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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妾為後[清穿] 韓金書 4346 字 2個月前

不敢出來,怕又犯了規矩,已經忍了一日了。她的丫頭著急,也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寧翹明白了,這是李氏先前莽撞,把人都得罪完了。

誰都看見了,給李氏辦事的都挨打了,誰還肯去出這個頭呢?

況且她們這回出來,後頭並沒有側福晉庶福晉跟著,沒有管事的,就沒人能調動後頭的奴才,大家樂得不知道,反正也不關自個兒的事。

寧翹道:“她這是自作自受。”

煙雨笑道:“姑娘說得對,她就是自作自受。在府裡有福晉撐腰就罷了,出來了還以為能左右主子爺。這回這樣做,自己得罪了人,有這樣的結果,還不知道多少人背地裡恨她呢。”

“她也不得主子爺的喜歡,多少人暗地裡都是盯著的。見主子爺不喜歡,又有人恨她,為討巧,自然有人下手的。”

“哦?”寧翹道,“這麽說,是有人故意整她的?”

煙雨道:“姑娘是知道的,主子爺的身份在這裡,再如何短缺青菜,也不至於吃不上。偏有人做了手腳,李侍妾那裡,一天都吃不上青菜,送去的都是烤肉煎肉,都是大熱之物,就連她的丫頭飯食裡,也不見清淡之物。”

“她們的馬車在日頭底下曬到大晌午的才渡河,過來之後又頂著日頭紮營帳,說是忙才不曾先做好,可誰不知道,是奴才們懈怠呢?”

就是這麽著被人報覆了,李氏生氣又上火,到處不順,就鬧成這樣了。

寧翹問道:“可知道是誰下的手?”

煙雨聞言就笑了:“怕是人不少的。姑娘心裡想的,怕是都有。”

寧翹點點頭,聽過就算了。李氏為人不好,又跟福晉不清不楚的,她們現在是競爭關係,既然有人出手整了李氏,她就樂得看熱鬧好了。

隻是不知道李氏這兒折戟沈沙之後,福晉那又會怎麽做呢?

總不能再送一個人過來吧。

有了先前的經驗,晚膳寧翹就沒有用太多,隻管吃飽了就成。

多爾袞回來得晚,在皇太極那裡用不好,回來還要再吃夜宵的,他一個人吃不痛快,寧翹也願意陪著他吃一些。

結果今兒深夜,迎回來的多爾袞一身酒氣。

寧翹服侍著他洗漱,叫他鬧了一回,出來的時候%e8%85%bf都軟了,瞧見多爾袞笑,寧翹臉都紅透了:“主子爺怎麽能這樣呢?”

喝了酒還胡鬧。瞧他像是喝醉了。可又似乎沒醉。

多爾袞抱著她笑:“本王怎樣了?你不喜歡?”

醒酒湯這種東西,多爾袞是不用的。

寧翹也不強迫他,滿人海量,這會兒喝酒粗獷,多爾袞似乎也厭惡這樣的做派,寧翹就叫了些清淡的飲食,一碗麵疙瘩湯,做的小小的,一口一個,裡頭放了點肉沫,用了一點鮮香的蘸料。

她陪著多爾袞吃了一碗,瞧著他眸中波光粼粼的,就知道吃東西是有用處的。

多爾袞看她忙碌,心裡也不知為何輕柔的緩下來,燥熱的情緒也跟著平覆下來。

叫奴才來收拾,他牽著她的手,捏著她的小手窩窩,等人都走了,才道:“今兒本王帶著多鐸,悄悄去見了一個人。多年不見,一時感慨,就多飲了些。本王還好,你是沒瞧見,多鐸都醉成爛泥了。”

寧翹無語,這麽說自己親弟弟真的好麽?

能看出多爾袞心裡藏著事兒。

隻她不確定能不能問,多爾袞又肯不肯說。

想了片刻,她也跟多爾袞報備道:“奴才這一整天都待在營帳裡,沒去外頭。哦對了,主子爺送的馬奴才喜歡的不得了。騎著跑了好幾圈呢。”

“怕什麽?不接本王的話,還轉移話題了?”

多爾袞捏著寧翹的下巴,在那柔嫩的%e5%94%87角親了親,“皇上待宸妃真是疼寵到骨子裡了。卻不知兩黃旗裡,還有人寒著心呢。”

寧翹心一抖,媽呀,這是她能聽的嗎?

第23章 臉麵

皇太極和宸妃之間的愛情故事,那可是流傳甚廣的。

這會兒還處於大清尚未入關剛剛建立的時候,這是正需要蒙古騎兵的時候,和蒙古各部尤其是科爾沁部尤其是漠南蒙古聯係最緊密最親密的時候。

宮裡的蒙古皇後嬪妃是最多的。以至於衍生到各個王爵府中,也是出自蒙古的福晉們最多的時候。

寧翹以為,在多爾袞心裡,也是認可這一點的。沒想到他會提起兩黃旗。

也不知今晚他是去見了什麽人,還要帶著多鐸悄悄的去見。

不能光明正大的去見,回來又表現出對皇太極的怨氣,莫非這個人這件事,跟皇太極有關,讓他們兄弟不滿了?

多爾袞心裡滿著事。

舅舅的境況比前些年還是好了一些的。隻是隨著舅舅的黜落,跟著舅舅的一批人都不得重用,難免會有唏噓怨氣。

明明那些人都是得用的,卻白白因為派係傾軋而不得施展抱負。

他憋著的這些話,不好盡與多鐸和阿濟格說。

阿濟格是他們的大哥不假,可這性子太過莽撞了些,他不添亂不犯錯就已經很不錯了,多爾袞不敢和他多說什麽,怕他被人算計走漏了風聲。

多鐸這幾年也長大了些,倒是沈穩了許多,也是瞧了這兩年,多爾袞才下定決心帶著多鐸去見阿布泰的。

可多鐸喝醉了,他們見麵時間也不長,很多話說不了,這心裡的情緒沒法跟親弟弟說,回來瞧見小丫頭在身邊,一股腦的就落在她身上了。

瞧她眼睛滴溜溜的轉,多爾袞莫名有些高興,想起方才這丫頭柔順的模樣來。

這丫頭是他的人,鑲白旗下的,滿心滿眼都是他,這多好。

“在想什麽?怎麽不說話了?”瞧她那樣,越發的想逗逗她了。

寧翹道:“主子爺的這些話,以後可不能再說了。這是在奴才跟前呢,要是在外頭,那就要給主子爺招惹麻煩了。”

幸虧方才隻有她在跟前,奴才們都退出去了。若是叫人聽見,哪個不長眼的傳出去,多爾袞現在苦心經營的一切,都白費了。

多爾袞失笑:“你還囑咐上本王了?這不是沒有別人在?”

“可奴才怕呀。”

寧翹趴在他懷裡,輕聲說,“主子爺侍奉天子近前,一言一行都有人盯著的。主子爺要謹言慎行,不能再說這樣的話了。奴才隻盼著主子爺長命百歲,盼著主子爺得償所願的一日。”

多爾袞沈默片刻,忽而覺得,似乎什麽都不必再說了。

阿布泰的事情,也確實不適合現在跟這丫頭說。

瞧她怕的,身上都在抖。

“不用怕。也不要怕。”

多爾袞抱緊了寧翹,說,“本王還護得住你們。”

一時靜謐的擁抱,一人平覆心緒,懷裡的人也慢慢的不發抖了。

誰也沒有再戳破這個話題。

外頭的周得勝等了許久,等帳中沒有聲音了,才悄悄的進來,將裡頭的燈給落了燈罩,後帳裡一下子就昏暗了下來。

寧翹先睡著了,可她以為多爾袞已經睡著了。

畢竟多爾袞的呼吸一直很平穩,因為兩個人一塊兒沐浴過,洗掉了身上的酒氣,寧翹靠在多爾袞懷裡聞到的都是他的氣息。

大約是常年征戰的緣故,他身上總透著如山的沈穩,隻要他想,他總是擁有著讓人迅速平靜下來的力量。

但其實多爾袞沒有睡著,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睜開眼睛看了看懷裡的小丫頭,然後真正落下心,睡了。

寧翹在野外露營最怕的就是遇到蟲子。

尤其是在這樣水草豐茂野生動物很多的地方,特別是這裡是專門給他們遊獵的地方,那蟲子就更多了。

哪怕營帳裡頭撒過藥粉了,寧翹還是有點怕的。

偏偏就是怕什麽來什麽。·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就感覺自己腳脖子上有點癢癢的,下意識動了動,就感覺有什麽東西爬過去了似的。

那一下整個人都驚醒了。

本來睡在多爾袞懷裡的,一下子就彈起來了。

多爾袞很快也醒了,忙將人一把抱住,借著昏暗的光問她:“怎麽了?”

懷裡的人又在發抖,自己捂著自己的嘴巴,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外頭周得勝聽見動靜,很快進來掌燈,多爾袞這才看見,寧翹雪白細嫩的腳踝上有一道紅痕。

寧翹嚇得不行,說話都帶哭腔了:“主子爺,有蟲子。奴才怕。”

“不怕不怕啊。”多爾袞在心裡嘆氣,一邊哄著人兒一邊想,就這膽子,明兒真的能去騎馬嗎?

偏偏明日的場合避不開的。若是不叫她去,怕是外頭的話就不好聽了。

周得勝早就把那蟲子找到給弄死了。

黑乎乎的一團,寧翹也不敢看,多爾袞叫周得勝拿出去處理了。

他的王帳是撒過藥粉的,可這東西到處鉆也沒個準兒。

藥粉味道有些大,這夜裡弄在後帳也不好,多爾袞就吩咐周得勝,叫人在外頭再多撒些藥粉,不許那些蟲蟻再過來就是了。

幸虧那蟲子不咬人,不然這丫頭還得受罪。

瞧那紅痕快消了,多爾袞才抱著人繼續睡:“方才倒是乖,知道不喊出來。”

他這裡離皇帳太近了,這一嗓子要是出去了,怕皇帳那裡就要戒嚴了,侍衛們動起來,隻怕一晚上都不得安寧了。

這要是傳出去了,少不得又要費些周折了。他不怕什麽,就是對這丫頭不好。

這個節骨眼上,這丫頭是頭一次出門,驚擾了聖駕,這樣的聲名傳出去對她是不好的。

寧翹已經不哭了,可憐兮兮的趴在多爾袞懷裡,還不忘誇獎自己:“奴才跟主子爺說過的嘛。奴才學規矩學的可好了。宮裡的嬤嬤都誇奴才的。”

多爾袞想笑,摸摸她的頭:“好了。知道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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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極興致特別好,一大早就要帶著王公大臣們出去狩獵。

他們狩獵的地方在牧場深處,那裡豢養的兇猛動物極多,那邊也還有些野生的野獸,似這樣熱血沸騰的年輕子弟們,最是喜歡去這樣的地方釋放熱血尋求刺激。

皇太極這會兒正是四十有四,自覺年富力強的時候,他一手建立了大清,如今皇權在握,八旗攏在他的身邊,最寵愛的嬪妃又有了身孕,簡直是如虎添翼威猛異常,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

幾乎和多爾袞這樣二十來歲的子弟們一樣的有精力。

多爾袞一大早走的時候寧翹都不知道。

等她起身了,才知道他們去牧場深處都去了大半個時辰了。

男人們自有男人們的樂趣,女眷們這時候不去參與,也有她們自己的樂子。

宸妃有身孕,不隨駕出去,自然一眾福晉女眷們都不去,就跟著宸妃陪著宸妃,大家說說話聯絡聯絡感情,再下場比個賽什麽的。

這時候的福晉女眷們,還有八旗姑娘們,比入關後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