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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回到1993 篆文 4286 字 2個月前

四樓空了,晚上不用再上自習,除了周日去麗姐店裡,夏天也要開始琢磨打工的事了,不過周圍人都覺得他該放鬆一下,連彭浩光都勸他先享受好好一下愉快的假期。

“甭急,等成績出來,這樣你心裡也踏實。一個月時間,足夠你賺出大一學費的,這話哥哥先撂在這兒,你就敞開來玩去吧,青春年華過去可就沒了,千萬彆辜負。”

想想也是,隻是夏天閒不住,打算趁這會兒回趟白馬村,動身之前本想再問問高建峰去不去,不想高同學一幫人已另有安排了。

院裡一撥人商量好要去濱城避暑,海邊城市,那裡有軍區自己的療養院,眼下已湊夠九個人,劉京在打球的時候問夏天:“一起吧,整好十個,倆人一間,還不用有人落單。”

汪洋、許波等人也都勸夏天一塊去,夏天在院裡住了幾個月,雖說後來搬出去,但在他們心裡依然算是半個大院人。

夏天看了看高建峰,這人正在三分線外玩單手投籃,像是沒聽見他們的對話似的,有意無意地還流露出耍帥的痕跡。

夏天故作思考,回身去喝水:“容我想兩分鐘。”

一分鐘還不到,高建峰就把球扔給了許波,徑直走過來灌了一瓶水,用護腕擦著鬢邊的汗,說:“去唄,反正你也沒事,散散心看看海,除了來回火車票,其他錢也不用你出。房費嘛,要不你就和我住,不過我那屋還有高誌遠小朋友,擠一擠也是能擠下,我給你把房費算便宜點。”

還是那麼會聊天,說便宜點,但沒說幫他出這份錢,夏天心領神會地笑笑:“你是在邀請我麼?”

高建峰看他一眼:“不然呢?還用程門立雪,三顧茅廬嗎?”

夏天揚著下頜笑笑:“真厲害,都會用成語了!那行吧,我先去濱城,然後從那直接回村裡。”

高建峰以為他回家不過隨口說說,沒想到是打定主意的,他想了想說:“分清主次,心情愉快最重要,你回去要解決矛盾,那就先看看碧海藍天,心裡敞亮了,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藐視那些無聊的人和事。”

碧海藍天……或許看久了真能讓人變開闊,變得像高建峰一樣吧,夏天本想睚眥必報,誰整他,他就不讓那人有好日子過,可仔細想想,過程勢必會影響情緒,會動肝火,為那些人真的值當嗎?高建峰不在乎的態度他暫時學不來,但得承認,高同學比他灑%e8%84%b1也比他格局開闊。

買票的事不用夏天操心,一群少爺們出行當然首選臥鋪,好在隻是硬臥。夏天這一年攢了有大幾千,又有彭浩光的話做保證,這點硬臥錢還是出得起。高建峰全程負責組織,給夏天買了上鋪,比起下鋪能便宜出來十幾塊錢。

十個禿小子加上一個半大禿小子,必須是嗚嗷亂叫的。西京到濱城有十幾個小時車程,天沒黑上車,一幫人徹底放了風,啤酒、燒%e9%b8%a1、撲克牌,三種標配一樣都不能少。

夏天對打牌興趣不大,坐在下鋪和高誌遠閒聊。小朋友本想看書,被他哥以火車上太顛對視力不好為由把書沒收了,他於是安靜靠窗,望著外頭千篇一律的沃野和山丘,好像一直看也看不膩似的。

真是靜如處子,而他哥呢,似乎總是動若%e8%84%b1兔,這一對兄弟倆反差也是相當得大。

夏天洗了個梨,削好皮遞給他,高誌遠接過去點頭說:“謝謝勇士。”

這話是指上回他爬閣樓探監的事,夏天一笑:“客氣,我該謝謝你呢,不過你怎麼知道我能爬得上去?”

高誌遠看看他,又看看正跟人打牌的高建峰,“你和我哥差不多高,%e8%85%bf……好像也差不多長,建峰同學能,你肯定也能,他爬那閣樓就跟玩一樣。”

夏天有點不明白:“他回自己家,為什麼還用爬牆?”

高誌遠笑了:“他喜歡唄,這點特彆像老高。我爺爺說,建峰和我爸一樣,小時候回家不走門,都是跳窗戶,上中學前他的理想是當消防員,因為能登梯子爬高,是不是很幼稚?”

是有點,夏天笑著看看那幼稚的人,此刻正氣定神閒地等著彆人出牌,目測是觀察不出多少幼稚來了,但想想曾經的小正太說著他登高的遠大理想,夏天突然覺得這人好可愛。

這就是暗戀的匪夷所思之處吧,情人眼裡出西施,反正他已經很難做到完全客觀地去評價高建峰這個人了。

高西施沒注意這邊的對話,玩了幾把雙升就被其他人徹底轟出來了,他算牌太厲害,彆人手裡有什麼他全知道,就是自己拿一手爛牌最後也跑得了,這種人必然是眾人無比嫌棄的對象。

高建峰也無所謂,拿了一袋子葡萄出來洗乾淨,和夏天、高誌遠邊吃邊聊,不知不覺天就黑了,打牌的家夥們雖然控製著音浪,但偶爾還是會突然升高,於是自覺去了餐車,高建峰則帶高誌遠去洗漱,伺候小朋友回鋪位睡覺。

夏天爬到上鋪,卻一點都不困。歪著頭,他看見高建峰一個人在過道的椅子上坐著聽歌,因為高誌遠在,他不方便走遠,那過道很窄,一直人來人往,他兩條長%e8%85%bf踩在架子上,每過一個人就得放下來給人讓道,不過他似乎對此並不感到厭煩。

十一點的時候,打牌的人陸續回來,高建峰輕聲和他們說了幾句話,回來時又給高誌遠把快蹬掉的被子蓋好,這才爬上了上鋪。

他躺好,扭頭就看見夏天側身睜眼望著他。

“還沒睡?是太吵了麼?”

隔壁有人鼾聲如雷,列車哐當哐當作響尚不及鼾聲振聾發聵,夏天沒吭氣,在昏暗的光線下看著高建峰從兜裡摸出了一個小圓盒,隔空拋給自己。

“耳塞,”高建峰壓低聲音說,“航空兵地勤專用,戰鬥機起飛的聲兒都能隔絕大半。”

夏天看著盒子裡黃色的小耳塞,戴上一隻,覺得效果確實不錯:“你隨身還帶這個?”

高建峰指指下頭:“小高睡覺毛病多,給他帶的,一共兩副,這個是備用。”

“那你呢?”夏天問,給了自己他不就沒得用了。

“我沒事。”高建峰輕聲說,“小高晚上去廁所要叫我,我得聽著他的動靜。你快睡吧,養足精神明天好下海。”

夏天說聲好,塞上耳朵,世界立刻安靜了,那感覺很奇妙,明明身體在跟著火車搖擺,卻隻能隱隱約約聽見遠處一點點悠遠的汽笛鳴音。身邊一臂之遙的高建峰平躺著,被子蓋得嚴嚴實實。半晌,夏天確定他不再動,應該是已經睡著了,他的頭側過來,朝向自己,一隻手擋在眼睛上,遮住半張臉,這會兒倒是靜若處子了,另有一種難得乖順的可愛。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比上一次更近了些,方便隨時觀看,夏天就這麼側著身子,凝視高建峰好久,後來實在撐不住了,才漸漸合上了眼睛。

第二天上午達到目的地,北方的海濱城市,滿眼紅瓦綠樹,空氣溼潤清爽,部隊的療養院建在海濱浴場邊上,是一座歐式小樓改建的,據說曾是世紀初某位法國公使的私宅。木地板踩上去吱吱作響,頗有幾分複古風情,一樓入口處還放著架三角大鋼琴。

環境不錯,除了劉京煞風景的在一邊念叨:“老房子一般都有故事,說不準有什麼恩怨糾葛,搞不好晚上會鬨鬼的。”

說完理所當然地被眾人按住狂扁一頓,之後大家夥拿了鑰匙,各自入住。

標間挺大,高建峰管服務員要了張行軍床,支在靠窗的地方,把兩張正經的床讓給了高誌遠和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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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沒怎麼出住宿費,看得十分過意不去:“我睡那兒吧,你跟小高睡床。”

高建峰正準備掏煙,擺手說不用:“行軍床軟,你不是不習慣麼,我覺得挺舒服,就這麼著吧。”

習慣睡硬床,不過是夏天當日隨口一說,為得是躲避和高同學同床,沒想到他還真記住了。這就叫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夏天心想,不過高同學習慣照顧人的脾氣恐怕是改不掉了。

中午飯原地解決,所有人吃得都不多,睡一覺,等到黃昏時分,海水被太陽照射一天,溫度舒適了,一群人才溜溜達達往海邊去。

人在更衣室,夏天方才開始驚覺自己上了條賊船。隨著每個人身上都隻剩一條泳褲,他的目光不由自主變得飄忽起來,卻不敢再往某人身上看,可都不看了,腦子裡還是不斷會出現那副漂亮的骨架身板,兩條筆直筆直的%e8%85%bf……他咽了咽口水,心跳忽然加速到飛快。

高建峰直男不解gay情,帶著高誌遠,往他身邊大喇喇一站:“你會遊泳吧?”

夏天正做深呼吸,哪敢往旁邊看,外強中乾地哂笑一聲:“開玩笑,浪裡白條。”

“厲害了。”高建峰上下打量他:“確實是挺白。”

居然這麼大方的盯著看?還說他白!夏天內心崩潰一秒,都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絕望了,怎麼高建峰總是能這麼坦蕩蕩!什麼時候也能讓他感受一下自己的無奈和苦惱!

操……他忍不住暗暗罵了自己一句,夏天,你不是禽獸,一定可以控製得住!

對,他確實不是禽獸,走出門一不小心看見某人的長%e8%85%bf和……挺翹的%e8%87%80,他就知道自己原來是……禽獸都不如!

趕在某個地方就快撐不住之前,夏天光速把自己融進了遼闊大海的懷抱。

高誌遠正在學遊泳階段,高建峰負責手把手教他。從浮起來到換氣,再到蹬%e8%85%bf。小高膽子小,隻敢在能露出頭的淺水區域練習,他極信任哥哥,高建峰也都依著他,頗有耐心的一點點糾正著他的姿勢。

夏天和一幫人遊了會兒,漸漸平複下來,不知道誰在旁邊叫囂著要比個兩千米,有人隨即點名夏天,夏天看著不遠處那對兄弟倆,擺了擺手,決定去和小朋友為伍,把高建峰解救出來玩耍會兒,順便讓清澈的童真蕩滌一下自己越來越汙濁的思想。

“你去和他們賽吧,我教他。”夏天說完,揚聲衝那群人喊了嗓子,“誰要和高建峰賽?”

話音落,立刻糟到了集體的噓聲:“我們人類是不會和牲口比試的。”

高建峰頭也不回,衝後方豎了個中指:“去你大爺!”

沒能支開人,兩個人一起教倒是快了不少。身邊有一左一右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