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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後,王修晉開始生悶氣。

“彆給貪食尋借口,昨天剛吃了幾個貝,你就跑了三趟茅房,還喝了藥,今天還想吃螃蟹,肚子還要不要?”李菻善語氣裡滿滿的無奈。

“那是貝不乾淨,裡麵還有沙子,不拉肚子才怪。再說,以前我家養的螃蟹,我吃都沒問題,所以吃螃蟹是可以的,我要吃螃蟹。”王修晉立馬反駁,海蟹啊!那麼大個的海蟹,味道絕對不會差。

“不行,要吃也得等你再養幾天。”李菻善心底有些動搖,但是今天絕對不會讓王修晉吃螃蟹,他剛好的肚子還是再養養。

王修晉略有些遺憾,但想到過幾天就能吃道,也就不再糾結,隻是……“我真的可以自己走,不用抱。”若是一路都被抱著回去,他當當男兒以後要怎麼見人。

李菻善像是沒聽到一般,直接走,都流血了,還想著自己走,“螃蟹或許有毒,大夫看過之後,若無事,你再自己走也無妨。”

%e5%b1%81,螃蟹能有什麼毒,現在的大海又不像後世那樣被汙染。王修晉心累,可在心累之下,又有一些彆樣的感覺。王修晉說不好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有點甜,有點暖。

兩人送回京城的三封信一同到達,分彆到了皇上和王、李兩家當家人的案上。第一封信,皇上粗略看了一遍,心裡對信中王修晉提到麗高和寇國的想法認同。第二封信,皇上看完之後眯起眼睛,臉色變得很不好看,若信上說得屬實,那麼他不但要賞奉安知府,還要命人招見寇國使者,讓人好好聊聊他們如何管治百姓的,如果不能管好,他不介意派人去寇國轉轉,並留下人“幫忙”治國。折開第三封信,皇上先看的信,之後又看了一眼,完全看不懂的圖,略頭疼。

王大人剛把兒子的信裝進信封裡,便被宮裡的%e4%ba%b2隨請進宮,一同被宣的還有李老將軍極其長子。一文兩武進宮,倒沒引起人們什麼猜測。現在天下太平,無戰事急報,招這兩家人晉見,要談的多半是明年兩家結%e4%ba%b2的事。明年王家的幼子就要成年,回想著當初李家嫡長孫成人禮的隆重,明年身為皇商的王公子,隻怕是更隆重,畢竟皇上的私庫,大梁的國庫,多半都是王修晉賺的,送的。

兩家人都接到了孩子們的家封,隻不過對比王修晉的長篇大論,李菻善要簡單明了。皇上把後兩封信讓兩家人,李家更看中最後一封信裡的東西,圖紙看不明白,但從信裡的內容看,若做出來在戰場上必有大用。忙向皇上提,此物定要快些製出,隻是鬼畫符般的圖紙,誰能看得懂。畫圖紙的人,是不是在畫的時候,擔心圖紙被人調包,才畫的這般無人可識?

王大人和李家的側重點不同,他比較在意兒子在信中寫的關於寇國來犯的猜想,如果當真如兒子猜測的那般,對寇國可不隻是詢問,而是必須給些教訓。“稟皇上,臣以為,當朝中大臣%e4%ba%b2去一趟奉安,正式詢問。”

皇上點頭,“此事便勞煩王大人%e4%ba%b2去一趟。”

“臣,遵旨。”

待王大人應下後,皇上便下了道聖旨,讓王大人儘快出發。王大人領旨而去,李家父子倆人卻被留了下來,皇上問起信上所提塔台的事。李家兩位將軍紛紛表示可行,他們以為木製塔台不安全,若敵人來犯,在下麵點火,上麵的士兵便無逃跑的機會。李將軍在邊關時見到當地修的城牆,便向皇上提起,還誇獎四皇子一番,讚其思慮周全,有那樣的城牆,敵人想要破牆而入,難。

有人誇獎自己看中的兒子,能出言誇獎的人,向來以直為著的李家人,他們拚的功績,而不是嘴皮子,更不是溜須拍馬。天子麵上沒啥大反應,但心裡卻是很高興。

奉安的兩人悠閒的日子在接到王大人不日將抵達後,立刻變得忙碌起來,讓婦人打掃房間,兩人還沒有弄清楚王大人此來是以私人身份,還是以官身前來,所以並沒有擺出正式身份告知奉安的知府和守備。

王大人急行一路,在各處能不進城便沒不進,比王修晉和李菻善過來的速度要快很多。王大人也非低調的前行,前有開道,後有護衛,側有仆從,待到了奉安城門,門守衛士兵忙上前,待得知馬車內的人是何許人後,慌忙的放行,且已有人一路奔向府衙,向知府稟報。

知府聽聞後先是一愣,隨後便得意幾分,心覺自己的算計成功,他不願意再做此處的傀儡知府。奉安守備得到信比知府要早一些。他從李菻善王修晉兩人進城後,便已留意他們,再加上兩人又沒有隱藏姓氏,從京城來的姓李,身染殺氣,算算年紀便能猜到此人是誰。當年李家嫡長孫少爺上殺場可是傳開的,而同時傳開的還有先皇的指婚,隨同而來的王修晉,樣樣與傳聞相附,又加上他們常往雜貨鋪跑,又在驛站送信,他雖不能看信裡的內容,但是想問送去哪裡,卻也能問得出。

守備在確定了兩人的身份後,便一直在猜測皇上之後會派什麼樣的人過來,若為文必是王大人一派,依著王大人的作風看,知府那樣子,怕是得不到什麼好,他反道不希望來者將知府帶走,誰知道下個派來的知府會是什麼樣的人,若再來個不管百姓死活,隻為往兜裡裝銀子的知府,還不如留下現在這位,至少已經被攥在了手裡。若來的是武官,那就更容易了。守備怎麼算,都同算到是王大人%e4%ba%b2自過來,換上官服之後,便匆匆往府衙走,不想到了之後,卻赴了空。王大人進城之後,並沒有去府衙,而是去了兒子的落腳處。

這幾天王修晉,李菻善和雜貨鋪的掌櫃混熟了,從掌櫃的那裡得知了一些事,如今奉安當權的並非是知府,而是守備、內典史和長教授共同治理。知府被三方架空,也是不得已為之,因為知府曾和寇國之輩同流合汙。兩人聽完時,都有些不置信,可仔細想想,又覺得在情理之中,想想當朝一品二品的官還能通敵,何況一知府。

王大人剛落腳,接過仆人送上的茶,還沒等茶進口,便聽小兒子跟倒豆似的,吧嗒吧嗒的把最近聽說的事講了一遍,手上的茶被吹了一遍又一遍,待兒子講完,茶也涼得差不多。王大人的臉色相當不好看。“這事,你們可寫信送進京?”見兩人同時否認,王大人才鬆了口氣,點了點兒子,“眼見成年,還辦事毛糙。”

“給父%e4%ba%b2惹麻煩了。”

“倒也不是什麼麻煩事。”王大人心中已經有了應對之法,若那知府當真因與寇人相通,被架空也沒什麼,他還要向守備三人道一聲“乾得好”。

☆、第218章 218

現在是有人幫著奉安知府,但能力有限,每次和知府接觸也都是偷偷摸摸,自打之前來自京城雜貨鋪的清賬人員發現奇怪之處後,他隻有一次機會接近知府,隨後便被人打發到了遠離知府的地方,連回奉安的機會都沒有,便是想送信,也到不了知府的手中。知府也清楚這一點,在接到城門守衛傳來王大人到的消息後,知府完全不知王大人去了哪裡,心裡暗恨,隨即又有些得意,看那三人還能得意多久,隻要他見到王大人,這些人的死期也將至。

另一邊的守備等三人則一同前往王修晉和李菻善的臨時住處。

臨時住處裡,王大人換下官服和兩個小輩談談奉安,李菻善非常不善解人意的皆了王修晉的短,王修晉氣鼓鼓的瞪著李菻善。王大人掃了小兒一眼,“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至始也。”

王修晉起身向父%e4%ba%b2恭敬的行禮,“兒子以後不敢再這般。”-思-兔-網-

王大人點了點頭,“記住便好。”隨即讓兒子坐下,還不等再說什麼,替換了之前兩位婦人的下人前來稟報,奉安守備,內典史和長教授前來拜訪。

“父%e4%ba%b2是見還是不見?”王修晉看向父%e4%ba%b2,父%e4%ba%b2一路勞頓當休息一晚,這守備過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見,早些處理好奉安之事,方能早日回京,你畫的那東西,除了匠人外無人看懂,隻是匠人仍有些細節需要向你詢問確認。”王大人點出兒子的圖紙畫得難看,回想兒子小時候,王大人心底有些複雜,若論虧欠,除了妻子外,最虧欠的便是幺兒。如今他能為小兒子做的隻有成為其的後頓,不管兒子做什麼,他都會堅定的支持,他不會問兒子時不時蹦出的點子從哪裡想到的,他隻會無條件的信任兒子。

“有人能看懂就行,若所有人都能看懂,還談什麼保密。”王修晉相當有理,說完之後和李菻善一同起身,兩人拱身告退,那三位尋上門,自然不是單純的拜訪,肯定是有事要談,他們在這裡呆著便顯得不合適。出了房間,兩人非常默契的決定回去收拾包袱,他們不會在此呆太久了。

“要不要去買些紀念品給家人帶回去?”上輩子王修晉沒有買紀念品的習慣,末世之前想去哪裡都不是什麼難事,但現在卻不一樣,下次到奉安,誰知道會是什麼時候,他倒是有在這裡做些投資的想法,隻是目前還是規劃中,等具體實施,他也不見得會%e4%ba%b2自前來。

“紀念品?”李菻善奇怪的看向王修晉。

“證明我們到過這裡,之前我就有想過,如果每個地方擁有一樣獨屬於自己的東西,讓外來之人,或是打此跑過的人,帶回家中分給%e4%ba%b2朋,便是一份心意。”王修晉說完後,便想到上輩子見過的幾乎長得都一樣的紀念品,在心裡搖了搖頭,百姓隨大幫的習慣相當不好。覺得某個東西賣的好,便都整成一樣的,全無自己的創意,賣的人多,銷量自然下去,而價錢也就隨之下降,彆提賺多少錢,不賠錢倒貼就不錯了。

“此法倒是不錯,走南闖北的人不少,歸家時,都想買些東西帶給家人。”李菻善對經商無天份,他隻是覺得王修晉提出來的想法很貼切實際,也易實現,且做好了,應該能賺到銀子。

“之前請雜貨鋪掌櫃收的東西也不知怎麼樣,若收了不少,倒是可以做些東西。”比如說風鈴,隻是不知他這雙手能不能做出來漂亮的。

“去看看好了。”李菻善做了個請的姿勢,王修晉挺%e8%83%b8走在前,然後噗嗤一聲樂了,李菻善麵部的表情柔和了不少。

另一麵,前來拜訪的三人做足了請罪的姿態,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講明,奉安知府上任後沒多久,便與寇國一商人交好,兩人經常把酒言歡,起初他們也沒在意,便是城中每次在寇國商人到來後發生一些事端時,他們也沒有把事和知府聯係到一起,隻是時間長了,他們便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事,便懷疑到了知府……三人說得很直白,卻明裡暗裡的擺出他們處處為百姓考慮的姿態,王大人在他們說完之前沒有開過口,直到說完,才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