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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薛二少?:“喂,老公。”

“什?麼?你說在哪兒?你去看師父了?”

“怎麼不叫上我,我也很久沒去看他了。你們?好久沒見?,多聊聊。我下了班就過去。”

“你也知道,‘董事長’回來了,我這個‘員工’不好提前下班。”

安璃掛了電話,看看時間,四點?整,她還有一個小時時間處理安父給她找的“麻煩”,順便幫小花瓶澄清一些事。

安璃拍了拍臉頰,想到要去見?老朋友,突然就有了精神,迅速進入狀態:“艾米,董事長今天在會上都說什?麼了?會議記錄發給……他不會沒記錄吧?”

安邦國一回到這個七年沒有踏入過的安氏總部,就立即召開董事會,把鹿城本地的股東全?都喊了來。他久未管事,說是想聽?聽?公司現?在的情況,但是真的聽?彙報的時候,他又因為不知因果,對很多項目理解不到位,頻頻皺眉。

但安邦國也知道這些動輒上億的項目和合作的重要性,他如果動了,安璃不能怎樣?,明天老爺子就會讓他這個董事長位子坐不下去。

整個下午,安邦國幾乎沒說幾句話,倒是安興國明顯精神亢奮,積極地給安邦國介紹東介紹西,像一個好客的地主。

最後,安邦國在會議上隻宣布了一件事,那就是安興國的兒子安迪空降安氏,任市場經理。

職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安迪這樣?的身份,安家的長子長孫突然進入總公司,實在耐人?尋味。要知道,當初安璃剛進公司,也是從這個市場部開始的,股東們?一時不清楚形勢,不敢輕易表態,在於大?海和安興國有意的推動下,這事居然就定下來了。

這事太離譜,猹話會現?在還在吐槽,私底下罵安邦國怕不是被下了降頭,放著自己的女兒不待見?,去扶持自己的侄子。艾米彙報的時候都覺得?憋了一口?氣。

沒想到安璃隻是嗤笑一聲:“就這?我以?為什?麼呢,不用管他。”

安邦國七年才回來一次,這麼好的機會,她還以?為安興國要憋什?麼大?招,結果,就這?

這樣?的市場經理,安氏有幾百個,沒兵沒將沒項目沒業績的……彆說是經理,就是他想當皇帝,安璃都懶得?搭理。

艾米想到什?麼,小心翼翼地說道:“安迪總上任以?後,要了九樓最大?的那間辦公室,把原本的‘智慧家’項目組給趕到了會議室……臨時辦公。”

真的就無語,她畢業工作也四五年了,就沒見?過這樣?的。

安璃一頓,這事不管還真不行。

“去,把咱們?樓層會議室旁邊那間屋子收拾出來,叫他們?搬過來。”

“安總,你確定?這可沒有先例。”

從來沒有項目組能進十五樓區域。

“不開個先例,怎麼安撫人?家。人?要是跑了,我怕多少?錢也哭不回來。”這個組都是她重金挖來的能人?,能人?都有脾氣,不能受這種委屈。

“可是他們?組的服務器是單獨的,十五樓可能太遠了……”

“搬上來。”安璃拄著頭,一手用簽字筆敲著文檔,邊思索邊說道,“就放會議室。”

啊?

艾米以?為自己聽?錯了。

那可是董事會開會的專屬會議室。

“這些人?都是領域內的高端人?才,他們?的研發環境和安氏的利益息息相關,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呀,我相信董事長一定會理解的。”安璃認真地說道,“要是誰有意見?,就把自己的辦公室讓出來,反正平時一半都不來,房間空著也是空著。”

至於彆的,誰惹的事,找誰去就好了。

……

下班,安璃叫司機把車子開到城郊一座古色古香的莊園內,她來之前打?了電話,薛南途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薛南途手邊還領著一個小女孩,六七歲的樣?子,眼睛隨了母%e4%ba%b2,非常漂亮,眉毛卻隨了父%e4%ba%b2,形狀有些不羈,說不出的可愛。

“安璃姐姐!”

小蘿莉一見?到人?就撲了過來。

薛南途不滿:“軟軟,你不對了,你叫我小叔叔,怎麼叫他姐姐?”

“姐姐是我爸爸的徒弟,我爸爸說我可以?叫姐姐。”小軟一板一眼地說,“你是爸爸的弟弟,我叫你哥哥,那不是差輩兒了嗎?”

薛南途眉毛一豎:“你姐姐是我老婆,你管我叫叔叔,這就不差輩兒?再說我和你爸又不是%e4%ba%b2兄弟。”

軟軟學著她的樣?子擰眉瞪眼,十分有%e4%ba%b2爹的神韻:“你整天跟一個小孩兒計較,太不像話。姐姐來了,我不跟你玩了。”

安璃笑著抱起小軟,問道:“軟軟說得?對,軟軟想怎麼叫就怎麼叫。你爸爸呢?”

“在屋裡下棋呢。”

“師父還會下棋?”安璃有些驚訝,看向薛南途,“下棋好啊,磨練性情,你怎麼不陪他下?”

薛南途會下棋,圍棋象棋,軍旗跳棋,甚至是鬥獸棋,他都會,而且下得?很好,用他的話說,就叫觸類旁通。

不想安璃一問,薛南途露出一臉便秘的表情:“你自己去看看吧。”

安璃進屋,玄關正麵是一張印著這家主人?年輕時候奪得?杯賽冠軍的裝飾台,再往裡走,兩側的玻璃櫃裡擺放著各種獎杯,高調地炫耀著主人?家青春的風采。

等進了客廳,這種熱血澎湃的氛圍散去。屋內的擺設都十分居家實用,並沒有太多裝飾。所有家具幾乎都是圓角,而客廳有三分之一的區域是給貓準備的,擺著各種貓爬架,一眼看去有三隻貓,其?中一隻是緬因,體型最大?,樣?子卻最乖,被兩個小的壓在身下,一點?脾氣都沒有,隻會夾著嗓子叫喚。

沙發上,寸頭的中年男人?抱著十二寸的平板,掃雷一樣?謹慎地下著一盤……棋。雖然乍看棋盤和棋子都跟圍棋差不多,但是那醒目的“四聯排”、“三連排”還是讓人?一眼就看出一種噴薄而出的童真。

“爸爸輸了。”小軟小聲地說,“媽媽說,他實在不是這塊料。”

安璃輕笑:“媽媽呢?”

“媽媽去國外上課了。”

安璃也覺得?納悶,她師父這種四肢發達有智慧但不多的男人?到底是怎麼追上師娘那樣?的天才的。

眼看要輸了,男人?突然無恥地點?擊了退出遊戲,轉過頭,眼睛頓時一亮:“安璃,你可來了!”

他指著薛南途:“你再不來,這小子要把我念瘋。你說你,從小就一身反骨,怎麼找了個這樣?的!”

薛南途瞪眼:“我怎麼了?老肖,車神,說說,我怎麼了?要不是我,你能有這麼好的徒弟?”

“等下,”安璃沒忘了自己此行的正事,“你們?吵之前,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去網上說清楚?外麵都要罵瘋了,要是沒什?麼問題,我就……”

“不行!”兩個男人?突然異口?同聲。

安璃一怔:“為什?麼?”

兩人?麵麵相覷了一會兒,“車神”肖瞿勝收起了玩笑的神情,道:“徒弟,途途說的也有道理。你現?在是安氏總裁,當年的事翻出來對你不好。雖然你師父我開了半輩子車,但是我得?承認,摩托車確實是個小眾運動。而且你當年參加比賽的事,是背著家裡和學校……”◇思◇兔◇在◇線◇閱◇讀◇

“我也讚成老肖的意見?。”薛南途說道,“這事是衝著我來的,你還是彆參與了,我能應付。”

他今天來,就是和肖瞿勝對對“詞兒”,到時候一公開,肯定有記者來采訪,兩個人?不能說岔了。

“我和老肖都想好了,就說我是老肖的徒弟,‘車神’這個光就讓我沾了,你就從這個事件裡消失。”薛南途說得?很認真,計劃也周全?。

安璃不意外,從薛南途說他獨自來了肖瞿勝家,她就猜到他要乾什?麼。當年為這事,薛南途已經為她頂了一次鍋,這次,他第一時間又衝了出來,打?算再次為她擋下來。

安璃心中動容,麵上卻不顯,隻是眨了眨眼:“你們?商量好了?可是,來的路上我已經在微博上說了——車是我的。”

她當時滿十八歲了,為了拉叛逆期的薛南途回學校,誤入比賽,認識了低穀期在地下車賽“教育”小盆宇的老肖,又因為任務的原因和他多說了幾句。沒想到最後薛南途是拉回來了,她自己賠進去了。她一發不可收拾地喜歡上了在賽道上狂飆的感覺,不僅拜了老肖為師,還在暑假時間偷偷訓練,又在秋天對家裡和學校撒了個謊,去歐洲參加了世界摩托車公路賽預選塞。

雖然最後成績相當不錯,但是對於那時的她,這些所作所為顯然不符合眾人?對一個“好孩子”、“學霸”、“安家繼承人?”的期待,因此這事也就被瞞了下來。

不過她的車子還是被家裡發現?了,關鍵時刻,是薛南途站出來頂了鍋,說車是他的,這事被不知道什?麼人?告到了學校,甚至驚動了警察,說有人?舉報薛南途參加非法?飆車。雖然最後證明這事是子虛烏有,不過謠言還是傳了出來。那些所謂的“同學”,應該就是聽?信了這些謠傳,加上先入為主的印象以?訛傳訛。

@安璃V:我的車,青春期的一點?叛逆。p.s.成年了,有證,未上道。

微博附上了三張照片,一張是歐洲摩托車公路小組賽第三名的證書,上麵是一張乖巧正氣的少?女兩寸照——這個比賽未成年是不能報名的;

第二張則是駕駛證;

第三張就厲害了,是一家賽車場的經營許可,賽場擁有者赫然也是安璃本人?。

安家大?小姐想玩車,何必去路上挑戰法?律?

買一個場地,撒了歡兒的跑就是。

第40章 新料

原書裡薛南途有一個小小的遺憾, 他十?八歲那年因為和不良少年賽車,%e8%85%bf骨受傷,雖然痊愈後不影響走路, 但是也留下了後遺症, 從此跑不快, 更不能承受太重的力量。

薛南途從小運動神經?發?達,肢體協調, 什麼高難度動作都是一學就會,在籃球場上更是人氣王。可?出了這事以後,即便後來成名, 他在演唱會和各種演出中也無法加入舞蹈,還曾經因為不能配合舞蹈演員, 在臨上場前被換掉。

這一世安璃和薛南途青梅竹馬,交情一直在, 明知道?他有此一劫,自然不會視而不見。

高?中時候,薛家爆出了私生子醜聞, 薛老爹的其他女人也不甘示弱, 一個個都帶著孩子鬨上門,薛家原本隻有兩個兒子, 這會兒孩子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有的甚至比薛南途還大。家務事淪為圈內笑柄, 薛母更是覺得抬不起頭做人,遂與薛父離婚。

薛南途則與薛父大鬨了一場, 此後行為越發?叛逆, 高?一下學期開始,逃課, 打架,缺考,有時候一整個星期都在學校見不到人。班主任知道?他家的情況,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薛家孩子多,不缺錢,家長都不擔心?,當老師的又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