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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妾為後[清穿] 韓金書 4262 字 2個月前

顛覆大清啊。報覆寧氏,也是她們的目的之一了。”

科爾沁博爾濟吉特氏如今與大清親如一家,不論蒙古各部哪一個有異心,科爾沁博爾濟吉特氏都是不會有的。

海蘭珠是皇太極最心愛的女人,皇太極幾乎將海蘭珠視作他心中最重要的女人,這些事情,或者要瞞著蒙古後妃或者如何,但都是不必瞞著海蘭珠的。

甚至皇後那裡都要靠後,皇太極

第一時間就想著與海蘭珠說了。

皇太極道:“紮魯特博爾濟吉特氏已經病亡。他不曾要淑妃如何,是要朕來做決斷。”

宸妃道:“睿王那樣的人,既還肯周全這個庶福晉的名位,怕是心中有大成算的。淑妃的性命,睿王不屑要。他那樣寵愛寧氏,隻淑妃一人的性命,怕是不夠的。況且如今這個局麵,淑妃怕是不好動了。皇上就更不好動了。”

“朕與他是兄弟。兄弟子侄裡頭,若不論其他,確是多爾袞行事最合朕的心意,也是他最能貫徹朕想要做的事情。縱有矛盾不妥,可他終歸是跟朕在一條路上的。”

皇太極道,“偏生朕和他之間,總是隔著那麽一層。他要對付代善。淑妃是不看在眼裡的,可也終歸是放了朕一個人情。偏偏這件事裡頭,代善也不是那樣清白的。他倒是謙遜有禮,可身上攥著族長和禮親王的榮耀,就不肯讓步了。竟叫朕都要碰壁。”

宸妃輕輕撫著她高高隆起的肚子。

還把皇太極的手握住,然後也放在她的肚子上。

感受著那綿綿的動靜,皇太極目光漸漸的柔和下來、

宸妃道:“翻出那些舊事,不過是她們的不甘心。這些事裡頭又夾雜著多少人的心思,攪和來攪合去的,又與我們什麽幹係?”

“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臣妾又有了一個孩子,若是個阿哥,皇上難道不高興麽?皇上後繼有人,大清江山也後繼有人了。這孩子這樣小,將來長大,還會遇見許許多多的事情,需要皇上您這個汗阿瑪的扶持教養,更需要真心支持他的叔伯子侄的擁護教導。睿王既和皇上是一條路上的,為何不籠絡睿王呢?若果真有什麽舊事纏綿不放,難道還能有皇上和大清的將來更重要麽?”

“皇上,您始終是皇上,是掌管傳國玉璽的人。做了皇上的人最終是您,不是別的什麽人。您會一直是皇上的,睿王會一直忠心您。難道您還想著,讓禮親王將來狠狠地壓製在咱們的兒子之上麽?”

先帝長子。皇太極花了多少力氣才將這個光環打壓下去的。

若是到了孩子身上,代善這身上的榮耀就更重了。王伯之尊,那不是那麽簡單能被壓下去的。

若是有什麽變故,一切都沒了。所有的心思也都白費了。

“若果真是個阿哥——”

皇太極說了話,但未曾說完。若果真是個阿哥。

他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的。

-

寧翹起身的時候都要到晌午了。她幹脆在邀月堂同著兩個孩子一起用了午膳再去的樂道堂。

那邊三阿哥知道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要跟著寧翹去樂道堂處置府務,便也要一同去,就這麽著,三個孩子玩耍的地方就從邀月堂到了樂道堂。

這邊離正院稍稍近一些,寧翹就吩咐奶娘們,隻管帶著在這一片玩耍,但是正院那邊是不許太過靠近的。

如今福晉不在,寧翹可不想叫這幾個孩子落得不敬嫡母的名聲,

福晉最是個板正規矩的人,正院內外靜悄悄的,也沒有什麽新奇有趣的東西吸引這幾個孩子。

就是四阿哥在路過的時候好奇的張望了幾眼,倒是很快就被別處的景色吸引了注意力,很快就離開了這邊。

如今這府上就他們三個孩子,在府裡留守的人寧翹是最大的,又有掌家之權,誰也不敢招惹,自然是這幾個孩子怎麽敞開玩就怎麽玩了。

倒是自在得很。

寧翹精神很好,在樂道堂正廳裡坐著議事的時候,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瞧著,就覺得隔了一夜,這人就更水靈更漂亮了,滋潤的不得了。

身上靈動嬌俏的氣質,真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可比的。

福晉在皇莊裡不得回來,盡管知道了多爾袞的安排,可正如寧翹所想的那樣,她和佟佳氏肯定是不會輕易放手的。

人是不能回來,可總有她們身邊的人奉命隔三差五的回來指點一回鬧一回。

說原先的規矩不是這樣的,側福晉不該動這樣的成例。側福晉從前沒有管過家,是該向福晉和佟佳側福晉請教的諸如此類的話。

寧翹從前是自己和她們辯駁,如今倒好了,身為側福晉不必親自上陣,就連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都不必和她們對線,隻需要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身邊和她身邊的兩個嬤嬤出來,一通話就說了一群奴才啞口無言了。

倒是有半個月再沒回來鬧騰了。聽說是福晉在皇莊求到皇後跟前去了,說是實在放心不下府裡,想要回來,但現在都忙著宸妃要生產的事情,誰還顧得上這個呢,皇後不過溫言幾句就罷了,倒是莊妃留著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寧翹隻叫人盯著,且看福晉和佟佳氏還想要怎麽鬧。這邊多爾袞不鬆口,哪個敢自作主張叫福晉她們回來呢?

多爾袞已經去見過皇太極了,紮魯特博爾濟吉特氏和淑妃的事情牽扯,皇太極都知道了。到了這個時候,皇上皇後那頭若是再露出點不順著多爾袞的意思,怕是這事情就更不好辦了。

現如今這逃人圈地的矛盾全在這二十來萬人的身上,差事都在多爾袞幾個人的手裡攥著呢,辦得好就是好,辦不好盛京就亂了。

皇太極隻是情深,為政之道他明白得很。

寧翹很清楚,皇太極不會犯糊塗的。皇太極不犯糊塗。皇後她們就更不會犯糊塗了。

崇德四年五月,皇太極在國政會上說,朕於禮親王敬愛有加,禮親王竟不仰體朕意,事多錯謬。

其後細數禮親王代善諸多錯誤。鑲紅旗下更有多人出來檢舉告發代善不法之處。主掌刑部的濟爾哈朗出來說這種情形,應當處死罪大惡極的代善,應當革除代善禮親王爵,沒收所屬人員。

前番平定之功一概褫免,更有挑唆跳動矛盾之內情。

皇太極令刑部細細審理。看看所有牽涉是否屬實。

這日回來,夜裡多鐸悄悄到了睿王府上。

多爾袞遣走了身邊侍奉的奴才,叫寧翹在跟前侍候。

兄弟倆關上門來喝了一頓大酒,是寧翹和多鐸身邊的佟佳氏一起侍奉的。

寧翹在外頭候著,同佟佳氏一起在外頭坐著,瞧著裡頭兄弟兩個喝的臉都紅了。

心中便總有些不忍:“這樣喝下去,身體怎麽受得了呢?”

佟佳氏輕聲道:“不叫他們喝,放在心裡就更難受了。如今能這樣關上門來喝一場,已經是放肆了。若換了早些年,怕是連這樣的場景都不能有的。”

這是等了十四年,才等來的覆仇起手。

第105章 嗜愛

禮親王自陳有罪,願接受刑部一切審理,過後,結果呈送皇太極跟前。≡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皇太極並未按照刑部所擬罪名,赦免代善死罪,也並未革除禮親王王爵之位,並未沒收從屬之人,而是解除了代善參政職務,以他年老為由,除參加慶典朝賀,便不需要再參政議政了。

代善回到家中沐浴更衣後,坐在正房中怔怔出神,隻覺得這些時日在刑房中,好似做夢一樣,在刑房中不真實,回到家中還覺得不真實,這一顆心飄忽不定,總覺得事情好像沒有完。

葉赫那拉氏在身邊陪著,忍不住嘆道:“還能怎麽樣呢?”

“你可是有從龍之功的人。當初大位未定時,也是你擁立他坐上去的。還有最後大福晉的事情,你也不曾參與過。是沒辦法才保持中立的。怎麽對付不了,就把你推出去了?”

“就隻是念一念這個情分,難道不該到此為止嗎?好歹兩紅旗還在你的手上,真要是把你逼下去了,對他們又有什麽好處?”

葉赫那拉氏去年聽見那些傳言,心裡是很不當一回事的,隻想著壓下去不叫傳開就是了。

後來事情落在寧翹身上,葉赫那拉氏心裡就知道了,這是有人針對睿王府那位寧側福晉呢。

她和寧翹的關係一般,也沒有打算要變得如何熱絡。她和李佳氏不一樣,更不屑去做李佳氏做過的事情,她的出身比李佳氏好得多,這些福晉夫人們合該尊重她的。

她也沒有那個打算要去做李佳氏的那些事情。本來就是出身葉赫部的格格,又已經是禮王嫡福晉了,要不要那個名頭又能怎麽樣呢?

想著這些事情,自有爺們處置,她這心裡頭就惦記一件事。

如今府上幾個早就成人的男丁,都是貝勒貝子的,還不知誰是世子,也不知誰能承繼這個爵位,她當然是想自己的長子來繼承這些的,因此隻管一心一意的叫薩哈廉好好表現,爭取蓋過碩讬和嶽讬去。

便是後來有事叫了她來皇莊住著,她也來了,可怎麽事情就急轉直下演變到了今日這個地步呢?

王爵是還留著,可這樣的處置下來,將來就算繼承了王爵又能如何呢?都不能再參政議政了,等於說是代善的這條路就走不通了。

兒子們若爭氣還好,若不爭氣,那就真的隻能靠自己了。

可是有了這樣在皇上那裡沒有什麽好印象和地位的阿瑪,兒子們又真的能有好的前程嗎?

葉赫那拉氏的心裡擔憂極了。為此都從皇莊回來了。旁人都是還不曾動彈,但是她這裡情形特殊,與皇後娘娘說了一回,皇後娘娘嘆了一回,就放她回來了。

“從龍之功?”

代善苦笑道,“這話以後就莫再提了。若是叫皇上知道了,怕是我這裡就要罪加一等了。當年的情形你也不是不知道。那樣的境況底下,不擁立他,又能擁立誰呢?與他作對,那下場難道你還不知道麽?”

“也別說什麽手裡還有兩紅旗的話了。若是皇上有心,這幾個月找個理由,這旗主就要換人做了。不過是顧念著兄弟之誼,到底還是留了一點臉麵的。你指望著沒好處,這裡頭的好處,大著呢。”

代善看葉赫那拉氏糊裡糊塗的不明白,想著還是要與她說明白的。

葉赫那拉氏雖是他所喜愛的,但大約也是這些年一直寵慣著,這些事情上就不如李佳氏細心琢磨的透徹了。

她不做什麽倒好,若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什麽壞了大事,那府裡的這些子孫們,才真是沒了前程的。

代善自己定了定神,才緩緩道:“蒙古人一直是不死心的。鬧出這麽多的事情來,麵上看著是針對睿王府的寧氏,但實際上,還是要挑撥兄弟幾個之間的關係。你想啊,咱們大清內部若是鬧起來了,還如何去襲擾關內?又如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