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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顧的?為什麼突然送過來,他為什麼早不說?晚不說?,偏偏現?在送來,還要求你陪他在顧氏演戲?”

大約是薛南途的?鎮定讓安璃找回了主心骨,冷靜逐漸回歸。對,為什麼?男主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如果在原書裡?,顧晟廷也握著這份證據,那麼很?難說?,安氏集團後期的?突然崩塌與他無關。

“其實,我大概知道顧晟廷那邊發生?了什麼。”薛南途突然道,“他們家的?糟心事?,本來不想?和你說?的?。”

安璃抬頭,麵露疑惑。

薛南途打開手機,翻出了一張照片給安璃看。

“認識嗎?”

那是一個陌生?男人,年紀似乎比顧晟廷大一些,方臉,小眼睛,看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但?是最近大概沒見過。

“想?不起來了?”薛南途提醒,“這是顧氏的?市場項目經?理,現?在是董事?長的?助理。”

安璃有了點印象,似乎顧父身邊是有這麼個年輕人,以前是沒有的?,就是這幾?年,頻繁地出現?在顧氏總部:“所以?”

薛南途抬手,遮住男人的?上半張臉:“你再看。”

安璃一怔:“他怎麼……”

遮去眉眼後,此?人的?鼻子和人中部分,看起來和顧晟廷有點像……不對,是像顧父。顧晟廷身為男主,長相自然沒話說?,隻不過他繼承了顧母的?大部分優點,獨獨人中部分很?深,有一種刻薄感,和顧父如出一轍。

安璃心中有了個大膽的?猜測,她看向薛南途,後者眨眨眼。

“這是顧父的?%e4%ba%b2生?兒?子,真正的?長子,比顧晟廷那小子,還大兩歲。”

安璃:?

顧父多年來可一直都是顧家好男人的?人設,還因為好名聲上過很?多轉體報道,算是有錢老男人圈的?頂流,顧晟廷生?來的?光環有一半歸功於老顧的?形象經?營。當年薛家爆出各種醜聞,顧父可是義正嚴詞地指著薛父私生?活混亂,不負責任,當不起這個大家長,結果……長子?兒?子?私生?子?就放在身邊?

好好好,你們豪門都這麼玩兒?是吧?

見安璃的?仿佛吃了蒼蠅的?表情,薛南途道:“老婆,開了眼界了吧。不過這可不是私生?子,這是老顧和第一任太太的?孩子,正兒?八經?的?婚生?子。”

薛南途不屑地道:“真嚴格論?起來,倒是顧晟廷的?身份比較存疑。當年老顧離婚前,現?在的?顧太太大概率已經?懷上了。”

安璃咋%e8%88%8c。

這消息,勁爆啊。

薛南途冷哼:“老顧當年家裡?比較困難,拋妻棄子攀上了城裡?的?千金,也不是什麼新鮮的?故事?,圈裡?老一輩心知肚明。”

“這些年他一邊踩著我家立好男人人設,一邊扒著你家給蹭好名聲,久而久之也就沒人提這事?了。”

他家老頭子雖然也不是東西,但?是至少差得光明正大,爛人就是爛人,包裝起來,裡?頭也還是爛的?。也因此?,上學的?時?候,顧晟廷嘲笑他家“外麵的?兄弟姐妹多”的?時?候,他覺得格外可笑。他不相信,這麼多年,風風雨雨,圈裡?圈外,顧晟廷會?一點都不知道。

他自己就是小三的?兒?子,不過是母%e4%ba%b2家世強勢一些,逼走了原配母子。

“這個人,就是顧晟廷那位大哥,五年前改名換姓來到了老顧身邊,老顧一個上門女婿,麵對這突然跑來的?大兒?子,自然是又心疼又內疚,最難得是……這個兒?子可是跟他一條心的?,不像顧晟廷,隻尊重%e4%ba%b2媽,心裡?壓根瞧不上他這個當爹的?。”

薛南途冷笑:“顧晟廷大概是知道了顧父的?打算,才兵出險招,來算計你。”

安璃吃瓜正入神:“他們家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顧父原本的?算盤是,將總部托付給這麼多年虧欠的?大兒?子,一小部分產業給顧晟廷,當然,顧母和姓顧的?都不會?同意,所以他計劃是讓顧晟廷和你結婚,婚後吞並安氏,這樣一來顧晟廷就無法兼顧兩邊,正好兩個兒?子都有公司可以繼承了。”

薛南途臉色陰沉:“怎麼樣,是不是很?惡心?”

安璃:……

噦!

這一家子,真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第58章 噩夢

虧她從小到大還叫一聲顧叔, 結果?人家早就把安氏視作自己給兒子的禮物。

書裡原本的劇情多半少不了男主這一家子的歹毒作祟,想到這裡,安璃就一股子惡心?反胃, 全然與原主共情。

“這些?你怎麼知道的?”她看向正與她同仇敵愾的小花瓶。

薛南途一愣, 笑了笑:“因為姓顧的總是蠢得來招惹我啊, 我總得留一手吧。”

安璃狐疑:“真的?”

薛南途心?裡一跳:“不然呢?”

“這裡麵,你沒做壞事?”安璃似笑非笑。

“怎麼會, 老婆,我很乖的。”薛南途一臉純良。

……那當然不可?能。

顧晟廷總在?算計安璃,他從上學時候就很留心?了。

顧大少以為做得很聰明, 把彆人都當成傻子,在?他麵前也從不掩飾野心?, 那些?陰暗的心?思他早就看在?眼裡。即便沒有顧父的布局,他自身又何嘗沒有覬覦安璃的家產。

原本他和安璃結婚後, 他是打算和姓顧的井水不犯河水,偏有人總要來犯賤。他也沒做什麼,隻是稍微動了手腳, 叫人把他無意間掌握的關於顧父和真正的“長子”一起算計顧家家業的計劃, “透露”給了顧晟廷。

顧晟廷果?然慌了,最近都沒時間來騷擾他們?了。

但是薛南途也沒想到, 顧晟廷居然會慌不擇路地來找安璃。而手中這份死亡證明,薛南途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是假的。

顧晟廷也不傻, 知道安璃不會同意這種虧本的買賣,所?以用這種造假的東西設套, 可?是即便是假的, 這也不是他能想到的辦法。

這件事隻怕沒有表麵看起來這麼簡單。

薛南途沉默半晌,道:“這件事, 你先不要回複他,讓我去查一查。”

安璃已?經在?腦海中思索許多種調查方?式,乍一聽薛南途的話,怔忪:“你?”

小花瓶和男主的關係幾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他怎麼查?

薛南途臉色一沉:“難道你打算答應他,被?他拿捏?彆想。”

“我可?不乾。”薛南途一手支著?沙發,態度無可?動搖,“安璃,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不愛受委屈,你也不準受委屈。就算是為了我那無辜的丈母娘也不行。”

“你敢點頭,我現在?就給我大哥打電話,要他從安薛合作退出,薛家從此和安氏老死不相往來。怎麼樣,我也要挾你了,壓力給到了沒?”薛南途一抱肩,一副蠻不講理的“潑辣”姿態。

分?明是在?胡鬨,安璃卻一點也氣不起來。

她不怪薛南途反應這樣強烈。和顧氏這種大規模的合作根本不可?能低調進行,一旦她同意,薛南途和安薛的結盟都會被?推上一個十分?尷尬的位置……還有就是,她有些?見不得男主得意。

至於心?疼小花瓶,隻有一點點。嗯……對。

總而言之,母%e4%ba%b2的事她一定要查,但不能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她定了定心?神,道:“我也沒打算讓你受這個委屈。你放心?,安薛兩家聯姻不是兒戲,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

“今天累了,早點休息。”

安璃起身去休息,養精蓄銳,眼下,她迫切需要充足的睡眠,以換取一個清醒的頭腦。

看著?安璃單薄纖瘦的背影,薛南途麵色失落,小聲道:“她是不是根本不相信我?”

他們?都這種關係了,在?她心?裡,他依然是一個不能依靠的人嗎?

“起碼她把你當成同一戰壕的戰友。”係統說著?風涼話,“四十幾的好?感度,還想怎麼呢?”

難得的,麵對係統的嘲諷,薛南途竟然沒有生氣。

“這種時候,一般來說,應該有個‘任務’什麼的吧?”他問。

“……你上道了。”係統一怔,“的確是有,而且報酬——”

叮咚,您有新任——

薛南途直接靜音:“不用廢話了,把你知道的線索說出來,我趕時間。”

這件事是安璃一輩子的心?事,他一定會做,不為任何報酬。~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係統有些?驚訝:“你也相信安母的事故不是意外?”

“安璃從小就是這麼說的。”薛南途挑眉,“有什麼問題?”

係統:“是這樣沒錯,可?是安家沒有人相信她。”

“我又不是安家人。”薛南途皺眉,目光堅定,“我一直相信她。”

她說的,他就信。

她說是意外,這裡麵就一定有貓膩。

……

這一夜,安璃睡得很不好?。

她先是反複夢見當年安母發生事故時的情景,感覺自己幼小的身體?在?失控的車子裡飛了起來,狠狠地撞上了車窗。她被?變形的車子擠在?逼仄的空間裡,她看著?母%e4%ba%b2額上血流如注,想呼救,想大喊,身體?卻沒有一點知覺,她什麼也做不了。

“安璃,安璃?”

突然,一個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身體?的痛苦逐漸消失,安璃覺得自己被?一股溫柔的力量從車子裡抱了出來。眼前的慘劇逐漸遠去,卻不是消失了,隻是隨著?記憶的河流流淌向更深處,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安心?的氣息。

“……做噩夢了嗎?”

那聲音歎息一聲,將柔軟的被?子在?她臉頰下掖了掖,而後似乎將她抱進了懷裡。

是小花瓶從噩夢中叫醒了她嗎?

大概是抱得太緊了,安璃覺得有些?熱,但是心?裡卻安穩了許多。

安璃半夢半醒,往身邊的男人懷裡又近了近,一邊平複,一邊期待著?一夜好?眠。

然而,那熱度愈演愈烈,漸漸讓她難以忍受。

那不是男人懷裡的溫度,太過炙熱,太過灼人。周圍的濃霧再?次聚攏,讓她睜不開眼。

不,不是迷霧,是煙!

家裡失火了?

安璃大驚,猛地睜開眼,卻發現自己並沒有在?家中,身邊也沒有薛南途。

她還在?“夢”裡。

這一次,卻是她從未見過的場景。

火,入目皆是大火。

她被?綁在?一張椅子上,負責看守她的人已?經逃了,沒有人來救她。濃煙很快淹沒了所?有場景,安璃看不清周圍,但不知為何,她依稀記得這裡是一間廢舊倉庫。

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被?綁架了,心?底有個聲音答複。

是誰?是她得罪了什麼人嗎?對方?的目的是什麼,錢?生意?股份?總歸不應該是要她死吧,那樣他們?什麼也得不到。

安璃腦中飛快思考著?各種可?能,她最為費解的是,她失聯的第一時間,安家就應該知道了,為什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