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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剛穿越外麵的界門,就看到了猩紅色的沙雲,遮住了藍天,猶如地獄之蓋倒扣在大地之上,走在裡麵,簡直是一場酷刑。

“阿牛在東邊,先救他。”馮長老已經顧不得禮節,伸手要來拽王行。

王行不動聲色地避開,快速掐訣,指如蓮花綻開,密念:“南方三氣逞英雄,回祿大神施法力......”

朱雀神境到底是給了王行這個世代侍奉道教的掌門麵子,直接將困在其中瀕死掙紮的人轟出去,連帶著王行二人,被一道不可抗拒的推力“請”出去。

繼前麵九位之後,後麵三位民間選手也沒能抗住險境,骨化形銷。

隻有阿牛和其他幾位八卦門的弟子還苟活著。

看到這裡,就不得不承認,修到一定境界後,修士拚得不僅僅是實力境界了,還有五花八門的法寶。

八卦門的弟子便是靠著稀世珍寶辟火珠殘喘到現在。

至於阿牛嘛,他是最先進去的,人看著還行,其實根基已經損傷。

馮長老給他的法寶壓根沒用,全靠自己水係單靈根及純陰之體強撐,此時躺倒在地,貌若好女的臉頰滾燙漲紅,冰肌玉骨上的汗,像是冰沁出的寒露。

阿牛這個名字粗野,但人長得清塵%e8%84%b1俗,氣質溫柔靜謐。

唯獨一點不好,先天傷了慧根,有一竅不通。

門中長老是又當爹又當媽拉扯大的,時常被童長老欺負都不敢還手,非說人家比他小,要讓著。

“幸好我之前在修士網搶到了冰玉丹。”

肉疼地拿出重金購買的冰玉丹,給阿牛服下後,馮長老還心有餘悸。

再看八卦門那幾人,全身被火燒得潰爛,在地上苦苦呻\/%e5%90%9f。

王行不忍,將自己手中的小還丹給幾人服下,暫且緩解火毒,令他們的皮膚能夠愈合。

隨後拂袖:“阿牛算是退出比賽了,馮長老帶他走吧,剩下這幾人,我問問他們的打算。”

馮長老頷首:“好,先走一步。”

帶著阿牛沒法遁光,他就踩著一柄長劍,遙遙駛向空中。

驟然感到身後逐漸強烈的灼燒感,馮長老微微側目,瞳孔驟然緊縮。

隻見那塊天像燒紅的鐵板,紅得可怕。

在紅光裡中心,一道人影被千百條探頭吐%e8%88%8c的火蛇卷著,靜寂,靜寂。

火蛇慢慢的,從底下往上翻,繞到那人頭頂上。

光是看著,就忍不住呼吸一窒。

通明、純亮的火焰忽忽作響,裡麵的人成了繭,猶如一腔孤勇的撲火飛蛾,向死而生。

這片世界再也聽不到彆的聲音,那種即將蛻變的橙黃火紅,就猶如爐火中的金屬,刺目滾燙。

待聞一聲透破蒼穹的“唳!”

勢起,把那揉做一團的漫天火焰吹得烘烘亂發,照天紅焰輝煌,透日金光照耀。

但見空中那抹虛影神相:五分其身,以三為上,以二為下,三天兩地之義也。

上廣下狹,尊卑之象也。中翅八寸,象八風。腰廣四寸,象四時。

正是聖獸朱雀,陵光神君也。

虛影一晃,歸於人體,天地逐漸恢複原色。

等了一會,還不見光柱出現。

看著縈繞在元嬰身側的朱雀神影,秦寶怡晃了神,便明白是自己導致鑰匙無法出來。

於是,心生一計。

將獲得的力量全部彙聚到身前,那火源如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秦寶怡覺得差不多了,便朝上方的雲層投過去,擊得天地為之一震,白雲為之消融。

感應到了絲絲朱雀之力,被火球抵著的雲漸漸破開。

其中迸射出一道紅光,射入中間的昆侖門圓點中。

第三條支線也亮了。

竟是人%e4%ba%b2手取出!

至此,四條支線隻差最後一條──西方聖獸白虎。

然而,此時的白虎神境內,安靜地不像話。

所有進去的人都沒了動靜,隻有殿前的長明燈忽閃忽明。

每次好像瀕死了,又有一陣西風扶正。

看著無事,其實暗潮洶湧。

要知道,神境內本無靈氣,是抽取進去的修士體內靈氣來維持。

時間一長,恐怕進去的人,會因為經脈丹田枯竭而死。

但神境一經觸發,就如同開弓,沒有回頭箭。

殿前搖晃的長明燈,肉眼可見的小了。

王行救出人,剛要往回走,就感覺腰間令牌一震。

“掌門師兄,入白虎神境的人快不行了,那位女修士可在您左右?”

王行明白師弟的意思了。

回首看向秦寶怡,朝西邊做了個請的手勢:“監兵神君那邊,還請道友走一趟。”

秦寶怡點點頭。

也不用多說什麼,化作一道光掠向西方。

第192章 技不如人

白虎屬金,代表的是秋季。

神境內自然是一片秋色,天空竟然碧淨無雲。

眼前的山崖沒什麼色彩可言,不見春夏的花開,隻有失去了香氣的青草恣意地生長著,遠近一片的枯黃落葉挺然而立。

不是說進來了幾十人,怎麼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難道是走遠了?

秦寶怡沿著崖腰的鳥道下去,一麵貼著崖壁,一麵淩空萬裡,對修士和久居深山的人來說,並不算可怕。

她走得不快,速度卻不慢。

鳥道儘頭,居然還有一條更加難以下行的猿猱道,她想著乾脆飛下去算了,就發現雙肩好像被人按住似的,難以漂浮離地。

恍然悟道:“原來考驗已經開始了。”

立刻放棄了作弊的打算,兩手抓在石壁的凸起處,踩著隻夠四分之一腳掌落實的凹槽往下。

從上往下看,確實驚險刺激,但真正踏足,就覺得好像也就這樣。

若學習禦劍飛行時,她隻是草草應付,現在就該瑟瑟發抖了。

大約手腳並用地攀了十來分鐘,總算是全腳掌踩到了地麵,踏實得讓她忍不住原地蹦兩下。

山下是高低不平的峽穀,遙看近處的山巔閃爍著金色的光芒,射下的光線中,依稀能看見煙塵浮動。

隻聽到一聲鳥叫,隨後從身側傳來悅耳的笑聲。

“又來人了,好啊。”身後的郎君像是古時候上山砍柴的樵夫,著一身粗布麻衣,腳步輕快地朝她走來。

年輕樵夫約莫二十左右,劍眉星目,膚如白玉,身姿頎長高大,提著一把樸實無華的柴刀。

秦寶怡暗想:按照奇遇定律,這人肯定是考官,就是不確定是不是監兵神君。

奇怪,其他三位神君都是法相化身,怎麼到這裡就成了人呢?

正疑惑著,年輕樵夫已經來到秦寶怡麵前,露齒一笑,牙口整齊白亮。

“你是剛來的嗎?讓我好等。”

秦寶怡抿了下%e5%94%87:“我才下山,請問之前來這的人去哪了?”

年輕樵夫笑得燦爛,抬起樸刀往遠處的山澗指:“都在那玩水呢,我們也彆浪費時間了,趕緊過去吧。”

說完,就要提刀劈她個猝不及防。

而秦寶怡早有防備,身形一動,落在原地的殘影便被樵夫劈散了。

對方也是粲然一笑,猛地調轉刀鋒撲來。

隱約間,她甚至看到樵夫身後有一隻白毛猛虎的虛影,長嘯山林,虎臂和樵夫高抬的手臂齊平,刀鋒直衝她腦門來。

這要是被擊中了,腦瓜就跟開瓢的西瓜一樣了。

“您就是神君吧?”

秦寶怡一麵說,一麵躲,根本找不到機會反攻,連手臂都被壓得抬不起來。

樵夫但笑不語,看她沒用武器,索性也把刀隨意一拋。

柴刀沒根陷入岩石。

隨後伸手成爪,扣向人體最靈活的肩關節,這一爪看似直,卻隨時可化成掌刀,如刀斧斬殺對手。

秦寶怡自然看出來了,她俯身躲過,專攻其下盤。↓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若這人真是監兵神君的化身,那弱點也跟本體一樣吧。

虎類禸體強悍,牙齒銳利,皮毛厚密,前肢非常強壯,用於抓住和控製獵物,爪子鋒利等等,隻有肌肉發達的後肢,除了短跑衝刺之外,沒其他的攻擊手段。

秦寶怡想:這或許是個突破口。

至少有得打吧。

如她想象的一樣,攻擊目標高度一變,樵夫就沒有再趁機進攻,隻是靜靜地望著縮小的秦寶怡,笑顏無邪:

“好聰明,再來。”

“決戰技!”秦寶怡果斷切換成體修的肉搏模式。

拳如流星,瘋狂砸向樵夫的強壯的%e8%85%bf部,不以力取,以靈活取勝。

然而,樵夫的下肢猛地一踢,所帶起來的颶風拍得她飛起,重重地砸在不遠處的石壁上,滑落下來。

%e8%83%b8口和背後一樣疼,像是在夾擊她的%e8%83%b8廓,呼吸變得無比艱難痛苦。

隻敢抽氣似的喘熄。

忽然,喉間一癢,陷入想咳又不敢咳的兩難。

樵夫揚起眉頭:“再來。”

秦寶怡心中鬱悶,看著走過來的樵夫,不得不扶著石壁重新站起來。

不經意地往之前他指的山澗裡看,背後激起一片顫栗的悚然。

那些提前進來的修士...個個被捶打成血肉模糊的肉泥,隻剩一顆破洞的頭顱在往外淌血。

山澗石上潺潺流淌的哪裡是清泉,分明是人血,眼前的樵夫哪裡是人,顯然是凶猛的劊子手!

......

十分鐘後,秦寶怡將蟲族的決戰技用了個遍,從頭到尾,就隻碰到了樵夫的衣角,連身子都沒正式接觸到。

她每一招用出去,樵夫都有一招衝上來。

不是一力降十會的碾壓,人家是真真切切地跟她切磋。

擺明了告訴她:是你技不如人,不是我欺負你。

托他的福,秦寶怡自動將這些有破綻的招式一起更新換代,再次施展時,樵夫依然能點出不足,破開她的招式。

又是十分鐘過去,又上演了一回上麵的場景。

秦寶怡就用體修的方式,硬抗硬打了半個小時,心竅氣血瘋狂爆發,體內的靈氣都快撐爆細胞膜了,渾身上下的皮膚都布滿可怖的血絲。

秦寶怡再次撲地,手指動了動,沒再爬起來。

聽著地麵走來的腳步聲,她以為自己也要跟那些人一樣被扔到山澗中了。

“先練到這,過一會我再來。”

芒鞋從眼前經過,腰間那柄柴刀隨著步伐搖晃,樵夫漸行漸遠。

秦寶怡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離開,心裡震驚不已:竟然走了?就這麼走了?

第193章 清風拂山崗

蕭瑟秋風吹人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

秦寶怡躺在冰涼的泥地上休息了很久,身體被樵夫打出來的傷痕逐漸被體內靈氣修複,好不容易恢複一點體力坐起來。

拄著竹杖的樵夫又來了。

救命!

真的,多一刻喘熄的機會都不給!

秦寶怡撐著地麵站起來,凝視前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