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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後果可不好收。”

同來的劉村人哪裡清楚原由是何,被村長這麼一說,心裡不由得發怵,王村休妻的事很少,哪個不是惹了禍才被休回村,來人互相看看了,之後全都看向她娘家人。娘家人哪裡敢說是惹了禍,隻說因她六年無所出方休妻,他們要問她男人要補償。

“休書乃我族老所寫,當時在場數人,族老的記性甚好。且休書,不隻一張,分為兩份,一份給下堂妻,一份送至衙門,以免發生眼下之事。”村長也不生氣,就是笑哥哥的看向她娘家的人。心裡卻對她非常不滿,因她的心計,讓王村之前的和睦差點攪渾,當真以為老六家是沒錢才在此久居,以他們家現在的條件,搬進城是相當容易的事,真若是因了此事,對村裡心生不滿搬進城,再動動嘴皮子跟縣令說上幾句,他們村以後還想有什麼優勢,等著受氣吧!就算是他們拿著長輩的輩份,可又能如何?老六的父母,爺奶,哪怕是%e4%ba%b2叔,也早早過世,拿什麼壓得住老六。

老六如今就是使性子,誰家也不去拜訪,族裡也願意打板將其供起來,少有人去老六折騰事。身為長輩的都得忍著老六古怪的脾氣,她倒好,直接給娘家出了陰招,算計起老六,直接送一紙休書,是她男人仁義,若是族裡決定,當是先十棍,然後直接趕出去,哪有什麼休妻之紙的體麵可言。

“誰不知你們村裡如今住著大人物,他開口說句話,那縣令還不得偏著你們村。”她娘家人怎能認她惹了禍,若認下以後彆說她改嫁他人,就是村裡也彆想呆了。

“那就拉著人出來當成對質好了,彆讓旁人被蒙蔽了,休妻之事,未經過族裡,若是經了族裡,便是棍十,趕出去村,當初的嫁妝彆想抬出村。”村長見對方耍起無賴,臉色也不好了,一個毛頭小子居然敢跟他對著乾,村長覺得麵子被落了。

劉村跟著來的人,開始還帶著衝勁,這會兒聽著王村村長的話後,心裡更怵了,得惹了多大的事,才應經族裡,還要棍十趕人,就算是憨子,也不意味人家是傻子,若是再聽不明白怎麼回事,他們今兒在這兒惹出來,明兒保不準就會進牢裡轉了轉,再有意氣,也不願為了旁人的事進牢裡蹲些日子,若隻是蹲也就算了,哪個進去不得被扒層皮,順帶的還得賠償王村一筆錢吧,誰讓動手的是他們,而眼下還是秋收,他們進去了,哪裡的活怎麼辦?這麼一算,對著不占理的她娘家人,跟過來的劉村人,怎麼看都不順眼。

劉村過來的人尋著借口全都走了,他們村又不是沒有認識王村人的,之後打聽一起不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眼下還是走人的好,沒一會兒過來的就隻剩她娘家的人,對比人數,那家便有幾分心虛,仍下幾句虛張聲勢的話,便帶著幾分落慌而逃的架勢,而等秋收之後,劉村也不知哪位打聽出了原由,便傳滿了村,隨後她娘家人被便孤立了起來,都不願意跟著這樣的人家走%e4%ba%b2,就怕哪天被算計了去。

眼下王村最關注的就是老六家地裡的螃蟹能不能賣出去。當吳掌櫃帶著數名夥計進了王村,王村的村民便都圍到地頭,想要看看能撈出多少螃蟹。王修晉撈螃蟹捆螃蟹的速度那叫一個快,沒一會兒便能裝上一竹箱,竹箱裡都裝了冰,也不怕螃蟹會死,吳掌櫃看得眼睛都直了,而他帶來的夥計都是些手巧的,可也不如王修晉的速度,一對比便就成了笨手笨腳。

王修晉笑嗬嗬的表示,得讓他們之後幫忙收地才行,吳掌櫃以為是客套話,便應了一聲,當得當得。哪知王修晉說的可不是客氣話,而是直白的要借人。

地裡的螃蟹一隻一隻的進了竹箱,個個活潑個個肥大,從開始就跟著的人,自是聽到了螃蟹的價,一隻百錢,可不便宜,這還是算給吳掌櫃的價,若是賣給旁人,怕是價要更高一些,聽著老六家小兒說一隻至少要賣到兩百錢。聽得旁人直砸%e8%88%8c,那稻子一石才能賣多少錢,賣幾隻螃蟹可就能賺到。

今天隻捉五十隻螃蟹,而吳掌櫃在之前隻定了百隻,這會兒見到螃蟹比之前吃的時候還要好上一些,便想再定下一結,哪想兄弟倆說什麼也不按著百錢一隻的價,直說太賠,之前百隻是那個價,便有人情在,若是之後的再便宜,他們隻能揮血了。

吳掌櫃哪信什麼揮血賠本,不過在眾多鄉%e4%ba%b2們麵前也不好說什麼,隻是拍了下額頭,“瞧我忘記正經的事,這是少東家給王小哥的信。”吳掌櫃從寬大的袖子裡拿出一封信,“我們少東家說了,王小哥看過信後,說不定螃蟹會白送。”

王修晉暗裡翻白眼,抬手準備接信的時候,那信上麵卻顯示一行小字,價值千兩。王修晉揉了揉眼睛,什麼信居然能價值千兩?壓下心裡的激動,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的接過信,不怪王修晉激動,著實是最近幾年一直在吃苦,哪怕上次天子賞了錢,但還不到百兩。

展開信後,王修晉先是很快度的看了一遍,越看越心驚,然後又再從頭到尾逐字逐句的看,這少東家到底是什麼來路,上次見到人,對方的頭上頂著的是巨大的問號,他還覺得挺奇怪,心裡卻想的是總算見著正常人,誰願意看一眼就知道彆人的身家啊!他又沒想走旁門左道,知道這個沒什麼用啊!

信裡的內容著實讓王修晉好奇起對方的身份,對方是什麼來路,居然能和京城幾大酒樓合作,且分出份利,這利頭還不小,他看後便生出以後什麼也不用乾了,年年隻收紅利就夠生活。和京城合作的人,不是沒有,像是各種供商,但是能從中得紅利的不多,單一張方子,一個收拾魚的方法,並不足矣得利,京裡的酒樓怎麼可能會沒有背景,就算雜貨鋪的東家攀上了皇%e4%ba%b2國戚,也未必能有這麼大的能耐吧!

王修晉心裡的疑惑是越想越大,抬頭對上吳掌櫃笑眯眯的視線,便慢條斯理的將信收好,緩緩開了口,“公是公,私是私,%e4%ba%b2兄弟還需明算賬,何況咱們還不是%e4%ba%b2兄弟。”王修晉見吳掌櫃臉上的笑容僵住,心裡可算順了口氣,“不過,若是死咬住價,便顯得小氣,這樣折個中,一百五十錢一隻,吳掌櫃也莫要還價了。”

吳掌櫃咬了咬牙,王家小哥兒人小鬼大,若不行商當真對不起不吃虧的算計。“行,就一百五十兩。”

“噢,彆忘記明天裝完螃蟹之後,幫忙收稻子,之前可是說好的。”王修晉可沒忘記免費勞工的事,若沒有這些夥計,他們尋誰收稻子,若是收晚了,他還擔心會不會出問題。

“……”吳掌櫃略有些無語,他以為是客氣的話,哪想是當真的言語,以後和王家小哥說話得注意著,若不然便會著了道。

王修晉笑眯眯的送人離開,待一行人走遠,他和大哥返回家中關了院門,臉立刻沉了下來,請大哥回房,他們需要商量一些事,至少也得摸清那東家的身份。而吳掌櫃帶人回去之後,立刻將裝好箱的螃蟹,派人快馬加鞭的送到京城。

“弟弟怎問起京城酒樓之事?”王修晉並未直說分紅利一事,隻問大哥京城酒樓是否有後台。王修柏在京城時,當稱是富貴公子,哪怕專心讀書,也少不得出入幾次酒樓,倒也清楚一些酒樓是誰家經營。“是想將蟹賣進京城的酒樓?咱家的蟹雖說不錯,但距京城路途遙遠,不為上策。”

王修晉覺得自己錯了,怎麼把書呆子教成了錢串子。

☆、第36章 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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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的錢都是好拿的,現在看著一疊紅利,王修晉隻覺得是燙手的山芋,不知當扔還是當接。壓下信,沒有和大哥講信裡的內容,倒不是防著大哥,隻覺得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一想到那些分紅,王修晉便不由得深吸幾口氣,眼下沒看到錢,也不知什麼時候能看到錢,但這種被幾大酒樓未見就惦記上的感覺,著實糟糕,他是很想提筆寫封信把紅利讓給那少東家,可又覺得若是拒了對方的好意,怕是更得罪人,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王修晉此時有種悟了什麼叫跨時代的差距。

房間裡就這麼大,能藏信的地方很少,且少東家給他的信著實太厚,想要把信藏起來就更難,王修晉看著手上的紙,又開始頭疼了,總不能當成草紙,方便的時候用了吧!王修晉在房間裡轉著圈,王修柏則在院子裡思考如何勸阻弟弟去京城賣螃蟹的事。路途遙遠不提,如何保存也是個大問題,哪怕現在製冰的成本降了很多,但也不得不考慮天氣失因素。

難道說弟弟不甘心在家裡種地,想要重返京城?以他們現在的身家,進京的話,折騰不了幾下,連浪花都未必掀得起來,到時再回村?說不定連祖業都沒了,還不如現在積累夠本錢,再想進京的事。王修柏認真的思考過來,也想到了如何勸阻的良策,弟弟之前不是一直勸他科舉,他便參加明年的鄉試,以此為借口,他要一心向學,而弟弟需守家,也就不會動身進京。

王修柏想好,便在晚飯的時候提起科舉之前,哪想除了父%e4%ba%b2十分興奮之外,其他人都隻是點點頭表示支持,並無特彆的情緒。飯後回房,王修柏有些小心的問弟弟,“修晉是不是不想為兄明年科舉”

“大哥明年科舉不是早就說好的事嗎?”王修晉一臉的疑惑,早就知道的事,哪裡還需要有什麼特彆的反應。

“……”王修柏覺得不了解弟弟的心思。

“明年大哥要科舉的話,秋收之後,糧鋪必須要支撐起來門麵,來年家裡的地也要佃給彆人,或是雇傭他人來種,我要忙著鋪子,大哥最好也要在本地尋個書院之類的地方,專心讀書才行。”王修晉回想幾次進城,似乎並沒有發現有什麼書院可供學子讀書,若不是紙張太貴,書價太高,王修晉最開始便想開個此類的鋪子,為自己賺些好名聲。

“城裡隻有一家書齋,內裡很小,供不得人讀書。”決定參加科舉,王修晉也有想過尋個安心讀書之所,他現在和弟弟共處一室,雖說弟弟不會打擾他讀書,但他熬夜深讀時,必會影響到弟弟入睡。大家都說他是家裡的支柱,其實在他看來弟弟才是真正的支柱,為了一家操碎了心,上至父母,下至兄姐,沒有劉姐在時,弟弟又是養家又是管家,現在不用管家,卻仍在努力的養家,如今家裡能緩過日子,都是弟弟的功勞。

王修晉笑著把之前想法跟大哥說了一下,他也沒想那麼多,他清楚開個書院不是上下嘴皮動動就能成,哪怕做好了,可結交一大批的學子,可為哥哥提供不少的便利,但開書院需要做的事太多,權衡再三,在弊大於利之下,這樣的念頭就隻能放下。

“此法甚好,弟弟為何不試上一試,若覺得無人看管,無老先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