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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獄迷情 番外篇 曉暴 4192 字 2個月前

過一會,那五輛車依次停在門口,緊接著就看到季牧染抱著黎亞蕾從中間那輛車上走下來。季牧染依然還是常年不變的一襲黑衣,而怕冷的黎亞蕾則穿著厚厚的白色羽絨服。兩個人一個清高冷漠,一個優雅沉靜,這麼看上去倒挺配的。

“黎伯父。”

“爸。”

兩個人才一下車就看到站在門口的黎平,急忙向他打招呼。“嗯,怎麼這麼一早就來了?我還想去接你們的。”看到許久不見的女兒,黎平笑的很開心,他朝季牧染點頭示意,又把視線落回到黎亞蕾身上。

“當然是想你了才來的嘛,爸爸你真是個小氣鬼,從我住到季家之後都沒來看過我。”黎亞蕾撅起嘴抱怨著,一瞬間,彷彿又回到了曾經的時光,黎亞蕾沒有受傷,她還是那個活潑而充滿自信的她。

“好了好了,是爸爸的錯,一會你就好好懲罰我怎麼樣?來來,都別站在外麵了,進來吧。”由黎平帶路,季牧染抱著黎亞蕾跟在後麵,一行三個人從正門口進去到黎家。他們才進門就看到張雅君從廚房裡出來問黎平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在下一刻,對方看到季牧染抱著的黎亞蕾,瞬間就濕了眼眶。

“來...來了啊。”張雅君有些不自在的問道,她正在廚房裡給黎亞蕾做生日蛋糕,這會滿手滿臉的都是麵粉和奶油,完全沒有平日裡貴婦人的形象。“媽,染染又不是外人,你在那不好意思個什麼勁。”

知女莫若母,同樣的,女兒也是媽媽貼心的小棉襖。兩母女雖然很久都沒在一起談心事,但黎亞蕾還是對張雅君的性格瞭如指掌。見她那副想要過來看自己又不好意思的模樣,就知道自家老媽正為壞了形象而糾結。

“你這死孩子,就不能給老媽我留點麵子。”張雅君說著,用手捏了捏黎亞蕾的臉。見對方本就白皙的臉上被自己塗滿了麵粉和奶油,活像個小花貓一樣,張雅君得意的笑著,趕緊腳底抹油跑回到廚房裡繼續她剛才未完成的蛋糕大作戰。

“唔,染染,你看媽媽她欺負我,快幫我擦掉啦,真是壞死了。”黎亞蕾說著,撒嬌般的用腦袋在季牧染%e8%83%b8`前蹭來蹭去,看到自己的衣服被黎亞蕾蹭滿了麵粉和奶油,季牧染完全沒有生氣的意思,還低頭親了親她唯一沒沾到麵粉的額頭。

這一幕被黎平看在眼裡,他有些欣慰的點了點頭,繼而找傭人搬來輪椅讓季牧染把黎亞蕾放坐到那上麵。“不用了,黎伯父,小蕾她坐在那裡不舒服,我抱著她的就好。”

季牧染想也沒想就拒絕了黎平的要求,她知道黎亞蕾連自己坐起來都很費勁,那種纏著皮帶的輪椅,無疑是藉由助力把身體強行束縛在上麵。那天婚禮結束後,季牧染把黎亞蕾接回季家,她發現後者的手腕都被那些皮帶勒的通紅,甚至還有幾處破了皮,自然是不會捨得再讓黎亞蕾坐這種東西。

“嗯,那就搬走吧。”聽了季牧染的話,黎平不動聲色的讓傭人把輪椅搬走,用餘光偷偷瞄向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此時此刻,被季牧染抱在懷裡的黎亞蕾正開心的笑著,這樣高興的女兒他真的有太久沒看到過,即使是在沒出事之前都很少見,更別說是受了傷之後。

想到這裡,黎平看著季牧染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和深邃。他試圖從一些細節上找到季牧染的缺陷,卻一無所獲。現在的季牧染變了許多,雖然她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但是會在看著黎亞蕾的時候多一抹專注和溫柔。

時至今日他都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原因會讓季牧染有如此大的轉變,在婚禮那天,他隻是想賭一把季牧染對黎亞蕾的感情,才打了那個電話。他不相信自己的女兒付出了這麼多,差點連命都搭上卻還是換不到季牧染的一點真心。

事實證明,黎平贏了,他贏得徹徹底底,卻不能做到高枕無憂。季牧染在婚禮上的表現可圈可點,完美到找不出一點破綻,可問題也就出在這裡。他不明白之前還是無情又無心的季牧染怎麼會因為自己的一通電話而變成這樣,所以也就懷疑起對方真正的目的。

黎平這種想法無疑是正確的,但他唯一疏漏的便是季牧染誰都窺探不到的內心。他隻能看到她表麵的冷漠和無情,卻不知道她心裡的苦痛還有那份對黎亞蕾潛藏許久的愛與疼惜。

其實,並不是不愛,不在乎,隻是那個時候還沒發現,沒發覺,沒有勇氣去承認和麵對罷了。

時間在閒聊家常中慢慢過去,隨著一盤盤精緻堪比五星級酒店的飯菜擺上餐桌,黎亞蕾的小型生日宴會正式開始。即便是吃飯的時候,季牧染也不曾放開抱住黎亞蕾的手。看她貼心的餵黎亞蕾吃下她最愛的食物,張雅君欣慰的笑著,而黎平則是在一旁喝著悶酒。

“爸,你自己喝酒不會無聊嗎?我記得我們兩個也好久沒有拚過酒了呢。”這時,黎亞蕾忽然開口說道。此話一出,席間的幾個人都嚇了一跳。黎平雖位高權重,但為人向來比較低調,他唯一的喜好就是酒。每到工作不忙的時候,黎平都會攜帶張雅君親自飛往世界各地去搜尋各種樣式,品牌,年份的酒,其中有紅酒,香檳,白酒,也有一些味道醇正的果酒。

如此一來,黎家擺放最多的物品不是什麼古董,更不是大把大把的毛爺爺,而是數量和品種足以讓無數酒鬼尖叫的酒。黎平愛收藏酒,愛品酒,酒量更是強悍無比。繼承了他的優良傳統,黎亞蕾的酒量也自然好到人神共憤的地步。

這兩父女在以前就有拚酒的嗜好,從紅酒到香檳,再喝到紅酒,最後直接上白的,再來紅的,有些時候甚至連啤酒都要拚個高下。一般來說,黎家這兩父女要是拚酒,不到一方從桌上躺倒在地上,絕不會罷休。這個比賽向來都是黎家逢年過節的一道風光,隨著黎亞蕾住去季家已經失傳許久,卻沒想到黎亞蕾會在這個時候提出來。

“不行!”餐桌上的三個人異口同聲道,表情都是毋庸置疑的堅決。先不說黎亞蕾腦袋裡的隱患,單是她現在的身體情況,黎平都不會讓她碰一口酒,更別提和自己拚酒。就算他再懷念曾經的日子,也不敢拿寶貝女兒的身體開玩笑。

“你們這麼激動乾嘛,我又沒有說是我想喝。”

“此話怎講?”聽了黎亞蕾的解釋,黎平問道。

“爸,我知道你已經無聊很久了,這才帶染染過來的。我家染染也是號稱千杯不醉呢,不如你和她比一比怎麼樣?”

黎亞蕾笑著說,在看到雙方臉上的猶豫後,又再開口。“你們也知道,我很喜歡喝酒,結果因為身體的原因喝不到。但是我可是很喜歡酒的味道呢,如果你們其中一個喝贏了,就可以得到我的一個擁抱和表示崇拜的親親哦。而且,是親嘴巴。”

聽完最後這句話,黎亞蕾明顯感覺到黎平和季牧染的氣場和之前不同了。剛剛還在考慮的兩人這會已經是躍躍欲試,看著彼此的眼神也充滿了火藥味。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黎平寵女兒是出了名的,甚至用戀女來形容也不足為過。隻要想到自家女兒的親親,他就激動異常。天知道自從黎亞蕾長大之後就再沒親過他了,正好還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可以挫一挫季牧染的銳氣。

黎平打著他的算盤,季牧染自然也有她自己的打算。雖然麵前這人是黎亞蕾的親生父親,但要她眼看著自己的女人去親一個大叔的嘴巴,她做不到。她的女人,隻能屬於她。決不允許任何人染指,哪怕是黎平。

於是,一場詭異的戰鬥開始了。黎平讓傭人去自己的藏酒室把他收集的酒拿上來,一時間,白的,紅的,外加各種香檳,果酒,啤酒,應有盡有,簡直是個小型的飲酒會。張雅君抱著黎亞蕾躺在沙發上,兩母女看著季牧染和黎平互相說著阿諛奉承的話,然後把一杯杯酒灌下去。

“季牧染,你小子,必須要好好對待小蕾。來,乾了!”

“黎伯父說的話我必然會做到,另外,我是女人。”仰頭,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小染子,我和你說,小蕾是我的寶貝女兒,你要是敢欺負她,我絕對要把季振屠那個老東西找回來一起打斷你的%e8%85%bf!”

“啊,你囉嗦個什麼,糟老頭。”再度仰頭,一飲而盡。

隨著兩個人仰頭的次數越來越多,空瓶子漸漸堆積成小山狀,話題也越來越無厘頭,最後竟然牽扯到床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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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說,你...你給我注意點,不要總是壓著我寶貝女兒,她也是有...有技術的。”

“嗬嗬,怎麼可能,我隻壓了一次而已。”繼續喝!

“就...就一次!?我寶貝女兒那麼美,你怎麼可能隻要了一次!”

“不是...不是一次,好幾次,但都是她主動的。”

“我們家小蕾怎麼會強推了你?我不信,不信!”

“就是...就是她強...”

最後,這場拚酒並沒有一個獲勝者,季牧染和黎平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從椅子上摔下去,醉到不省人事。看著張雅君和傭人把她們兩個慢慢扶回房間,黎亞蕾淺笑著,將視線凝聚在他們身上。

這三個人,是自己的父母,愛人。他們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捨不得,放不下的羈絆。如果可以,黎亞蕾很想照顧黎平和張雅君到老,更想陪著季牧染一起渡過餘下的時光。

但就算做不到,她這輩子也不再有遺憾了。畢竟她已經擁有過這麼好的家人,這麼好的愛人。現在的她,很幸福。

半夜,清醒了一些的季牧染起床喝水,她才起來就聽到黎亞蕾在叫自己的名字。“怎麼了?是不舒服嗎?對不起,我喝醉了,沒有照顧你。”季牧染把床邊的燈打開,看著黎亞蕾有些疲憊的臉疼惜道。

“不是的,染染,你已經做到很好了。雖然這次的生日很平常,卻是我有史以來最快樂的一個生日。有你和爸媽陪著我,我真的很高興。”

“以後你的每一個生日,我都會陪你一起渡過。我錯過了太多太多,現在,我想要一起補償給你。”

“染染,我愛你。”

“恩,我也愛你。”

季牧染說完,將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到底是喝的多了些,她甚至連燈都沒關就抱著黎亞蕾又再度沉睡過去。視線前是一片片朦朧模糊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