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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國庫出去的錢,大半都是他的辛苦賺來的,就這樣被人燒了大半,他不跳才怪。“小爹,二叔,二嬸,我這邊有急事,先行離去。”也不等三人應聲,王修晉大步的跟著王掌櫃離開。

“等等,我還有話要說。”

“說個%e5%b1%81,沒聽著我的船坊都被燒了大半。”王修晉十分想要咆哮,不過理智告訴他,跟這樣的文人,當真若說出渾話來,絕對是自己得不著好,王修晉乾脆直接走人,就當沒聽到那教書先生的話。

“無禮,真是太無禮了,在下當能撰寫出那麼好的文章的人,當是文傑,卻不想是如此市儈之人。”

“市儈?我看您老是無知老兒,隻知道學不學問,恐怕連外麵米是多少錢一斤都不知吧!甚至連米是什麼種出來都不清楚,或許你認為那是低下的人才乾的事,沒有低下的人,你連屎都吃不上。父%e4%ba%b2,小爹,這%e4%ba%b2,我不結了,那姑娘再好,衝著這樣的丈人,我也不要。”

“說得好。”武教頭拍了一下桌子,“我忍了很久了,你既然清高,來什麼京城最有名的茶館,應該去一間路邊攤才對,我看您那是沽名釣譽。”武教頭不是傻子,他看出來李家和教書先生是不可能成了,搞不好還會結仇,他必然要參上一腳,把閨女錯過的隆重訂%e4%ba%b2禮的事算回來。

王修晉出門,李菻善自然不會留下,轉頭看了一眼罵了王修晉市儈的先生,“就你這般的先生,還是回家養老的好,以免誤人子弟。”李菻善說完便抬步就走,不去理會那人會說什麼。

出了門和王掌櫃一邊走一邊說,追問著事情的王修晉可不知自己被人罵什麼。兩人快步上了馬車後,王掌櫃才開了口,“驛站傳來的消息是有一股流民,跑到船坊附近,深夜趁著船坊內交班的時候跑進船坊,引燃了船坊,也幸虧,發現的及時,沒使得船坊全都被燒毀。”

王修晉聽完之後,就猜到流民是什麼來頭了,肯定是那些寇國的遺民乾的。王修晉氣得不行,手握成拳狠狠的捶到車壁上,他隻想著那些流民會坑百姓,沒想到這些人會禍害船坊,那些遺民大概是覺得因為船坊才會有那些大船,而寇國之所以會落到這般的地步。

李菻善掀開簾子,一躍上了馬車,便見到王修晉捶車壁,握住他的手,“怎麼回事?”

王掌櫃又說了一遍,李菻善一聽流民,便也猜到了。“人可有抓到,船坊失火,可有傷到人?”

“倒是死了些人,不過全都不是船坊做工的人,那天也是趕巧,做工的人換休,又趕上修護,除了駐守的士兵之後,沒有人在船坊。流民也是鑽了這個漏子,不然他們進去,肯定就會被認出來。”王掌櫃挺心痛的,大半的船坊可是不少銀子,而且還有一艘即將完工的大船,也沒了。

“我要去一趟船坊。”王修晉下了決定,沒有%e4%ba%b2眼見到船坊被燒到什麼樣,他心裡沒有底。

“我陪你去。”李菻善擔心王修晉獨自前往會出事,搞不好那些流民下一個目標就是王修晉。

王修晉沒有拒絕,轉頭看向王掌櫃,開口詢問道,“那些流民全死了?有沒有排場船坊裡做工的人,有沒有他們的內應?若不然他們怎麼會找到點火的點。”

☆、第332章

在得知情況後, 王修晉哪裡還顧得上弟弟們成%e4%ba%b2的事, 回到府裡先和老爺子說了此事,然後取了東西, 便上了馬車, 匆匆出城。李菻善說是同去, 但也要先去軍營打過招呼,然後才能出發,不過,雖然王修晉先行一步, 但不出一個時辰, 李菻善便快馬加鞭的追上,與王修晉同行的,還有一小隊的家丁。說是家丁,這些人個個身手了得,專門派過來保護王修晉安全的。

駕車的家丁接過馬韁,把馬套上馬車,李菻善上了馬車, 王修晉瞧著李菻善連衣服都沒換,連忙拿出給李菻善帶的衣服, “父%e4%ba%b2那邊, 我讓王掌櫃跑一趟,這會兒皇上應該也能得了信,寇國的遺民問題,必須要儘快解決才行, 不能讓他們亂竄,不然,還不知會有多少工坊商鋪受到波及。”

李菻善握緊王修晉的手,似乎在安慰對方不用多想,實際上,李菻善仍認為對方針對的是王修晉的船坊和其他的產業,要知道王修晉是相當的有名,針對船坊是因為在寇國遺民看來,船坊就是造成他們國家毀滅的源頭,如果沒有船坊造出來的戰船,寇國未必會滅國,就算是滅國,也不會那麼快。針對王修晉其他產業原因更簡單了,王修晉太能賺錢,還把錢捐給了國庫,如果不是王修晉捐了大筆的錢,大梁未必會有財力去滅了寇國。

京城中,皇上接到了王修晉和李菻善出京的消息,而原因也一並送到了皇上的禦案頭,還沒等皇上發怒,便聽%e4%ba%b2隨跑進來,說王大人覲見。皇上連忙招王大人,待人進來後,皇上不等王大人下跪便招呼%e4%ba%b2隨賜座,“寇國遺民太囂張了。”

“皇上,臣以為,單為寇國人,不足矣有此能耐,必有人與其相通,不然寇國人如何能那麼湊巧的在換班時進了船坊,還那麼會選地方的找到了可以點燃船坊的地方,如果不是被人及時發現,船坊裡怕是全部燒毀,損失一艘戰船,小兒承擔的起,可若是安插船坊中,小兒恐無力養船坊。”王大人話裡有他想的,還有王掌櫃帶著王修晉暗示的話轉達的意思。

皇上本就有著怒火,雖然現在無戰事,船坊生產戰船的速度也慢了下來,但並不意味著,他不在乎,他還想統治海之外的國家,尤其是在皇室的子孫從海外歸來之後,再加上王修晉對海外一些東西的推崇,讓皇上起了占領的念頭,出征海外便需要戰船,這也是他沒讓船坊停止生產的原因,哪想到就被人這麼毀了。皇上想起前不久,有文臣提出要停止造船的說法,說什麼浪費錢財,不由得讓皇上多了些心思。

李家,米掌櫃、李家二老爺都是帶著怒氣回來的,後麵跟著的三人臉色也不怎麼樣,李大老爺被老爺子招了回來,告訴他派些人照看王修晉在京城的產業,務必保證不能有任何的意外發生。父子倆剛講完,便見出去訂%e4%ba%b2的人歸來,本還想問問如何了,看著幾人的臉色,猜到不太順利,大老爺正準備開口,就聽弟弟氣呼呼的說著和教書先生家的%e4%ba%b2事黃了。

老將軍沒多問,隻說了一句,再找便是。大老爺本想問上一句,卻被米掌櫃瞪得閉上嘴,心想著等回房後再問也不遲。二老爺火氣並沒有消,對那位教書先生心裡是千百個不滿,卻不可能向父%e4%ba%b2道明,便把話題轉開,問起王修晉那邊出了什麼事。

大老爺便開口道明船坊被燒了大半,長子和王修晉一並過去查看,算一下到底損失了多少。

二老爺聽完來龍去脈後,還沒消下的火氣便借著這火吼了一句,“這幫子混蛋!”

那位教書先生是有不少學生的,教書先生自覺在李家折了麵子,回去和學生說了一番,以為學生會向著他,哪想這些學生對倔老頭也不是很喜歡,倒是王修晉新樓學堂的先生們不知從哪裡聽說了,那位先生的事,便仿著上次做過的事,針對教書先生做了一遍,這事王修晉不知情,若是知道了估計會阻止新樓先生們的動作,他覺得沒有必要啊!

連續奔波了數日,一行人到達船坊,士兵把船坊圍得緊緊的,王修晉仗著是船坊東家的身份才得已進去,船坊裡,管事正帶著做工的人在裡麵做著清理,見到王修晉,立刻過來彙報船坊的損失,王修晉看了一眼管事頭上的標簽,沒有任何的異常,再看向其他人頭上的標簽,也沒有奸細的名頭。王修晉不由得皺起眉,難不成猜錯了?“船坊裡所有的人都在這裡?”◤思◤兔◤網◤

“怎麼可能,他們都是自願過來幫忙清理的,大家都想早日恢複上工。”管事苦笑了一下,“隻是以目前看,恐怕是要重新蓋了,很多東西都不能用。那夥流民真是太可恨了,即便他們燒死船坊,也不解恨。”

“都燒死了?沒有一個活口?”既然不是所有人都在,王修晉心裡盤算著如果提議把人聚在一起,會不會有人沒來,能不能從來的人裡找到些什麼。

“沒有一個活口。”管事這些日子也想了不少,從開始恨不得流民全都死了,到後來的覺得若是有個活口,會不會問出來點什麼,尤其是駐守的士兵中頭領,幾次盤查船坊裡做工的人,管事的也發覺了些不妥之處,能過來參與清理的人,都是管事覺得可以信得過的。

王修晉聽到管事之後的解釋,點了點頭,管事看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至少在船坊裡清理的人,沒有一個標上有異心的標簽,“過來幫忙清理的,這些日子給三倍的日工錢,在船坊恢複前,每月工錢照付。”

王修晉的話音剛落,管事的傻了,管事知道東家大方,不缺錢,可沒想到東家大方到這樣的程度,從現在到船坊再次開工,少說也得半年之後才成,這麼長的時間,東家養著近百人,還是按著以前的工錢算,那得賠多少錢。管事的張口想要說什麼,王修晉抬手攔著,“我也心疼錢,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但不能因為我心疼錢,就讓做工的人幾個月沒有收益,這樣忠心的,又成手的人可不好尋。”

管事猶豫了半晌才開口問了一句,“您就不怕他們拿著錢,到時候不回來?”

“不回來就不回來吧!我問心無愧就行。”王修晉搖了搖頭,他才不會說以後他會推出一係列的福利,還會以船坊為優先,像是建房,他就想著不盯著京城的一畝三分地,先在船坊這邊做試點,以後便是醫館,也先從這裡開始,算是對在船坊做工人的一種補償。

東家開口,管事的也隻能聽聽,他自認沒有王掌櫃的兩下子,怕是說不通東家。便把這個消息轉給在場的人,在場的人全都感激東家的作為,有人還念著再開工前就當做養身子了,不用給他們開工錢,東家也不容易。王修晉去笑著搖頭,尋了一個高的地方站到上麵,“我十分感激大家對船坊的付出,我沒什麼大能耐,但養活大家,還是夠的。”

王修晉本還想加上一句,也是皇上的旨意,但想想把皇上說到後麵,還不如說提,以免被人抓到把柄,又是對他一頓抨擊。雪中送碳的人少,落井下石的,絕對不會少。

做工的人裡,自然也有那種老好人,偷偷的去詢問管事,能不能讓沒來的人也參加,管事的看了一眼過來說話 人,知道這人是老好人,便隨便尋了幾個借口搪塞過去,不過他也擔心,其他的人聽說之後,會不會尋過來,必須今天聽到的人不少,肯定會傳出去。

王修晉擺手,他正愁找不到機會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