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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氣得不行。

等回家之後,春夫人便衝著兒子大發雷霆,命他備馬車,明兒她就要去趟王村,問女婿要王家的糧鋪。春家大少爺聽到母%e4%ba%b2的話,看著母%e4%ba%b2的眼神如同看怪物,且還直白的開口問道,“母%e4%ba%b2,可是病了?”春夫人被兒子的問題氣得仰倒。

春大人被大兒子從彆的院子尋了過來,聽完大兒子的話,春大人冷冷的看著夫人,難怪最近同僚看他的眼神越發的奇怪,原因出在這,“你,可真是個攪家精!”春大人抖著手指,看樣子氣得不行。“從今兒起,你不準備出院子半步,若敢出去,老夫便送你一張休書。”

春大少爺被父%e4%ba%b2的話嚇到,他隻是想請父%e4%ba%b2過來勸說母%e4%ba%b2,卻不想父%e4%ba%b2直接將母%e4%ba%b2拘在院內。春夫人也被嚇到,等反應過來,便要撲上去,大叫著“我做錯了什麼,憑什麼要這麼對我。是不是,是不是哪個小妖精吹了什麼風!”

春大少爺見父%e4%ba%b2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忙讓丫頭把母%e4%ba%b2拉住,又在一旁把父%e4%ba%b2勸走。春大少爺清楚這些年父%e4%ba%b2對母%e4%ba%b2越來越不喜,若不是因為妹妹的關係,父%e4%ba%b2不會對母%e4%ba%b2容忍至今。

春家發生了什麼,王修晉不知道,倒是從專程過來的姐夫那聽說了一些關於春夫人在各種場合說的話,對此,王修晉隻是笑笑,並沒有說什麼。也不知春夫人從什麼時候開始惦記起他的家業,世上總有那麼一種人,惦記著不屬於自己的財物。

“不生氣?琇芸可是氣得不行。”宋弘毅見王修晉沒啥反應,心裡暗笑妻子白白的氣了數日。

“為何要生氣,她若能搶了去,是我沒有能力守住產業。”王修晉笑言,“何況她所依仗的隻是嫂子又一舉得男,認定會過繼給我而已,但事實是我並沒有要養孩子。而春夫人所想要的並非我的糧鋪,而是油坊。”

宋弘毅倒吸了口涼氣,“春夫人這裡沒有問題嗎?”宋弘毅指了指腦袋,油坊可不是王家的產業,雖說他知小舅子每年會分走不少的紅利,但油坊可是實打實的是皇上的,而小舅子頂多算是油坊的總掌櫃,春夫人居然動了油坊的心思,膽子夠大。

“我非大夫,怎知有沒有問題。”王修晉樂,隨後又問起長姐和外甥,便沒再提春夫人之事。

宋弘毅歸家後便和妻子講起小舅子的反應,直說妻子有些急,小舅子可完全沒當成事。王琇芸直瞪眼,心裡不舒服,直接給娘家去了封信,信裡倒沒說嫂子的不是,隻提春夫人的不著調。王琇芸對大嫂的印象不錯,尤其是她未出門前,大嫂常陪著她,尤其是最緊張的那段時間,她記得大嫂的好,卻也厭惡大嫂娘家的人。

王修晉是真沒把春夫人的話當成什麼大事,便是春夫人去尋大嫂,大嫂也不會給什麼軟話,若是尋到他麵前,也得他有心思見,當初他便能回了春夫人的想要安排家人進油坊,現在依舊可以,若春夫人仍是糾纏,直接把四皇子推出去便是,誰讓春大人是他的娘舅。

婦人的聚會,米掌櫃少有參加,但不代表他不清楚聚會時都說了些什麼,因為不去參加,自然就不會像宋夫人那樣挑著旁人去看春夫人的笑話。米掌櫃看不上春夫人的行言,想要錢便去賺就是,自己有手有腳的,哪來的臉惦記彆人家的錢財。便是王家長子把兒子過繼給了修晉,那孩子就是修晉的,與她女兒有何乾係,與她更沒有乾係。退一步講,王修晉把錢財都給了這個孩子,那也是給孩子,又不是跟嫂子的外家。

米掌櫃沒把春夫人的小動作放在眼裡,卻也不容對方折騰王修晉,便直接將春家些這年的開銷遞到刑部。打刑部審了劉大人之後,刑部就設了專門審訊官員的抓貪的衙門。米掌櫃也沒想怎麼著春家,春大人出身商家,自然有些錢財,便是開銷大了,也不能說是貪的,米掌櫃此舉隻是想敲打春家。

米掌櫃辦完之後,才跟夫君講,李老大聽完之後直瞪眼,“春家是欺李家無人?”

王修晉可不知大家背後弄的小動作,隻是感覺到這幾天李菻善突然有時間了,成天的跟在他身邊,盯人盯得特彆緊,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他也不言語,眼神裡還裝著滿滿的擔憂,弄得王修晉有些懵。

李菻善從小爹那裡得知春夫人的事後,腦補了一場春夫人跑到王修晉麵前以長欺幼的場麵,又覺得王修晉還不知春夫人的行為,便擔心王修晉會吃虧,若不是王家在京城的那麼大的一處宅子,他直接就把人拉到將軍府住,以免春夫人仗著%e4%ba%b2家的身份闖進王家大宅欺人。

在李菻善的眼裡,王修晉有才華有能力,但身板和武力值卻不怎麼高,若對上體態臃腫的春夫人,必是受欺負,而王家又沒有長輩在京,王修晉受了欺負就隻能忍了。李菻善在盯著王修晉之前,還跑去求見四皇子,不管四皇子和旁係的娘舅%e4%ba%b2不%e4%ba%b2,春家都與四皇子有%e4%ba%b2。

四皇子見完李菻善後,便命%e4%ba%b2隨去一趟春家,警告他們彆總惦記不屬於他們的東西,至於油坊更不是他們可以沾的。春大人被四皇子%e4%ba%b2隨敲打之後,差點沒暈過去,氣得直要休妻。先是刑部派人來,查他的月俸,接著便是四皇子的敲打,之後將會是什麼?春大人不敢想,這會兒他恨不得把夫人掐死。油坊是春家能惦記的嗎?那是皇室的產業。

春大少爺對母%e4%ba%b2心生不滿,卻要將父%e4%ba%b2勸住,休妻不行,掐死就更不行了。母%e4%ba%b2被休,或是去世,以父%e4%ba%b2的年齡都會續弦,到時他們便是嫡不嫡,庶不庶,在春家還有何地位可言。唯今隻能用妹妹被指婚時以嫡女之名勸著父%e4%ba%b2,將母%e4%ba%b2圈在院子裡。

王修柏接到妹妹的來信之後,對嶽母也是氣得不行,信卻不能讓妻子看到,當初在京城發生的事,母%e4%ba%b2回來後與他說過,之前便和妻子講過弟弟鋪子的事,妻子是個明事理的人,懂得分寸,自然不會惦念弟弟的東西,可嶽母的手伸得也太長了些,就算是過繼哪個孩子給弟弟,那也是姓王,而非春。

王修晉歸家後便把信交給了母%e4%ba%b2,王夫人看完信之後,便把信燒了,“你給琇芸回封信,就說讓她好生的養身子,來年再抱個娃,至於修晉的事,他自己心裡有譜,她就彆憂心了。”

“那春家?”

“嗬,%e4%ba%b2家母蹦達不了幾天,離京城那麼遠都得了信,京城裡那麼多和修晉關係好的人,能不知?”

☆、第140章 一四0

設想的安置傷兵條例並沒有實施,但是人口戶籍的登錄卻開展起來,每家每戶都登錄新的戶籍冊,以後遷入、搬出都需要有戶籍冊證明,新生,死亡都需要到衙門進行戶籍的變更。此次戶籍冊的登入可以稱之為大梁開國以來最全國的人口普查,聖旨下達後,朝廷上下都忙碌了起來。此次的錄入非常仔細,大院子裡的妾,賣到煙花之地的女子,小倌,還有各大府上的仆從,這些人也都有著特殊的戶籍。戶籍中對有功名,從商者,服兵役等等都做了具體的標誌。

年底王修晉歸鄉時,長兄正忙著戶籍錄入的事,他們家有兩本戶籍,一本是他們一家人的,另一本是仆人。兩本最大的區彆就是厚度。戶籍和後世的戶口本相比要顯得簡單多了,首頁是父母雙%e4%ba%b2,名字,生辰,標注,標注那一欄,父%e4%ba%b2標注著功名。第二頁是長兄一家四口,第三頁是長姐,後麵標上了遷出,還備上了夫家的姓氏名誰,非常的詳細,第四頁便是他的,他的標注上寫著“商”字,下麵還挺詳細的寫著鋪子的名。最後一頁上注著王家有多少畝地,宅基有多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王修晉看過戶籍冊後,便被母%e4%ba%b2小心的收了起來,第一次登入戶籍冊不用花錢,但若是丟了,想去衙門口補就得花錢了。便是家裡有錢,也不能花冤枉錢。現在王夫人除了冬天有時會需要以輪椅代步之外,其他的季節拄著棍子便能行走,不過就是慢了些。王修晉曾想入冬時讓母%e4%ba%b2到京城住,京城雖不算北方,但沒有南方的濕冷。但想到過年時還需要回南方,便沒提起。

回到家裡,王修晉便也沒閒著,和於掌櫃整了整一年的賬,又去油坊轉了一圈,等空閒了,才去逗逗繈褓中的小侄子。

見小叔子逗著小兒子,王春氏才鬆了口氣,因在京城的時候,母%e4%ba%b2到家裡說的那番話,這會兒她又生了個兒子,小叔子歸家之後,又一直未見智濯,王春氏這心便提了起來,一直不安穩,她就怕小叔子會多想。夫君忙著戶籍的事,王春氏沒有他提心裡的不安,而她也不知在娘家母%e4%ba%b2整出的事。

王修晉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對小孩子有耐心的人,孩子乖乖的時候,他願意逗逗,但是哭鬨的時候,他是真沒心思哄。逗了一會兒小侄子,見小侄子樂得口水都流出來了,便不敢再逗,怕一會兒逗哭了。

一直在一旁坐著的王夫人看著大媳婦鬆口氣的樣子,在心裡歎氣,沒跟她講她娘家的事是對的。若是讓大媳婦知道,怕是心裡那坎難過,而添丁回來一直未見智濯,估計大媳婦怕是要因心思重而病倒。

學堂還未放假,王智淵雖知小叔已經回來,卻一直沒有見到人,白天他去學堂,小叔在忙,晚上等他睡覺了,小叔還未回,王智淵覺得很委屈。今兒從學堂回來見到小叔,王智淵立刻仆了上去,抱著小叔便不鬆手。王修晉抱著侄子,手都酸了。“智淵啊,你是吃啥長的,怎麼胖成這樣,小叔都抱不動了。”

王智淵在小叔的懷裡樂嗬嗬的笑,就是不同意小叔鬆手。王修晉無法,隻能抱著侄子坐下,讓侄子坐在懷裡。王智淵開啟小話嘮模式,不停的說著這一年都發生了什麼事。王修晉倒不嫌煩,就是怕侄子話說多了口渴,不時的遞上水杯。

王老爺一進門便見到大孫子膩歪在小兒子的懷裡,便輕咳了一聲,大孫子如同沒聽到一般,惹得王老爺直瞪眼。王修晉輕拍了下侄子的背,然後起身和父%e4%ba%b2打招呼。王智淵見到祖父,不得不從小叔的身上下來,老實的打招呼,然後扯著小叔的衣襟不鬆手。

王修晉打回鄉和父母行了禮後就一直忙,早出晚歸,父母便也未見到身影,更彆提和兒子坐下來聊聊。王老爺把小兒子叫到書房,有些事他需要問問。王智淵小朋友依依不舍,眼淚汪汪的看著小叔,弄得王修晉哭笑不得,許諾晚上陪他一起睡,王智淵才有了笑臉。

隨父%e4%ba%b2進了書房,王修晉向父%e4%ba%b2講了一年他做的事,生意上的事,王修晉並未提。王老爺也不會問鋪子的事,聽完兒子的敘述,王老爺隻說了一句,“傷兵的事有些急進了。”

在沒有關於傷兵安排的條律出來,王修晉便想到此事過急,如今能夠重視傷兵,已是邁了很大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