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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著,“高高胖胖的,像水缸一樣大,周身被夔龍盤旋,而且是青花瓷,下麵印著大明宣德年製,這不是夔龍瓷是什麼?”

聽到大明宣德年製,助理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您先等等,我先通知一下盧總,您千萬保證好夔龍瓷的安全。”

杜晚歌不走心道:“哦。”

放眼望去,夔龍瓷放在烏家彆墅正中間,外麵是彆墅區的警衛,裡麵的傭人小心翼翼避開自家小姐帶回來的玩意兒。

能動這個缸,除非這棟樓塌了。

助理立刻跑進辦公室:“盧總,烏小姐說夔龍瓷在她手上!”

盧舜華本來在焦頭爛額地看各路夔龍瓷照片,猛地抬起頭來:“你說什麼?”

“烏小姐說夔龍瓷在她手上。”

盧舜華有些不敢相信,遲疑反問:“在她手上?”

“是,而且她很明確說出了夔龍瓷的年份和大小樣式,和其他九大神獸瓷基本一致。”

盧舜華的心猛跳,仿佛世博會金獎就在眼前,強按激動理智道:“給她打電話,讓她拍幾張照片給我們看看。”

助理立刻打電話給杜晚歌,杜晚歌聽見要求之後,出於萬全的性格,乾脆提議:“我給盧總撥視頻,你們如果有專家,就一起看看是不是真的。”

盧舜華不敢相信,老板找了整整一年的夔龍瓷竟然要被她找到。

她的心情雀躍又緊張。

既期盼著是,又害怕不是。

杜晚歌直接把視頻撥過去,攝像頭對準那個大缸:“您看這個是不是您要找的那個東西?”

盧舜華如饑似渴地看著屏幕裡的夔龍瓷,隻是一眼,她幾乎就敢確定,是它!

因為其他九大神獸瓷和它完全是一個畫風,見多了真貨的人,見假貨會很容易察覺不對勁,而見到同樣的真貨時,可以毫不猶豫確認真偽。

就如同溥儀被國學大師王國維邀請看珍品,一眼就能認出真假。

因為他直覺這些和他用過的不一樣。

盧舜華幾乎不敢相信心心念念的事情就這麼達成了:“能不能再轉幾圈讓我看看?”

杜晚歌用手機圍著夔龍瓷拍了一圈,大大咧咧滿不在意,甚至還用手敲了一下:“是它嗎?”

“彆敲!”盧舜華差點氣短,按捺下心情:“小歌你先彆碰它,我現在馬上過去。”

杜晚歌看她願意見自己了,順勢提起:“那侵權的事情,我可以和您解釋嗎?”

“當然。”盧舜華心潮澎湃,一口答應。

其實即使杜晚歌不提,盧舜華也會給她解釋機會,畢竟杜晚歌於盧舜華可以說是恩人,隻不過要冷靜冷靜,到底這件事嚴重程度非同小可。

而把證據發給盧舜華的黎風,此刻正站在園林橋上裡給魚喂魚食。

慢條斯理地撒魚食,十幾尾紅白鯉魚全都過來爭搶。

他的眸子陰鷙,聲音倒緩慢:“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但是如果水流帶著魚食來,魚會爭得頭破血流,要麼都吃上,要麼一個也彆吃。爭權奪利的商場上,善人隻會餓死,你說是不是?”

他得不到,烏氏也彆想得到。

想比他更好,遠遠離開他,做夢。

在烏氏新晉股東發布會之前,他要烏氏也丟掉這筆投資,烏歌也依舊是以前的烏歌。

有這樣的侵權鐵證,他就不信發布會還能如期開下去。

助理乖乖應聲:“當然。”

黎風勝券在握地笑了一聲,高高在上看著爭食的魚兒。

他從小到大都是勝利的那個人,如果他勝利不了,所有人都不會贏。

而盧舜華讓司機一路開到最高限速,直奔烏家彆墅。

到了之後,助理去按門鈴。

管家開門,微笑道:“小姐已經交代了,您請進,我帶您去看夔龍瓷。”

盧舜華跟著管家一路到了放夔龍瓷的儲物室。

%e4%ba%b2眼見到的那種震撼,不亞於看見其他九大神龍瓷。

高大華美,完整無缺,甚至比其他神獸瓷保存得還要好。

盧舜華幾乎要喜極而泣:“太好了,這次世博會我們不會居於人下了。”

這樣精美又龐大的夔龍瓷,足夠證明華夏瓷器造詣之高,普天之下還有誰能保證燒製這麼大的神獸瓷,還能畫樣完整,栩栩如生。

杜晚歌拿手機,將烏父發給自己的侵權資料發給了盧舜華一份。

她目光堂正,語氣溫和:“盧姐,侵權相關的事情都在這份文件裡了,我們烏氏坦坦蕩蕩,不會做任何偷%e9%b8%a1摸狗的事情。”

她看向夔龍瓷:“而且我們有能力,有人脈,連夔龍瓷都能找到,何況往後您想找回的流失文物?”

盧舜華一下想到自己投資杜晚歌的目的。

就是為了找回那些被列強帶走的文物,她才不斷投資傳統文化產業。

而烏氏顯然有能力。

連他們百川基金都找不到最後一件瓷器,烏氏都能弄到,已經昭示著一切了。

杜晚歌的手搭在夔龍瓷上:“選擇權在您手裡,新晉股東發布會也還沒有開,如果您想規避風險,我們毫無怨言,您願意和我們合作,是我們莫大的殊榮。”

盧舜華難掩激動:“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向你買下它嗎?”

杜晚歌淺笑,淺瞳的眸子像折射著晨曦的清溪般璀璨耀眼:“當然,放在我手裡它不過是擺設,到了您手裡,也許會有更多的人能看見它,您今天就可以帶走。”

第35章 隻愛女主嗎?

盧舜華把東西搬回家的路上,也在看杜晚歌發給她的文檔。

仔細整理了每一件侵權作品的來源和專利,很巧的是,這些作品全部來自同一個設計師。

盧舜華久在商場,自然更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杜晚歌的消息也剛好發過來:“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是就連我父%e4%ba%b2都不知道專利侵權的事情,黎風卻可以馬上拿出證據。”

盧舜華微微眯起眸子。

杜晚歌的消息又到了:“那設計師侵權之後,第一個把證據交給誰,恐怕誰就是背後指使的人。”

這個思路,和盧舜華是完全一致的。

照理來說,這麼隱晦的事情,黎風不應該知道,但當時他%e8%84%b1口而出就是沒有利用這件事威脅烏氏。

那就意味著,他其實有威脅過烏氏。

曾經在盧舜華心裡光明磊落的黎風,此刻卻隻讓她懷疑。

烏氏對侵權的處理也很好,巨額賠償金安撫,道歉下架,這件事並不是什麼風險,隻能說小打小鬨。

危機公關得很到位。

和烏氏聯姻期間,黎風都可以準備證據安插臥底的話,意味著他隨時準備背刺。

對未婚妻尚且如此,對除了利益關係之外毫無牽連的百川基金呢?

黎風難道不會想辦法抓把柄,等著有朝一日威脅百川基金嗎?

盧舜華按下心緒,給杜晚歌回消息:“我們的合作照舊,夔龍瓷的價格,我們選個日子定下轉賬。”

而坐在大貨車上抱著夔龍瓷的助理,總感覺夔龍瓷有股臭腳酸菜味。

一邊噦一邊緊緊抱住。

咦,不愧是上百年的東西,這味兒都包漿了。

嘔。

比盧總母%e4%ba%b2漚黑的袖套還難聞。

傍晚,黎司期偶然路過之前的宴會廳,看見了那個喂貓的女孩。

她在路燈下彎著腰,看草叢灌木叢:“喵喵,喵喵,你在哪?”

他目色冷淡地掃了一眼,正準備過去。

句芒卻攔住他,焦急的表情無辜又楚楚動人:“小黎先生,您有看見上次那隻貓嗎?它得病了,要去治病,我湊夠錢了,可是找不到它。”

黎司期停頓了一瞬,而後玩味地笑了:“那隻貓?很重要嗎?”

女孩嫩白的麵龐善良又美麗,著急道:“當然了,那隻小貓那麼小,如果被車壓到或是被人欺負,完全沒有逃跑的能力。”▃思▃兔▃網▃

她仰著頭看他,嬌小纖瘦的身體很能引起男人的保護欲,幼粉的%e5%94%87瓣如同花骨朵,一張一合:“小黎先生,如果您知道,能告訴我嗎?”

黎司期低頭,忍不住笑了。

墨發微微遮住他的眼睛,遮住他覺得“怎麼會這麼可笑”的情緒。

他薄而分明的%e5%94%87線起伏:“那隻貓被我收留了,你要的話,我叫人送過來。”

句芒驚喜道:“真的嗎?”

她明亮又澄澈的眼睛像含著一汪水:“您真有愛心,我第一次遇到會收留流浪小貓的男性。”

微風揉散她墨色的秀發,在夜風中柔弱無依地飄蕩著,路燈微白的光落在她頭頂,整個人純淨美好得像畫報上的二次元人物。

麵對這樣足夠令男人心動的畫麵,他卻想起那晚杜晚歌遞給他襯衫的表情。

淺淡得像陽光一樣的琥珀瞳,睫毛濃密嬌媚,眼神卻是成熟冷靜的,克製得像更漏,時間不到不會有動靜,高智又沉穩。

沒有刻意與諂媚,也沒有過多的憐憫和居高臨下。

把他當成一個正常的、平等的人。

她好像沒有目的,不是想勾引他,也不是想拉進關係。

隻是單純的發現他的襯衣舊了,然後買了一件送給他。

對比起來,眼前女孩的誇讚似乎顯得很刻意,笑容和話語也甜膩膩的,帶著若有似無的憐憫和討好感。

就像是在說。

意不意外?誰都不會誇你善良,但是我會,在彆人那裡你什麼都不算,可在我眼中卻有無雙的價值。

沒有任何異性青睞的你,能得到我獨一無二的誇讚,按道理來說你應該對我死心塌地才行。

可過分捧高一個人,絕不是真正的欣賞,隻是諂媚。

用找貓體現自己的善良。

也幼稚又庸俗。

如果是小說劇情,起碼是十年前的套路了。

他十四歲上大學,十八歲畢業,除了剛上初中時短暫看過這種小說,再也沒看過那些沒有營養的東西。

他輕蔑勾了勾%e5%94%87角,然而不等他開口,有自行車從她身邊過,女孩好像一下沒站穩,猛地撲進他懷裡。

黎司期紋絲不動。

女孩在他懷裡抬頭,貼著他堅實的%e8%83%b8膛,水眸驚愕無措地看著他:“抱歉,小黎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女孩這個角度看他,他的下頜線和%e5%94%87鋒格外清厲利落,帶著大刀闊斧的冷峻,好看得像過分俊美的雕塑。

可他麵色卻是冷漠的。

句芒察覺到自己冒犯,趕緊退後。

黎司期打電話叫人把貓帶過來,貌似友好地笑著遞給她。

句芒連忙接過,臉紅撲撲的,看上去就像是因為和黎司期有了肢體接觸而羞怯:“謝謝。”

黎司期照舊笑了笑,看似清澈真誠,但一轉身,笑意就完全消失不見。

但他沒走出幾步,腳下就踩到一張卡片。

低頭看。

是一張校園卡,上麵印著女孩的白底證件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