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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妾為後[清穿] 韓金書 4307 字 2個月前

多了,這王印留給你不合規矩,就怕有人拿著這個作害你,反倒是對你不好了。”

“周得勝身上帶著爺的王印,若是有需要,他是能調用的。私印他也知道在何處,於你有用便是。隻周衛一個人在府裡,爺不放心的。”

多爾袞堅持,寧翹也實在是有些怕,就順勢應下了。

他要待她好,她總不能辜負人家的心意拒絕吧。況且這好,就是她心心念念想要的。

寧翹道:“那主子爺這回出去,少說也有一二個月,主子爺身邊可要帶著人侍奉?”

這話原本是該福晉問的。

可這會兒多爾袞已很少去正院了,和福晉也說不上什麽話。

怕是多爾袞要出門的事情,福晉和佟佳氏那邊都是不知道的。

如若不然,方才在前庭的時候,福晉應當就會問起替多爾袞打點行裝的事情了,福晉不問,證明福晉當是不知情的。

多爾袞一下就笑了:“怎麽?你想跟著爺去?”

寧翹撇撇嘴:“奴才怎麽去呢。奴才倒是想娶呢。奴才還怕肚子這一個不安穩,這還不滿三個月,頭幾個月,奴才可得小心著些了。”

“瞧你,這就又醋上了?”多爾袞笑道,“爺不帶人。這一趟事多,皇上那裡交代的差事也多,爺日夜忙碌,哪顧得上這些?”

“爺獨個住著,你現下高興了嗎?”

小醋壇子。都這個時候了,還記著吃醋。

發生這樣的許多事,多爾袞心裡不得閒,又記掛著她的胎,哪有功夫再哄別人呢?同別人一處,這丫頭又要傷心難過的,實在是犯不上。

她還有身孕,實在也舍不得叫她傷心難過了。

“奴才才沒有吃醋。”

話是這麽說,寧翹心裡卻也高興得很,“奴才是想著問清楚了,好替主子爺打點行裝的。”

“怎好累著你?”多爾袞倒覺得這丫頭又貼心了,“叫周得勝去張羅就是了。”

他不想同福晉和佟佳氏說這個,原本是該著福晉做的,但多爾袞實在覺得夫妻冷淡,也很是熱絡不起來,索性就如此。

難道這府裡,還能缺了為他打點行裝的人麽?

似小丫頭這樣熱著心腸的操心,他才是喜歡的。

“那怎麽會累呢?”寧翹笑道,“奴才樂意的。奴才不過是看看單子動動嘴皮子,其餘的事情都有他們去忙著,主子爺就別攔著奴才為主子爺盡心了。”

誰承想有了身孕還這樣嬌滴滴的撒嬌。能不叫人多疼她麽。

多爾袞心裡暖熱:“那隨你高興。”

多爾袞將人好好的送回邀月堂了,說了一回話,看著人歇了,才從邀月堂出來。

他身上事情多,也不往別處去了,直接就出了王府,往宮中辦差去了。

寧翹這裡眾人在烏喇嬤嬤的帶領下都給她行禮賀喜,恭賀她有孕之喜。

這自然是大喜事,隻是在宮裡,人人幾重心思,麵上恭賀,這心裡頭是怎麽想的也就不得而知了。

倒是他們邀月堂的自己人,那可是真心為自己的主子高興的。

寧翹這會兒自在了,就叫煙霞煙雨開箱拿了銀子,邀月堂上下都賞了半年的月錢銀子,人人春天的衣裳都添了一倍。

說話間,前頭周衛也帶著多爾袞的禮賞來了。

一溜煙的好東西,幾個大紅箱子,都是叫小太監擡著來了。

這會兒寧翹有孕,正該是她得意的時候,送賞就更不必避著人了。

周衛說:“主子爺出府了,吩咐奴才開庫房取了實用的東西來給寧主子。主子爺說,請寧主子好生歇著,東西若喜歡,就擺出來瞧著。若不喜歡,等主子爺回府了,再給您挑好的。”

寧翹笑著應好,吩咐煙霞也賞了周衛大的,並幾個來的小太監,都是有賞賜拿著的。

多爾袞送來的東西,寧翹尤喜歡那個琉璃五彩的小炕屏,那顏色鮮艷得很,在這會兒是個不常見的物件,寧翹瞧著喜歡,直接就叫擺在外頭的坐榻上了。

多爾袞既送了東西,別的各處就不好裝作看不見了。

隻正院和東院送來的東西不過走個流程,實在是不像樣,也並不是如何好的東西,寧翹就叫煙霞煙雨收起來了,反正瞧不見,也不拿出來用就是了。

倒是養雲齋那邊送來的幾匹布料是不錯的,柔軟清透,可以拿來給將來出生的孩子做衣裳。這料子寧翹在三阿哥身上也是見過的,是一個樣的,就是花色不同。

寧翹也叫收起來了。

豫親王府上的嫡福晉,還有側福晉,也都送了賀禮來。

還有阿濟格府上的嫡福晉也送了東西來,隨著的還有李氏的一份賀禮,寧翹瞧著就覺得高興。親近的姐妹送的東西不論貴重與否,當然是貼心的。

有些諷刺的是,人家豫親王府和武英郡王府上的嫡福晉送來的東西,都比自家府上的福晉厚了不少,可見自家府上這位博爾濟吉特氏的心%e8%83%b8,著實並不怎樣。

如今真是麵子情也懶得顧及了。

秋雅閣那邊,倒是李氏親自過來送賀禮的。

六個十分精致的小荷包,還有三個柔軟的坐墊。

李氏笑道:“庶福晉見罪,妾在府中聽見消息的時候,庶福晉與主子爺已經回府了。主子爺在這裡,妾也不好過來。如今才來和庶福晉賀喜,還望庶福晉見諒。”

寧翹笑道:“這有什麽的。還是我要多謝姐姐惦記我的。”

若說跟之前比起來,李氏這回來見寧翹有什麽不一樣的。

便是她姿態放的更低了,這語氣也更卑微了些。

再不甘心不服氣又能怎麽樣?

從前還能安慰自己,兩個人的出身是一樣的,她遲早能有出頭的機會,將來也不會比寧氏差多少的。

可現實證明,寧氏就是比她強得多。

之前仗著寧氏沒有實封,又為了依附她,李氏甘願退一步叫她庶福晉,卻也受了她一句姐姐,自個兒也稱呼一聲妹妹。

可今兒寧氏有了身孕,這宮裡的事情她雖沒有親見,卻知道寧氏在宮裡是怎樣的風光,也知道主子爺對寧氏是怎樣的愛護。

由不得她不低頭了。她追不上寧氏,她認了。

所以今日過來,姿態低微,也不自稱姐姐了,直接將自己侍妾的位置擺的很正,李氏清楚,如寧氏的這個孩子生下來,怕不單單是個庶福晉這樣簡單了。

連禮王福晉鄭王福晉都護著的人,懷了身孕,泰半勳貴王爵人家都送了禮物過來,直接點明了要邀月堂來接,根本不經過福晉那裡,李氏就知道,自己是不能跟形勢犯倔的。

寧氏這一聲姐姐,李氏也不敢應。

李氏道:“昨兒是庶福晉的生辰,妾沒過來,這些原本就是妾為庶福晉預備的生辰禮,又遇上庶福晉有孕,那便更是喜上加喜了。”

“這些荷包與坐墊,都是妾自己做的。裡頭加了鬆軟的棉花,庶福晉若喜歡,用得好,來年妾再給庶福晉做。”

寧翹方才就看過了,笑道:“沒想到姐姐的手藝倒是很好。”

八旗佐領家的姑娘,有幾個能有這麽好的針線的?針線房那邊沒聽說什麽消息,那估摸著就是李氏和她的丫頭一起做的。

李氏估摸著就是動了幾下,她那個丫頭手上似乎還有點痕跡在,這就很能說明原因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可誇還是要誇的。不然戳穿人家就沒什麽意思了。

李氏能巴巴的做這些東西送來,也是為著一個貼心,就是她這跑一趟在寧翹看來,不像是單純的賀喜。

李氏笑得倒是有點靦然:“庶福晉過譽了。妾也隻有這些東西能拿出來見見人。素日裡日子倒還好,有庶福晉這邊關照,妾還能過得下去。不似旁的地方那些見不著主子爺的侍妾日子過得艱苦,妾那裡尚還能支持。”

寧翹笑道:“姐姐是鑲白旗佐領之女,阿瑪最得主子爺的重用,姐姐若說這樣的話,那可叫別人怎麽活呢?”

李氏道:“庶福晉說的是。是妾糊塗了。妾倒是很羨慕察哈爾庶福晉的,自己清清靜靜的帶著三阿哥過日子,不理會外頭的是非,這母子倆把日子過起來了,將來的指望也就有了。橫豎都有三阿哥,不求他如何有前途,能夠支撐門庭,那總是好的。”

寧翹這裡撥弄著手腕上的串珠,沒有

第一時間接上李氏的話。

一時屋中靜默片刻,外頭烏喇嬤嬤進來笑道:“主子的安胎藥送來了。主子是就熱著喝了,還是晾一會兒再喝呢?”

李氏這裡識趣,她今日要說的要做的已經說了做了,再露骨的話是不能再往下說了。

方才寧氏不說話,就證明寧氏已經聽懂了她的意思。

李氏這時候便站起來笑道:“妾就不打擾庶福晉安歇與喝藥了。妾這就回去了。”

寧翹便道:“姐姐慢走。煙水送送李侍妾。”

聽到李侍妾三個字,李氏心裡一空,對煙水露出一個笑容來,便慢慢出去了。

三年光陰,足以改變許多的事情。她是連侍奉主子爺都不曾侍奉過的侍妾,而寧氏呢,不但得寵,還已經有了身孕了。

等煙水回來,寧翹才望著烏喇嬤嬤笑道:“嬤嬤,這什麽時候又有了安胎藥的?”

宮裡太醫與她把脈的時候就說過了,她懷相很好,孩子也挺好的。實不用喝什麽安胎藥。

烏喇嬤嬤正叫煙汀煙蘭兩個檢查李氏送來的東西,確定沒有什麽遺漏的針線什麽的,就收起來。這樣的東西,縱然秋雅閣做的再用心,她們也是不敢給寧翹用的。

要是真有什麽問題,那等出問題的時候後悔就晚了。

烏喇嬤嬤道:“哪裡有什麽安胎藥呢?是奴才的借口。”

“奴才瞧著主子都不想與李侍妾說話了。就進來說了這麽一句話,李侍妾這麽有心計,自然一聽就能明白的。”

寧翹笑道:“那她要是裝作聽不懂,就是不識趣,死賴在這裡不走怎麽辦呢?”

烏喇嬤嬤道:“那奴才也不由著她。奴才隻管把主子爺的名頭搬出來。主子爺臨走的時候就吩咐過奴才們的,叫奴才等好好照料主子,不許主子勞神。李侍妾這樣偏勞主子,那奴才自然是偏著主子要趕她走的。”

烏喇嬤嬤說是奴才,但在寧翹身邊侍奉,又是多爾袞親自給的,說體麵也是不差的,她要是真趕李氏走,李氏也不能說什麽去。

這為的還是寧翹的身體,縱誰也說不出什麽不好的。說出去,那也是李氏的不懂事。

屋子裡自己人說話,倒也沒有外頭那些顧忌。

煙清瞧著煙汀煙蘭將東西都歸置好了回來,正聽見這個話。

煙清道:“上回她來的時候,那話裡就有這個意思,隻是不曾這樣明顯。這回倒好了,知道主子有孕了,說著是來送賀禮的,結果就說上主子爺不去她那裡的話。那口口聲聲說的是察哈爾庶福晉,其實她那心思哪藏得住呢?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