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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現在和當初幫皇上守雜貨鋪不同,他已成了家,便是李家不限他行走自由,但府內很多事也需他操持,慢慢的便將重心放到了府內。米掌櫃並不覺得委屈,兩人在一起過日子,總要有一人管家,有一人主外,若兩人全都向外,家便不像家。不是米掌櫃沒有雄心壯誌,隻是他知道什麼更重要。

從將軍府搬回來,王修晉開始忙,先是去了春宋兩家,接著便是油坊,糧鋪,等把事情都捋順之後,才拿著皇上手諭去了刑部,刑部的大牢裡關的可都是重犯要犯,也有不少等著發配的人。刑部的官員早接到上麵的口諭,隻是一直不見拿著手諭的人,先是覺得奇怪,之後因為人沒來便把此事淡忘,哪想這會兒接到了,自然不會慢待來者。相當熱情的招待,問明王修晉想要什麼樣的人,便讓人去將這些人聚在一起由王修晉挑選。

牢房之中的人並不知所謂何事,這些人有很多人都是大家出身,有人為以後迷惘,有人恨君王,有人意誌消沉,當聽到獄卒叫他們出去,被點到名的人眾然不滿,卻也老實的跟著,有些人嘴裡還念念有詩,頗有幾分“憤青”的架勢。被獄卒斥責幾句,便放肆大笑。

王修晉沒等多久便見獄卒如同放羊一般的趕來不少人,微微皺了下收,不是因為獄卒的行為,而是因為這些人身上的氣味,吃喝拉撒都在牢籠之中,估計有不少日子沒有做過清理,這些人身上縱有傲氣,也被磨礪掉了不少。王修晉打量這些人的同時,被趕來的人也在觀察,他們的罪已定,隻等著發配,卻一起沒有動靜,讓他們心生奇怪,若是再晚些日子,到了發配之地,便已是入冬,體弱之人怕是過不了冬。

看著滿滿的標簽,王修晉沒有開口問話,便挑選出想要的人選,逐一的指出。隨著王修晉點出人選,陪同的人立刻翻閱其罪責,然後把人記下。刑部的人挺好奇,王修晉挑選人的方式,這些人沒有任何相連之處,且都不是家中謫長子,人品如何,他們不清楚,口碑卻是不卻,最重要的是,這些人都有真才實學。單憑看人,刑部的人對王修晉的態度變得更為恭敬。

王修晉點出二十餘人,覺得仍有些少,卻也知不能再點,便停下,心裡在想京城真是不好混,整不好就是九族,發配,或是打發回家。沒被點到的人倒獄卒帶了下去,被點到名的人小心的互相對視,卻猜不出要發生什麼事。人選好了,之後的事,便需要刑部的人出麵說明,王修晉坐在一側,和刑部尚書聊了起來,尚書與皇室有%e4%ba%b2,對王修晉好奇許久,也曾去過王修晉開的小飯館幾次,次次不重樣,每次都是意猶未儘,卻撐得肚圓。

和尚書聊了一會兒,王修晉便發現此人十足的吃貨,可做美食家,%e8%88%8c頭也非常利害,菜肴入品便能嘗出都放了什麼,不過有些菜,尚書卻沒有嘗出來,比如說鹵味。劉姐做的鹵味裡可是放了一些中藥,便是常年喝中藥,怕也是嘗不出。尚書想問王修晉要鹵味用的食材,又怕讓人覺得有偷方之嫌。

王修晉自然不會說,鹵味可不隻是小飯館裡經營,還有米掌櫃的鹵味鋪子,若是說了也去,尚書許是沒有彆的想法,但免不了會讓順耳聽去的人,生出什麼念頭,得不償失的事要從根源上掐斷。

立於大堂之上的人有些懵,他們被刑部的人給賣了,賣身給了看起來還未成年的孩子,刑部所行之事,還得了皇上的口諭,這怎麼可能。

“請問大人,我們可否攜家眷?”開口的人清楚他們已經注定被賣,上麵的官員不是在詢問他們,而是告之。心裡泛著苦卻仍要挺直腰杆。

“重犯者不可帶,妻兒可以,但也是為奴。可願?”

為奴總好過去發配之地,也好過頂著罪臣之名,他們雖不清楚未成年的娃娃買人何用,但從被留下的人員看,絕對不會是做伺候人的活計。

“父母不行麼?”

王修晉看向開口說話的人,此人是孝順的,隻可惜他的父母卻不是忠心之人。刑部的人直接否了對方的問題並冷笑,“保你母%e4%ba%b2可行,你父%e4%ba%b2卻不行。知你是孝順的,但也得想想你父%e4%ba%b2犯的是什麼事,王公子挑出你來,便是你的造化,讓帶著妻兒,是王公子給的恩澤。怎麼著,還想著皇上能把重犯之人也許出去?”

開口之人實相的閉了嘴,理智上知大人說的沒錯,可從情感上他自然不希望父%e4%ba%b2去受苦,唯有停頭長歎。家中出事之後,不是不氣父%e4%ba%b2辦了這樣不忠之事,卻無法開口指責。現下被皇上賣與他人,變身為奴,還不知是福是禍。父%e4%ba%b2便托給大哥照顧,母%e4%ba%b2的身體不好,留在京城,至少可免去奔波。

見官員已經說明,王修晉不願再多說,便與尚書道彆,他還需要準備這些人的住處,而刑部也要把這些人的賣身契弄好,定好下一次過來的時間,王修晉便走了,尚書卻讓官員再好好的敲打這些人一番,回去這後,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要仔細著。

這些人短時間內不能出京,安置的地方便是首先要解決的問題,他們帶回來自然不是去乾伺候人的活計,這些可都是要培養出來做些高大上的事,還有他們的妻兒,婦人也不能閒著,既然也是有賣身契,自然不能白養著,得給他創造財富,至少也得把一天三頓飯錢賺出來。至於他們的孩子,也想好了,人才當從小就培養,可以成為後繼力量。

王修晉很忙,卻沒有忘記每天都去一趟將軍府,看看李菻善恢複的怎麼樣,那可是帶毒的傷,王修晉每每想起,便會起一身的%e9%b8%a1皮疙瘩。李菻善已經開始打拳,每天早晚都泡在練功房裡,當然王修晉是不知的。李菻善每想幫王修晉,隻是他完全不是從商的料,為免幫倒忙,隻能儘快恢複好身體,好保護王修晉出入平安。

從牙行出來,王修晉皺著眉,他看了幾處地方,均不滿意,不是有這個問題,就是那裡不滿意。牙行的人問王修晉到底想要尋個什麼樣的宅子,已經重複了幾次心中理想的結構,這一次王修晉有些恍神,他所想的不就是上輩子學校的樣子,有院、有樓可供學習,有住處,有可做吃食的食堂,有藏書的地方。牙行的人沒見過學校,也未去的過京城最大的幾家學堂裡的結構,自然不清楚。王修晉反應過來後,便有了想法,找四皇子要塊地蓋房子。

四皇子回京之後,就沒敢往王修晉身邊湊,他自認和王修晉關係非常好,李菻善是因救他而受傷,他覺得特彆對不起王修晉。而且他確實很忙,便一直躲了開。待聽說王修晉要見他,四皇子的心那叫一個忐忑。

王修晉見到四皇子的人,開口便提出要建房的事,至於李菻善的傷,卻是隻字不提。四皇子鬆了口氣,忙應下定要把房子建好,也給王修晉劃了個地方,此地離王宅不遠,之前是一位官員的宅院,因犯了事被收回並發配,宅子便空了下來。如今王修晉需要在京城之中蓋房子,四皇子為了彌補心中的愧疚自當送出好地方。

對四皇子的小心討好,王修晉覺得好笑,他沒有怪過四皇子,他隻怪李菻善未能保護好自己,救人的方法有很多,並不是隻有一種以身擋害。當然,在危急的情況下,以身相擋也許是最本能的反應。之後又和四皇子說了一些閒話,王修晉便匆匆的走了。四皇子不自覺的嘀咕出聲,“這是生氣呢?還是消氣了?”

“奴才以為,王公子並未氣主子。”一旁的%e4%ba%b2隨看得真切,“以王公子的能力,若是生氣,便不會尋主子幫忙,大可以直接問李家要。王公子來尋主子,便是沒把主子當外人。”

四皇子想想也是,便立刻叫施工的人過來,將王修晉送來的圖紙遞了過去。彆看四皇子不常出宮,卻是知道王修晉在忙什麼,四皇子覺得王修晉總能提出一些讓人意外,卻又非常有用想法,這樣的人若能為官,必會造福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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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一四九

被四皇子在心中讚歎的王修晉,哪裡有什麼造福一方的雄心壯誌,他求的也不過是富甲一方。在建房的這段時間,也不能讓訂下的仍在牢裡呆著,得有個臨時的住處,王宅地方很大,卻不能招這些住進去,這些人畢竟與下人不同。王修晉愁啊,卻不知刑部的大牢裡那叫一個熱鬨。

被王修晉挑中的二十多人被交待不能多說,卻也得告知家人不用去發配之地,這話了一出,可讓那些必須離開的人跳了起來,遇到父%e4%ba%b2偏心的,自然便要把人換成他疼愛的孩子,隻是此事可由不得彆人做更改,更彆說是已經無權的落到牢裡的罪臣。他們打什麼主意都是白扯,有衙役在,上方還有官員,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在人選定下來之後,沒被挑中的人自然就要出發,免得到了發配之地就冬天了。不甘心也沒有辦法,必須上路。留下的有妻兒,有年邁的母%e4%ba%b2,或者是體弱多病的弟弟或妹妹。沒被留下的人必須馬上上路,便是有什麼想法,也無法付之行動。

王修晉把民巷租了一個大院,把人安排在裡麵,等到新樓蓋好再讓人搬過去,自然條件肯定不如他們以前居住的地方好,但至少留在京城,以後凡事要自己動手,而非是他人照顧,便是這樣,也讓能留下的人心裡有著微微的鬆口氣之感,雖然他們都賣身給彆人,可看樣子不像是讓他們去伺候人,不知未來會如何,至少不用頂著罪名長途跋涉,去做苦役,世代無翻身之時,除非大梁不在。

安排好了人,王修晉又抓緊弄審核賬目的一係列的事情,先是教會他們如何做賬,再之後才是如何審賬,這些人都識字,且分析能力不弱,待學成之後,他會省不少事。之後還有對他們孩子的教育問題,他已經有了人選,二十幾人中,至少有兩位可以勝任夫子之職。

王修晉把審賬的計劃一一列好後,便開始考慮如何安排女眷,不能讓她們閒著,若是空閒下來,絕對會各種各樣的問題,有事可忙便是她們不安份也得消停。大戶人家的女人,都過著極其安逸的生活,平時除了宅鬥之外,能繡個帕子便是非常難得的事。王修晉倒是有心搞紡織,可他不懂紡織機的原理,就知道弄個什麼的樣架子,可以紡出毛線,再然後,他倒是會有用毛線織毛衣,可是這事若讓他出麵去教,他卻是舍不下臉。

劉姐倒是非常合適去教人,隻是劉姐現在還管著小飯館,自然不能讓她放下手頭的事。若是長姐沒出門倒也是個好人選,現在長姐在宋家,孩子還太小,彆說宋家能不能舍得,便是他也舍不得讓長姐受累。家裡也是有丫頭,可到底沒最先在王家的劉姐使人%e4%ba%b2近。

拍了下額頭,現在那個紡線用的木架子還沒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