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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此舉,也未必能夠順徙。提筆給皇上寫信,王修晉把此舉的好處壞處全都寫儘,壞處,於他,於婦人,於社會全無,但卻會讓男人不利爽,尤其是握著話語權的文人,而那些老派恰巧都是文人。信送了出去後,能做的就是等。

工坊的事先放上一放,之前一直學查賬的二十幾人,現在雖不說能可以出師,做個記賬的也綽綽有餘。王修晉準備派這些人分成兩隊,從京城發現,一隊南下,一隊北上,把賬本看明白,核對剩餘庫存,能不能對上賬,王修晉心裡有一杆稱,今年派人出去,便是給一些警醒,若是那些人執迷不悟,等待他們的便是吃多少加倍吐出來。王修晉早知人心會變,卻沒想到變得那麼快,之前看著都是忠厚的掌櫃,結果……

王修晉在心裡長歎,他自認沒有虧待過下屬,他給出的絕對是全大梁最好的待遇,卻還是讓人起了貪念,是他給得太多,還是這些人的體內劣根性占據了主導。其實他也清楚,要不論是後世的大公司,還是現在的連瑣鋪子,都會存在管理上的問題,但是心理不平衡是肯定的,尤其還是在認定了自己絕對是最大方的東家。

隨著查賬的人員出發的還有兩小隊的退伍士兵,這些士兵雖然身上沒有明顯的傷殘,卻也不再適合在軍營。王修晉在提到請一些護著下去查賬人員安全時,李菻善便把這些退伍之後隻能回家種地的人留下,然後送到了王家,王修晉在宅子裡留下二三十人,一半留在京城,一半準備回王村裡帶回去,現在生意越做越大,家人的安全非常的重要,不能出一點兒差錯。沒有留在宅子裡的,王修晉也分成兩批人,一批人送到新院子那邊,一批人準備經過培訓後,派到各地的鋪子,負責各地鋪子的保衛。

與各地官府交好是一回事,鋪子裡有沒有保衛又是一回事,不能等鋪子裡受了損失才去請官爺,有些損失一旦造成,可就不是賠錢就能解決的。

米掌櫃在得知了王修晉的舉動之後,立刻頓悟,之後便是問李將軍要人,李將軍自然會滿足自家夫人的要求,大手一揮便問彆將軍要來不少退伍的士兵,李家這一無形的舉動,又贏了不少好感。

宮中天子看完王修晉送來的信,想了好幾天,原本也打算請戶部的大臣過來商談是否可行,但想到王修晉在信中特意指出的壞處,便斷了心思。早年間,天子還是皇子的時候,也曾去過不少地方,隻是他並沒有去過窮困的地方,便是每座城中繁華之下的貧困,他也沒有見識過。在王修晉的信裡,他看到了窮,看到了窮苦之下人們艱難的生存條件。想起四兒提起過的,在第一家油坊籌建之初遇到的事,當真全是刁民?其實也是被沒有錢逼的,若是他們衣食不愁,還會隨意被人煽動幾句就認定有什麼寶藏嗎?或許也會有人動心吧!動心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王修晉說過的欠教育。

彆看王修晉對科舉沒什麼興趣,對文人也有諸多反感,卻是常提起識字的事,王修晉曾和四兒提過,若是人們皆富,便可興建學堂,讓所有的孩子都能受啟蒙之學,懂些禮,沒有男女之彆。那時,隻覺得王修晉想得太虛,可王修晉卻以行動在告訴他,讓人們小富起來並不難,若是一家人,都能做些工,那麼每個月有多少月錢,供養孩子們去學堂受蒙學之禮,便不是難事。

隻是,若推舉之坊,便不得不考慮一些吃飽了撐的不乾活計,偏要出風頭裝聖人的一些人跳出,說三道四,想想便覺得頭疼,不理這些人,必會天天上折子,不是參這個便是參那個,若不依他們,搞不好還會弄出個什麼朝堂上撞柱子,以示自己有多為君著想,還能流芳百世,而君王往往會被扣上昏君的帽子。提起文臣,天子便會想到那些通敵之事,朝堂之亂,都是這些文臣給攪的。

工坊必須建,還得往大了建,大梁子民有萬萬,城中之人有工做,村中之人有地種,想要小富不難,到時每地都辦啟蒙館,除教書識字外,對男孩子還要授以武學,到時文武皆修,這樣的人才,或許會比隻知以文治政的官員強上不少,至少不會天天喊著消減軍用,這幫人真當他傻不成?真要把軍用消減了,邊關若有敵來襲,去哪尋人守住大梁江山。建,必須建工坊。

皇上給王修晉下了聖旨,封王修晉為四品生財官,傳負責為他聚財,無需上朝,無官權,卻也不受朝官之製,並賜令牌一枚,用於行走,另將油坊、紡織坊一並交由王修晉打理。如何分成則是皇上私下送來的一封信,油坊如舊,紡織坑皇上要四成利。

接到聖旨,王修晉隻覺得頭有些暈,且不說分利之事,單四品的官位就夠讓不少嫉恨,以後進出他得帶上些人才行,要不然哪天被人綁了去都不知。聖旨下後,朝堂上立刻跟水滴如油不一般,炸開了鍋,武將倒沒覺得怎樣,主要是王修晉在武將心裡刷了不少的友好度,但在文官那就不一樣了。文官們先是搬出了王宰相乃罪臣,接著又說給的錢多,又提王修晉乃為將軍府男妻,怎能為官,還有人參本王修晉這個不好那個不善,恨不得讓王修晉立刻死掉。

天子如同看戲一般看著朝堂上的文官各種鬨騰,早早就命四周的侍衛看住了,若有人尋短見拉住了,然後下大獄,膽敢以死相脅,便要做好不得好死的準備。

朝堂裡的鬨騰,王修晉不知,看著隨聖旨下來的朝服,心裡頗有些不痛快,這談都沒談地接下旨,分去四成利,天子可真夠黑的,便是他欲借皇上之名,也沒想要分出那麼多的利,最多也就是三七分,可彆小看一成利,要知大梁人數不少,紡織坊出的線銷量就自然不會小,集小便成大,利潤可見。心疼也沒辦法,皇上開口要,就得給,至少皇上沒倒過來要六成。

李菻善聞訊而來,見王修晉一臉的鬱悶,立刻上前想要安慰,可還沒等開口,便見王修晉臉上又露出慶幸的表情,看來是想通了。李菻善麵上不顯,可心裡卻有些失落,他安慰人的詞都想好了。

“來了?能不能借幾位非常厲害的人保護我?我覺得最近出門很危險。”王修晉見到李菻善開口便是要借人,絕對不讓自己生命受到威脅。

“我會護你周全。”李菻善覺得王修晉想得太多,怎麼有人敢害他,但既然王修晉提出來,李菻善自然要護他周全。“要不搬到將軍府住幾天,待風頭過去,再搬回來?”

“行。”住在武力值高的地方,會更安全一些。在李菻善提出後,王修晉立刻就應下了,至於什麼婚前能不能住在一起之類的規矩,對於王修晉來講,一點約束力都沒有,誰讓他和李菻善都是男的。這事必須在回鄉前過了風頭,不然回村的一路,他都不會安穩。

搬到了將軍府,出入又有李菻善陪同,王修晉安心了不少,而李菻善發現,王修晉的擔憂似乎不假,他發現有不少鬼鬼祟祟的跟著他們。扣住了幾人後,卻沒有問出背後的人是誰,這些人隻是拿著跟著王修晉,對方沒要求他們做什麼過激的事,他們也不認識給他們錢的人。

“不認識給錢的人,跟了一天的結果要怎麼告訴出錢的人?”王修晉挑了挑眉,不認識,鬼才會信。

☆、第154章 一五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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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王修晉可不在行,但在武將府上住著,還愁尋不到審訊的人?李菻善到底還是年輕,帶支小隊伍衝鋒陷陣,抓個人什麼的不成問題,但若是涉及審訊就差了些。李將軍接到兒子的求助時,心裡那叫一個高興,一直以來他能為兒子做的事情太少,終於有了用武之地,自然要大大的作為一番。李將軍有意讓長子跟著去審訊,讓兒子跟著學,一次兩次不見得能全學了去,但次數多了,也就會了。

王修晉沒跟著去審訊,他要和米掌櫃談辦織針班的事,針織成品要買,同時毛線也要買,成品的價遠高地毛線,裡麵加了人工等等雜七雜八的費用,而毛線雖也有手工費,但比起針織成品少了很多,就是尋常家庭也不會因為想買而要考慮很久,買回家自己慢慢的織要省去很多錢,對普通的老百姓而言,此法最是適合,織針班是純義務性的推廣,沒有絲毫的利益。

說是織針班,往白了講就是三五群的後院女子聚在一起扯閒話時,隻要有一人如同拿未繡完的手帕一樣,把未織完的物件拿出來,有雜貨鋪之前火熱的銷售針織品,他相信會立刻有人跟著學,隨後便是一傳十,十傳百,不久估計整個大梁就都會針織了。

“教會了彆人,你的針織品出來賣不出去當如何?”米掌櫃覺得不妥。

“怎麼可能會賣不出去,便是學會了一種針織方法,又如何,現在那邊已經有人發明三種針織方法,而且並不是誰都願意買線回去自己織,起初可能是個新式的事,大家好奇,都跟著風的學。慢慢的就會有人放棄。”王修晉一點兒都不擔心賣不出去貨的問題。“就像是成衣鋪一般,有專門的裁縫為何還有專賣成衣的地方?還不就是因為買現成的成衣省事。”

米掌櫃搖了搖頭笑了,他真是關心則亂,也不想想王修晉哪裡是吃虧的人,怎麼可能做賠本生意。“行,此事我幫你想辦法,到時還需要借一位你的針織娘子到雜貨鋪。”米掌櫃已經盤算好了要如何幫王修晉,此事對他而言不難。

提到成衣鋪子,王修晉又有了新的想法,便是女式內衣。上輩子有句話講,女人和孩子的生意最好做。在古代,女人還未得到平等的待遇,但女人的生意同樣也好做,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是大宅子裡的,為了宅鬥貢獻了一生的女人。隻是女式內衣的生衣,還真不好和米掌櫃提,不過倒是可以跟長姐聊聊。摸了摸下巴,一旦女人能接受新式的內衣,那麼便是推新式的衣服也不難。當然,他也不會把上輩了女人穿的超短裙什麼的弄出來,那些太驚世駭俗了。

有了想法,王修晉自然要付之行動,抽個空回到王宅,讓管家把裁縫活最好的人叫來,管家一共叫來三人,兩女一男,王修晉想了想便把三人都留下,打著要送給長姐生辰之禮,把早準備好的圖紙扔給三人後,王修晉便離開了。其實對王修晉而言,並不是什麼羞恥的事,但麵對古人,王修晉怕三人問出什麼他無法回答的問題,隻能扔完就直,讓三人慢慢研究。

三位裁縫看完圖紙之後,男的倒沒反應,兩位女裁縫瞬間臉紅,然後一齊抓住圖紙躲到一邊看,直接把男裁縫無視了。男裁縫那叫一個急,主子分給他們三人的任務,總不能讓那兩女的搶了去。兩位女裁縫也不相讓,直說這是送給長小姐的,男人還是不宜看的好,總之說什麼就不給男的再多看一眼,把男的氣得不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