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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外人了,再說你家的事?, 我沒什麼不知道的。”

所以不用怕在他麵前丟臉, 真的,薛南途說。

安璃%e5%94%87角微微揚了揚, 笑?意卻未達眼底。

“對他早沒期待了,今天會?來,一半是好久沒見,一半也是因為不出現?的話,輿論?對我不友善。”

是有這層原因在,但是真真假假,占了多少,隻有她自己?知道。

難過麼,多少也會?有一點吧。

哪怕她“覺醒”得早了些,終究是這裡土生土長,安父安母都是他的至%e4%ba%b2。而且她和彆的孩子?不一樣,五歲以前她就已經?記事?了,所以投入的感情也更?多。

書裡,安母也是在安璃五歲時的夏天去世的,所以安璃一直很?警惕。

那一年,她就像一個真正的小孩子?一樣,恨不得時時刻刻粘著安母,隻要看不見安母就要“哭鬨”,媽媽連回外公家的時候都要把她帶在身邊。等到第一場秋雨落下,係統告訴她,書裡安母出事?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安璃鬆了口氣,終於睡了一個安穩覺。

那一夜,安璃睡得特彆沉,醒來的時候,卻聽見安父安母在爭吵。她感覺到異樣,跑下樓,正好聽見安母說要自己?開?車回去。她不放心,便又故技重施,“哭鬨”著要媽媽,安母大概也不放心安父一個人帶孩子?,便帶上小安璃一起離開?了。

結果,路上發生了車禍,安母的車和一輛卡車相撞,母女倆都失去了意識。

安璃再次醒來,已經?是十天後,她大難不死?,卻得知這一天是安母的“葬禮”。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十分複雜,有同情憐憫,有惋惜,但更?多的還是責備和……厭惡。她好像一夕之間就成為眾星捧月的小公主,成了這個家的“災星”。

安璃後來才?知道,根據警方的事?故現?場調查,安母疑似是在駕駛時受到乾擾,衝向了逆行?道,和卡車相撞。彼時安母身邊隻有五歲的安璃,而安璃離開?彆墅的時候還在“發脾氣”,卡車司機也表示在事?故發生前,她從擋風窗看到“小孩子?在搶方向盤”,於是這樁事?故就此定性。

安母身亡,她的%e4%ba%b2生女兒成了“罪魁禍首”。

安璃不是真正的五歲小孩子?,她當然不會?默認這一切。

當時她的確“搶”了方向盤,可那是因為安母突然失去意識,她為救人才?伸手……儘管安璃據理力爭,言辭懇切條理清晰,說話有理有據,可她當時隻有五歲,沒有人相信一個五歲孩子?的“狡辯”。而且,由於她表現?得太過冷靜,不像一個五歲的孩子?,連警方也覺得她不正常,應該去看心理醫生。

所有人都認定她是為了逃避責任和編造了一個故事?,尤其是,卡車司機並不能證明當時駕駛席的安母當時是否清醒。當安璃再一次要求屍檢的時候,悲憤交加的安邦國當眾打了安璃一巴掌。

她這才?知道,她醒來的當天,正是安母的葬禮。

安父與安母是相%e4%ba%b2認識的,據說在那之前兩個人都沒有談過戀愛,一見鐘情,又是初戀,婚後更?是如膠似漆,是鹿城名門裡的一對神仙眷侶。驟然得到噩耗,安邦國完全崩潰了,整個人瞬間老去,人也失去了理智,完全無法工作?。

那種情況下,安家其他人也不敢插手,都在等待老爺子?的安排。安璃有近兩個月的時間被?丟給保姆,無人照顧。倒是安興國夫婦在那樣的環境下,主動“收養”了安璃,直到十個月後,安璃提前上了小學,又住到了祖父家中。

安邦國再出現?的時候,頭發已經?花白了。他一直沒有走出喪妻之痛,對待這個女兒,也是不聞不問,偶爾見到,眼中也隻有厭惡。後來安邦國被?調到加拿大開?拓市場,父女之間幾乎不聯係。

隻有安家老爺子?決定將?公司大權越過安興國交給安璃的時候,安邦國曾經?來電話反對,之後又恢複了隱形狀態,不聞不問,不管不顧,隻留下了彆人茶餘飯後的“安家有個深情人”。

又是七年過去,父女之間的隔閡並沒有被?時間衝散,反而日月累計,築成了一堵厚厚的城牆,再也無法打破。

書裡的安璃因為這件事?,一直背負著深深的內疚,甚至是自我厭惡。她任由安興國父子?搶奪安氏,等到他們把安氏毀得不行?了,又聽從父%e4%ba%b2的安排,乖乖地和能幫助安氏的對象訂婚,最後卻也並沒有一個好結果。

安璃雖然不會?任人擺布,但這件事?也成了她的心病。

這麼多年她都沒有放棄調查,用儘方法,全無線索。她本想等自己?再強大一些,借係統的力量,可是現?在統子?也丟了。

那時候她氣運不夠,所以沒法救下安母。所以從那以後,安璃成了同齡人眼中的“卷王”,她一刻也不敢鬆懈,不放過每一個機會?,為的就是不再重蹈覆轍。

至少這一次她能救下小花瓶。

隻不過,每每被?%e4%ba%b2生父%e4%ba%b2如此對待,她心裡也會?生出怨懟與不甘,還有深深的不解。

“薛南途,你說他為什麼會?那樣?這麼多年了,他好像一刻也沒有停下恨我,他好像忘了,不是我自己?要出生的,我是他的孩子?。”

“祖父說,是因為我爸太愛我媽了,我媽走的時候,把他的三魂七魄都帶走了,所以他才?這麼反常。”安璃淡淡地,像是說彆人的事?情,可是其中的酸楚隻有自己?知曉。

“這就是愛?”安璃看向薛南途,“愛一個人到極致,就是要蒙上眼睛,堵上耳朵,從此看不見任何事?實?,聽不見任何聲音,隻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不隻是對自己?,安邦國那幾年對待祖父的態度也很?不可理喻。

安邦國好像完全不記得,他除了是一名丈夫,同時也是一個父%e4%ba%b2,一個兒子?,一家公司的掌舵者?。所以這就是“愛”嗎?歇斯底裡,是非不分,甚至傷害家人,這就是一個男人的“衷情”?

安璃看著眼前的霓虹,突然有感而發:“如果是這樣,那我可能永遠不會?愛上任何人。”

反正誰沒了誰,也不會?活不下去,對吧?

女配愛意值-1

女配愛意值-1

女配愛意值……

耳邊突然傳來尖銳的轟鳴。

警告!警告!女配愛意值在大幅度下降,請宿主全力挽回女配愛意!重複一次,是全力!

係統:“宿主,想想辦法,再這麼下去你要變回‘男閨蜜’惹。”

彆人怎麼樣它不知道,沒了安璃,男配是真的會?死?!

薛南途被?“男閨蜜”三個字一刺,一腳踩向還沒啟動的刹車:“老婆你先彆掉……不是,你先彆胡思亂想,我有事?要和你說。”

安璃抬眸,帶著疑惑看過來。

二?十分鐘後,薛南途駕車來到中心廣場。

十點五十五分,廣場上幾乎已經?沒有什麼人,從這裡剛好可以看到對麵中心街足有五層樓高的巨形屏幕。屏幕上正播放著五光十色的潮牌廣告。

安璃被?拉著下了車,不解地看過來:“來這乾嘛?”

薛南途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低頭看了看手表。

“還有五分鐘,剛好。”

今天是他的新歌首發,也是他第一首中文單曲,他準備了很?久,也隻想和她分享這一刻。

“安璃,我不知道你父母之間的感情究竟如何,可能愛有時候的確是自私的,就是會?傷害到彆人,但是——如果是我,愛一個人,肯定會?愛她所愛,想她所想。你媽媽那麼愛你,如果知道安叔叔這麼做,一定不會?讚同。”

“你沒有錯,愛也不是錯,錯的是‘彆人’。”

所以,老丈人腦袋有病,憑什麼減他的分,這也太不公平了,他甚至不能指名道姓地罵那老頭。

薛南途瞄了一眼時間,十點五十九分,一切剛剛好。

城市的上空突然開?出一片煙火,五光十色,引得路人駐足。

安璃欣喜地望著突來的盛景,驚訝地看向薛南途。

“你做的?”

薛南途有些緊張地點頭:“老婆,今天是特彆的日子?,我隻想和你分享。我送過你很?多曲子?,但是沒有一首情歌。這是我高中那年專門為你寫的,作?為我的第一首單曲,送給你,它叫做百……”

話音未落,大屏幕上的廣告突然被?換上了薛南途的鏡頭,畫麵裡傳來高亢充滿力量和希望的嗓音。

“我要像駱駝!”

“駱駝!”

“駱駝!”

畫麵閃過炫酷的大字,MOK工作?室,薛南途——今日新曲發售中,敬請關注!

安璃:……⊿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薛南途傻在原地。

安璃%e5%94%87畔的笑?容頓了頓:“高中?寫給我的?”

這歌不是寫給苗苗的,是給她的?那她可能需要一個解釋了。她犯了什麼錯,讓他看到她就想起沙漠,想起駱駝……

“砰”地一聲,更?大的煙花炸開?,剛好合上新歌的節奏——“哪管他們人仰馬翻!”

薛南途隻感覺一陣暈眩,自己?才?是真的“人仰馬翻”。

“不是,老婆,你聽我說……”

安璃從煙花的絢爛之中回過神,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宗覺得這還真像薛南途做的事?。心裡的鬱結散開?了不少,她笑?著說道:“算啦,駱駝就駱駝,挺好聽的,這歌喜慶,我很?喜歡,我上次就說了喜歡。”

“謝謝你薛南途,有點冷了,咱們回家吧。”

煙花很?美,很?震撼,也很?貴。

這肯定不是今天準備的。小花瓶有心了,在這麼“貧窮”的時候,送她這麼昂貴的禮物。

像是安慰獎似的,係統音傳來——

女配愛意值+1

而薛南途此刻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他的歌呢?

……

“途哥,你不懂商業。”

“時運不等人啊。”

“你當初為什麼要參加這個節目,不就是為了新歌造勢?不就是一舉把我們工作?室推向國內市場嗎?你這首《駱駝》還沒出完整版,就已經?上了熱搜第一,二?十四小時進入三大音樂榜前二?十,現?在已經?進入前十了!我不趁熱打鐵換歌,我不是傻子?嗎?”

微信上,賀喬飛喋喋不休,意誌堅定,表達的就是,這件事?他完全是順應天時,順應民眾,屬於替天行?道。

薛南途“嗬嗬”一聲:“好,我不怪你,你來,麵對麵和我說。”

對麵隻回了一條消息:“謝邀,人在法蘭西,剛下飛機,回不去,打死?都回不去。”

“途哥,都是為了工作?,我絕不是心虛!再說我也不知道你今天特意安排了和我姐表白啊,我要是知道,拚上咱的前途我也不敢啊!”

“總之,你先消消氣!我談完了單子?就回……”

薛南途麵無表情關機。

係統:“算啦宿主,好歹漲了一點,沒直接掉段。”

薛南途凝眉,半晌,他突然問:“你商店裡,有能還原當年真相的道具嗎?”

係統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