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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向影帝 貳零柒 4190 字 2個月前

助。”

裴冀被他平時損慣了,也發不出什麼脾氣來,倒是看見那一桌子菜頓時眼前一亮,“好豐盛,呂品,你今天精力很旺/盛啊。”

呂品舉著手機拍下那一桌盛宴,發送給了小景,碎碎念道:“我要叫那個不幫我切菜的家夥知道,沒他老子一樣行!”

周且聽敲打了一下他的腦袋,“彆跟裴冀那神經病瞎學,滿嘴老子老子的……”

裴大聽到自己被說成反麵典型,極為受傷,於是化悲憤為食欲,舀了一大勺%e9%b8%a1湯,一邊吹著氣一邊道:“今天劇院有什麼好玩的事情麼?”

周且聽點點頭,“還真有。就昨天那個自閉症患者,今天又出事了。”

裴冀顧不上吹%e9%b8%a1湯了,忙問:“她又怎麼你了?”

“不是我,是彆人。淩寒,你還記得麼,我第一次從劇院回來的時候跟你說過,那個脾氣有點衝的。”

“記得,怎麼了?”

周且聽簡單把早上詢問辛可喬與之後在樓梯間裡的事情交代了一番,末了道:“我起初還以為他們兩人認識,但淩寒在我提議說叫保安來處理的時候,十分自然。”

裴冀啃著%e9%b8%a1%e8%85%bf道:“那還不簡單,又是一次追究不了責任的意外傷害事件唄。哎說真的,他們這些自閉症啊孤獨症的患者,都有暴力傾向麼?我記得不是這樣吧。”

周且聽搖頭,“那天她突然襲擊我似乎隻是因為遇到了生人,反應過度了而已,不過這次她對待淩寒,可遠沒有對待我那麼凶殘。她看上去真的很想跟淩寒多相處一會兒,但又說不清話,就隻能一直拽著人家不撒手。”

呂品突然冒泡說:“淩寒在撒謊!”

“你怎麼這麼肯定?”

“很簡單啊,昨天辛可喬不是告訴你劇院裡的人都知道這個女人麼,現在淩寒說根本不認識她,這不是自相矛盾麼。淩寒在紅星的時間肯定比且聽你要久,這個女人又常來看他們彩排,怎麼可能一口咬定不認識呢,至少也會見過麵的吧,或者劇院裡其他老人給他普及過,他這樣肯定彼此不認識,反而不正常嘛。”

周且聽想了想,道:“有道理。不過也許淩寒真的沒見過這個人呢?畢竟我看她行蹤挺詭秘的,專挑人少的地方走,似乎對這個劇院很熟悉。”

“我倒覺得咱們可以先從辛可喬那番話入手,”裴冀一口氣喝光%e9%b8%a1湯,回味了一下道,“他不是說這個女人是一個已過世話劇演員的%e4%ba%b2人麼,去查一查這個人是誰好了。或者明天你去問問淩寒?”

周且聽堅決地搖頭,“那人跟我似乎特彆的不對付,每次見我都跟有血海深仇似的,最要命的是我主演的那部話劇裡還會和他有對手戲……想想就頭疼。”

裴冀拍拍他的肩膀,“都快混成大拿了居然還為這點小事煩惱,拿出當年你在皇家的氣魄來啊。”

周且聽道:“我是覺得我們之間肯定有什麼誤會,我看他對彆人就挺好的,尤其是蕭然,他但凡拿出對人家十分之一的好來對我都會比現在好啊。”

裴冀憤憤道:“那小子狂什麼狂,到時候你跟他對戲,全程吊打他就知道怎麼做人了。”

飯畢,呂品直接進了廚房刷碗,而另兩人就坐在沙發上,當真開始查起這幾年內紅星意外身亡的話劇演員有哪些人。

“嘖嘖嘖,話劇界的熱度真是低到冰點啊,新聞都少得可憐,點擊更是不忍直視。”裴冀咋%e8%88%8c,“哪像現在那些娛樂圈的明星,隨便出去逛個街跟異性拉拉小手吃吃飯都鋪天蓋地地報道個沒完。”

周且聽一邊叼著芒果乾一邊翻閱著新聞,一頁一頁向後查找,一直翻到了大概一年前,才看見他們想要找的。

“這個。”他三兩下將嘴裡的果脯咽下去,推了推正喝酒的裴冀,“‘話劇演員杜嘉樹因交通事故不幸身亡’,這個演員就是紅星劇院的。”

兩人在網上檢索這個名字,隻見百度百科裡最醒目的證件照擺在最頂頭的位置,周且聽見那人雖然長得並不算帥氣,但貴在氣質儒雅,瞧上去倒也叫人覺得五官精致了。

“這人的%e4%ba%b2屬關係呢?都有什麼人?”裴冀問。

“他的名氣不大,百科上也沒有寫得很詳儘,隻說他與妻子生了一個孩子,女孩。”周且聽有些沮喪,“就這些了。”

“有提到他有個孤獨症姐姐或是妹妹之類的麼?”

周且聽搖頭,“百科裡就寫了這麼一點,你自己看吧。”

裴冀皺眉,“那就不好辦了啊,這怎麼查?難道真的隻能讓你去問劇院的工作人員了麼?”

周且聽倒看上去無所謂,“隻要不需要我去問淩寒,其他都好說。”

☆、第一百二十章

周且聽沿襲當初在英國做駐場的習慣,每天都早早來到紅星劇院,有時正趕上交通順暢,劇院的大門可能還沒開。

倒是有個負責保潔的大/爺也跟他一樣,常常天才蒙蒙亮就趕過來,捧著份報紙坐在自帶的小馬紮上自娛自樂。這麼一來二去,周且聽倒是跟他混熟了,一老一少時常坐在一處,一個看報,一個啃劇本。

這天,周且聽照常提早到了劇院門口,隨便在附近的小吃攤買了一屜包子就著油條吃得津津有味,不多時老大/爺也溜溜達達來上班了,一眼看見周且聽,禁不住樂了。

“我說小周兒,你好歹也是海歸,跟我一老頭兒口味倒挺像啊。”果然,老人手裡也拎著一袋子熱氣騰騰的小籠包,“怎麼,你那個大廚助理今天沒給你做飯?”

周且聽咽下包子,搖了搖頭,“今天起得早,他還沒醒。”

老大/爺聞言又笑了,“也是,現在小年輕都貪睡,哪像我們這些糟老頭子,覺短。我說你也是,天天來這麼早乾嘛,不好好養精蓄銳,到時候排不好戲,要被劇院裡的那群老家夥罵喲。”

周且聽不甚在意,“我也覺短。”

大/爺不再拿他打趣兒,撐起了小馬紮坐下也吃起早飯。

周且聽三兩下解決掉油條,擦著手尋思:大/爺在劇院工作也有年頭了,保不齊知道有關那位女士的事情。反正早晚要找人問清,老大/爺看上去還靠譜點。

他心裡這麼打算,嘴上也就開了口,“大/爺,問您件事兒。”

老大/爺看向他,“什麼事,說吧。”

“咱們劇院裡前些年有個演員去世了,是麼?”周且聽道,“意外去世。”

大/爺一聽就皺起眉頭來,“怎麼?你認識他?”

周且聽搖頭,“隻是前幾天遇上個挺奇怪的人,似乎跟他有關。”§思§兔§網§

老大/爺略微思索,立刻恍然大悟,“哦,你是不是說那個有自閉症的?”

周且聽點頭。

大/爺得到確認了,唏噓道:“唉,那也是個可憐人兒。我聽說她跟你起了點衝突?”

“一點小意外,”周且聽坦言,“我隻是有點好奇為什麼她能來咱們劇院看彩排,畢竟這裡除了有特殊關係的%e4%ba%b2人朋友,都不會被允許進來圍觀的。”

“是啊,她和去年出事的演員有關係。”老大/爺望天,“杜先生可是個好演員啊,兢兢業業,對我們這些工作人員也很好。可惜了,可惜了啊。”

周且聽忙追問,“那位女士跟他是什麼關係呢?”

“杜先生說那是他妹妹,從小就患上了自閉症,治不好的。我們也不是很清楚這姑娘叫什麼,多大歲數了,隻是看著像三四十的人,杜先生總叫她‘培培’,估計是她的小名吧。大概從五六年前,這個培培就經常來看杜先生的話劇,你也知道她那毛病,讓她坐觀眾席上看公演的話劇實在不叫人放心,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會刺激到她。所以杜先生就讓她來看彩排,觀眾席沒什麼人,他也好隨時能照拂著點。”

大/爺長歎一口氣,“杜先生對他這個妹妹是真好啊,這麼多年了,一點都不變……”

周且聽問:“那這個培培在劇院還認識什麼彆人麼?”

大/爺奇怪道:“彆人?這姑娘除了杜先生誰都不搭理,我們想認識也認識不來啊,大家倒是都對她眼熟得很,平時也會幫杜先生幫襯著照顧一下。要不說杜先生人好呢,心又善,這培培偶爾也失常犯病,但我們看在杜先生的麵子上都會過去幫忙。隻可惜杜先生這一出事,她也就不怎麼來了,也不知道家人對她上不上心。”

周且聽問:“不怎麼來了?那她來的那幾次,都是來看誰的彩排?”

“這我老頭子怎麼知道?那姑娘真是死活不說話啊,看上去陰陰沉沉的,估計杜先生去世對她打擊挺大的,不過她時不時過來看彩排,倒總叫人覺得杜先生還在……”老人家說著說著眼圈隱隱有些泛紅,周且聽見狀也不敢再多問。

大/爺也覺得失態了,拿袖口擦了擦眼角道:“唉,歲數一大,經不住事兒了。不過小周啊,你怎麼突然對這姑娘這麼感興趣?”

周且聽沒有回答,反倒問:“大/爺,您覺得杜先生跟淩寒關係如何?”

“淩小子?”老大/爺喝了口豆漿,奇道,“又犯什麼事兒啦?要說淩小子跟彆人的關係啊,你應該問他和誰玩得到一處。那小刺兒頭,跟誰都不對付。當初杜先生挺愛教教他的,這小子呢,一點都不領情啊,每次杜先生一教訓他就臭這張臉。%e4%b9%b3臭未乾的小孩子嘛……淩小子來咱們紅星也沒多久,不過比你早了一年多,人緣可向來不好,也就對他中意的姑娘稍稍有點收斂,倒是杜先生,誨人不倦啊,總想著多指導指導他。”

周且聽問:“那淩寒對杜先生態度並不好?”

“什麼叫好不好啊?那小孩兒對誰都一個德行,愛答不理的,倒叫人沒法說他對杜先生好不好了。不過淩小子看上去對杜先生1抵觸得不行,可杜先生教他什麼,這小孩兒可都偷偷記在心裡的。彆看老頭子我沒讀過幾年書,不如這劇院裡的那些個藝術家出身好,但好歹在這地界兒掃了十幾年的地,他們演成什麼樣叫好,什麼樣叫孬,老頭子我還是看得出來的。”

老先生說著頗為自豪地看了周且聽一眼,“你小子就很不錯啊,有點像裴老年輕時的樣子,比他那個緋聞滿天飛的臭小子強多了。唉,可惜了裴老一輩子跟話劇死磕,最後唯一的兒子卻跑去影視圈混……”

周且聽忍不住出言提醒,“大/爺,那淩寒……”

“哦對,淩小子啊,脾氣是臭了點,可是真努力啊,也好學,杜先生教他的那些個技巧,彆看他麵上嗤之以鼻,其實指不定背地裡怎麼琢磨呢。他現在演話劇啊,已經很有幾分杜先生的風采了。也不知道杜先生若是知道了,該有多高興……”老爺子說著說著眼圈兒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