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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角。

依附女主角而生,有同樣的存在合理性。

恰好,也可以讓彈幕覺得她願意幫女主。

黎風不信她真的就這麼解除婚約,以往哪次她不是給黎家拚命扔錢討好,向他溫言軟語示弱?

現在是發現沒用了,所以準備換個路子?

他假意從容地摘下了手套:“又是什麼欲擒故縱的新戲碼?對我資助的孩子展示善意,來吸引我的注意?”

杜晚歌嗤笑:“什麼東西在你眼裡都是把戲,這麼想我撿,看來你在垃圾裡也不算出眾。”

『她為什麼罵阿風,不會真的和她說的一樣,對阿風失望了吧。』

黎風嘲諷:“看來你是忘了,當初是怎麼求著我訂婚的。”

句芒知道黎先生應該很有魅力,隻是沒想到他也會有男女關係這種庸俗的煩惱。

杜晚歌華麗如琥珀的垂貓眸像在冷水中渡了一輪:“記得啊,我烏氏花三十個億買了個贅婿,現在不想要了,當然毫不猶豫撤資走人,這段時間你用這三十億創造了多少利潤自己應該有數,而我們烏氏無息借給你,比要拿上千萬利息的銀行實在多了。”

『她不會和烏父說的全是真的吧…那她原著裡那些舉動,真的就隻是恨牽動愛,實際上這個時候她已經不愛阿風了。』

『之前就一直覺得女配沒自尊,現在有了,忽然對她有點好感了。』

黎風隻是笑笑:“你口口聲聲的喜歡,都不過是用錢來捆綁彆人罷了。”

句芒忽然出聲:“黎先生。”

她勇敢但有些歉疚地看向黎風:“黎先生,謝謝您的收留,我更想自食其力。”

黎風強逼自己不表現得太過在意,以免失去吸引力:“沒關係,即使迎春花在彆的地方開,也是開放,有任何困難,也依舊可以向我開口。”

句芒的心隨著晚風擺動,黎風冷俊的麵龐仍舊如神祇般不可欺犯。

黎風淡然的態度,讓她覺得自己在如此優雅清貴的黎先生眼裡不算什麼,自己剛剛是不是有些自以為是。

不過是一個被資助的女學生被拉去當家教而已。

『果然是我們倔強生長的寶貝,願意自己賺而不是依靠男人,哪怕那個人是阿風。』

『所以阿風才會那麼愛芒芒,根本無關什麼物質、家世背景,一點都不在意芒芒能給他帶來多少利益。』

『相比起來,惡毒女配就顯得咄咄逼人了,我都不想幫她擺%e8%84%b1毀容情節了。』

杜晚歌眸底一深。

毀容?

看來彈幕依舊沒有把關鍵信息告訴她。

杜晚歌直接給司機李叔打電話,讓他過來接她和她的家教。

黎風也裝不在意地抬步離開。

句芒不知道為什麼,悵然若失。

『不不不,這樣不好,烏歌,你還是讓句芒借住在黎家吧,他們倆都沒有獨處機會了啊,你這不還是小三嗎。』

『我就說惡毒女配有壞心……拆散男女主。』

『忽然感覺她也不是很可信,她把女主拉走要乾嘛!』

杜晚歌在車上拿了筆記本列合同。

“甲方(學生),乙方(家教老師),乙方根據甲方需求,對甲方進行教學工作,工作期間勞動報酬為500元/小時,甲方不得以不正當理由解雇乙方,對乙方有三天帶薪試用期……”

杜晚歌流利地簽下自己的名字,但有意把字寫得歪歪扭扭,符合原主人設。

她收筆,看向句芒:“簽了之後我們就是法定的雇傭關係,不會輕易變動。”

句芒看過來的時候,作為法律係學生,都對一個高中生能列出這行雲流水麵麵俱到的合同有些訝異:“你的合同列得好專業。”

她有些遲疑:“但怎麼都是豎著寫的?民國的合同才豎著寫,而且叫契約不叫合同。”

她指向合同上的契約兩個字。

杜晚歌才意識到自己下意識寫下契約二字。

她所學的所有都已經過時了。

一瞬間如見滄海桑田,她自嘲地笑了笑:“那我們等會兒簽,可以嗎?”

有了這張合同,句芒對她的信任度猛然提升。

她都有些愧疚剛剛自己的小人想法。

她小聲應:“嗯。”

『女配還懂法啊,突破我想象了。』

『家裡開公司看得多吧,你天天守豬圈你也一身豬屎臭。』

『前麵誰說感覺惡毒女配有壞心的,她都列合同了!這把她不是真心的,數據怎麼會加。』

等李叔把她們送回烏家的時候。

句芒看著恢宏的歐式彆墅,完全不輸於黎家,甚至更華麗龐大,一時之間心生怯意。

黎先生的未婚妻自然該是這樣高貴的雲。

『我們小芒自卑了吧…現在的小芒還什麼都不是呢。』

『好心疼啊,小芒的鞋都%e8%84%b1膠了,不像女配驕奢%e6%b7%ab逸的…』

杜晚歌沒有低頭去看她的鞋,而是開口:“有一件事我得提前和你說。”

句芒心裡忐忑不安:“什麼事?”

“我其實是複讀生,我今年高考才考了兩百分。”杜晚歌毫無負擔說出這話。

句芒猛鬆一口氣。

“所以,我每漲一百分,就給你一萬塊。”杜晚歌麵不改色。

句芒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真的嗎…”

杜晚歌毫不猶豫:“真的。”

句芒一時間感覺杜晚歌的距離感也沒那麼強了。

『啊,芒芒開心了,女兒好可愛。』

『女配拿自己高考兩百分來拉近距離,哄女兒開心,還挺讓人意外,她是真的想改好吧。』

『誰知道還有什麼把戲,原著裡不就是把句芒騙出來的嗎,總覺得有詐。』

〈人物正向程度+2,當前為-38〉

第15章 青年書法家

進了門,杜晚歌叮囑傭人:“王媽,這是我的家教,你給我的老師找個好點的房間,再找新的拖鞋和洗漱用品。”

王媽聽見自家小姐居然找家教,眼瞪得比路燈燈泡還大,震驚又難以置信:“老師,您跟我來吧。”

得到出乎意料的尊重,句芒心裡一暖。

王媽利索地拆了雙杜晚歌沒穿過的新拖鞋,是一雙互扣式雙G穆勒涼鞋。

句芒穿上那雙拖鞋的時候,那種怕被人盯著鞋看的不安感稍稍少了一些。

〈人物正向程度+1,當前為-37〉

『說女配驕奢%e6%b7%ab逸的,人家天生就是大小姐啊,難道還讓人穿破鞋破衣服?而且她叫人拆了自己的新鞋給女主穿,真的挺好的了,你們彆老是既得利益者還道德製高點。』

『女配姐這把都是我出乎意料的有耐心,要是我遇到這種你窮你有理的,我一腳給你踹出去,人家已經願意幫芒芒了,不管人家出於什麼心理幫忙,你們彆讓芒芒變壞人行嗎?』

王媽領著她去安置行李。

那頭的黎風已經讓人將女史箴圖送到盧舜華家。

盧舜華直接收了,都沒有多看,準備等要彙款的時候找人鑒定。

秘書很快回來答複:“盧總說您上次書畫展的書法作品極佳,青年書法家裡,您是草書造詣最高的,能不能送她幾幅掛在辦公室?”

黎風的太陽%e7%a9%b4突突地跳。

黎司期正在亭中看書,忽然有人在水裡呼救。^o^思^o^兔^o^網^o^

夜色已近。

他似乎察覺到什麼,隻是輕蔑地笑笑。

放下書本,毫不猶豫一個猛子紮進去。

而他把那個傭人救上來,回到自己房間時,就發現隨筆練的草書字畫少了幾幅。

黎司期覺得這手段弱智得可笑。

三歲小孩。

杜晚歌在房間裡,看著彈幕飛來飛去。

『彆鬨了,你把女主送回去吧,阿風現在和女主沒什麼啊。』

『你真的是我最討厭的小三。』

她無語地露出一抹冷笑:“第一,我不是小三,我不知道你們的三觀是不是被驢踢了,現在我是黎風的未婚妻,按現實生活,介入我們之間的女主,才是小三。”

『但是你用三十個億逼阿風訂婚的。』

“第二,當初訂婚是黎氏主動提,你們的男主對我是好過一陣子的,不要總是把婚姻當兒戲,你們睿智無雙的男主不可能輕易把一生就定下來。”

記憶裡明明是黎風難過地向原主解釋一切,最後隻說一句這大概是我最後一次見你,再見就是雲泥之彆。

把還在猛追他的原主心疼得夠嗆,於是以死相逼讓自己父%e4%ba%b2投錢。

婚約也是黎風半推半就,原主跪在他父母麵前求他們成全的時候,黎風也跪了,甚至剛剛訂婚的時候,黎風還對她不錯,兩人有過擁抱和約會。

不知道為什麼,彈幕看到的黎風完全就是另一個人。

『好像是啊…』

“還有,我對這位女主人公並沒有惡意,我也不會因為黎風未來會喜歡她而對她懷有敵意,之前黎風見死不救已經夠讓我死心了,彆老是覺得我多愛他。”

『女配姐好生氣的樣子,是因為剛剛幫了芒芒,還被冤枉嗎?都罵阿風了。』

『突然意識到如果我老公因為一個女的,選擇出軌,不管是不是我作惡在先,我好像都不可能是小三。』

杜晚歌冷聲道:“再罵,我就弄你們的男女主,你們也知道我是惡毒女配吧,隻能順不能惹,再說多一句,馬上讓你們看看什麼叫惡毒女配。”

一直嗆她的彈幕不禁打了個顫,意識到能在故事裡改變一切的,隻有惡毒女配。

『改就改嘛,彆這樣嘿嘿。』

『我也覺得有些人罵得太過了,我們來之後她一直在改啊……什麼孩子都是需要鼓勵的,一直罵隻會適得其反。』

『那些一直罵的人,當他們的孩子好慘,無論做得多好都隻有責怪和貼標簽,女配在我們來之後一件錯事都沒做,還一直罵她我服了。』

杜晚歌直接開門出去了。

傭人告訴她,烏立成和藍霞又來了。

烏立成是原主的大伯,藍霞則是大伯母。

這兩人在烏長謙的公司裡混了個一官半職,整天吆五喝六,搞得不少員工怨聲載道。

偏偏烏長謙是個有傳統觀念的人,覺得怎麼樣都是一家人,而且還覺得長兄如父。

烏立成比烏長謙大個七八歲,遠沒有到能儘父%e4%ba%b2教養職責的地步,架子卻端得很大,說烏長謙家沒有兒子,明裡暗裡要讓自己的兒子繼承烏長謙的位置,總是把自己兒子帶來彆墅蹭吃蹭喝,還大包小包地走。

甚至還和烏長謙開口要車要零花錢,開口就是瑪薩拉蒂,好像烏長謙家的錢就是他的錢一樣。

而且藍霞還很看不起烏歌,覺得她是個賠錢貨,每次看見她買包包買首飾,或者穿戴得精致,那表情就和烏歌扒了她的皮似的,覺得花的都是他們家的錢。

甚至有一次私下裡朝她吐口水,罵她小賤蹄子喪門星,就知道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