,真想每天什麼都不做抱著他在床上躺一天……哎嘿嘿

容零反手就是一巴掌:你他媽彆做夢了,給我起來!滾下去訓練!

第二十九章 狹路

新賽季GES大換血,這群人裡隻有熊哥和馮舟是老麵孔, 其餘人容零都不認得。

見了麵容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目光落在站在最後麵的男人身上, 曾發生過的畫麵跑馬燈一樣掠過腦海,容零臉色變得蒼白, 瞳孔緊縮, 手不安地抓住了廖逸的胳膊。

“喲,這不是Z神嗎?”那男人聲音不自然地揚高,臉上是誇張的笑容, “好久不見, 怎麼,你們也來梅老板這兒做衣裳?”

容零坐著沒出聲。

那男人轉身跟熊哥說:“看樣子還得等一段時間才輪到咱們, 你帶他們出去轉轉, 吃點東西, 完了隨便給我們帶點兒就成。”

男人的話語裡帶著不容反對的命令意味, 熊哥猶豫了一會兒, 朝容零那邊飛快地瞥了一眼,低下頭應了聲好,領著其他人走了。

廳裡瞬間安靜下來。

“來之前的路上,我還跟小舟說……我說,也不知道Z神離開咱們GES之後, 有沒有後悔?”老板攬住馮舟,一點都不避諱地順著馮舟的身體滑到腰間緊了緊,又繼續往下。

馮舟的表情很不自然,肩往後抽了一下, 想掙開又被老板用力按住。

“怎麼?”他低頭看馮舟。

馮舟偏過臉去,低聲說:“沒、沒什麼。”

容零咬了咬牙,他看不下去了,無論是那人臉上露骨的洋洋得意,還是馮舟眼底壓不住的羞窘與尷尬。

正好裡間簾子被掀開,有人走了出來,容零倏地站起來問:“是不是輪到我了?”

店員被問得一愣,看了看廳堂裡四位客人,他弱弱地指了一下:“老板說紙沒了,讓我出來拿一卷……”

待店員的身影消失在門簾後,男人再度開口。

“說起來,前陣子發生了一件事……我花了不少錢,養了好幾隻狗,平時指著他們給我逗逗樂。其中有一條呢,我好吃好喝的養著它,誰知道它卻是個養不熟的,狠狠咬了我一口,跑出去了……”

容零攥緊了拳頭。

“也不知道外頭有什麼好的。現在它自甘墮落,跟條臟兮兮的野狗混在一起,嘖。”男人目光在廖逸身上打了個轉。

聽到這裡容零已經忍不住了,他快步朝男人走去。

“容零!你想乾嘛?又想動手打人?”

想起那次在後台休息室挨過的揍,男人臉上閃過驚慌,他虛張聲勢地喊了一嗓子,把馮舟推到自己身前擋著,自己往後退了好幾步。

廖逸站起來,攔住了容零。

他低頭幫容零理了理袖口,把衣服上的褶皺捋平,嘴裡慢悠悠地說:“野狗有什麼不好?能跑能打還每天都能找著好吃的。不過啊,有一點你得小心……”

目光鎖住那男人,廖逸豎起食指搖了搖:“野狗可是會咬人的。”說完,他伸脖子衝他呲牙一笑。

男人嚇了一條,朝後蹦出去半米遠,胳膊揮動,撞翻了靠牆擺放人體模型的架子。

叮鈴咣當一通亂響。

“怎麼回事?”這動靜傳到裡間,店員和店長走了出來。

廖逸把容零拉到自己身後,聳了聳肩,說:“我們也不知道。”

男人被一堆沉重的木質人形模型和金屬支架橫七豎八地壓著,好半天都沒能爬起來。

廖逸蹲下去主動跟店員一塊兒幫忙:“哎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呢……好好站著也能摔了,聽人說這好像是中風的前兆,你說年紀輕輕的怎麼就患上這病了?”

邊說邊搬,很快就剩下最後一條橫壓在男人腹間的木偶胳膊,廖逸手按在上麵,朝下施加了點兒壓力。

他看著男人眼睛一字一句說:“有病記得趁早去看醫生,早醫早好,千萬彆忘了。”

“你他媽的給我站住!”被店員拉站起來,男人氣得眼睛發紅,朝廖逸喊。

廖逸站住了。

“你還有什麼吩咐?”他想了想,笑著說,“對了,我想起來,上次跟徐老一塊兒下棋,我們聊了挺久的。他現在還住在南山腳下那棟宅子裡?他老人家特有愛心,在後院裡養了一群流浪的貓貓狗狗,看來這喜好也跟著一塊兒遺傳到你這了……改天你碰見他,記得代我問個好。”

聽見老爺子的名字被提起,男人表情瞬間僵在了臉上,怒意如潮水般迅速從眼底褪去。

“你怎麼會認識……”

“你不知道的事兒多著呢。”

廖逸笑了笑,扭頭跟魚貫而出的隊友們打招呼,拉起容零走進了裡間。

兩名身穿改良式旗袍的美女笑%e5%90%9f%e5%90%9f地站在門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姐姐,”廖逸笑得十分乖巧,語氣天真地指著他們手裡拿的東西問:“這東西是要乾什麼啊?”

“這是給你們量尺寸用的。衣裳不能隨隨便便就給你們做,得把各個部位的尺寸都量好,再進行修改,不然回頭穿上不好看。”

“給我看看行嗎?”

店員笑著把軟皮尺遞給了他。

拿著軟皮尺掂了掂,廖逸眼睛骨碌碌地轉了轉,飛快把容零往試衣間裡一推:“……量尺寸讓我們兩互相幫忙著來就好!”

話音落,廖逸也跟著擠了進去,抬手就鎖上了門。

店員在門外跺了跺腳:“哎,小帥哥,你們快出來,怎麼能讓你們自己量呢……”

“麻煩你們告訴我都要量哪些地方,我量好了報給你們。”說完,廖逸又補上一句,“我們兩個臉皮薄,一害羞就沒法兒配合你們的工作。彆擔心,我保證這事不會讓店長知道。”

無奈地歎了口氣,容零往後貼著牆靠了靠,把胳膊遞給他:“量吧。”

沒想到他這麼配合,廖逸有些喜不自勝,扯開皮尺,按照門外店員的指示給容零量尺寸。

明亮的射燈照落下溫暖的光,把兩人籠罩在裡麵。

容零默不作聲。

廖逸表情專注。

將皮尺一端貼在容零手腕內側,廖逸俯身將皮尺一寸寸與他胳膊貼合,為了看清數字,不由得跟容零靠得更近了。

容零沿著他垂落的發絲移動視線,一路輕輕掃過光潔的額,濃黑的眉,密密的睫毛。

發絲拂過鼻梁,廖逸覺得有點兒癢,噘%e5%94%87往上吹了口氣。

帶得細碎的劉海飛起又落下。

容零呼吸有點兒緊,他轉頭輕輕咳了兩聲:“……剛才我聽你說,你認識他的長輩?”

“啊?”抬起頭,廖逸迷茫地回想了一下,恍然道,“哦,嗨……我隨便說說的。”

“隨便說說就能把他唬得臉色都變了?”容零挑了下眉。

“這些富二代、富三代,上頭肯定有個白手起家的長輩,”廖逸往側麵挪了幾步,舉著卷尺丈量容零的肩寬,“他們生活環境不一樣,消費觀念也不一樣。現在他拿家裡的錢出來搞電競,這玩意兒挺燒錢的,長輩肯定不看好。所以我就搬出長輩來壓他,不然還不知道他要BB到什麼時候,煩死了。”

容零讓他站到自己身後繼續量。

“你還騙他說跟他家裡長輩一起下過棋,嗯?”舉起胳膊,容零臉上帶著笑。

廖逸直勾勾地盯著容零的腰。容零在羽絨服裡穿了件淺灰色的短款衛衣,伸展胳膊的動作把衣服往上拉,露出了一段白皙而柔韌的線條。

像上好的奶油。

沒等到廖逸的回答,容零偏頭看過去,迎上他朝自己望來的視線。

滾燙,炙熱。

燙得容零下意識轉開了視線。

廖逸把皮尺拉開,指尖在容零腰側劃了一下,酥|麻過電的細小感覺蕩開圈圈漣漪。

“喂,你……”容零壓低了嗓子,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外麵還有人!”

“那你小聲點,彆讓她們聽見。”廖逸笑著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