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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般,看衣衫純黑,布料相當細密且飄逸,修飾出身材極好的比例,%e8%85%bf長腰細。

再看那劍,純白如銀,仿佛神兵利器一般泛著光。

冷鋒也在問:“長公主身邊這位是?”

炎妙回頭看了眼,將心中早就想好的說辭吐露出來:“秦一是我逃到深山被困時巧遇的隱世之人,得知我的遭遇後,答應我的請求送我回去,她的武藝不凡,曾多次救我於危難中%e8%84%b1身。”

冷鋒心中敬佩,朝秦寶怡抱拳行禮:“閣下對長公主有恩,亦是對我等,乃至炎國有恩,請受在下一拜。”

秦寶怡轉頭就看到十個男的,齊刷刷地下馬跪在地上。

心裡一突。

冷鋒是結結實實給磕了響頭,起身時額頭上還有泥印。

然後把自己的馬讓出來:“閣下可會騎馬?”

秦寶怡點點頭。

就像普通家庭的孩子學鋼琴一樣,秦光赫認為騎馬是打入上層社會的必要才藝,所以每年暑假都會帶她去俱樂部學半個月。

幾年的功夫,沒有佩戴馬鞍的馬,她也能翻上去坐穩騎一圈。

眼前這匹佩戴齊全裝備,是炎國數一數二的的好馬,但在秦寶怡看來,還比不上俱樂部悉心飼養的那些寶馬。

秦寶怡上馬,一夾馬肚,適應得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差不多找回了感覺。

“走吧。”

炎妙和她共騎一乘。

冷鋒等人跟上來,將她們護在中間。

天黑之後,他們來到一座比東陽城更加的雄偉的城樓下。

大概有六層樓高,外牆跟長城相似,綿延東西數裡。

如今夜深,看不清這座城的名字。

城樓上有照明的火把,不是安放在那,而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拿著的,見到外麵有人馬靠近,厲聲詢問:

“來者何人,速速止步回話!”

冷鋒提馬走到她們前麵:“屯騎校尉冷鋒,我有要事稟報將軍,速開城門。”

城樓上似乎是商量了會,這才朝他們回應:“這就開,先讓冷鋒單獨上前來。”

冷鋒等在門口。

城門先開了一條縫,門吏認識他,先鬆了一口氣。

再揮手道:“把門打開。”

冷鋒回頭來接她們。

進城後一路奔向將軍府,此時城中早已進入宵禁,路上空無一人,騎行無阻便更快。

抵達將軍府,秦寶怡叫住準備往裡去的人:“能給我安排房間休息嗎?你們說話我就不摻和了。”

冷鋒看向長公主,見她微微頷首,便跟管家說了聲:“給這位恩公準備休息的客房,記得安排在貴人隔壁。”

管家垂首,等冷鋒等人走後,他微微抬起身子對秦寶怡說:“郎君請隨我來。”

秦寶怡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長得不像女的嗎?

怎麼一個個都把她當男的了?

先是冷鋒,一口一個恩公,這也就算了,畢竟恩母聽起來是怪怪的。

但老管家喊她郎君,這明顯就不對了。

算了,愛咋咋地吧。

一路左拐右拐,越過幾道月亮門,終於來到一間獨立的小院,裡麵共就兩間房,中間是廂房,還有一間不知道是做什麼的,老管家進去後,就有人從裡麵出來。

“三管家。”婢女屈膝行禮。

“這是府中貴客,你好生照顧,莫要缺著。”

老管家說完,朝秦寶怡頷首,又去了隔壁院子。

婢女走到秦寶怡身邊,聞到了怪味,便詢問:“郎君可要沐浴更衣?”

秦寶怡點頭:“嗯。”

洗完澡後,她就坐在錦被上,目光落在燭火上,忽然有些擔心。

炎妙不會被刀吧?

正想著,院門就被人拍響了:“開門,快開門,我要進去。”

秦寶怡穿鞋出去,看到婢女披著衣服去開門,被炎妙一手推開:“誰讓你們這樣安排的,我要跟秦一睡,都下去。”

將軍夫人和大管家都瞪大眼。

“這...”

男女大防,於理不合啊!

炎妙一看便知他們是誤會了,卻不想解釋:“什麼時候需要你們做我的主了,都回去吧,我住這就行。”

好不容易從荒野泥土地到軟榻錦被,秦寶怡原本打算今晚在這裡睡一覺的,現在計劃落空了。

婢女重新去打水來,準備熱湯沐浴。

長公主的陣容自然比秦寶怡這個“糙漢”大,又是花瓣、又是精油、澡豆。

光是準備這些都夠半個小時了。

炎妙也沒閒著,趁這個時間把秦寶怡的衣服給洗了。

管家看著還在滴水的衣服,再次陷入沉默。

這秦一...到底何德何能,叫堂堂一國公主給他%e4%ba%b2手洗衣。

第46章 空手接白刃!

在將軍府上休整一晚。

第二天用過早飯,秦寶怡就聽炎妙說將軍要見她。

便去了。

將軍府大堂,看著也就是房子大些,隻有堂前高懸的幾個大字,氣勢磅礴。

將將軍府和客棧區彆開。

堂中隻有一人。

秦寶怡不知道該用什麼禮,抱拳道:“將軍。”

馬貴微微頷首,抬手道:“坐。”

他從管家和冷鋒口中得知長公主身邊有一奇人,兩人皆說:不敢斷定男女。

馬貴習武多年,精於辨骨,一看便知眼前這位是女子。

骨骼纖長,胯骨膨出。

然走路姿勢不似閨閣女子,似江湖兒女。

秦寶怡能察覺到他打量的目光,任他看幾眼後開口道:“將軍打算讓公主何時啟程?”

馬貴卻道:“此事全憑閣下,如今凜國那邊還未知公主已經回到故國,城中又有他們的眼線,要是大張旗鼓地送,難免會讓他們知曉,不如繼續讓閣下帶著公主簡裝上路?馬匹和盤纏都讓管家準備好了。”

他叫秦寶怡來,不是為了長公主的事,單純想看一眼冷鋒口中武藝高強的少年是何等模樣。

尋常少年身懷絕技必定昂揚,此子卻眉眼專注,神色平靜。

馬貴暗暗稱奇。

秦寶怡想了想:“那就現在吧,勞煩了。”

她在這邊真是待夠了。

來時真沒想過會停留這麼長時間。

開局一個人,衣食住行全靠打拚。

馬貴也不是沒話找話的人,拍拍手喚大管家進來:“帶她過去領馬。”

管家把她們送到西南角門止步。

“這兩匹馬都是從外麵買來的,沒有軍隊的印記,這是一共是二百兩銀子,有三張五十兩的銀票,其他都是碎銀,請郎君收好。”

秦寶怡將包袱係在背後,翻身上馬,帶著炎妙朝城外走。

她們剛離開,馬貴就帶人去了軍營,用利箭送去戰書,向凜國宣戰。

......

一匹馬一日最多行七十裡路。

秦寶怡完全沒有遊山玩水的打算,修煉的次數也少了,全程在趕路,這就累得炎妙叫苦不迭。

“秦一,都到了炎國境內了,你這麼趕做什麼?”

秦寶怡速度不減,朗聲道:“我著急用藥。”

她體內的靈氣已經到達圓滿境,隻差身體素質提高,突破境界後,才有繼續裝下靈氣的空間。

炎妙歎口氣,挺起酸軟的腰背,硬著頭皮追。

走到下午,秦寶怡看後麵的炎妙已經顧不得公主形象癱軟在馬背上,無奈道:“到前麵找個地方休息吧。”

炎妙這才振作起來,目光在前麵找適合歇腳的地方。

忽然看到前麵有條河,指道:“去水邊吧。”

還未靠近,就聽到了奇怪的聲音。の思の兔の網の

有人。

還不少。

給炎妙遞了個眼神,秦寶怡下馬,朝前走一段距離,扒開草叢看。

又是土匪?

剛才那奇怪的聲音,就是婦女捂著孩子哭鬨的嘴,自己卻低聲哭泣,男人都拿著東西和歹人對峙,手裡握著棍棒,渾身抖得厲害,不斷有驚叫聲傳出。

看地上那堆破舊的被褥和鍋碗瓢盆,猜測這應該是群離鄉背井的百姓,從板車的數量來看,或許是一整個村莊出動。

有四五個歹人將前麵的路擋住,卸了板車的輪,呈包圍圈把眾人逼得縮到一處。

他們手裡隻是尋常做飯的菜刀,甚至缺了口。

“王癩子,我們一個村出來的,你應該知道我家的情況啊,這趟出來置辦板車就花光了積蓄,哪有錢交出來。”

“我不管,沒有錢,就把糧拿出來,反正我一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們不給,我就帶著兄弟殺人。”

這隊人幾乎把路給堵住了,秦寶怡和炎妙想放任不理都不行。

被威脅要錢要糧的婦人和丈夫絕望對視,沒有注意到懸在空中的菜刀,馬上就要落到孩子頭上。

孩子被母%e4%ba%b2捂住嘴,縱使想喊也喊不出,俱驚地瞪大眼。

那歹人菜刀劈下,卻聽到“鐺”地一聲,虎口一震,菜刀險些拿不住從手裡甩出去。

婦人這才回頭看到,緊閉雙眼,抱緊孩子旋過身。

男人也是大駭,沒想到歹人會突然動手。

“誰!”歹人看到地上有石頭滾落,抬頭掃了一圈,大聲喝道:“誰動的手?”

人群一陣躁動,跟無頭蒼蠅一樣亂瞟,都不知道是誰出手相救。

也沒人發現草叢後麵藏著兩個人。

歹人急了,擔心再出變故,當即就用刀開路,強行去搶。

眾人大喊一聲,抱頭亂竄,一時間哭爹喊娘的聲音不斷,有兩人躲慢了,刀子落下,熱血急射出來,落了一地的紅。

“石頭是我扔的。”

秦寶怡一劍揮砍了眼前的雜草站出來,強調道:“你們擋路了。”

歹人抬頭一看,先注意到秦寶怡那張臉。

眼睛怎麼也挪不開。

盯著那雙清瑩的眸子道:“這麼喜歡多管閒事,那就一起留下。”

“我看這人長得好,咱們玩玩還能賣出去賺一筆。”旁邊的兄弟哈哈笑道。

逗得大夥直笑。

轉眼間,秦寶怡已經走到婦人和小孩身邊,歹人不禁往後退了半步,意識到自己不能膽怯,一刀砍過去壯膽。

秦寶怡隻是抬手。

歹人臉色瞬間煞白。

空手接白刃!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秦寶怡把他的刀奪過來扔到地上:“過路人。”

“馬上把道路清出來,我要過去。”

歹人知道這是遇到硬石頭了,朝身後的兄弟揮揮手,將路中間的兩輛板車挪開,清出能容牛車經過的空。

秦寶怡騎上馬,和炎妙剛過去,就聽到後麵有婦人厲聲喊道:“您就這樣走了嗎?這些為非作歹的壞人難道就這樣輕易放過了?”

歹人低聲暗罵,強忍住過去甩耳光的衝動。

然而秦寶怡隻是坐在馬上回頭,在他們每一個人身上掃過。

“你們都是普通人,十幾個人還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