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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一樣!

這可是尖刀班,整個班都在年級前列。

國大附中的年級前列。

她很有可能本來就是這個層次,哪怕她不靠關係,也夠格進這個班。

最關鍵她隻有一個弱勢科目,一旦補上來,很可能前麵那些同學就要讓位。

雖然這種情況基本沒有,偏科的人到最後可能都是極度偏科的,但她到底也是貨真價實的尖子生。

眾人忍不住對這個新同學生出了一種都是同類的認同感。

氣氛友好了起來,還有人和她搭話。

“烏歌,你數學怎麼差那麼多,沒發揮好嗎?”

杜晚歌插著兜,慢悠悠道:“不是,就是不會,這次選擇題還大部分是蒙的。”

眾人有些震驚。

蒙的。

那她的數學得差到什麼地步?

這家夥真適合在封建時代考科舉,沒有理科,文科那不嘎嘎亂殺。

還好不是沒發揮好。

眾人也鬆了一口氣,她不是考試失利,是真的極度偏科,甚至可能比他們想的更嚴重。

幸好,不然又多個對手。

不過新同學成績這麼好,是真的讓他們意外。

第一節是語文課,上課鈴響起,杜晚歌還在奮筆疾書寫數學題。

語文老師拿著語文的答題卡進來,推了一下眼鏡:

“哪位是烏歌同學?”

所有人紛紛看向杜晚歌。

畢竟大家傳來傳去都看到了,她語文一百三十多分,會被老師關注到是正常的。

杜晚歌抬頭:“是我。”

語文老師把答題卡放在講台前麵:“一人一半,你和課代表把卷子發一下。”

老師在上麵調整電教平台。

杜晚歌不認識人,但她左右問,每個人都願意告訴她誰是誰,格外包容,就像對這個班上原來的其他同學一樣。

但她好不容易發完了回到自己座位上,居然發現自己沒有答題卡。

她左右掃視,而語文老師一邊投影她的試卷,一邊開了口:

“烏歌是我們班語文最高分,和年級最高分隻差三分,年級最高分在隔壁班。”

語氣很平淡,沒什麼起伏,就好像在說今天吃了個煎餅果子沒加香菜。

甚至隱隱有點不滿意。

但所以人都看向杜晚歌。

杜晚歌才發現自己的答題卡在講台上。

“先講烏歌錯的題,肯定不止她錯了。”

這麼多人,老師獨獨看向她:“古詩填空六個錯了三個。”

杜晚歌有些詫異。

怎麼可能?

語文老師指尖夾著粉筆,輕輕敲在講台上:“白雲深處有人家,被展示的這個同學寫的是白雲生出有人家,粉身碎骨渾不怕,寫的是全不怕,隨風直到夜郎西,寫的是隨君直到夜郎西。”

杜晚歌蹙眉。

怎麼會錯?

她學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語文老師沒有責怪的語氣,隻是把誤區說給所有學生聽:

“有爭議、有好幾個版本的,以人教版為準,改卷的老師是照著標準答案改的,標準答案是照人教版出的,不要寫你們在課外看到的版本,懂嗎?”

眾人忍不住暗自可惜。

要是他們,肯定不會寫錯,有這三分,他們就是語文年級第一了。

杜晚歌終於明白為什麼了。

流傳的過程產生了偏差,以至於以前對的,現在不對了。

居然還能這樣。

『啊,好虧啊,明明可以有三個科目年級第一。』

老師翻了一下作文:“烏歌,以後作文不要寫文言文,分數不容易高。”

隨著老師把她的作文翻給大家看,眾人瞠目結%e8%88%8c。

真是全文言文。

清麗字體整整齊齊,仿佛印刷出來的楷書體,格式對稱,字句飄逸,東坡清詞,昌黎麗句,整張試卷風輕雲淡。

是他們哪怕再讀十年書也寫不出的水平。

新同學的語文水平竟恐怖如斯。

眾人驚駭不已。

看著那張試卷,簡直石化。

“喂,你彆寫了,你看看新同學的作文。”

“我的媽…她不是抄的吧。”

“抄的話老師就發現了,而且她的字好牛…跟印刷出來的一樣。”

眾人齊刷刷看向杜晚歌。

不僅僅是文言文那麼簡單,要是一般文言文,他們這群尖子生一眼就看懂了,但她,她寫得巨她媽晦澀,十個字就有兩個字他們不認識,更彆說認她寫的那些典故。

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哪裡是引用的典故。

新同學是什麼變態啊!

杜晚歌有點不解:“但我翻作文選集,有人寫文言文。”

老師耐心格外好:“理論上來說當然可以,但改卷老師不一定有耐心,而且沒有那麼一目了然提煉出你的論點和證明案例,你用的詞和典故也算比較晦澀的。”

“這次我看了你的作文,寫得很好,如果是我改,我會給你六十分,但你也看到了,你的作文隻有四十八,以後儘量寫白話文,不然白話文改革就沒有意義了。”

杜晚歌沒想到語文太好也會受限,但仔細一想,是她貪方便寫熟悉的文字,現在是白話文的時代。

是她偷懶。

隨著兩節語文課結束,大家也都見識了她除了那兩個題之外,幾乎全對的恐怖實力,何況老師還一直遺憾就差三分,第一就不在自己手裡。

下課後,她拿到答題卡的一瞬間,眼前忽然跳了一下。

〈受教育程度+20,目前受教育程度24,解鎖夜間雙倍時間〉

第51章 姓李的真有問題

杜晚歌注意到彈幕,礙於周圍都是人,沒有出聲,打算回去再問。

大課間的時候,語文老師叫住她:“你彆去做操了,老師有東西要給你。”

杜晚歌一頭霧水。

而她跟著語文老師去辦公室,一辦公室的老師都看過來了。

語文老師把手搭在杜晚歌肩膀上:“這就是寫出那篇誌怪賦的學生,叫烏歌,我們班的。”

杜晚歌莫名感覺語文老師說話的時候特彆自豪。

可她的作文明明丟分了,甚至還犯了應試教育的致命錯誤。

辦公室裡的語文老師人人眼前一亮。

“這孩子長得真好看啊。”

“難怪寫得出這樣的文章,小姑娘怪有氣質的。”

“真不錯,當時怎麼沒來我們國雲班,去了之華班,這孩子是當文學大拿的好苗子。”

“章老師,轉學到你們班真是讓你們撿到寶了。”

『我靠,什麼情況,女配姐不是滑鐵盧了嗎?』

『她寫文言文是不是看那些戲本子太多?幻想家沒有用的。』

一群語文老師眼底冒精光。

杜晚歌下意識後退一步,頓感不妙。

章老師溫聲道:“你的作文我們語文課題組的老師全部都看過了,寫得相當好,你能保證這篇文章全都是你自己原創嗎?”

『我嘞個豆,什麼意思?懷疑女配姐作弊?』

『老師,我們家烏歌沒有作弊,她隻是中二病而已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杜晚歌有些意外,但對這篇信手拈來的文章,她沒有任何要心虛的餘地,肯定道:“是。”

章老師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太好了,我替你聯係到一家文學雜誌,他們的雜誌叫《春風》,我有一位朋友在裡麵當主編,他看過你的文章,覺得非常好。”

『等一等!《春風》?這不是讓阿風名氣大增的那本文學雜誌嗎?』

『男主在和女主在一起才登過這本國民性文學刊物,還覺得女主是他的春風,給他帶來幸運,居然會讓女配先上,這把我們女配姐才是春風啊。』

杜晚歌心中小小一驚。

語文老師拍拍她的肩膀:“你的語文水平是遠遠超過這次第一名的,下次再接再勵,老師看好你,希望高考的語文第一在我們班裡。”

寄予的厚望太重,杜晚歌受寵若驚,沒敢大包大攬:“我努力。”

哪怕她不說一定,語文老師也和顏悅色:“好了,你先回教室吧。”

杜晚歌出了辦公室的門,回班裡拿手機搜索春風。

創於2003年,該刊在勵誌類圖書暢銷榜中榮獲第一名。根據萬方數據網數據顯示,文獻量9335篇,被引量1006,下載量105336次。

杜晚歌有些驚訝。

這明顯是一本極有權威和公信力的文學刊物。

她一抬頭,就剛好看見前桌桌子上有一本春風。

掃視全班,發現角落的圖書架上有很多本春風,都被翻舊了。

一本課外書,在高三緊鑼密鼓的班裡仍舊有如此高的人氣,男主會靠這個名氣大增,絕不是夢話。

『阿風因為這個一直被叫中式才子,說他要是回到一百年前,一定流芳百世。』

『那女配姐不就是中式才女?』

『能不能上還不一定呢,而且她哪能有男主那麼大的影響力?』

『那是男主,這是烏歌,兩個人屬性差很遠,烏歌寫出來的文章怎麼可能有阿風那麼牛』

雖然不知道結果會如何,但杜晚歌的文學功底,是遠遠超過黎風的。

杜晚歌並不說什麼,隻是問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剛剛說的夜間雙倍時長是什麼意思?”

『怎麼你這麼淡定,這可是春風誒,連杜老爺子都看的春風』

也有人認真回複:『就是十一點到七點這段時間,你的時間會延長一倍,八個小時過得像十六個小時。』

“那就是說我還可以用這段時間學習。”

『對哦!突然反應過來,離高考還有不足半年,她這樣的話,一個月就比人家多十天,到高考的時候,就是整整多出來近兩個月。』

杜晚歌被這忽然而來的驚喜砸中:“除了雙倍時長之外,還有什麼附帶的?”

『和你待在一起的人也會和你一樣享受雙倍,但是離開你就變回正常。』

“哦,所以這意思是,我可以半夜叫老師起來教我,我多學八個小時,那就相當於多上了一天的課。”

『誒,一天九節課,八小時還真能補一個白天的課。』

『靠!這不就可以一天都學數學了嗎!』

杜晚歌聞言,已經拿定主意,夜間付雙倍工資給老師了。

遲早要把數學補上來。

接下來是地理和政治課,這兩個科目她無功無過,都在中不溜,也就沒受到什麼關注。

但放學的時候,同班的所有同學幾乎都在議論她。

抱著書在校道上走著:

“那個新同學語文好牛,我都看不懂她寫的作文。”

“怕什麼,她數學那麼差,就算拚死拚活學,等到高考的時候也就是能及格罷了,沒聽她今天早上說都是蒙的嗎?”

“也是,好久沒見過數學這麼差的人了,肯定補不回來了,及格,我看都懸。”

若有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