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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娶妻娶賢,薛二那麼不著調的人,娶了安璃後都變好了,人帥顧家疼老婆,有本事又不亂搞,安璃慧眼如炬,顧晟廷睜眼瞎之類……

而且,任誰都看得?出,那不是什麼“逢場作戲”,薛二是真的上了心。

憑什麼?

顧歡從小受到的教育,女人就應該像她媽媽那樣,儘職儘責地當一個賢內助,輔助丈夫的事業,照顧家庭,顧全大局,這樣才?能惹人喜愛。安璃這種心機深沉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她哥。這樣的女人居然也有人愛,薛南途不是傻就是瞎。

顧歡看著這刺眼的一幕,又想起了婚禮上自己在安璃麵前的那種全盤皆輸的無力?感。上次回家,她忍不住和家裡發了脾氣,之後又躲去了國外。她本來不想回來的,但是父%e4%ba%b2停了她的卡威脅她,哥哥也答應給她出氣。

她的%e4%ba%b2人當然是愛她的,顧晟廷說,這種%e4%ba%b2情彆人花多少錢都買不來。她相?信了,釋然了,覺得?自己不應該鑽牛角尖,中了安璃的“圈套”。

然而此刻,那種不平、不甘似乎又回來了。

明明出身、外貌她都不差什麼,安璃憑什麼從小到大處處和自己“不一樣”,明明隻是個害死自己%e4%ba%b2媽的災星!

顧歡心情糟糕,但也知道多說無益,正準備離開,卻被叫住。

“顧歡,”薛南途突然問道,“照片是你?找趙曉月要的吧?”

顧歡吃了一驚,瞬間的神情出賣了內心。

薛南途其實心裡早有定論,並不意?外。他後來又看了那張照片,確認了照片裡的地點,終於想起事情的經過。

那是一次訓練之後,安璃不敢帶車回家,就去租了一個車庫,結果兩人沒找到車庫地點,安璃去問路,薛南途留在路邊看車。

他手裡的自然也不是煙,是紅酒味的pocky,很細的一根,和香煙區彆還是挺大的,照片故意?做模糊了。

在安璃麵前,他連謝特都不敢罵一句,怎麼敢抽煙?

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那天偶然遇見了高?中同班的同學趙曉月。薛南途和高?中同學不熟,但趙曉月做在他前桌,坐得?近,多少有些交集,所以還算認識。當時趙曉月顯然誤會了車是他的,畢竟他那時候吊兒郎當不學好,一身不良氣質和飆車這事還挺般配。薛南途懶得?多說,就沒解釋。

照片是趙曉月偷拍的,就在對麵的咖啡廳裡,薛南途當時看到了。這個趙曉月平時也總是偷看他,他雖然不喜,但到底沒真的影響他什麼,便裝作不知。之所以沒離開還有一個原因——他背後三?百多萬的車子,停在路邊不管就跟放塊金子沒區彆,這是肖瞿勝剛給安璃搞的比賽用車,安璃不回來,他是半步也不敢離開。

他也沒想到多年以後這事還能被翻出來,再背一次鍋。

顧歡雖然脾氣大,但是沒有左右顧氏的能力?,所以背後一定有幫手,是誰,他和安璃都心知肚明。

“顧歡,帶個話給顧晟廷!”薛南途冷冷諷刺,“十?年了,他還是隻會縮在他光鮮亮麗的殼子裡麵搞這些見不得?光的勾當,一點長進都沒有。但我也不是十?年前的薛南途了。”

說話間,他攥著安璃的手下意?識地緊了緊:“你?告訴他,不該肖想的就彆想了。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趁著他剛回國事業沒落腳的這段日子,顧晟廷背地裡搞的勾當遠不止這些,他可沒打?算“算了”,隻是還到出時間來“算賬”。

顧歡卻眼神驟變,又故作鎮定地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神精病!”

顧歡慌張離去,安璃探究地看向?薛南途。

“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會對顧晟廷做了什麼吧,你?……”

“放心,沒有違法亂紀,就是給他找點事做,彆整天追著我黑。”薛南途悶悶地道。明知道安璃不是那個意?思,但是聽到安璃不讓他動姓顧的,他心中還是有幾許意?沉。

又想起電話裡說的,他問:“老婆,你?真的辭職了?”

“嗯,累了,讓我伯父他們去忙活吧,我休息一會兒。”安璃看他,“怎麼,怕我真要你?養?”

薛南途神情有些複雜,他傾身,用力?抱了抱安璃,說了句掏心窩子的話:“求之不得?。”

天曉得?,從小到大,追逐她的腳步有多累多難。安璃太優秀了,優秀到讓人汗顏,以至於學生時代?,薛南途把自己那點小心思都當成?一個“野望”。他甚至偷偷地想,到底什麼樣的人能讓她依靠,什麼樣的人能幫她,什麼樣的人才?配和她站在一起。

總之不會是自己這樣的吧。

隻不過薛南途想到後來,覺得?根本沒有這個人,安璃傻乎乎的,對人一點防備也沒有,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記她,這人還是得?自己來照顧,他才?放心。

安璃不是拿工作開玩笑的人,她說是就一定是,他隻是有些難以置信。

安璃從小就把安氏看得?比命還重,薛南途經常想,比起顧晟廷這種玩意?兒,安氏才?是他真正的“情敵”。如果把安璃的愛意?值看做股份,那安心集團占股絕對超過了50,自己白發蒼蒼那天能拿到百分之四十?九就謝天謝地了。

如果安璃真的喜歡錢也就算了,他可以努力?給她賺很多錢,可是如果她喜歡的是“賺錢”這件事本身,那就沒辦法,他總不能拘著她。

係統:“璃璃才?不是工作狂呢,重視安氏是因為?……”

——因為?那時候,安氏確實是她的“命”。

沒有強大的安氏做靠山,她就擺%e8%84%b1不了書裡和顧晟廷訂婚的命運,她努力?抓著權力?不放手,隻是為?了把命運抓在自己手裡。不過到底用心經營了這麼多年,她現在對安氏也是真的有感情。

係統:“總之,你?不要誤會璃璃。”

“用你?說?”薛南途白了一眼,他和安璃從小一起長大,他會不知道安璃是什麼樣的人?就是因為?知道她不是這樣,所以才?覺得?奇怪。她好像一直都很緊張,有什麼事推著她向?前一樣,可自己卻完全幫不上忙,這才?是他最難受的。

思索片刻,薛南途對安璃說:“如果你?是自己決定離開安氏,我一萬個支持;如果是你?爸爸和安興國用了什麼手段逼迫你?離開,那需要我做什麼,你?就告訴我。就算要我舍掉這身傲骨去求薛老大,我也絕無二話。”

還“傲骨”……安璃嘴角抽了抽。就憑現在薛老大對這個弟弟的重視程度,小花瓶開口,薛南迪都敢帶著人去把安興國辦公室砸了。

“還真要你?開口和大哥說一聲。”安璃說。

“說什麼?”薛南途猛地站直,精神集中,手裡握著的不像手機,像定時炸彈的按鈕。

“你?跟大哥說一聲,項目按原計劃進行,不要受我影響,安氏這邊一切不變。不管我父%e4%ba%b2怎麼交涉,現在的方案,一個字都不能改。”

薛南途聽著,心裡鬆了口氣,有點放心,也有點失落。

他就知道,這麼輕易服輸的,也不是安璃了。按她的性格,大概得?知安邦國要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算到這一步,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所以才?敢當甩手掌櫃。

他老婆可真厲害,薛南途心裡有些驕傲。

“怎麼,失望了?”安璃見他沉默,又說道,“我是真的要休息,我婚假都沒休呢,我為?安氏付出夠多了。可惜你?最近忙,不然我們去國外玩。”

薛南途耳朵一豎:“我現在就打?電話,告訴賀喬飛把所有的事都推了。”

安璃見趕緊攔住他,哭笑不得?:“你?心疼一下老賀吧,老賀的命也是命。”

賀喬飛好歹叫她那麼多聲“姐”,安璃不能害人家,這時候把薛南途拐走,她真成?了禍亂朝綱的妖妃了。

她在薛南途%e8%83%b8`前拍了拍:“老公,你?要好好上班,這樣才?能賺錢回家給我花。你?賺得?越多,我就越想擺爛,說不定以後就真的不去上班了呢,對不對?”

薛南途眼睛一亮,頓時動力?滿滿——懂了,這就回去接十?個活。

難得?清閒,兩個人在附近的商場逛了一會兒,買了不少平時幾乎用不上的休閒裝、度假裝,看著安璃一套一套的換衣服,在試衣間裡往返,薛南途靈光一閃。

“老婆,我們去試禮服吧。”他突然說道。

“禮服?”安璃不解,“有什麼場合需求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史蒂夫,你?知道吧,那個拍《超級宇宙》係列的導演。他新片要上映了,準備來亞洲宣傳,第一站就是鹿城。這邊的人給舉辦了一個小儀式,還邀請了不少電影人,場麵應該不小。”

安璃還是沒懂,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安璃問:“你?是他粉絲?”

薛南途一愣:“算吧,那個係列挺好看的。”

“那也不用穿禮服吧?”安璃費解地問,現在追星都這麼有儀式感嗎?

“當然要穿了。”薛南途態度堅決,“彆人也都是正裝,這是很正式的場合。”

“我一個已婚人士,也不好帶彆的女伴,既然你?有時間,就和我一起去吧?”

等會,安璃有點迷糊,他們說的好像不是一個事。

“老公,你?再說一遍,我們要去乾什麼?”

薛南途一怔,恍然大悟:“我沒和你?說過?《超級宇宙》第五部 的配樂和插曲是我們工作室負責的,我是這部電影的音樂總監,要配合宣傳的。”

插曲還是他唱的呢。

……

安璃作為?安心集團真正的管理者,上流宴會也參加了不少,每次出場無一不是眾星捧月,像這樣“陪先生出席”還是第一次。

薛南途說了,她今天什麼人也不用應酬,隻要負責美麗就好。

當花瓶哎,她還是第一次。

安璃選了一條很有設計感的吊帶長裙,布料舒適輕盈,版型修身,走動之間,裙擺上波光粼粼,輕柔寫意?,低調奢華。

薛南途作為?MOK工作室的代?表,也是影片的音樂總監,道理上他是要跟著劇組一起出席的。但這類場合薛南途向?來能推則推,但這次他是東道主,不來說不過去。

頂著妝造,換了正裝,薛南途坐在車子後排,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

安璃問他是不是緊張,他搖了搖頭。這有什麼好緊張的,他又不是沒上過舞台,而且他隻是去露個臉,甚至都不用唱歌。

“那你?乾嘛一直掐著我?”安璃抽回手腕,揉了揉,又湊過去,狐疑地道,“眼睛也亂瞟,不敢看我。我醜到讓你?拿不出手?”

今天的現場不隻有《超級宇宙》劇組的人,還有許多國內外的電影人。娛樂圈是最不缺美人的,薛南途這態度,讓安璃也有些不自信了,一路上取出手包裡的鏡子又照了好幾次,再三?確定妝容沒有問題。

她今天為?了配合他,打?扮得?不靈不靈的,眼影都點了平時上班不敢用的閃鑽,勵誌就要當一個合格的花瓶。

“胡思亂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