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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抵命女不來找自己麻煩?

不不不,也有可能是背後指點的高人是個邪道,想等抵命女成氣候了,再來收服為己所用。

現在指不定就蹲在哪隔岸觀火呢。

說起來,漁村那些人在家裡供奉的,又是另一個樁麻煩事了。

——邪神。

她昨晚還去位麵聊天群裡問了:邪神是乾什麼的?

這一問可不得了。

有資深巨佬出來答疑,遊仙都顧不上搭理她了。

雲.仙:邪神,單獨拎出來說,就是天道的工具;其實總的來說,所有神都是天道的工具,祂們的壽命可以與天齊,也可以如凡花那樣短暫。

遊仙:上仙!五百年未見呐上仙!

秦寶怡小心翼翼地繼續求問:那可以扼殺還在搖籃裡的邪神嗎?

雲.仙:遇到便可殺。

遊仙:殺了有利有弊,殺之前你最好查一查邪神的來曆,若是他誕生於此界人心,問題不大,若是來自域外,那可要小心了,隻怕打了小的,來個老的。

————

秦寶怡斂神收思,暗歎一聲。

天道真是對她委以重任呐。

罷了,一步一步來。

眼下,先做場法事超度了這些抵命女,了結此緣。

目前她還缺個幫手。

“你過來。”

秦寶怡朝婦人招手。

婦人嚇得臉色倉皇不停退後,秦寶怡直接吩咐:“待會你拿紙幡對著我,不管看到什麼,隻管把手裡的竹竿拿穩了,我保你無事。”

在昆侖學府學習沒多長時間,還隻接觸一種煉度科儀。

煉,指以真水和真火交煉亡者靈魂;度,修齋行道,拔度幽魂。

其中真水,取自拂曉時“東井中,人未汲者”,經焚請水符後,在燭光下,汲水入淨器內,即是真水。

真火乃是正午時,“麵日,截竹取火,下用印香引之”,火著後,焚請火符,引火燒炭,即為真火。

兩樣東西聽著就麻煩,但學院免費發放,上次課上沒用完,她就收進了儲物空間。

果然派上了用場。

煉度科儀還需要設置水池和火沼,亡魂被召進其中交煉,可以滌除穢垢,內外瑩徹;百骸流光,嬰成升仙。

後一種是彆指望了,那可不是普通陰魂能煉成的。

布置好簡易版的道場,秦寶怡立於台前,畫符掐訣。

到底是一力降十會,修為提升後,畫符時的生澀凝滯幾乎弱化到可以忽略不計。

意念一動,指筆靈墨隨之而動。

須臾後,所需符籙皆現靈光懸空。

符乃成,一一飛至陣位,環繞道場。

“紙幡就位。”

“紙幡就位!”

婦人早被驚得六神無主,七魂出竅,秦寶怡這聲大喝嚇得把她送走,迫於赫赫威儀,強忍著恐懼,把手中紙幡挪過來。

在她手中,紙幡抖得跟厲鬼附體一樣厲害。

秦寶怡錯目,看向被此陣仗嚇得瑟瑟發抖的牌位們:

“魂來兮~魂來兮~”

時間已經過了午時,太陽偏西,茅草屋早已毀壞,崖頂風刮得呼呼作響,即使此時明日高懸,也不免感到陣陣陰涼之意。

萬籟俱靜,隻有獵獵風聲,忽然風雲變動。

婦人隻見周身的環境大變,陰森森的,浪比天高,好像是海嘯要來了,尖叫出聲想要跑。

但被秦寶怡定住了,順手打暈。

“這可是日夜供奉你們的人啊,她要是從崖上跳下去,誰來養你們?可彆指望我。”

幾個未成氣候的小鬼耐不住法陣牽引,來到陣中。

牌位那邊的老鬼徹底坐不住了,黑影透地而出,凶狠地聯手朝秦寶怡撲來。

濃厚的殺氣可見至少是取了十人性命。

此等程度的殺氣自然是影響不了秦寶怡,法事照辦。

怎麼說也是她正兒八經第一次課外實踐,可不能給昆侖學府丟了臉。

黑影一擊不成,反而自投羅網。

大的小的,老的幼的全進了道場陣中。

一切就緒,該大佬上場了。

彆誤會,真大佬不是她,另有其人。

“請~三~光~神~君~嘞~”

三光就是日月星,日月星係列神君可不止三位。

來哪個都行。

上一次在課上,太陽神君給足了麵子,%e4%ba%b2自蒞臨。

她當時真是受寵若驚,現在回想起來依然與有榮焉。

可惜沒說上話,隻是冥冥之中感應到神短暫地注視了她,然後……那種感覺真不好形容。

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用“震撼”一詞來形容,勉強貼切。

某種沒有輔音的語言貫通天地,道場配合似的顫唞起來。

婦人手中所執紙幡不再是被人抖動,招來風動,清風朗日照乾坤,陣中陰風黑氣如煙消散。

其中的抵命女顯出身形來,年齡跨度極大,小的才兩三歲,大的有六七十,穿著當地的藏青色粗布麻衣,麵色皆懼。

抱團站在陣中注視她,腳下離地半寸,地麵無影。

“兩歲的小孩都不放過...”

其中兩個小孩臉部一團模糊,似透明狀陰影,可見其未曾害人,且實力的確不強。

因在人世間長時間逗留,虛不受補,魂力流失嚴重,若不能補全,恐怕有礙轉世。

第364章 “擔保”儀式

“神明大人,孩子們沒有害人,求您不要傷害她們。”

“我們殺的都是該死的人,他們是真的該死!你為什麼不去找他們,偏偏要來對付我們這些苦命的女人!”

“消失了也好,爹求我去死,大哥大姐求我去死,連一手帶大的弟弟也是...好難過...”

秦寶怡聽著她們的話,視線在一眾小孩臉上遊移。

有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藏在大人身後,探出小腦袋偷偷往暈倒的布巾婦人那邊望,感知到秦寶怡發現她後,馬上縮了回去。

過了會兒,可能是看秦寶怡沒把她怎麼樣,又探了出來,一人一鬼正好四目相對。

看清她的長相,秦寶怡心裡有數了。

十有八九是婦人的血%e4%ba%b2,甚至%e4%ba%b2生女兒。

人心生來就長得偏,婦人也不例外,把自家鬼娃子養得格外胖乎,倒是有幾分可愛了。

秦寶怡朝小女孩笑了笑。

小女孩被她這一笑,嚇得再也不敢冒頭了。

因這插曲,秦寶怡也不想那些深的了,目光重新掃了一圈。

“還沒說把你們怎麼樣呢,彆這麼悲觀。這樣吧,你們挑兩個典型說。本道長看在孩子們的份上,幫你們做回主。”

眾抵命女紛紛交頭接耳商量一番,然後從中走出兩人向前,雙手合十,做與神交流的禱告禮。↙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道長大人,我有罪,殺了兩個人。”頭戴粉色方巾的抵命女說完,頓了頓,見道長沒有怪罪的意思,繼續說:“那兩個分彆是我的公公和小叔。

自從丈夫去世後,我帶著一對兒女搬出婆家,在娘家人幫助下重新蓋一間房子,本來過得還算安穩,但自從她老公從外麵搞了本什麼黑書回來,村子裡的風氣就全變了!”

被指的人正是倒地昏迷的婦人。

“她老公跟村裡人說,有種法術能給外出捕魚掙錢的男人添層保命的法子,一些視男人如主心骨的人家試了,讓家裡人辦了‘擔保’儀式。

後來有次海上風暴突襲,整船人隻有辦了‘擔保’的男人回來了,村裡把白事辦完,家家戶戶都跟瘋了一樣,把她男人請過去辦‘擔保’。

等儀式辦完,不到七天的時間,第一批作擔保的家人突然沒了氣息,第二批也陸陸續續地出事,大家這才意識到,報應來了。

我家女兒是睡著時離世的,怎麼叫都叫不醒,蓋著被子身體都是涼的,還有兩個孩子是在村中心玩耍突然倒下...”

另一個剛成年的抵命女搶過話頭,情緒格外亢奮:“沒用,根本沒用!報應來了又怎麼樣!又報不到他們身上去,還不是繼續賣妻典女似的辦儀式,要不是她男人被我的幻術嚇跑了,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把命賠上去。”

秦寶怡有一點不解:“以前外出捕魚,會有這麼多人喪命嗎?”

語氣激動的抵命女狂笑:“以前他們冒險丟得是自己的命,肯定是要小心謹慎了,可自從有了‘擔保’,哪裡不敢去?”

秦寶怡點了點頭,又問起山下供奉的邪神來曆。

這下抵命女們啞然一片,最後齊齊看向昏迷的婦人。

“道長大人,她應該知道。”

秦寶怡一揮袖,婦人從昏死狀態蘇醒,悶哼一聲,撐坐起來。

她看不見道場中顯形的抵命女,所以目光在尋找到秦寶怡後立即頓住。

秦寶怡問她:“山下人家供奉的邪神怎麼來的?”

婦人頭上的冷汗刷地一下流下來,臉色已是焦黃發綠。

“那是各家死在外麵的男人,什麼是邪神?我不知道。”

“她撒謊!”

“您看她的手,生前相處了十幾年,我知道她每次撒謊都會攥緊衣服!”

某個年紀大的抵命女氣得大喊大叫,指著婦人的小動作跟秦寶怡告狀。

秦寶怡無意威脅婦人,那雙破妄金瞳悠悠亮起:“可憐的孩子,生前被人拿去抵命,死後還掙%e8%84%b1不了牢籠,瞧她%e5%94%87邊的痣,多特彆啊。”

婦人蹬蹬蹬膝行到近處,仰臉懇求:“我說,我說!您彆傷害她,我什麼都說。”

看到媽媽醒來,藏在大人身後的小女孩又出來了,側頭望著媽媽,眼裡滿是擔憂。

“其實他們家裡供奉的神像是撿來的,這件事的源頭,還要從我家男人身上說起。

村裡原沒有供奉這一說法的,全因我男人冒死從海底沉船中撿回一本書,他看不懂卻入了迷,認定這是一本幫他發家致富的寶書。

於是在網上遍尋書中文字,發現是古龍國的古字後,興奮不已。

因為龍國是四大文明古國之一,底蘊非常深,並且現代的龍國人在互聯網上把古字逐一翻譯出來無私地上傳到網絡上,這也讓我男人找到了繼續學習研究的途徑。

最後真讓他學會了一種術,去海邊釣魚時,啟用術釣到了昂貴的魚,轉手賣給富商,給家裡添了筆大財。

可惜他不滿足,為了精修法術,經常去海岸那邊的網吧一坐就是半個月。

每次回來就是為了試驗他學會的法術,之前賺的錢都買了怪模怪樣的工具,說是法器。

後來他又靠一種術,給村裡人舉行‘擔保’儀式賺錢,拿到錢又去了對岸,至今還沒回來。

我不知道村裡人是怎麼知道他在沉船撿到寶書的事,從那開始,村裡人也陸陸續續從海裡撿東西往家裡帶,直到村長家把一塊木雕神像帶回來...他家的運氣突然變好了,隨便撿的漂流瓶裡好幾張西元。

外出捕魚不用找,魚群追著他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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