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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將,宋將軍自然不能放鬆,而身為宋家的長子,宋弘毅非常的忙。也沒時間陪媳婦回娘家,更不可能放媳婦帶娃回去。

王夫人惦記著女兒,也隻能常常寫封信過去,若大兒媳婦沒有懷孕,她過了年後會京城看看女兒,現在也隻能拖上一拖,女兒那邊有宋夫人照顧著,宋夫人的為人,她是很信服的,不會虧待女兒。媳婦這兒卻是除了她沒彆人能照顧,便是春夫人想要來照顧,她都不放心把人交給她照顧。心裡覺得對不起女兒,也隻能是準備了一大堆的女兒愛吃的,喜歡的,用得上的東西,等到年後讓王修晉進京時帶去。

整個正月裡,王修晉不打算出遠門,想在家裡好好陪陪母%e4%ba%b2,和父%e4%ba%b2也多聊聊,再逗逗侄子,隻是一些舊王氏一族的人,打著拜年的名義,過來求人,讓王修晉十分的煩,他們倒不是求再中種蟹田,而是改求去油坊做工。他們覺得油坊是王修晉在管,安排一兩人,油坊裡也不會有人有意見。

起初王修晉還能見上一見,問個好,畢竟來者是客,可等見到的幾個都是同一個意思之後,王修晉便關門謝客,誰來也不見。管家辦事利落,以家中有女眷有身子,不便招待訪客為由,拒絕了過來的人,而之前過來拜年的人,帶著的年禮,管家也巧妙的又能讓村裡的都知道的情況下退了回去。王修晉對管家的能力直豎大拇指。

王春氏打趣小叔子,打著她的旗號拒絕訪客,王修晉忙送珍珠兩顆,逗得王春氏合不攏嘴。王智淵見著小小的圓圓的東西好奇得不得了,便吵著問小叔要,王修晉便逗侄子,“那是女人用的東西,你個小漢子要去做什麼?”

“啊……”王智淵呆愣了一瞬,然後又快速的反應,掰著手指頭一邊說一邊數,“要三顆,一顆送祖母,一顆送母%e4%ba%b2,一顆送姑姑,還要一顆,送給京城陪智淵玩的姐姐。”

“那位也是姑姑。”王修晉被侄子一本正經的說要三顆結果許出去四顆的樣子逗笑。“智淵啊,你到底是要幾顆啊!”

“三顆。”

“哈哈哈……”屋裡的大人都樂了,除了一直給孫子啟蒙的王先生,對著孫子吹胡子瞪眼,孫子聰明得很,早早就會背書,居然數不清三還是四。對著孫子瞪完眼,便看向笑得最歡的大兒,輕哼了一聲。王修柏立刻收起笑容,眼裡的笑意怎麼藏也藏不住。

“大哥,快彆笑了,侄子不識數都隨你。”王修晉翻了個白眼,這般嘲笑%e4%ba%b2兒子真的好嗎?“嫂子是不知道,當初家裡快要掀不開鍋的時候,我和大哥去城裡賣包子,包子多錢一屜,現在也記不起了,就記得有給了大哥不夠買兩屜包子的錢,大哥還當對方給多了,找回去了一文。”

“噗。”這次輪到王春氏樂了,沒想到夫君還有這樣的糗事。

王老爺想到當年剛回村時的事,一時感慨,“當年父%e4%ba%b2做得不夠,苦了你們了。”兄弟兩人被父%e4%ba%b2突來的話嚇了一跳,一時之間不知當如何接話。王老爺也不在意,而是推著夫人往屬於他們的院子走,“最虧欠的便是夫人,若不是因我,夫人也不會受這麼多的折難。”

“老夫老妻了,說這些做什麼。”王夫人搖頭,表示自己並不在意,人活一輩子,哪會兒一點兒波折都沒有,雖然身體上受了些罪,可她知足,遙想當年在京城中,夫君拒絕皇上許以公主,那時有人笑夫君傻,可夫君沒有後悔過,便是丟官歸鄉,夫君怨的也隻是登基的皇上,而不是後悔當初沒尚公主。她雖氣夫君的消沉,卻也能理解他的失意,便也就默認了夫君的行為,隻是苦了孩子們。

兄弟倆互視一眼,然後起身,王修晉準備回院子休息,王修柏帶著媳婦和兒子去花園走走。當初真的苦嗎?現在想想其實是很好的經曆,對為官的王修柏來說,那段經曆讓他更懂百姓生活的不易,在為官之路上深記百姓,對得起公堂之上的匾額。而對王修晉來說,那段經曆比起來末世要好太多,至少還有得東西吃,稱不上苦,心中存有的疙瘩也隻是父%e4%ba%b2不能撐起一片天。

出了正月,王修晉便準備出發進京,此去帶的東西非常多,除去給長姐的,還有給春家送的東西。便說家人如何不待見春家,該做的禮節是不能落下的。

一路非常順利的到達京城,在城門處依舊看到李菻善的身影,王修晉臉上揚起笑容。之前聽說去李家為將,去南邊收複小城,還以為李菻善也會跟著去,心裡一直擔憂,正月裡驛站連送信的都沒有,便也不知李菻善有沒有隨軍出征,這會兒見到人,王修晉非常的開心。人心都是自私的,他明白李家為將,便要聽從皇上的調派,可私心仍不希望李菻善處於危險之中,他已經認定了這個人,便不想他出任何的差池,但若是國家需要,他也會為其打點行裝,送其上戰場。

☆、第136章 一三六

此次進京,王修晉空閒的時候便多了些,和李菻善去空著的宅子看了看,準備收拾出來後租出去。去年斬的官員太多,連著兩年加開恩科,不少進京的學子需要有落腳之地,王修晉也沒指望靠租房子賺多少錢,就是想著與人方便。李菻善支持王修晉的做法,但此事王修晉能做,他卻不行。王修晉在收拾房子的時候感歎四皇子不在京城,錯失了一大筆的收益。

正在忙著曬鹽的四皇子打了個噴嚏,也不知是誰在念叨他。打去年王修晉走後,四皇子便按著王修晉說的法子曬了次鹽,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看他不順眼,他把海水圈到水池中的第二天,就下雪了,且還連著下了幾天,氣溫也跟著下降,好在邊關百姓住的沒有土坯房,要不然估計會出現房子被雪壓垮的事。第一次的曬鹽以失敗告終,也沒有人知道四皇子圈海水要乾嘛,猜測最多的便是四皇子想用海水養魚。

在入夏之前,皇上收到他特意送到四皇兒身邊的%e4%ba%b2隨送來的信,%e4%ba%b2隨進京時還有數名護衛一路護送,%e4%ba%b2隨不敢把信過他人之手,進宮之後力求%e4%ba%b2自把信送到皇上的手上,皇上身邊的太監氣得不行,但也清楚四皇子命人護送%e4%ba%b2隨進京送信必是大事,他們也不敢怠慢,不過在心裡仍是記上一筆,待日後再尋機會教訓。

皇上看完信便驚得站了起來,拿著信在書房裡來回的走。後宮的皇後聽著身邊的人報四皇子派人送信進京,似乎很嚴重的樣子,皇後嘴角泛起冷笑,最好是在邊關呆上一輩子彆回來,等她的兒子登基之後,便尋個理由扣個罪名。

曆代王朝幾乎就沒有能夠控製鹽的,鹽價的攀升或是降低都有鹽商說得算,鹽商表麵臣服朝廷,但卻不歸朝廷管控,皇室對鹽商恨得咬牙,也隻能捏著鼻子給鹽商各種好處。如今四皇兒告訴他,他尋到了比鹽商製鹽更簡單的製法,且鹽的純度比鹽商的還要好,皇上除了驚訝外,還十分的激動。皇上立刻下旨招四皇兒進京,順道指派了接替四皇兒的人選,並不是哪位皇兒,而是他的信得過的兄弟。?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在兄弟出發前,皇上屏退四周,和兄弟關上門詳談了數個時辰。皇後得知四皇子即將回京的消息,氣得眼睛都紅了,手握成拳狠狠的瞪向某個方向。

王修晉可不知宮裡的風雲變幻,去年邊關的收成不比整個梧縣差,且米的味道比之梧縣更好,算著兩邊的產量,王修晉想著要不要在離京城最近的城開一家分鋪。李菻善最近也很忙,二叔的第一封戰報傳回,已到達離被占的城最近的優勢之地,準備將城圍了,再派人進城看看裡麵的情況。打接了信之後,李菻善便被祖父扔進軍營,每天被操練到及晚,沒有空閒時間出來尋人。

巫人占城之事,本朝將士到了哪裡,王修晉沒有問過,除了準備分鋪事宜,王修晉把京城的油坊加開了一個流水線,以備戰爭之後無歸處的士兵有安身之所。如今朝廷有了律令,對待還鄉士兵有諸多的照顧,但是身體上的殘缺仍會受到不能一時轉變觀念的村民,%e4%ba%b2人的輕視,這樣的輕視會使能在戰場上拚殺的漢子失去對生命的渴求。也許有人會說,是他們自己沒了求生的本能,與彆人如何對待無觀,也會有人講是愚昧,其實在王修晉看來,更多是因為沒有心理的輸導,他不是什麼心理專家,為退下來的受傷將士提供一席之地,便是對他們的一種認同,讓他們知道自己還可以做些事。

當然,有一點王修晉認同,那便是文化上的差異,這個文化不是指古人的識文斷字,而是後世的全科教育。王修晉沒有能力搞教育,就算有能力也不會去做,他自認不是教書育人的料,做不來他人之師,讓他去搞教育,誤人子弟都是輕的。

入秋之時,四皇子回到了京城,與之一起到達京城的還有戰報,被巫人所占之城收複,隨之而來的還有戰損,和當地百姓的缺損之物,糧,衣,還有鹽。坐等發戰爭財的鹽商暗戳戳的等著朝廷派人來商談鹽價,哪想等來等去,朝廷派出運送救援的車隊出發,也沒等到人來。便是這樣也沒讓鹽商們著急,互相通了氣之後,得知誰也沒有見到朝廷派來的人,便穩坐等人,順道查查運貨車隊都送了些什麼。隨著運貨車隊護送物品被查明,鹽商們各個坐不住了,運貨的車隊中有一整車的鹽罐子,裡麵裝滿了鹽。

鹽從哪裡來的?鹽商們不會想誰弄出來的,大梁的鹽不說全都握在幾家手中,也相差不遠,唯一能夠解釋得通的就是,有人和朝廷的官員接觸,然後將鹽賣給朝廷,卻沒有告知大家,至於不告訴大家的原因也很簡單,便是獨吞。以往遇到戰場之事的鹽價,都是大家商定,然後每家都出一些,賺得都差不多,但現在卻不同,被一家占了去,是誰背棄了他們的合作。鹽商們各個摩拳擦掌準備將背叛者找出來,把錢也吐出來,當然,他們是不會把等價的鹽補上,甚至還會強製終止他賣鹽的資格,這便是對他的懲罰。

皇上對商鹽們的反應隻是冷笑,這些鹽商太有恃無恐,當真以為朕不能奈何他們?皇上布下針對鹽商的陷阱,被曆代朝廷養得越來越大膽的鹽商們忘記了,他們鹽商的身份不是自己賦予的。

王修晉在四皇子進京的第三天便見到了本尊,想起去歲四皇子還在糾結何時能夠回京,今年人便回來了,也不知是升職了,還是沒治理好邊關被皇子拎回來了。後者的可能性不大,四皇子是認真的人,除非遇天災*,不然不太可能會出現治理不好的事。

四皇子比去年見到的時候顯得精神了不少,人也胖了一些,身邊帶著長子。四皇子如今仍住在宮中,不過搬出以前住的院子,搬到了皇上賞的大院,為此惹紅了皇後的眼。當然,四皇子對此並不在意,隻是進出之時,都會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