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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來時慢了多了,王修晉打著哈欠,迷迷瞪瞪的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他覺得這事哪裡不對,可一時之間又不能哪裡有問題。

雅昶枕著小爹的%e8%85%bf睡得特彆香,李菻善坐在馬夫旁趕著馬車,王修晉順著兒子的頭發,腦子裡始終糾結怪異感。

騙王修晉回京的,並想取了王修晉性命的便是那位特彆能隱忍的禮官。要說人啊,不能逼太狠,逼急了當真會性格大變。被尚書趕出禮部,禮官心裡自然是不平的,彆看他平素裡做得對誰都很恭敬的樣子,其實內心卻是心氣特彆高的,看不上這個看不上那個的,就算是交好的友人,表麵上過得去,還要暗戳戳的事事壓人一頭,現在被人趕出衙門,麵上無光不說,那尚書老頭還給其他幾個衙門遞了話,誰都不許收他。

雖掛著他官職,但因為不能點卯,數日之後便自然而然摸去了官職,他就是白丁。禮官不是科舉出身,是走了學堂先生的門路進的禮部,他再去尋先生,先生也無能為力,隻歎可惜。禮官家中也是有些門道,禮官以前瞧不上家中的那些家,一心想著讀書求官,可他連連參加科舉,也就掛了個秀才的名,想要為官差得遠呢!好在讀書時和先生的關係不錯,先生便托了以前的學生,為他謀了個閒職。

之前禮官去做迎大軍凱旋的事,很是讓先生長了把臉,覺得這個學生肯定能入四皇子的眼,保不準以後有大做為,可哪想沒幾天,學生便被趕出來了,細問了原因後,並沒覺得學生哪裡有問題。兩人關係好,一是對脾氣,二是錢到位,三是共同的利益。像禮官這樣瞧不上家裡的一心求官的人,家中就算是為他鋪些路,也不會投入太多,想著他考不上,就能安心在家裡蹲著了。至於共同利益?那就更不可能了,依著禮官的性子,也就第一條合得上。

先生看不上經商的人,對皇商更是有著諸多不滿,隻是他沒那麼大的能耐和皇商製衡,便隻能把心裡的不愉,壓下。說白了,也是不敢得罪人。聽到學生因為未去尋到皇商的下落,便被禮部清了出來,先生自然是不滿的,順著學生的氣,在背後罵了幾句,然後便讓人去打聽一番,沒多久便得皇商和夫君帶孩子還鄉祭拜列祖列宗,然後南下梧縣查看產業去了。

在先生和禮官看來,王修晉就是故意耍著他們玩,心裡更添了幾分惱怒,禮官心裡憋屈,自從不科舉後,他就沒這麼憋屈過,越想越氣,越氣就越是把所有的錯全都扣到了皇商的頭上,恨不得讓他消失。禮官是這麼想的,也準備這麼做。

要說禮官是有些腦子的,他清楚乾的這事一定要乾淨,不能露一絲的馬腳,不然就會累及家人。禮官先著去調查皇商都帶了什麼人回鄉,得知隻是幾個仆人後,禮官算著帶多少人能一舉滅了那些人。此時正巧著有人來京投誠,禮官便用左手寫了封信,花錢雇了個人把信送到驛站,再帶著人到以前常有山賊出沒的山頭埋伏,隻要等到王修晉他們經過,先扔石頭,射箭。可他千算萬算,沒算到有士兵護送皇商一行上返京,禮官隻能壓下所有的行動。眼睜睜的看著馬車走過。

李菻善在馬車進了這地界之後,便察覺到不妥,馬車裡的王修晉也覺得不對勁,覺得有什麼盯著他似的,從車窗簾望出去又沒發現什麼特彆的,可心裡卻是懸懸著,這樣的感覺是上輩子經曆末世時,接近危險的時候才有的感覺。

摸了摸汗毛豎起的手臂,心裡祈禱著平安無事,而他明顯的感覺到馬車的速度快了一些,看來李菻善也覺得不妥。沒一會兒便見李菻善進了車內,“山上可能有人,具體多少不知,不清楚對方是針對我們,還是附近的山賊。”

“父%e4%ba%b2,是要清理劫匪嗎?我能參加嗎?”躺著睡覺的雅昶立刻坐起身,眼裡閃著濃濃的戰意。

“小孩子家家湊什麼熱鬨,你想出頭還得再等幾年。”王修晉戳了戳兒子的腦門,然後看向李菻善,很怕李菻善說出同意。

“咱們東西多,且先看看,他們不動,咱們也就不動,天黑前便能趕到下個城,到時讓當地的城守帶人過來便是。”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越碼越邪惡了,本想打起來讓雅昶受傷,然後王修晉磨化,估計寫出來會被拍死,還是算了吧!下周一北京走起,估計更新會停下來~

☆、第311章

抵達下一座城前, 一行人都表現得十分小心翼翼, 等到進了城,李菻善才鬆了口氣, 然後在城門處下了馬車, 拿出令牌要見城守, 沒一會兒一位壯漢跟著小兵走到馬車前,見到李菻善立刻行禮,李菻善認出來的城守是他訓練出來的兵,也沒說閒話, 直接把今兒白天遇到的事說明, 城守一聽立刻帶著人往李菻善說的地方去,他怕去晚了,那幫賊子跑了。

“今日已天黑,便是過去,怕也尋不到人,不過明天再去,遇不到那些人, 也能看到他們壓過的痕跡,看看他們往哪裡去了。”李菻善攔下城守, 天已經黑了, 城守過去肯定會尋不到人,李菻善有總感覺,那幫人是衝著他們來的。

城守一聽覺得有理,便抱拳讓李菻善一行人在城中停留幾日, 又讓湘城的士兵明日便回湘城去,餘下進京的路上,他會派人護送。湘城的士兵自然不樂意,他們得了這麼一趟活計,哪能讓其他搶去,他們若明天回去,到了湘城定會讓城守狠罵一頓,十幾人搖頭表示不回。城守瞪了幾人一眼,卻也奈何不了他們,雖說他官大一級,但這些士兵可不是他手底下的,完全可以不聽他的令。

李菻善對誰護送他們進京沒意見,隻是擔心接下來一路上,不會平靜。王修晉一直沒有插言,這事輪不到他開口,心裡越發的覺得此事詭異,想了又想,直到看見城門外的一張告示,王修晉終於知道發裡有問題了。在客棧落了腳後,王修晉把心中的猜測道出。

“我們可能是入了誰的圈套,這封催我們回去的信,大概是假的。”王修晉把在王村收到的信拿了出來,“我一路上就在想哪裡奇怪,直到遇了今天的事,進了城之後看到榜上的告示才恍然,如果是皇上的旨意,送的就不是信,而是聖旨,就算沒有聖旨,也應該是一位%e4%ba%b2隨過來傳達,絕對不應該是讓驛站的小吏送信。”

經王修晉這麼一說,李菻善點了點頭,大概和皇宮裡那位關係太%e4%ba%b2近了,宮裡那位喜歡有事沒事便尋王修晉進宮扯個話,或是動不動就把一些事扔給王修晉,之前王修晉外出,也會收到宮裡的信,就算沒有%e4%ba%b2隨過來,也是皇宮裡出來的護衛,絕對不會是小小的驛站小吏。“如果出來時,沒有城守特意安排的人,恐怕今兒在野外,我們便受到伏擊。”

王修晉對李菻善的猜測表示同意,“要不要往京城送封信?”這事得跟家裡說說,他們既然已經從王村出來,就不好再回去,隻能往京城走,這段路到底安不安全,現在要畫個問號。想要伏擊他們的又是誰,假借聖諭,這可是掉腦袋的,整不好就牽連不少人,誰這麼大的膽子,難不成是光杆一人,才光腳不怕穿腳的?王修晉的腦子再好用,也想不到會是誰動的手。“會不會京城裡出了什麼事?”

“要給京城送信,之後且在這裡等上幾日,收到回信後,再做打算。”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李菻善不會貿然行動。

王修晉沒說什麼,等上幾天也無妨,左右沒什麼大事,“送信的人一定要可靠才行。”

“每月守軍都會往京城送信,我算了算日子,這幾天此城的城守便要往京城送信,可托此處的人幫忙,這樣便不用擔心會有人攔下信。”王修晉的擔憂,也是李菻善擔憂的,不過又覺得京城的李家和王家應該沒事,如果當真出了什麼事,消息應該傳到城中,城守見著他的樣子不應該是那般。

夜,王修晉和李菻善輾轉難眠,最後王修晉乾脆起身下床,給自己倒了杯水,慢慢的喝著,未知的敵人是可怕的,連如何防範都不知。王修晉從不知自己如此的怕死,其實他應該知足了,誰能想到人死之後,不能有再活一次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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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擔心。”李菻善坐到王修晉的身邊,把王修晉摟進懷中,“京裡應該沒事,若不放心,我們天亮後便趕路。”

“不用,大概是頭一次經曆。”王修晉搖了搖頭,想再說些什麼,便聽到隔壁一聲響,李菻善立刻衝了出去,隔臂的房間是雅昶住,王修晉的速度慢了一些,身子晃了晃才穩住,急忙趕了過去。李菻善一腳踹開門,便見雅昶身著短褲,冷著一張臉,不停的躲著一身黑衣並用黑布遮臉的男人,李菻善立刻上前,擋住攻向兒子的手臂,“去你父%e4%ba%b2那!”

雅昶幾步便衝到王修晉的身邊,王修晉也不知哪來的勁,一手抱起兒子,一手把桌上的桌布扯下,蓋到兒子的身上,“有沒有受傷?”

“小爹莫擔心,我沒事。”說完還衝著小爹笑了笑。

便是兒子說沒事,王修晉仍是不能放下提起的心,緊緊的抱著兒子,他就不應該以為進了城之後就安全了,給兒子單獨安排了一間,慶幸的事,他和李菻善沒睡著,聽到了兒子的屋裡的聲音,要不然,後果如何,他想都不敢想。

摸摸兒子頭,又%e4%ba%b2了%e4%ba%b2,王修晉沒有動,他擔心自己房裡會不會也有人闖入。等到李菻善把黑衣人按住,應該到的人也都到了,掌櫃的看著闖進來的人,嚇得%e8%85%bf都軟了,他聽說住進來的兩位是京城裡的貴人,還是城守%e4%ba%b2自送來的,城中的知府雖沒%e4%ba%b2自過來,卻也派人捎話,不能怠慢貴客,哪想對方住進來的第一晚就招來賊人。

掌櫃的讓夥計跑去報官,這事不能壓到明天,若是壓到明天,知府怕是要惱怒。

王修晉見到掌櫃的,再看看掛在門框上快要散架的門,便走上前,“今兒的損失先記著,等我們退店的時候,一並給你,莫憂。”

“不會不會。”掌櫃的忙拒絕,他都怕知府把店給封了。

“門是我家男人踹壞的,自然要賠。”王修晉說完便把話岔開,“還請掌櫃的借些結實的繩子,我好把人捆上。”

“是,是,是。”掌櫃連連應聲,踹了一腳夥計,讓夥計去拿繩子。

李家的幾個仆人,上前把黑衣人的遮臉布拿下,塞進了他的嘴裡,兩個壯實點的直接坐到了黑衣人的%e8%85%bf上,其他幾個按著上身,以免人跑了。李菻善走到王修晉的身邊,把兒子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