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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隻是醉了,這微微的鼾聲, 明顯是睡過去了。

安璃有些感?慨,對薛南途說道:“我來的時候, 他?就滿眼血絲, 像好幾天沒好好睡覺了。”

“其實你大哥還是惦記你的。”

她今天剛來的時候,看到?一屋子美?少年?, 很衝擊、很刺激。後來才知道是這是薛南迪送來“考驗”她的。

薛南迪似乎和其他?人一樣,都覺得她選薛家這個傻二少作?為結婚對象,完全是為了利益,沒有一丁點感?情。比起薛南迪,薛南途在薛家也沒地?位沒靠山,性格單純好控製,結婚後她儘可以隨心所?欲,就像那位風林電器的林小姐一樣,包嫩模,夜夜笙歌,尋歡作?樂。到?時候他?這個“和%e4%ba%b2公主”的弟弟為了安薛利益聯合,也隻能忍著。

所?以對於安璃和薛南途的婚事,薛老大其實是不讚成的。他?眼裡,安璃就和女?魔頭差不多,薛南途這種“小綿羊”“嫁過去”,會被她算計死?。

薛南迪之所?以在談判桌上沒好臉,就是想讓安璃知道,就算當爹的不管,薛南途還有他?個%e4%ba%b2哥哥在,不要以為他?弟弟“娘家”沒人了。

外界傳言這兄弟倆感?情不好,若不是知道真相,安璃為了兩家的合作?,順著薛南迪的意思和美?少年?們“逢場作?戲”一下也不是沒可能。不過她還沒來得及發揮,薛南途就找來了,而且鬨得很大。於是今天這頓飯,正事注定談不上,“逢場作?戲”也……沒機會咯。

之前的十多分鐘裡,她倒是見縫插針地?和薛老大說了不少薛南途的好話,薛南迪明顯不信,而且顯示出?一種“我的弟弟我難道不知道”的,不自覺的優越感?。不過小花瓶後續這一番表現著實炸裂了,已?經完全將薛老大說服了。看來她猜得沒錯,這三年?應該發生了不少事,讓薛南迪意識到?孤軍奮戰的辛苦,也明白這些年?自己?對薛南途的不公了。

她依稀記得,薛南迪幼年?也十分頑劣,母%e4%ba%b2還在世的時候,就叮囑她可以和小花瓶玩,但薛家大哥哥壞心眼多,遠著點。連安母都看出?來小花瓶被大花瓶欺負……不過那時候,也僅限於男孩子的頑劣,兄弟倆真正的隔閡還是源於父母離異,這些年?又缺乏良性溝通。

好在,現在總算把話說開了。這兩兄弟能和好,薛南途就又多了一份靠山,顧晟廷再想下手,也得掂量掂量,他?有沒有魄力同時和鹿城兩大豪門翻臉。

安璃看著昏睡不醒的薛大少,有些大家族繼承人間?的感?同身受和惺惺相惜。醉了未必是真的,累一定不是假裝。

算了,就讓他?在弟弟麵前賣個慘吧。

肯定是不能讓薛大少在這種地?方過夜的,安璃讓其中一個美?少年?去叫薛南迪的司機來,又叫幾個人攙扶著薛南迪出?去。

到?底是%e4%ba%b2兄弟,薛南迪沒讓那些服務生靠近薛大少,自己?彎腰一抗,把一座山一樣的男人扛起來背走了。臨走前,他?留下一個眼神,剩下的美?少年?識相地?退出?包間?,就留安璃一個人在包廂裡——吃菜。

她其實還餓著,剛才想著大伯哥在,她一直端著,都沒好意思吃。

不過,一安靜下來,她突然想到?一件事,薛南途為什麼過來?

他?怎麼知道自己?來小巴黎赴約的事,她記得今天晚上的安排隻有助理部知道……

敲門聲傳來,一名美?少年?服務生去而複返,手裡還端著一顏色漂亮的果酒,進?門後,服務生目不斜視,本本分分,放下東西就走。

安璃挑眉:“這不是我們點的。”

安璃說著,看了看角落裡的一打啤酒,除了最開始那瓶,後麵兩個人就隻喝啤的了。薛老大大概率就是受不了這種混搭才直接被撂倒。

服務生一怔,道:“這的確是香榭廳點的酒。”

“誰點的,你記得嗎?”

“您稍等。”服務生出?去了一會兒?,拿著一張單子回來,眉間?釋然,“安總,不好意思,我問過了。這杯酒是林小姐下的單,說是給您賠罪的。”

風林電器的林落落?

“她還沒走?”

“好像是來接人的車子堵在半路了,不過林總勒令她在呆在二樓包間?裡,不許出?來。”服務生說道,“她沒出?來,但是叫人送了這杯酒來。”

想到?剛才小姑娘一邊哭一邊瞪她的眼神,安璃揚了揚%e5%94%87角:“知道了,你出?去吧?”

安璃隨手把那杯酒推到?一邊,發消息問薛南途怎麼樣了,沒想到?剛發出?去,薛南途就推門回來了。

“大哥還好嗎?車子走了?”她問。

薛南途揮揮手,背著那座大山走了一趟,他?累得口乾%e8%88%8c燥,端起一杯帶冰的酒一飲而儘,感?覺喉嚨一陣冰爽,這才道:“回去了回去了,總不能讓他?留在這種地?方過夜。”

到?底是薛家大少爺,跟自己?這個混不吝不一樣,不知道多少人盯著他?呢。

“薛老大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男人揉著手腕,抱怨道,“都是一個爹媽生的,憑什麼他?一米九五,我隻有一米八五?”

還“薛總”呢,在外麵睡得豬一眼個,也不怕被人賣了。

“大哥那是信任你,”安璃忍笑?,“再說了,那麼高做什麼?”

說實話,要不是有身邊隨時跟著七八個保鏢的習慣,猛然跟薛南迪這樣的大個子獨處,她還真有點怵。就物理角度而言,壓迫感?太強了。

聽說薛氏的董事會,薛老大無論坐在什麼位置,一眼望過去,整個視角的重心都會向他?傾斜。他?要是站起來講話,桌子都好像隨時要翻一樣。現在薛父不怎麼出?席一般會議了,薛南迪開會直接做正中間?,這才給了強迫症一條活路。

圈內一直有傳言,薛老大在會議上,喜歡“物理說服”反對者,所?以才在薛氏這麼擁有人心。這聽起來是笑?話,隻有少數人知道這不全是“玩笑?”……

安璃一怔,看著薛南途手邊的杯子,沒記錯的話,這是服務員剛才送進?來那一杯。

一眨眼的工夫,已?經空了,酒呢?

安璃看向薛南途,一時訝然。

桌上有那麼多酒,她特意將這一杯推得遠遠的,他?自己?的酒杯也在近處,他?為什麼獨獨喝了加料的?這不該是男配有的劇情,這不是女?主的劇本嗎?

這小花瓶怎麼回事,亂喝東西!

薛南途這時也回過味兒?來,品了品口中的異樣:“這酒怎麼是酸的?小巴黎的酒不會過期了吧?老婆,你怎麼了,那麼看著我乾嘛?”

係統:“宿主,你攤上事了。”

薛南途:?

係統:“你剛才喝的那杯酒,是林落落送給璃璃的,裡麵加了料。”

薛南途臉色一肅:“她下了毒?”

係統:“想多了,就是那種夜店常見的斷片藥。林落落多半還在外麵安排了人,等著給璃璃點‘教訓’。”

“她敢!”

一想到?那種女?人居然敢對安璃下手,薛南途此刻隻恨自己?沒真的把林落落頭朝下摔出?去。

係統:“其實璃璃已?經知道酒有問題,所?以沒有喝,誰知道你這個大傻子拿起來就乾了……”

薛南途:“……”

他?隻是渴了!桌上酒雖然多,隻有這一杯裡麵有冰,而且這屋子裡隻有安璃,他?完全沒有防備才會這樣的。

薛南途緊張地?鬆了鬆領口,生怕自己?下一秒被藥效控製。

“呃,我怎麼沒感?覺?”

小說裡,中藥的男主不應該身體滾燙,下腹發熱,意識不清,抓著女?人不鬆手,一夜七次,第二天失憶……他?怎麼什麼感?覺也沒有?甚至有點餓。

雖然熱,但是出?了不少汗,而且越來越清醒,感?覺酒都快醒完了。

“不會是假藥吧?”

行不行啊?有點失落呢?

係統:“文學藝術有誇張的成分,再說你也不是男主……”

薛南途不樂意了,瞧不起誰呢?不是男主就不行了?把姓顧的叫出?來比一比啊!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安璃顯然也在觀察薛南途的反應,她猜測到?林落落在酒裡動了手腳,也猜到?她弄不到?什麼不得了的“毒藥”,多半是這種店裡那些“助興”的不正經的玩意兒?。

但是薛南途喝了以後,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臉色都沒有變一下,看,還在吃菜呢,這是餓了?

難道是她錯怪了林落落,對方真的是賠禮道歉的?

“老公,你沒事吧?”安璃還是不放心,扶著他?起身,“我們去醫院吧,我懷疑這酒有問題。”

碰到?薛南途的皮膚,安璃嚇了一跳:“老公,你身上怎麼這麼涼?”

什麼?不熱反而涼嗎?薛南途愣神兒?。

他?剛從地?下停車場回來,外麵下過雨,夜風如水,地?下更?是滲著陰冷。環境溫度不高,他?身上自然也不熱。安璃卻有些不安,該不會那個林落落真的弄了什麼毒藥吧?

這一切都不在劇情之中,她半點參考也沒有,心裡漸漸沒了底,眼中也浮現起焦灼。

這種不安撞入薛南途的眼中,叫後者不由一滯。他?還從來沒在安璃眼中看到?過這種情緒。她總是遊刃有餘,%e8%83%b8有成竹,似乎一切都在她預料之內,連結婚那天,都隻是掌心微微出?汗,除了安母出?事那次……不過那已?經是很多年?前了,那時候她還小。好像就是從那以後,再也沒有過了,成年?的安璃從未在人前顯露半點不安,總是一副運籌帷幄的上位者形象。

可是她那麼努力,得來的卻不隻是稱讚,很多人私下說她冷血,沒有感?情,眼中隻有利益。

不是的,安璃不是這樣的。

薛南途捉住她的手,安撫道:“老婆我沒事,你彆擔……”

叮咚!

女?配愛意值+1

薛南途:?

女?配愛意值+1

薛南途:!!

安璃見薛南途話都說不出?了,突然對著外間?喊道:“來人,快來人!”

話音剛落,連門口的服務生都還沒反應過來,走廊儘頭就出?現了四個體格健碩的黑衣男人,這些人幾乎一眨眼就來到?了包間?門口,破門而入。

“大小姐!”為首的男人帶著墨鏡,額頭上有一道醒目的刀疤,氣勢逼人,看一眼都讓人覺得喘不過氣。

“他?好像中毒了。”安璃擔憂地?說。

“我懂一點,讓我看看。”墨鏡男不由分說地?翻了翻薛南途的眼皮,果斷地?道,“看不出?來,送醫院吧。”

“那快點!”安璃指揮。

薛南途下一秒就兩腳騰空,被兩個大漢架了起來,飛一般的移動。安璃在身後一路小跑跟隨,身後還跟著兩個動作?利落的人“斷後”,一行人仿佛一個嚴密的“移動堡壘”,將安璃和薛南途團團圍住,八個保鏢耳聽六路眼觀八方。

走到?門口的時候,安璃似乎聽到?身後的兩個保鏢有了什麼動作?,不過一瞬即逝,就像風拂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