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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見到小兒子回來,招了招手,讓他坐到側手邊,上下打量之後,“我兒出去轉了一圈,怎麼又瘦了,晌午讓劉姐做些你愛吃的吃食,你得多吃點,當初讓劉姐隨你出門,你倒是心善,不帶著,苦著自己了不是。”

“娘,我這是被大哥拿酒灌的,回來一跟上也沒醒過酒。”王修晉沒瞞著的告了大哥的黑狀,“娘是不知,我回來的前一天,大哥抱著一壇子好酒找我喝酒,我哪裡有喝酒的機會,大哥又一碗接一碗的倒,若不是你小兒子身體強壯,怕是要躺在奉安過年了。”

王夫人一聽,立刻不樂意了,連著說了幾句,還道要給長子去封信,好好說說他。一旁坐著的王春氏略有些尷尬,心想著夫君也沒做過不靠譜的事,怎麼就把小叔子灌醉了。王夫人拍了拍大兒媳婦的手,“你回去之後,可得說他幾句,酒大傷身,若他不聽,便著人給我送個信,正巧著我還未去過奉安。”

“怎能勞累母%e4%ba%b2。”王春氏惶恐,待回去之後一定讓夫君少喝酒。

王夫人又看向李菻善,讓他看住小兒子,不能再讓小兒子喝酒,瞧瞧這模樣,得養多久才能養回原來的樣子。李菻善非常認真的點頭,王修晉頗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父%e4%ba%b2呢?”王修晉忙岔開話題。

“在書房,今兒沒早朝,老爺起了後,便一直在呆在書房裡,你倆且去問安。”若不是小兒子問起,王夫人差點把這事忘記了,習慣性的認為老爺上朝未歸。王修晉和李菻善起身,把小侄子交給母%e4%ba%b2,兩人往書房去問安。

書房裡的王大人正寫著大字,聽到腳步聲也未停下筆,直到一副字寫完,才抬頭看向來者。“回來了?你大哥可好?”

“大哥還算是稱職的父母官。”王修晉把他在奉安所見所聞,還有上一次的進行對比性的說明,王大人聽得十分認真,不時的點點頭,或是皺眉,最後給大兒子的評價是,“還算稱職。”

說完大兒子,王大人又看向李菻善,“朝廷內最近變動不小,你那邊有李老將軍壓陣自不會有什麼麻煩,卻出要小心行事。”

“子婿謹記。”李菻善拱手行禮,王大人覺得%e8%83%b8口一窒,卻也認下了子婿一說,隻是臉色不那麼好看。王修晉挑了挑眉,暗暗踢了一腳李菻善,什麼子婿,找打不成?李菻善臉色不變,和王大人說起朝中之事,也沒背著王修晉。

雖是沒有聽出前因,卻也從兩人的對話裡猜個七七八八,似乎是朝內哪位手握著重權的大臣乾了件蠢事,惹怒了天子,被天子當著文武百官的麵罰以廷杖,這位也是個嘴硬的,被天子打了還不服軟,大罵天子暴君,天子一怒之下便要將其下大獄誅九族,那位大臣有不少門生,有人站出來替其說話,也被其牽連。而究其原因,那位大臣老調重彈的說起立後選妃的事,還舉薦一位妃子,列舉種咱賢良淑德之品性,就差沒把人誇出花,而這位妃子恰巧生了兩個兒子,天子本就心性多疑,那位大臣弄出這麼一出,不是正撞到槍口上。

王修晉是一點兒都不同情這樣的人,說句不好聽的話,皇上後宮的事,豈是一位外臣當說三道四的。那位大臣是誰,是個什麼樣的官,王修晉多多少少能猜個大概,隻是沒想到他的樹根紮得那麼深,牽連之人從文臣扯到了武將,可以想像皇上有多震怒。

坐在一旁聽著,無聊的打了個哈欠,他明白父%e4%ba%b2當著他的麵和李菻善說這些,無非是給他聽,隻是他對朝內的事,著實沒興趣。王大人掃了一眼小兒子,頗為無奈,以前他覺得小兒子比大兒子更適合為官,可打到了京城之後,他覺得小兒子更適合做個甩手掌櫃,而不是入朝為官。

在王家吃過午飯後,王修晉要去學堂看看,李菻善自然跟上,兩人從學堂轉到新樓,再轉到紡織工坊,看著忙碌的人,王修晉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清閒了,不過一想到他每月開出的工錢,也不覺得自己清閒有何問題,兩人逛了一會兒後到新樓學堂接了下學的智淵和智濯一起返回王家。

晚膳後,王修晉和李菻善溜達回了將軍府,李菻善便被老將軍叫了去,王修晉想到給李霖芾帶回來的東西,便讓仆人跑一趟送過去。在院子裡轉了一會兒,王修晉打了個哈欠回屋準備洗漱睡覺,還沒等到王修晉走進屋子,便聽到院子外吵嚷的聲音,王修晉停下腳步,往院子外看了一眼,便見一位仆人匆忙的跑進來,“晉少爺,前麵來了宣旨的%e4%ba%b2隨。”

王修晉快步進了屋換上官服,沒一會兒李菻善也進來換衣服,王修晉隨意的問了一句李菻善可知是什麼旨意,李菻善搖了搖頭,大晚上過來宣旨,著實讓人想不明。

☆、第239章 239

李家上下近百人跪接聖旨,將前滿填得滿滿的,王修晉偷偷的打量傳旨的公公,見對方臉上帶著笑,心下鬆了口氣,大晚上的接聖旨,怎麼可能不往多了想。聖旨非常簡明扼要,封李老將軍為護國公,李將軍為威武大將官升二品,李家三老爺也被升了官職,李菻善一躍被升至總兵,米掌櫃被封了二品的誥命,一家人裡唯一被沒冊封的就隻有遠在秋城的李家二老爺和身為皇商的王修晉。

王修晉對冊封什麼的並不感興趣,他隻需知道家裡沒事就行,給宣旨的%e4%ba%b2隨拿了一個大荷包之後,%e4%ba%b2隨非常友善的和王修晉露了小道消息,王大人也受了封。王修晉隨手又拿了個荷包,再三道謝送走了%e4%ba%b2隨。這一夜有人受封升官,也有人被拖進了大牢。

將軍府內卻十分的低調,下人該做什麼做什麼,幾個賊眉鼠眼的,被管家帶著人按下。李老將軍帶著兒子和長孫又去了書房,米掌櫃則是歎了口氣,他一男的整了個誥命,以後有得煩。王修晉陪著小爹做了一會兒,感覺到小爹煩誥命之事,便把話題引到了二叔身上,“小爹,二叔上次家信裡說要成%e4%ba%b2,這事後來怎麼樣了?”

“你二叔去秋城之前就相中一位,當時那位不同意,後來也不知怎麼著,也去了秋城,兩人一來二去的就定了下來。”其中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事,米掌櫃也不是八卦的人,再說長輩的私事也不好說給小輩聽。“你去奉安沒多久,老爺子便派人送了不少東西去,算是認下了這門%e4%ba%b2事。”

王修晉也沒想聽多仔細的過程,隻是想把話題轉開而已,對於未謀麵的二嬸子,王修晉向小爹審問要不要送個禮什麼的。被米掌櫃打趣了一番,“要送見麵禮什麼的,也是他給你們,不過縫年節的,你們送禮自然不能落他的。行了,你也累了,早些回去睡吧!明兒還得去鋪子工坊轉轉,你走了這麼久,雖都沒出什麼事,卻也得露個麵才是。”

王修晉連連稱是,向米掌櫃道了禮後回院子。想著明兒要做的事,王修晉覺得一直到年前,他都有得忙了。

這一夜,李菻善一直到祖父和父%e4%ba%b2去上早朝才回房,王修晉聽到聲音也隻是翻了個身,李菻善放輕了動作,很怕動作大了弄出聲響吵醒熟睡的人,小心的躺在王修晉的身邊,輕輕的把人抱在懷裡,見懷裡的人睡得很香,才緩緩的吐了口氣,沒一會兒呼吸也放緩,睡著了。

王修晉睡得十分舒服,一直到聽到外麵有走動的腳步聲,才睜開眼睛,抬眼看到一片白的衣襟,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外麵的天色,估算了一下時辰,難得李菻善沒早起去打拳,想到昨兒自己睡的時候,人還沒回來,前一晚也不知什麼時候被叫過去談事,之前怕也是沒睡好,若不然也不會睡到錯過了平時醒的點。//思//兔//在//線//閱//讀//

靠在李菻善的懷裡,王修晉沒敢動,就怕自己動一下,把人吵醒了,無聲的打了個哈欠,王修晉眯上眼睛,決定再躺一會兒。迷迷糊糊的,王修晉也不知眯了多久,是睡著了,還是似睡非睡,聽著有人說話,艱難的翻了個身,勉強睜開眼睛,見李菻善正在看他,微皺起眉,“你醒了?現在什麼時辰?”

“剛剛小爹派人過來傳話,鋪子裡有事,他急著過去,就不在家裡用早飯。”李菻善的聲音還帶著熟睡後的沙啞。

“噢。”王修晉還不算太清醒,隨意的應了一聲,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起身,今兒他還有事,而李菻善升上總兵,得去軍營轉轉,兩人不是閒著的人,還是早點起來吃個飯忙工作的好,雖然床的吸引力著實大,可也不能因為想睡懶覺而耽誤了正事。

吃過早飯,兩人在將軍府的門口道彆,各忙各的去了。王修晉先去了糧鋪,沒有得力的助手王掌櫃,王修晉須要%e4%ba%b2自到糧鋪轉轉才放心,從糧鋪出來,在劉姐的小吃部用過午膳後轉去了油坊,油坊裡一如既往的忙碌著,和管事的聊了一下生產的事,王修晉覺得以後也不會自己再建個油坊,便和管事的提了提用黃豆榨油,管事的立刻表示,會貼出收豆子的告示。王修晉想了想,把他所知的一些可以榨油的作物全數說了一下,“應該建立一條專門用來實驗的生產線,驗證這些作物哪個產油多,可以分彆生產出不同種類的,以價格區分。”

管事的一開始沒明白,想了好一會兒才弄懂王修晉的意思,忙表示應該,立刻創建生產線進行驗證,“如果證實這些作物都能榨出油,可以讓各地的油坊進行分配,每個廠子主打兩種油,另可額外加工高價油。”

“想法沒錯。”王修晉點頭,管事比他想得多,他都沒有往各地的工坊如何分工想,不得不說古人的智慧相當了得,隻因環境和教育而使他們隻能局限於一方天地,如果他們換成其他的環境,或許世界史上留下名冊的發明家科學家們的名字怕是要換成彆人了。

從油坊離開,王修晉不由得歎了口氣,他沒有那以大的本事推翻封建統治,改朝換代,唯一能做的便是一點一滴的通過教育慢慢的滲透,能改變一些,便是好事。王修晉一路想著事,到達將軍府的門口,差點被門眼前的架勢嚇到。將軍府的門口停了不少的馬車,而身為主人的他,差點有家回不得,還好門口的門守眼尖,若不然他想要進家門有得等。

“府裡辦宴?”王修晉邁進門後,看向門守。

“回晉少爺話,並沒有,這些人都是來尋您的。”門守麻利的回話。王修晉略茫然,尋他?開什麼玩笑,他又沒升官,尋他做什麼?問門守,門守隻說這些人都是皇%e4%ba%b2,他們不敢攔。王修晉就更奇怪了。

走了主廳,王修晉便見老爺子正陪著各位皇%e4%ba%b2聊天,王修晉幾步上前,向來客行禮,沒辦法,這些皇%e4%ba%b2就算沒有權,也無什麼官職,但他們命好投胎到了皇室,就注定他們高人一等。皇%e4%ba%b2們見著要等的人,也不矯情,也沒有擺譜,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