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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妾為後[清穿] 韓金書 4297 字 2個月前

,這麽多的人都想要做多爾袞的女人,可直到現在,看見方才的那個擁抱,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在心裡確定了,隻怕隻有寧翹能夠獲得這位睿親王的愛。

若沒有一絲愛意,怎會趕在行程之前深夜回府解救?

回來後

第一時間就是去邀月堂。去確認寧翹的安全。這府上的任何一個女人,哪怕是嫡福晉,都是及不上的。

福晉還特意把濟爾莫特氏帶走了,大約是想著多爾袞回師後會

第一時間跟著皇上去皇莊的,估摸著又是預備叫濟爾莫特氏在多爾袞麵前露個臉的。

結果呢,福晉到底是失算了。可見福晉與多爾袞這許多年的夫妻,還是不了解多爾袞這個人的。

等寧翹再看時,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和她的人已經走了。

她這樣識趣,寧翹自然是高興的。

看著多爾袞身上的戰甲,寧翹想問問多爾袞,若是不忙著去見皇上或者如何的話,不如先更衣,然後稍微歇息一下,再去瞧瞧四阿哥和二格格。

結果她這裡還未開口,多爾袞卻將她打橫抱起來了。

寧翹一下子抱住多爾袞的脖子:“主子爺?”

“夜深了,你先去更衣,然後陪著爺躺一會兒。”

多爾袞輕聲道,“四阿哥和二格格是不是睡著呢?”

寧翹輕輕點了點頭:“睡著的。外頭這麽大的動靜,他們也沒醒。”

多爾袞笑道:“這是好事。叫他們先睡著吧。這會兒叫起來走了困勁兒就不好了。何況也不必這樣叫起來。等睡醒了,再去瞧他們。”

多爾袞在外半年,心裡惦念寧翹,也惦念她的一雙兒女。

還不曾認阿瑪呢,他就出征了。這會兒回來,兩個孩子都要八九個月了,還不認識他這個阿瑪。

那會兒走的時候,心念一動,知曉自己對寧翹是動情了。

剛一動心就走,這心中思念遷延至今,也就是在這會兒見到了人,多爾袞才允許自己放.縱肆.意。

要不然,怕是就要耽誤出征打仗的事了。

戰事艱苦,也就是靠著這點情思,才能品嘗到一點人間暖意。

多爾袞這一動,周圍的人也就跟著動起來了。

周得勝是跟著多爾袞一路日夜兼程回來的。

邀月堂裡伺候的人多,多爾袞開恩叫周得勝也去收拾收拾,周得勝便去了。

這裡多爾袞不著急進宮,也不急著去皇莊,便預備著沐浴更衣。帶回來的親衛也由著前院的周衛安排去了。

寧翹衣裳上都沾了血跡,換了衣裳總覺得還會聞見味道,幹脆在另一間凈室裡也沐浴了一回,重新換了衣裳後,方才覺得聞不見那些血腥氣息了。

寧翹倒是想過重逢的時候,想著大約也和從前似的,去宮裡見過皇太極,才會在白日裡回府,她跟著眾人迎接,自然是梳妝打扮一回的。

卻沒想到是這樣的情形底下見麵的。

可又覺得這樣見麵也很好。

他風塵仆仆的回來,一瞧就是為了她的安危趕回來的。

沐浴的時候有點著急,頭發又被蒸汽給弄得濕了一點,寧翹幹脆將頭發放下來,隻稍稍挽了一點點,又點了些淺紅的口脂,穿了淡青色的衣裳,瞧著鏡中雅清又不失自然的模樣,她就出來了。

清水芙蓉,不飾雕琢。這樣家常過日子,就已經很好了。

多爾袞風塵仆仆一回,沒必要這樣的大晚上還要濃妝艷抹盛妝迎接的。那樣反而失了情.調。

第98章 是誰

多爾袞一早就沐浴完了,換了衣裳靠在榻上。

他也實在是想念四阿哥和二格格,趁著寧翹沐浴的時候,悄悄去四阿哥和二格格的屋裡看過一回,倒是真的長大了許多,兩個小的柔嫩可愛,多爾袞怕把兩個孩子吵醒了,也隻是伸手輕輕摸了摸就回來了。

寧翹進來的時候,多爾袞的目光就迎上去了。

她身上的衣裳不那樣寬鬆,比方才身上的衣裳還要稍稍收身些,這一瞧,倒是又瞧出不一樣的地方來了。

剛進府的時候,嬌滴滴的模樣還帶著小丫頭的青澀,如今幾年過去,容顏不曾有什麽太大的變化,瞧著似乎是更嬌嫩了,可偏偏又是長開了的風韻模樣。

那一雙如雨後清露般清澈的眼眸一如往昔,身上玲瓏纖細,叫他一直愛不釋手的地方也越發的勾人了,且還因為生過一回,似乎更加增添了飽.滿的春.光。

她也不曾做怎樣隆重的打扮,隻是這樣輕輕挽著頭發,一身清甜的香氣靠過來的時候,多爾袞就忍不住把人迎到懷中,%e5%90%bb上了那柔軟的%e5%94%87瓣。

寧翹柔順的在多爾袞的懷中,片刻後回應多爾袞,但慢慢的就跟不上了。

等到兩個人分開的時候,寧翹臉頰緋紅。

她輕輕捏著多爾袞的衣襟:“主子爺還要去見皇上嗎?”

多爾袞道:“大軍回程還在路上,會如期抵達盛京。爺與皇上快馬回京。皇上去皇莊看望宸妃去了。爺先回來的。”

皇太極如今已知城中情形,回來之後擔憂宸妃和宸妃的身孕,自然是

第一時間趕往皇莊的。

多爾袞早已與皇太極明言,不會一同隨著去皇莊。有人沖擊王府,他指定是要回來的。這個時候,皇太極也不會攔著他。

並且皇太極已說了,允準多爾袞在府中先處置這些事務,等一切都妥當無恙後,再讓多爾袞進宮去處置後續軍務政務。

寧翹瞧著多爾袞滿目疲色,想著多爾袞一直不曾好好的休息,便道:“既不必進宮,主子爺不如先好好的歇一歇。妾陪著主子爺。”

多爾袞微微笑道:“漏夜行軍,這半年來也習慣了。倒也不覺得如何。回來之前爺總是想你,擔心你害怕,如今見了你,看你沒事,這心倒是也跟著放下來了。此時了無睡意,你若困了,你睡,爺陪著你。”

方才都困的在廊柱上睡著了。這會兒一同躺在榻上,正好可以好好的歇一歇。

寧翹眸中波光微微蕩漾:“有主子爺陪著,妾也不困了。”

多爾袞輕笑道:“那就陪著爺說說話。”

寧翹輕輕應了一聲好。

明明分別半年未曾見麵,一見麵卻也不是幹柴烈火不能分離的激.烈。

竟是這樣安靜溫馨的依偎在一起,聽見多爾袞眸中含著柔光的說想她,寧翹心裡安定的覺得仿若他們之間沒有分開這半年似的。

好似一切都沒有變。但是又覺得,有什麽變了。

“克申來府裡尋過你?”多爾袞抱著寧翹問道。

寧翹倒是微微的一楞,沒想到他叫起寧克申來是這樣熟稔自然的語氣。

寧翹道:“是來尋過。說的便是主子爺走後京中的一些傳言。”

多爾袞道:“爺知道。是範文程叫他來的。這後頭還站著濟爾哈朗和代善。實際上就是替他們來試探你,試探爺的。”

寧翹想了片刻,還是問道:“外頭的事情,主子爺是不是都已經知道了?”*思*兔*網*

“走後不久就知道了。”

多爾袞道,“這裡頭摻和了幾手,不是那麽簡單的。到如今這個地步,不知道夾雜著多少人的心思在裡頭。有你能看見的,也有你看不見的。”

寧翹也不知道多爾袞願不願意和她講,但她還是問道:“那也有主子爺看不見的心思在裡頭麽?”

多爾袞倒是笑了一下,目光深深看著寧翹:“指定是有的。”

多爾袞道,“額娘當年與代善之間什麽都沒有。便是阿瑪一點托付之詞,也純是擔心若後事不能如他所願,那麽我們兄弟幾個和額娘在世,是一定會被人欺負的。阿瑪還想護著我們,不叫我們被人欺負。”

“先汗指定的八旗製度,又說四大貝勒共政,是怕後金分崩離析,可如此也是很難叫後繼之人能夠掌控這些人的。難以服眾,後繼之主要做的事情就太多了。那個時候,先汗是真的看中了代善的。”

但也由此,給大貝勒給大福晉帶去了一場難以消弭的災禍汙點。

多爾袞牽著寧翹的手,眸如夜星,“明明兩個人都是無辜的,為何記載偏偏不能寫明呢?一則是先汗年事已高,大貝勒大勢已去,難以拔除,若是一意孤行,隻怕會將兩個人同時推向萬劫不覆之地;二則是想要選定的繼承人和真正有能力奪得汗位的人不相符,而有能力的那個人年富力強,先汗已經無力再壓製他了。”

因此寧肯將這汙點就這麽記檔下來。

寧翹微微垂眸,眼中映著多爾袞骨節分明的手指,那一雙手握著她的,顯得她的手尤其的嬌小,她眸中光耀閃爍許久,還是輕聲開了口。

“還有一點。”

寧翹擡眸,望進多爾袞的眼中,“先汗心中,想必還是懷疑大福晉了吧?”

寧翹這幾年,倒是看過許多先前的話本書冊。

關外這邊,可能文化傳播這方麵沒有那麽的繁榮,但總歸還是有許多的漢臣在的。有些文人也會在關外討生活。

這裡的製度跟關內是不同的。這裡的漢人基本上都是旗下的奴才。奴才們不能編排主子的不是,可人民群眾的口口相傳,不論到哪裡都是不可磨滅的。

寧翹為了學女真小字,為了學各個女真舊部的文字,還是看了許多的典籍文獻的,還聽過好多有關於先帝那個時代的故事。

拚拚湊湊的加起來,再對上多爾袞這幾年零星說到的一點,寧翹覺得努.爾.哈.赤對大福晉阿巴亥還是有情的。

不然不會在將阿巴亥休棄一年後,又把阿巴亥迎回去繼續做他的大福晉。

可是明明有情,卻仍舊不將記檔抹平,表明努.爾.哈.赤還是在意這個的,並且不認為這些都是假的,所以要把這些留下來。

如果當真是一往無前的深愛和信重,又怎會不去做這‘舉手之勞’的美名呢?可見先帝對大福晉的心裡,還是有懷疑的。

多爾袞的指尖輕輕在寧翹的手心點了兩下,似乎是某種安撫。

他似乎還淺淺的笑了一下,才道:“先汗並未指定繼承人。”

“那種情形底下,額娘和我們兄弟三人的存在,是最為顯眼的。額娘身上若是一點不是都沒有,隻怕以她曾經同著先帝一道處置國政的經歷,可能不用多久便要遭人毒手。但顯然先汗還是錯估了形勢。也錯估了人心。”

“不過你說的也不錯。”

多爾袞坦然望著寧翹,語氣慢慢沈下去一點,“額娘與阿瑪之間,猜忌、爭吵、防備與信重,都兼而有之。他們一起經歷過許多,但結果似乎都不盡如人意。”

“爺一點也不喜歡記檔上的那些文字。壓製著額娘數年不得翻身,不得追封。有人把這件事翻出來,是想設局圈套。這是內宅婦人的手段,是想要把你套進去。布局心思之深,貫穿這半年時光。”

寧翹順著多爾袞的思路去想,將她自己身上的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