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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道理。男人見王修晉沒有接話,又開口道, “老爺莫要小瞧了這些娃娃, 不說他們的出身,單是他們讀的學堂, 便是京城的這個……”男人做了一個手勢, “聽說那裡的先生教的東西與旁處不同,彆具一格,教出來的學生,雖不參加科舉,但不論是學識,還是其他方麵,都能壓過其他的學堂,可惜學堂不對外收學生。”男人的遺憾不像是裝出來的,“若是對外收學生,便是束脩再高,也要把兒子送去讀書。”

王修晉從不知他的學堂在外麵的評價這麼高,和男人又說了幾句,便被夥計請進鋪子,當用午膳了。男人看著王修晉的身影發傻,剛剛那位是糧鋪的東家,那,那,那不就是大梁大名鼎鼎的皇商。男人嚇得%e8%85%bf軟,回想著自己剛剛說的話,似乎並沒有說什麼得罪人的話,才吐了口氣。

晚上回府的時候,王修晉把和陌生人談學堂的事向李菻善說了遍,“要不,對外開個學堂?”王修晉盧把未來那套小中高大的教學搬到大梁試試,由淺入深,但想想,此法不太可行,古人到學堂學得東西,全都是為當官打基礎,有些書裡的觀念,在王修晉看來,有點三觀不正,好孩子學完後,也能一點點的變成讓人咬牙切齒之輩。

“先生從哪裡請?”李菻善問的問題相當直接,若是教皇室子孫的先生去教尋常百姓家的,皇室絕對不會同意的。

王修晉頓住,無法回答李菻善的問題,先生是個難題,從外麵招先生,不是所有的先生能夠接受新樓的思想,再辦學堂的提議還是算了吧!

年前要忙的事不少,一直到年三十的宮宴,也沒得閒下來。今年皇上雖是開了宮宴,卻不是誰都能參加,受邀的大臣個個低調,沒能參加的,則是提心吊膽,猜測著是不是被皇上厭棄。王家,李家,王修晉依舊是宮宴的常客,今年宮宴的吃食並不奢侈,也沒擺在花園裡,而是大殿內。熱烘烘的地龍子,配上歌舞表演,緩慢的音樂聲,讓王修晉偷偷的打著哈欠,再敲敲打打一會兒,他怕是會睡著。

各屬國紛紛出列道著吉利的話,其中就有棒國和寇國。寇國的使臣麵色不太好,他一個月前就到了海城牆外,卻在前天才趕到京城,進京的東西,除了貢品之外,銀錢隻夠來去的住宿錢,多一點兒都沒讓帶,進宮的打點錢,想都彆想,到京城,因為是最晚的使團,住的地方可想而知,以前總嘲笑彆的使團住在陰冷之處,現在輪到了他們,他們倒是想換個好點的地方,奈何身上沒錢。

去送貢品,接待的官員也不再是以前小官,而是一個識字的雜役,對了單子上的東西後,多句話都沒有,直接轟人,還嘲笑他們給不起供錢,沒有人願意接他們的活計,離開前還對著他們吐了口吐沫,寇國何時受過此等待遇。

今日宮宴,在宮門前受侍衛刁難,等到他們入席,被安排在角落,出來向上國國君拜新年,等封賞,彆的屬國都有了,連得罪了上國皇帝的棒國都得了不少的東西,而他們像被皇帝遺忘了似的,連提都沒提,心裡有諸多的不滿,卻不敢開口,上一位使者的下場便是個例子,過來的幾位使者,個個裝鵪鶉。

王修晉聽著身邊的官員說著哪個是寇國的使者,又說寇國使者今年拿的東西比去年少,“聽說公主跟著過來了,被攔在海上,硬是沒讓上岸。”

“說是那公主長得跟鬼似的,白刷白,嘴上就兩點紅,眉毛特黑,頰上點了兩個紅點,一身白袍,人不人鬼不鬼的。”

“你怎麼知道的?”

“我家有個遠房%e4%ba%b2戚在那邊做個小吏,前些日子,他家婆娘過來給內子送年禮,不知怎麼提起了此事。”

王修晉聽著兩位官員的話,腦子裡想到寇國人化妝的樣子,還真是跟鬼有得一拚,想到這兒,王修晉不由得輕笑了一聲,李菻善坐到王修晉的身邊,自然聽得清楚,握著王修晉的手,輕拍了一下,王修晉挑了下眉,壓下笑意,他不記得在哪裡看到過關於寇國妝容的說法,據說是從大唐傳過去的,至於為何傳到寇國後,變成那個樣子,說法不一。其實比起寇國把學來的東西,衍化成自己的,棒子國硬是把彆人當成自己的,更讓人惡心。

宮宴結束後,王修晉裹著披風和李菻善並肩往宮外走,走沒有百步,大殿內突然傳出連連驚叫的聲音,眾人全都停下的腳步,紛紛轉身往大殿跑。待進了大殿,便見侍衛分彆押著棒國和寇國的使者,棒國使者臉上怖滿了凶相,寇國使者則像是個受氣包一樣縮著。若是不是滿朝官員都對寇國不喜,進來之後,入眼便會覺得寇國使者受了棒國的欺負。

“發生了何事?”剛剛隨父皇離開的四皇子又折了回來,看著被侍衛押著的人,對寇國和棒國,四皇子都沒啥好感。

“稟四皇子,兩人剛剛打起來了,寇國使者語言挑釁,棒國使者如同得了狂疫症,撲到寇國使者身上便要咬。”參加宮宴,怎麼可能讓人帶刀,且兩位使者怎麼看都像是文人,語言吵不過,打架也是花架子,便下口咬。

四皇子挑了下眉,兩國的使者可真是牛掰,在彆國的大殿用“嘴”打架。“今日不宜見血,且先拖下去關著。”

“臣……”寇國使者想要開口求饒,他怕被關之後,再也出不來。前車之鑒擺著,他哪裡體驗一把,都怪自己嘴欠,繼續做鵪鶉哪裡會有此事發生。奈何他想求饒,也得看看侍衛允不允,剛冒出一個字,便被堵了嘴。

王修晉和李菻善站在人後,聽了處理,便退了出去,至於兩國使者為何吵鬨,跟他們又有什麼關係,他們要回家過年。

將軍府紅燈籠高掛,家裡人人穿著喜慶的紅衣,地龍子的火引得旺,屋裡暖洋洋的,王修晉和李菻善退去官服換了身衣服後,便往老爺子的院子趕。一家人聚在一起扯著閒話,一同守歲,待到子時,吃著餃子,磕頭拜年,老將軍看著跪在眼前的三代人,不停的道著“好”。

這廂年拜完,也都吃了餃子,要各回各的院子,便聽到喪鐘的聲音傳出。喜慶的氣氛全無,米掌櫃數了次數後開了口,“後宮哪位貴人去了。”

大家心裡都有了底,去歲皇太後的身子就不好了,熬了一年,年前身子骨大好,哪想不是病好了,而是回光之照。管家忙叫下人把紅火的燈籠撤下,換上白燈籠。府裡從上到下的人,全都換上素衣,後廚的肉也得收一收,估計一時半會兒不能吃。

大年初一的一大早,宮裡便出兩道聖旨,一道是太後去了的守孝,另一道則是攻打寇國和棒國。皇上因太後去了而遷怒棒國和寇國。

王修晉忙著給李菻善準備出發的衣物,李菻善雖不是主帥,卻也掛了職,皇上下旨要打,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敢跑過去說反對的話。雅昶抱著父%e4%ba%b2的%e8%85%bf,一臉堅定的表示,他要跟著父%e4%ba%b2上戰場。王修晉揉了揉兒子的頭,連武器都拿不起來,還要上戰場,去湊數嗎?

李菻善倒是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對兒子的提意很欣慰,李家的兒郎自當經殺場洗禮,才算是真正的李家人,王修晉對李菻善的言論翻了個白眼。

整好行囊,李菻善向祖父道彆,李老將軍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囑咐了一些注意安全的話,便讓李菻善去跟大兒道彆。李菻善還沒邁出去%e8%85%bf,管家匆忙的跑了進來,“老太爺,二老爺帶著一家子回來了!”

“老二回來了!”老將軍站了起來,伸著脖子往外看,李菻善扶著祖父往門口走。

在另一邊院子裡的王修晉自然也聽到了管家的聲音,聽到二叔一家回來,也很開心,給兒子整了整衣服,便要拉著兒子往外走迎迎,哪想兒子避開他伸過去的手,“小爹,我已經長大了,不能拉著。”

王修晉看著兒子一本正經的板著小臉,眼裡滿滿的認真,強壓下嘴角,不露出笑臉,兒子怎麼這麼可愛。

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給大家拜年了,祝大家%e9%b8%a1年行大運,發大財~~!!蠢作者卡完結了,感覺又要寫多了,麵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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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李家二老爺歸來, 給家裡帶來不少喜氣,二老爺是因換防, 帶著一家子從南邊歸來,會在京裡休整一頓時間, 然後再等皇帝的派遣。此次換防, 以前駐守邊關的大將基本全都回京, 下一次下派將,估計要等到攻打寇國之後。

李菻善因為二叔的歸來,晚了一些時間去往軍營, 臨出府時,二老爺不停的囑咐著大侄子,看得一旁大老爺直眼氣, 菻善是他兒子, 他卻一直沒機會囑咐上幾句。米掌櫃暗暗翻白眼,這會兒知道心疼兒子了?早乾什麼去了, 李菻善是個孝順的, 甭管是因為老太爺,還是因為名聲,表麵上絕對不會讓人挑出理來,至於私下裡李菻善怎麼想,沒人能猜得到,若是要以己渡人,就以前外子辦的那些槽心事,估計心裡怕是會存有怨言。

王修晉和雅昶一直將李菻善送到軍營外,才依依不舍的道彆,雅昶看著父%e4%ba%b2,握著小拳頭,向父%e4%ba%b2保證,在父%e4%ba%b2回來之前他會保護好小爹。王修晉笑了笑,想要摸摸兒子的頭,卻被兒子躲了過去,讓王修晉有些小失望。不知是不是跟在父%e4%ba%b2身邊久了,他覺得兒子越發的向小大人發展,不能摸摸,抱抱,逗逗兒子,覺得特彆的失落。

目送李菻善進了軍營,王修晉才和兒子一步三回頭的上了馬車,也不知李菻善這一去要多久,打仗永遠是變數最大的賭博,便是強強大的軍隊,也不敢說在沒有人員傷亡下能夠取得戰爭的勝利,隻盼著李菻善能夠平安歸來。

雅昶握著小爹的手,“父%e4%ba%b2定會平安歸來。”

王修晉看向兒子嚴肅的小臉,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想要摸摸兒子的頭,又想到之前兒子一本正經拒絕的樣子,不由得嘴角彎彎,“一定會平安歸來,所以,雅昶啊!要認真的練拳,要快快的長大,長高。”王修晉本想說如果晚回來就幫小爹收拾他,但想到這個時代的思想,是不能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隻能把到嘴邊的話咽下。

雅昶奇怪的看著小爹,心思一動,大約理解小爹的意思,用力的點頭,大約是用力有些過,抬頭時,撞到車壁,“嗷!”一手忙去摸後腦勺。

王修晉強忍著笑,伸手摸摸兒子撞到的地方,一邊揉一邊說,“摸摸毛,嚇不著。”

“小爹,我沒嚇到,就是有一點痛。”雅昶瞪著眼睛,不讓因疼痛而本能含出的眼淚落下,卻不知含著眼淚的水汪大眼,說著“不”的小模樣彆提有多可愛,讓人想要伸手掐捏揉揉。

王修晉覺得兒子太萌了,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