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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向影帝 貳零柒 4296 字 2個月前

看,把人家嚇跑了吧!”

周且聽回來時極其沒有自己搞砸了一切的自我認知,隻是聳聳肩對恨鐵不成鋼的三個人一攤手,“這人真沒勁,都找到他頭上了還裝傻。”

裴冀用手撐著臉,疲倦道:“是我錯了……”

“不過我們可以去他家蹲守他。”周且聽打了個響指突然說。

“那樣更嚇人人家更不會說了好麼!”小景終於忍不下去,憤慨地怒視他。

“你演戲的時候審問犯人的那些招式都去哪兒了?你就假裝他是演罪犯的,對著他演戲還不行麼?”裴冀苦口婆心地想要手把手教他有關套話的藝術,然而周先生完全不在他說的那趟線上,聽罷露出一個怪異的表情,遲疑道:“你要我拿把槍對著他大吼大叫然後一個背摔反身銬上手銬再拖上車,最後拉回家慢慢拷問?”

裴冀聞言痛苦地抱住了頭。

“要不……還是讓我來吧。”呂品自知自家演員已經派不上什麼用場隻會添亂了,於是自告奮勇舉起了小手。

“你?”小景鄙夷地瞅了他一眼。

“彆看不起人啊!我可是和宴柔見過麵的!”呂品十分正經地反駁他,難得說話硬氣了一回。

事實勝於雄辯,派呂品出馬的確是個正確的選擇。三個人都不知道後來呂品在哪和康颯然見的麵,也完全不清楚他們究竟談了什麼,他們隻知道等到第二天的時候,康颯然看上去十分低落失神,而呂品卻自信滿滿得意非凡。

周且聽難得跟他家助理咬耳朵,做神秘兮兮狀問:“你不會色巃誘了他吧?”

呂品氣得險些呼了他一巴掌。

“他都說什麼了?”小景問,“有沒有交代?”

“當然跟竹筒倒豆子一樣全交代啦,”呂品眨眨眼睛,“事情是他一個人做的,宴柔什麼都不知道。”

周且聽歎了口氣,低聲問道:“這次他沒有成功,有沒有說還有下次?”

呂品白了小巃臉,“我,這個我沒問啊。不會吧,他還要再來一次啊!?”

裴冀卻不像呂品一樣驚愕,反而饒有興味地看向周且聽,“你似乎很了解他的心思啊?”

周且聽沒有理會他話語中的調侃意味,淡淡道:“對待愛人即使是正常人都會瘋狂,如果有人毀了你最愛的人,你會冷靜地去找他講道理麼?刀和聖經隻選擇一樣,你會拿起聖經麼?”

兩位助理設身處地地想了想,紛紛搖頭。

小景還補充道:“我不是聖母,真的看不了賤人逍遙。”呂品在一旁小%e9%b8%a1啄米一般地點頭符合。

唯有裴冀愣在一邊,啞口無言。

周且聽終於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裴冀,“人就是這樣,毀了旁人,毀了自己都不能容忍毀了所愛。”

呂品嘖嘖感歎,“愛情的魔力。”

周且聽似乎被呂品的聲音吸引了注意,他又扭頭看過去,問道:“我很好奇,你究竟跟康颯然說了什麼?”

呂品難得沉靜了下來,片刻後才開口:“我就跟他說了一句。我說我以前遇到過宴柔,覺得她是個特彆%e4%ba%b2切踏實的好演員。然後……然後他眼圈就紅了,之後基本上問什麼說什麼。”

四人皆是一陣良久的沉默。

☆、第二十六章

每一年的a市總會以一場洋洋灑灑的小雪作為入冬的序幕,雪花似飛花,紛紛零落時總會牽起肯駐足凝望的人們的淡淡思緒。一段段白雪若一段段曾經降落到如今的生活中,破曉時則融化殆儘。

於是冬天變成了一個很容易讓人感到孤獨的季節。

望著窗外綿延千裡的小雪,周且聽打開一瓶啤酒破天荒地倒進了杯子裡。

“怎麼,變講究了?”裴冀一麵拿起煙灰缸上暫放的香煙吸了一口,一麵抖了抖手頭的雜誌調笑道。

啤酒倒得緩慢,但還是難免起了一層泡沫,周且聽淺淺喝了喝就放下,神態自然,“有杯子不用乾嘛,反正也不用我刷。”

正在廚房忙活的呂品伸出十分不開心的一張小巃臉,“我可都聽著呢!”身後隱隱傳來小景責備的聲音,“哎呀我去要糊鍋了你盯著點啊!”

客廳裡的兩個人皆是淡淡一笑,周且聽看膩了電視上正播放的言情偶像劇,扭頭問:“最近有什麼好玩的八卦麼。”

自從朱殊出院後劇組就像沒發生過這件事一樣照常工作,而那根鋼管究竟是怎麼掉下來的,朱殊似乎也不願意太過追究責任,大有讓往事隨風的%e8%83%b8懷。且不知是不是因為大受驚嚇還未從陰影中走出來,朱殊主動找到導演組要求刪減自己的戲份,劇本不得不做出大修。然而新扶持上來的女演員藤晗功底明顯好於朱殊,拍攝進程倒是因此加快了不少。

然而他們再也沒見過康颯然這個人。

裴冀挺喜歡呂品做的菜,過不了幾天就邀請周且聽帶著助理來他家小聚,美名其曰對戲,實則大有蹭吃蹭喝的嫌疑。饒是周且聽這樣對人情世故如此遲鈍的人都看得出來奇怪,更遑論呂品,然而周先生懶得管,呂品更是樂得給大影帝做飯,倆人居然就這樣糊裡糊塗地請一次來一次,氣氛莫名和諧。

這兩天日子過得平淡了些,周且聽不免想要找點樂子。

“好玩的?”裴冀翻回娛樂版塊重新瀏覽了一遍,搖頭,“八卦一堆,都是太老套的鬨個小緋聞,好玩的還真沒有。”

周且聽仰頭,“要不我再接個戲,最近一直沒什麼事乾。”

裴冀奇道:“我前陣子就想問了,雲圖都不給你推巃送試鏡和其他娛樂節目邀請的麼?你怎麼一直也沒什麼曝光。”

“推巃送啊,我都刪了。”

“你刪它乾嘛?不曝光你拿什麼吃飯賺錢?”

“你開的片酬啊。”周且聽無比理所當然道,“一集好歹也上萬呢,夠我倆過活了。”

裴冀聽了不知道有多驚訝,目瞪口呆地看著周且聽一點脾氣都沒有,“你一直靠這劇給你開的那點片酬過日子?”

周且聽乖乖點頭。

裴冀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半晌才開口:“那你……算了,我估計你也不是會上什麼綜藝節目的人……這劇開播以後要是反響好的話我後二十五集給你漲漲片酬好了……”

周且聽看裴老大一副操心的模樣,主動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誠懇道:“你不用給我漲什麼片酬,報銷買菜錢就行。”

裴冀捂臉,默默點了點頭。

霜前冷雪後寒,然而從今天開始拍攝場地轉戰到了室外。說室外有些牽強,然而為《破曉》特意搭建的這個警局的確是隻有一半,另一邊極其赤巃%e8%a3%b8,完全巃露天,供後台人員活動拍攝。

寒風不大,但勝在冷冽。

周且聽身穿短袖短褲坐在保姆車裡裹著呂品準備的毯子發呆,看著正在掃雪清理場地的員工們不知在想著什麼。

裴冀原本在和編劇探討著幾個情節的變動,目光無意撇到周且聽後就草草結束了和春山雨的對話,徑直朝他那裡走了過來。

“怎麼樣,挺冷的吧。”裴冀穿的也不多,保暖的風衣裡麵也是和他一樣的夏季裝扮,不過拍戲不吃苦怎麼可能,他早就習慣了,看到周且聽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卻難免在意。

周且聽抬頭看了看他,也不言語,從毯子裡麵伸出手來,示意裴冀他正捧著個狸貓外表的熱水袋捂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裴冀看著那個萌萌的小東西總覺得和周且聽的形象不搭調,不禁失笑,“你哪兒買來的,這麼小女生的東西你也好意思拿出來?”

“不好看麼?”周且聽見他這麼說,舉起來細細端詳,“我覺得還好。”

“這呂品買的吧?”

“不是啊,是個小姑娘送的。”

裴冀哈哈一笑,“有本事你當著他的麵也這麼說。”周且聽向來喜歡有事沒事不鹹不淡地調侃自己兩句,裴老大已經習慣了,還在心中暗暗覺得老子真是越發機智了。

周且聽看著他得意的笑臉一點不帶情緒地說:“當著他麵怎麼了,這本來就不是他給的啊。”

裴老大聞言又維持了兩秒笑容,見周且聽依然一副正經不帶含糊地表情,瞬間沒了繼續笑下去的心情,變臉比變天來得還猛烈,“我巃操,真的啊。”

周且聽一臉“你至於麼”的表情,都懶得多回答他一句。

裴老大莫名地對有女性送周且聽禮物這件事表示十分激動,“誰啊,雪兒還是藤晗?還是那天那個化妝組的?”

周且聽終於露出懷疑而詭異的表情,“都誰啊,你說什麼呢。”

裴冀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心裡也是一百個疑問,他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八卦周且聽身邊圍著的女人了?他恢複了笑臉狀似不在意地擺擺手,“開個玩笑。”

周且聽倒也根本沒打算瞞他,坦誠道:“是塞納手底下的一個小助理,長得挺招人疼的。”

裴老大原本放鬆下來的笑臉又繃了回去,擰巴著擠出幾個字:“招,人,疼?”

從剛才開始周且聽就覺得裴冀這貨怪怪的,不僅打擾了自己養精蓄銳思考待會兒的劇情,還淨問些沒用的廢話,想照顧他心情接話都不知怎麼接。於是乎心情變糟的周先生毫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評價道:“你就長了一副沒人疼的樣。”

裴老大倍受打擊,十分傷心又十分生氣,“……你才沒人疼!”說完頭也不回就硬撐出高冷的形象走掉了。

裴冀前腳剛走呂品後腳就回來了,舉著一瓶黑啤小跑到他麵前,臉上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神色卻很飛揚,“老板聽說是咱們劇組的,連錢都沒收哦!他說他家閨女特喜歡你那張負傷的宣傳圖呢!”

周且聽聞言瞬間就忘掉了裴影帝方才的反常,露出一絲同樣的開心表情,“剩下的錢還能再買一瓶啊。”遂沉浸在今天拍戲有兩瓶酒喝好開心的小世界裡。

呂品好氣又好笑,“你聽沒聽出我說話的重點啊!你有粉絲了啊!”

周且聽一邊喝著酒一邊點頭,含糊不清道:“聽見了,那個老板喜歡我。”

這下好笑沒了,就剩滿滿的好氣,呂品憤慨:“我就不該跟你說!你就是個棒槌!氣死我算了。”

副導演拿起擴音小喇叭喊道:“各部門就位了啊,馬上就要開拍了打起精神,演員都從車裡出來站位,我瞧著天兒沒多冷啊!”穿著羽絨服的副導演臉皮極厚地睜著眼說瞎話,頓時引起劇組人員們一片噓聲拆台。

他自己也繃不住笑了笑,環視一圈不時指點幾句。總導演顏儒並不能常在,平時這種日常戲都是全權由他負責。副導演不過四十出頭,正是又成熟又風趣的階段,無論和活力四射的年輕人還是上了年紀的老一輩都能處得來,劇組裡那群小年輕也樂意跟著他拍戲,比起位高權重的顏儒要好相處不少。

這場戲裡的最後一幕又是春山雨被迫加進去的一小段裴周二人的對手戲,他這幾天也時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