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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e.

大一下學期快結束的時候,她還申請到去隔壁國大大三交換兩個月的機會,除了在華大念書,還可以跟國大大三的部分課程,也可以認識國大在國際法領域有建樹的老師。

黎司期看到她課表的時候都驚訝:“這好像完全沒有休息時間。”

她很自然:“晚上雙倍時長可以休息啊。”

她挽著黎司期的手,走在烏長謙的公司裡,人人見到她都畢恭畢敬:

“小烏總。”

“黎董。”

黎氏拍賣行在黎風被抓捕判刑之後,聲譽一落千丈,乾脆並入了黎司期的長歌拍賣行中。

人人都知道長歌證券和長歌拍賣行是一對翁婿的產業。

有段時間還一直在上熱搜,很多人說長歌證券的千金真是言情小說女主角,爸爸的掌上明珠,未婚夫也視若明珠,這麼大的產業都用她的名字。

杜晚歌隻曬一下日常的微博號都被圍觀,粉絲到了一百多萬的時候,她不堪其擾直接注銷。

當了女主角,反而不想要受到太多關注了,就想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生活。

而烏爸爸的公司裡,大家都知道黎司期。

尤其是最近黎烏兩家還在合作。

烏爸爸的商業眼光完全出乎杜晚歌的預期,也許比起做古董工藝品複刻,他更適合做證券生意。

在杜家家宴都能坐到比杜長清還前的位置,和杜梅平起平坐,杜家家宴長期都有他的位置。

黎司期的手被她挽著,淺笑:“你要不要見見蘇憂言?”

“他不是病得很重嗎?”杜晚歌詫異。

黎司期溫聲:“可能也是托我們的福,這本書現在是烏鴉與寫字台,蘇玉山不會病得那麼重,蘇憂言的十多台手術很成功,已經基本上可以正常活動了,就是走路還不太利索。”

“他好像很想回國,說他之前在國內的女朋友一直有和他書信交流。”

杜晚歌奇怪:“為什麼不打電話和視頻?”

“玉山是多要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怎麼可能讓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看著他病得快死的樣子。”黎司期循循善誘。

杜晚歌一想也是,小時候,玉山拿剪刀剪壞她的頭發,她跑去拔他的氧氣管,玉山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削她。

這個時候甚至是玉山病得最重的時候,他都還逞強成那樣。

現在隻怕比當時病得更厲害,恐怕心理上也就更要強,不願意讓彆人看到自己一絲脆弱。

黎司期繼續道:“而且其實開始聯係不上,蘇憂言在信件裡有寫他的聯係方式給女朋友,女朋友加上了但是不怎麼上線,隻能信件聯係。”

杜晚歌追問:“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可能再過個十天左右,他之前的微信不用了,我給你推一個新的,你問他。”黎司期也不確定,畢竟對方病重的時間太長了。

杜晚歌想到能見到曾經最好的朋友,就滿心雀躍,這個世界似乎正在變成她越來越熟悉的樣子。

加上蘇憂言微信的那一刻,蘇憂言立刻發來一條消息“你怎麼不等我死了再來加我?”

杜晚歌瞬間覺得對味了。

『笑死,玉山哥果然還是那個味兒,嘴硬且要強』

“這不是之前想著你還在治病不好打擾你嘛。”

蘇憂言:“也沒有到明天就死的地步。”

“打算哪天回來?”

對麵回消息:“四月十七。”

“回來的時候可能要辦一場攝影展,你在國大附近幫我找一個藝術館。”

這個不客氣的勁兒太讓人覺得熟悉,杜晚歌不覺得冒犯反而覺得心裡發暖:“哦呦,聽說你女朋友是國大的,辦給誰看的呀。”

蘇憂言言簡意賅:“彆逼我回去和蘇家說還想娶你。”

杜晚歌立刻嗆聲:“恩將仇報,攝影展場地自己找,走了。”

蘇憂言不置可否。

而句芒已經在杜晚歌姑媽的甜品店裡有了固定兼職,杜晚歌隔三岔五去看句芒一次。

沒了女主光環,她似乎自在了很多,幾乎每天都穿黑衣服上班,不知道是不是什麼報複性著裝。

杜晚歌挖下一塊黑森林:“之前那些男的沒再來圍著你了吧?”

句芒擦擦圍裙:“大部分都沒有了,但還有一個蚊子叫一樣,怎麼都趕不走。”

“誰啊?”杜晚歌嘴裡含糊不清。

句芒說起來就厭惡:“陳晏歲。”

『原著陳晏歲不是右承歡的狗皮膏藥嗎?怎麼變成了句芒的,而且句芒和右承歡的長相有點像啊,她不會是頂替了右承歡的位置吧』

『怎麼可能,句芒在原著裡就有位置,怎麼可能去頂替另一個角色的,她要是右承歡,那就是女二號,不是女八號了。』

『陳晏歲是那個校草?』

句芒想起來就想發火,狠狠把手裡的毛巾旋轉,擰得像一根棍子一樣硬:

“而且我不是有個住在一起的發小嗎,和我長得有點像,tmd陳晏歲跑去跟我發小右繁霜告白,想把我發小當替身,我發小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答應了。”

『啊?好不地道的發小,哪有這樣的』

『可是春風顧我的設定裡,她發小右繁霜好像就是很喜歡陳晏歲,被陳晏歲追求告白了,不管陳晏歲是不是把她當成替身都會答應的吧』

『陳晏歲這個%e9%b8%a1賊』

杜晚歌震驚:“啊?”

這就是之前那批彈幕說的,陳晏歲把右繁霜當替身?

怎麼換了世界觀還是有這個情節?

杜晚歌大為震撼:“那你想我幫你什麼?”

“就是…把這個死蚊子趕走,他明擺著是個渣男,我不想我發小被他傷害。”句芒有點張不開口。

但想想又忍不住繼續擰毛巾:“你根本就不知道,陳晏歲那家夥每次去酒吧都要點七八個女的,雖然不知道他碰不碰,但真的臟死了,雖然我發小不怎麼他,隻是朋友一樣陪著他,我都怕他傳染什麼病給我發小。”

杜晚歌咦:“可我不知道你發小長什麼樣,要不我把她帶去陳晏歲平常出現的地方,讓她看看陳晏歲是個什麼貨色,讓她清醒清醒?”

句芒終於把那條被擰爛的毛巾放上,從圍裙裡掏出手機,找到合照:“你看,左邊這個。”

手機猛地懟到杜晚歌麵前,她一下沒反應過來,她往後退了一點才看清楚右繁霜的臉。

但看清楚的那一刻,好像轟的一聲有雷劈下來。

彈幕也震驚。

『這不是右承歡?』

杜晚歌手裡的勺子都掉下來:“承歡?”

句芒一臉懵逼:“什麼歡?”

杜晚歌的手都有點抖,從句芒那裡看到了自己很久未見的密友。

右繁霜……右承歡。

是一個人。

杜晚歌都有些結巴:“你朋友是念法律嗎?”

“是啊。”句芒不解地應聲。

杜晚歌心跳加速:“她媽媽是法律教授,爸爸是大亨嗎?”

句芒想起來就有些猶豫和不忍:“她……很早就沒有爸爸了,媽媽對她很不好,也不是什麼教授,就是個賭鬼。”

可這個人明明就是承歡。

杜晚歌心跳如雷。

“如果你信我的話,或許,我大概率知道怎麼解決這件事。”

句芒狐疑地看著她。

杜晚歌花時間,跟了右繁霜幾天,真的越看越熟悉,可她對陳晏歲百般順從,忍氣吞聲的樣子,讓杜晚歌看得心裡很不舒服。

承歡不是這樣的。

終於,有某天右繁霜喝醉了,看著陳晏歲把她接走,杜晚歌立刻跟到右繁霜臨時下塌的酒店,扮成保潔,在她床頭壓下一張蘇憂言攝影展的票。

等了幾個小時,再三確保陳晏歲不會回來之後,才放心離開。

她在賭,⑤思⑤兔⑤文⑤檔⑤共⑤享⑤與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

賭蘇玉山和右承歡在這個世界一樣是愛人。

一連十多天,終於等到蘇憂言回國。

杜晚歌戴著墨鏡,一身紅裙在機場外等他。

看見蘇憂言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雖然可能因為環境、生活習慣對他的長相有一定影響,但和蘇玉山的相似度起碼達到百分之八十五。

%e4%ba%b2眼見到的他,的確和那個陳晏歲有點像。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杜晚歌終於覺得全部原因都順暢了。

不是陳晏歲把右繁霜當成句芒的替身。

而是右繁霜,把陳晏歲當成了蘇憂言的替身。

這才符合右承歡的性格,什麼都不說,彆人以為她好欺負,實際上,她才是那個主掌所有關係的人,所以陳晏歲從來都沒有近過她的身。

因為她是清晰地在將陳晏歲當成替身。

隻是借那雙有點相似的眼睛,去看蘇憂言。

《春風顧我》的作者或許是覺得陳晏歲在《烏鴉與寫字台》裡,苦追右承歡太卑微,所以寫了這麼個臆想的爽文情節,讓右繁霜成為陳晏歲的%e8%88%94狗,讓陳晏歲根本不愛她,隻愛和她長得有點像的句芒。

一時間,杜晚歌心境大明。

蘇憂言一雙烏黑的鶴眸,眼尾上揚,貴不可攀,長相比起黎司期的英氣俊朗,更多的是有種混血感,鷹鉤鼻,骨相西方,皮相卻是極致的東方相,俊美冷豔。

他一出現,旁邊的人好像都模糊了,隻有他一個人的清晰度是完整的,長相太過於出眾。

杜晚歌心中寬慰又複雜,給了老朋友一個擁抱:“歡迎回國。”

蘇憂言也輕笑:“好久不見。”

她眼眶微紅。

確實,好久不見。

在車上,蘇憂言讓她去看攝影展,杜晚歌隻是敷衍:“不看。”

然而杜晚歌當夜給陳晏歲攝影展門票,%e4%ba%b2眼看陳晏歲和右繁霜在門口吵了一架。

右繁霜下樓,杜晚歌趕緊跟下去。

發現右繁霜在便利店的櫥窗裡坐著發呆,麵前有一盒速食壽司,但她發著呆,一動不動。

杜晚歌在玻璃櫥窗外歪頭,對她招了招手。

右繁霜懵懵的,圓溜溜的荔枝眸向後看,發現沒人,才呆呆指自己:“你在和我打招呼?”

杜晚歌揚起眉尾:“不然呢?”

她大步走進便利店,也走向自己曾經的好友,忍住眼眶發熱,對她開口:“右繁霜,請我吃泡麵吧,我餓了。”

那個傻姑娘好像愣住了,還有點受寵若驚。

真的請她吃了泡麵,還傻傻愣愣的,有意拿店裡最貴的二十幾塊的那種。

杜晚歌知道她現在不寬裕,父%e4%ba%b2離世,母%e4%ba%b2隻顧弟弟不顧她,完全靠獎學金生活的。

一時間,那種看著自己好友受難的感覺很揪心。

右承歡應該是天之驕子,是富有父%e4%ba%b2和高知母%e4%ba%b2的掌上明珠,不該是現在這樣。

甚至於愛人經曆生死磨難,不知能否回來。

她故意聊起樓上的攝影展:“那個攝影展叫正月繁霜,太巧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