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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楚?

回想著關於王宰相小兒子的事,發現最有名的便是那小子的抓周一事,那時覺得好笑,現下想著卻覺得不一般。而父皇將那小兒早早指婚給李將軍家的長孫,到底是防李將軍,還是那小兒?皇上揮手讓皇兒出去,起身走到窗前,看向院外的一棵大樹,大樹是他出生時,父%e4%ba%b2所栽,他們兄弟數人,每人出生之時,父皇都栽了一株,而在他登基之時,除了前皇太子的那棵被他坎了之外,其他都允兄弟們移至各府中。回想起登基之初,皇上便眯起眼睛,“去漓宮。”

幾位太監愣了一下,隨即立刻躬身,跟著皇上出了禦書房,心裡猜測皇上去漓宮所為何事。

另一邊正忙寫功課的王修晉打了個噴嚏,也不知誰在念著他,揉了揉鼻尖,看著因為噴嚏而寫花了的字,王修晉歎了口氣,若是被父%e4%ba%b2看到,怕是又要挨頓念。最近閒暇時間多了,父%e4%ba%b2便逼著他練字,王修晉十分懷念拿彆的筆寫字的日字,毛筆練字,還掛著一袋沙子練,王修晉覺得十分痛苦。

“弟弟,之前你是不是跟工匠提做個車,今兒工匠家裡有人回村,說是車做好了,問你什麼時候去取。”王琇芸今兒和劉姐去挖些野菜,回來時正好遇到工匠家的人,對方提起此事,王琇芸不太清楚,隻說回來問問。

“明兒進城時會取回來。”王修晉應聲,繼續專心寫字。

王琇芸見弟弟練字,也不多打擾。心裡猜測弟弟又整了些什麼。出門便遇到大哥,王琇芸把心裡的疑惑問出口,王修柏聽後樂了。“那是給母%e4%ba%b2做的,這事早就提過,工匠並沒有做出來,前些日子,修晉進城又去工匠那裡,又是比劃又是在地上畫樣子的,工匠才點頭,還說車子白給咱們做。”

“母%e4%ba%b2連起都覺累。”要車有何用?王琇芸一臉的糾結。

“等取回來,你瞧了便知。”王修柏想著什麼時候去取車,以後天好,可以推著母%e4%ba%b2出來,總在屋子裡也不是個事。“修晉呢?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取?”

“弟弟在練字,說是明兒進城。”王琇芸想不明白,便也不再糾結,和大哥說了幾句,便去和劉姐一起做衣服,上次買回來的料子裡,有兩匹特彆軟的,弟弟的意思要做內裡的衣服,貼著身穿舒服,外衣都是劉姐做的,裡麵的,王琇芸便想著由她來做。

王修柏聽弟弟在練字,便邁步走進房間,看了一眼紙上的字,有種想捂眼的衝動,家裡母%e4%ba%b2會寫幾筆娟繡小字,妹妹提筆也能寫上幾筆,而他則從三四筆的時候就跟父%e4%ba%b2練字,雖說不能寫出大家風範,可落筆有骨,字有形,再看弟弟的字,還不如沒怎麼練過字的妹妹寫得好,拿筆的姿勢也讓人哭笑不得。

“弟弟,就算以後手用來打算盤,也要會寫字的。做大生意的人,也都會舞文弄墨,在乎字如人。”王修柏走到弟弟的身邊,再一次教弟弟握筆的姿勢,單是姿勢,他便教了十幾次,奈何弟弟不長記性,王修柏這次拿起一條樹枝,準備等到弟弟再錯時,便打在手上。

王修晉被大哥手上的樹條嚇著,以前就聽說古代的學生犯錯會受戒尺,當時還在想還是文明社會好,哪想有一天,他也會有%e4%ba%b2身體驗的機會。為了不受打,王修晉努力保持腕力,不再出差錯,可寫出的字,仍是及其難看。

“大哥,但凡讀書人寫字都好看嗎?”寫了近兩個時辰的字,手腕已經沒了力氣,扔下筆,王修晉說什麼也不再練字。

王修柏也沒難為,練字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寫好,對弟弟的提問,王修柏不忍忽悠,“並不是,但是寫得好的人,在科舉中成績都不錯。”

了然的點頭,王修晉替那些寫不好字,又有才華的人可惜,就因為字不好而被閱卷的考官嫌棄,多委屈。想想,還是得把字好好練練,至少也得能撐個門麵。

決定好好練字,王修晉便下了苦功,隻要有時間就會寫上幾筆。覺得紙貴,王修晉便拿著樹棍在沙子上練。自打取回車後,每天晌午都會推著母%e4%ba%b2在院子裡曬曬太陽,王修晉便在院子裡蹲著練字,時不時的會和母%e4%ba%b2聊聊村裡發生的事,王琇芸也會陪在一旁,這個時間,通常父%e4%ba%b2會把大哥叫進屋考教一番。劉姐收拾之後,也會坐在院子裡。

劉姐在王家呆得非常舒心,王家人不會因為她的麵醜而輕視她,家裡有什麼也不會落下她,工作也不會有短缺,在王家做了一個多月的工,已經完全溶入了,雖然王家有很多讓她奇怪的地方,像是為何壯年的老爺閒在家中,還有年過雙十就應說%e4%ba%b2的大少爺卻遲遲不結%e4%ba%b2,至於家裡的小姐不沾水,年幼的小孩卻圍著灶台轉的事,劉姐有些見怪不怪了。

王夫人對劉姐很滿意,至於相貌如何,卻不甚在意,他們家招的是做工的人,不是養桃花的。但對劉姐的遭遇很是同情,那夫家有錯,娘家兄弟卻是大錯特錯,一母同胞卻遭嫌棄,那薄情的人也不會有什麼好。

最近常常出來曬太陽,王夫人的氣色好了許多,王修晉想著在收成前再尋大夫來給母%e4%ba%b2診診脈,若隻是需養著,他想給母%e4%ba%b2的藥停停,是藥三分毒,沒病也能吃出病來。現在也不知有沒有藥膳一說,等見著大夫時得問問,藥膳應當比吃藥要好些。

日子無風無浪的過著,轉眼便入了八月,最先成熟的番薯,從地裡刨出一個又一個的果食,讓人心情都好了不少。自打回村後,就沒有出現在眾人麵前的王夫人被劉姐推出家門,感受了一下收獲的氣氛。

前些日子,大夫過來診了脈,便說恢複得不錯,但已傷了根本,不能勞作,也不能動氣,隻能靜養。大夫對王修晉提出以食進補的想法感到新奇,說是要回去研究一下,在走之前,見院子養了不少家禽,便說可以隔幾天燉上一隻小公%e9%b8%a1給病人吃,切記不可太過油膩。

王修晉得了大夫的話,便跟著劉姐在廚房裡忙乎了一下午,晚上便給母%e4%ba%b2燉了一隻小公%e9%b8%a1,去了油膩,母%e4%ba%b2吃叫著大家都跟著吃,除了父%e4%ba%b2吃了幾口外,其他人卻沒有吃。燉%e9%b8%a1的湯並沒浪費,王修晉抻了麵條,做了%e9%b8%a1湯麵,上麵灑了些乾野菜,味道也是不錯。

收番薯時,兄弟倆人勉強能忙乎過來,可也把兄弟倆累得夠嗆,倆人想雇人,可村裡都在心著收獲,哪裡有閒人。說起閒人,便不得不提去徭役的六人,最後被抬著去徭役的那位,仍是被抬回來的,比走前更顯女氣,眼神透著骨讓人受不了的媚氣,見過他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起了一身的%e9%b8%a1蛋疙瘩。至於其他五人,回來時黑瘦黑瘦的,身上倒沒有傷,做工時也沒餓著,但乾的活卻一點兒不輕鬆,被問乾了什麼活,五人非常默契的搖頭,誰也不願意提起,更是不容易再去徭役,紛紛表示以後要好好的做人,再不乾偷%e9%b8%a1摸狗的事。

村裡人覺得奇怪,徭役不就那幾種活,要麼修整山林,要麼修理官道,或是打水渠,蓋個房子,至於這麼神神秘秘,不過對他們能夠改過自%e4%ba%b2,村裡人覺得挺好的,至少不用天天擔憂家裡的東西會被順手。當然即便五人再三保證,村長仍是抽了個空,招集村裡人,直白的表示,若是此六人再犯,便將其及家人全都趕出村。對此,所有人都沒有意見,那六家隻能咬著牙應聲,再三表示,一定要看好他們。

番薯收完,兄弟倆整整睡了一天,待醒後想著水稻和麥子,兩人隻覺頭疼。兄弟倆坐在院子裡一邊啃番薯一邊商量,他們必須得找人幫忙,番薯地少,兩人累得手臂都抬不起來,麥子和水稻的地都多,若不尋人幫忙,到時若是趕上變天,一年的收成怕是完了。

“要不就找吳掌櫃吧!”眼下雇人是不好雇,收成時,隻有家裡有地的,就都要乾活,就算是出的錢再高,人家也都要可著自家地先忙。

“吳掌櫃怕也是尋不到人吧!”王修柏略有些遲疑。

“彆忘了,稻田裡的蟹,想要收稻子總要先把蟹撈出去吧!”最近王修晉一直沒怎麼進城,城裡的鋪子裝完後,便由吳掌櫃幫忙看著,左右裡麵也沒什麼東西。◆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上次送大夫回城,見著吳掌櫃還提起蟹的事。”王修柏一點就透,“明兒我便進城一趟,讓吳掌櫃幫忙尋人。”

“等下我去捉幾隻上來,給大家解解饞。可惜母%e4%ba%b2還是不能吃,隻能等明年了。”王修晉有些惋惜,母要的身子漸好,父%e4%ba%b2也越發的低調。想起前些日子,發現父%e4%ba%b2偷偷摸摸進了廚房,隻感用筷子沾一點點酒含在嘴裡,哪怕覺得酒差,也不敢跟兄弟倆人提,更是偷含了酒之後,用茶水漱了半晌的口,就怕嘴裡有味,被母%e4%ba%b2聞出來。

以前沒覺得父%e4%ba%b2是個嗜酒的人,也不見父%e4%ba%b2喝過幾次酒,如今倒是饞起酒了。“等收成之後,買個壇子,咱家自己釀些酒埋在樹下。”

“弟弟會釀酒?”王修柏略驚訝。

“不會,瞎弄唄!反正我又不喝。”王修晉說得可理直氣壯了,王修柏無言以對,隻有在心裡替父%e4%ba%b2哀歎,家中能喝酒的隻有父%e4%ba%b2,也不知等酒釀好後,父%e4%ba%b2喝進嘴會是什麼表情。

兄弟倆想法子,一個去捉螃蟹,一個準備著明天進城時順便要帶什麼回來,先問了雙%e4%ba%b2需要什麼,又問了妹妹和劉姐。劉姐隻要了一些廚房裡的用度,至於她自身卻沒有要任何的東西,王修柏也不會多問。

待王修晉拎著螃蟹回來,便見父%e4%ba%b2嘴角止不住的向上揚了揚。家裡愛吃螃蟹的就屬父%e4%ba%b2和他,起初大哥和長姐還能吃個鮮,後來便不覺得有什麼好吃的,即麻煩,也沒什麼肉,雖然味道不錯,也可不是那麼吸引人,尤其是吃完之後手上的味道,怎麼也洗不淨。

劉姐接過螃蟹去廚房忙乎,王修晉在院子裡正洗手,就聽到外麵吵吵嚷嚷的,沒一會兒聲音便過了去。王修晉不是好奇心理的人,也就沒出去看,過了一會兒,村長媳婦在外麵叫門,王修晉開了門,便隨嘴問了一句,“剛是怎麼了?在院子裡便聽到吵嚷的聲音。”

“還能是啥事,衙門來收稅,有些人家拿不出來,借錢唄!”村長媳婦是過來送東西,他們家種了些蕃外的種子,今年收了些,便送了一些過來,“這東西也不知怎麼吃,便想著老六到底是做過大官,幫看看。”

王修晉看了一眼,立馬就認出是什麼東西了,“此乃苞米,煮吃烤吃都可,可頂餓。”王修晉還真沒想到有苞米,他也沒見到堂爺爺家在哪裡種的,心裡奇怪便也直接問出了口。

“你二伯家的大哥去年跟著行商,回來時帶的,今年種的時候,也沒人知道要怎麼種,便在山裡尋了個地方隨便種種,上次你大伯家的大哥進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