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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燕才終於停住了。

夏初兒從?宮南燕身?邊探出頭去,便看到那是?一間單獨的牢房,而那個?牢房裡,卻關著一個?人,一個?模樣像極了女性?的男人。

雄娘子。

那個?人此刻正閉著眼?睛坐在原地,他身?上綁滿了鐵鏈,甚至於有一根鐵鏈直接從?他的鎖骨處穿過,看起來觸目驚心。

夏初兒有些茫然,他與神?水宮不是?盟友嗎?難道就因為自己的幾句話?,就被抓來了這裡?但是?她瞬間想起了之前宮南燕帶她來這裡時的神?情,那種根本按耐不住的興奮,絕對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的。

私人恩怨。夏初兒在心中推斷道,一定是?私人恩怨。

私人恩怨讓她來做什麼?

但是?她很?快便知?道了,她聽到宮南燕冷冷道:“殺了他。”

嗯?她在和誰講話??夏初兒四下看看,這裡除了她們三個?人之外並無旁人。

“不用看了,就是?你。”宮南燕再?一次命令道:“殺了他。”

她甚至往夏初兒手中塞了一把刀。那是?一把閃著寒光的劍,夏初兒愣愣的接住那隻劍,然後如夢初醒一般露出驚恐的表情,手上的劍也仿佛什麼燙手的山芋一般被她瞬間扔在了地上。

“姐姐,這……這是?什麼意思?”夏初兒顫聲道。她極其努力的裝出一副害怕畏懼的樣子,事實上她確實也很?崩潰,救命!誰也沒告訴她宮南燕是?讓她來殺人來的。

雄娘子聽到外麵的響動,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然後他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你還是?不敢殺我。”雄娘子道。

他這話?卻不是?對夏初兒講的,而是?對宮南燕。

宮南燕冷冷道:“閉嘴。”

雄娘子冷笑道:“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倘若你真的敢殺我,又何必專門找一個?外人來動手呢?你還是?害怕她,你害怕你殺了我,她會恨你……”

“閉嘴!”宮南燕大聲道。

夏初兒眼?睛在兩人身?上來回流轉,雄娘子說“她會恨你”,“她”是?誰?聽話?語的意思,這個?人顯然是?一個?對宮南燕很?重要的人,而宮南燕心中重要的隻有神?水宮,那個?人一定是?神?水宮裡的人,莫非是?……一個?答案呼之欲出,夏初兒大驚,又一次觀察了一下二?人,倘若她想的沒錯,那司徒靜豈不是?……

“你不配提她!”宮南燕大聲道,然後她又冷冷笑道:“難道你覺得她還會再?見你?難道你覺得你會出現在這裡,她不知?道是?為什麼?倘若你真的已經?痛改前非,你又怎麼會被我引來這裡?你會出現在這裡,隻因為你是?一個?人渣!”

一個?見色起意的人渣!

然後她又一次將那隻劍塞進?了夏初兒手中,冷冷道:“殺了他!不是?說他威脅你嗎?你殺了他,他就再?也不會威脅你了。”

夏初兒:“???”

她正看戲看的入迷,怎麼的這劍又回到她手裡了?二?十一世紀從?小深入人心的法治教育,早已讓夏初兒養成了一種根深蒂固的理念,就是?一個?人犯了錯,她一定會把那個?人送去專門的地方交給專門的人去懲治處罰,而不是?自己%e4%ba%b2自動手。

當然,這隻是?她自己的原則而已,如果彆人動手懲治的話?,她也絕不會乾涉。

但是?顯然,宮南燕是?不準備輕易放過她了。

不過正所謂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雖然現在走似乎有點難,但是?彆的意義的走好像還是?可行的。

夏初兒無奈道:“寶貝,有沒有什麼可以讓我暈倒的藥物?”

係統道:“當然有!但是?係統商店童叟無欺,我們的藥不僅金創藥,祛疤膏那些效果良好,我們的安眠藥同樣效果良好……”

夏初兒疑惑道:“什麼意思?”

係統道:“意思就是?宿主你如果要兌換係統商店的藥,那麼你將真的昏迷三天沉睡不醒,並且即使係統商店也無法幫你把藥效去除。”

夏初兒道:“好吧,謝謝你寶貝,我還是?自己暈吧。”

於是?夏初兒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種驚恐異常的表情,她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劍,然後抬起頭看向宮南燕,剛要說點什麼,就仿佛因為驚嚇過度一般直直的摔倒在了地上。

為了增加暈倒的真實感,夏初兒並沒有任何緩衝,而是?真正意義上直直的摔在地上,她隻覺得肩胛骨一陣劇痛,但是?她又不能表現出來,隻能閉上眼?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宮南燕:“……”

宮南燕冷冷道:“彆裝了,我知?道你沒有暈倒。”

夏初兒依然一動不動。

此刻打得就是?一個?心理戰。夏初兒始終堅定,隻要自己足夠自信,那麼彆人一定就會不那麼自信。

果然,見夏初兒確實沒有反應,宮南燕便相信了夏初兒是?真的暈倒了。她冷冷的看著雄娘子,突然伸手提起了地上的劍。

“你說,我不敢殺你?”宮南燕冷笑道:“可是?我做夢都在殺你,我早就已經?想了無數次,你會怎麼死。”

雄娘子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宮南燕又道:“彆以為你對她來說有多重要,她早就已經?忘記你了!她根本不在乎你!”

雄娘子睜開眼?睛,冷笑道:“你現在的話?,卻反而印證了她是?在乎我的。如果她不在乎我,那麼你根本不會這麼想殺我。”

“閉嘴!”宮南燕手中的劍直直的指向了雄娘子。

然而就在她的劍要刺穿雄娘子心臟的那一瞬間,一種雖然溫柔卻根本沒有辦法抵抗的內力突然將她的手腕團團包裹,宮南燕發現她在這樣的內力之下根本沒有力氣握著那隻劍,手腕就仿佛斷掉一般變得軟綿綿,那隻劍也應聲落在了地上。

這樣強大的內力,她不可能不熟悉!

宮南燕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不敢置信的回過頭,卻看到一個?一襲白衣的身?影,那個?身?影站在很?遠的地方,一雙看不出情緒的眼?眸淡淡的落在宮南燕身?上。

宮南燕輕聲道:“宮主……”

夏初兒心中一驚。

夏初兒方才也感受到了那令人無法抗拒的內力,像水一樣溫柔,像水一樣強大,這樣的內力是?她從?未見過的。讓人沉淪,讓人心驚。

而此刻聽到宮南燕的話?,她便瞬間明白了那個?人的身?份。

水母陰姬,難怪江湖上人人都說,若說內力,水母陰姬是?全武林最厲害的人。

她很?想%e4%ba%b2眼?看看這個?人,這個?傳聞裡的人,整個?武林最強大的女人,但是?她不敢,她緊緊的閉著眼?睛,放輕自己的呼吸,小心的不被人發現她此刻的清醒狀態。

她聽到水母陰姬的聲音。

那聲音似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但是?卻很?是?清晰的落在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隻聽水母陰姬輕輕的歎息了一聲,然後才道:“宮南燕,過來。”

“宮主……我。”宮南燕站在原地,她不敢過去。

水母陰姬輕聲道:“我知?道,你過來。”

她說:“我不會殺他,我也不會見他。把他關在這裡沒什麼不好,我不怪你。”

宮南燕愣愣的看著她,終於提起步子,一步一步的向水母陰姬走了過去。

水母陰姬的視線一直落在宮南燕身?上,根本無暇顧及旁人,所以夏初兒才敢悄悄的睜開了眼?睛。

她看到宮南燕走到了水母陰姬身?邊,水母陰姬是?一個?很?高大的女人,宮南燕已經?很?是?高挑,但她居然才到水母陰姬肩膀的位置。下一秒,夏初兒呆在了原地。

她看到水母陰姬抬起手,以一種極致溫柔的姿態在輕輕撫摸著宮南燕的臉。而宮南燕並沒有躲避,乖乖的迎上去,甚至是?帶著一些感激的姿態。

這樣的觸碰實在太過於曖昧,即使她們的動作很?正常,但那雙眼?睛實在……稱不上清白。││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夏初兒瞬間明白了一切。

難怪,宮南燕要殺雄娘子。

恰在此時,夏初兒突然之間聞到了一種很?是?奇異的香氣,這份香氣線索模糊了她的神?誌,然後她來不及思考便閉上了眼?睛。

待夏初兒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也在一個?很?眼?熟的房間裡,她後知?後覺的記起來這裡便是?她暈倒的地牢,而她之前暈倒在地牢的走廊上,現在卻清醒在地牢的牢房裡。

夏初兒扶著酸痛的肩膀,坐起身?子問道:“寶貝,剛剛發生?了什麼?”

係統回答道:“剛剛那種香氣乃是?神?水宮的迷香。神?水宮的迷香極其厲害,任何人一旦吸入便會在三秒之內陷入昏迷,根本來不及解毒,至於後麵發生?了什麼……”

係統停頓片刻,有些尷尬道:“我見你暈倒了,我就去休眠了。”

夏初兒:“……”

她突然發現她竟然沒有辦法說係統的不是?,畢竟,誰打工的時候沒有摸過魚呢?

於是?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既然已經?到了牢房裡,那麼便索性?好好觀察一下這個?地方。

她們雖然將夏初兒鎖在了牢房之中,卻並沒有給她加以任何限製,於是?夏初兒可以在牢房裡自由?行走,獨獨不能出去而已。

她跑去牢房門邊,對著空空蕩蕩的走廊大聲道:“有人嗎?”

沒有回音。

她又喊道:“雄娘子?”

依然沒有回音。

這卻反而讓夏初兒有些安心。因為之前這房間裡隻有宮南燕,自己,還有雄娘子三人。水母陰姬突然用了神?水宮的迷香,顯然不是?衝著宮南燕,因為神?水宮的人早都服過解藥,不會為自己的迷香所迷。

那麼便隻剩下夏初兒與雄娘子了。

現在既然雄娘子已經?不在這地牢裡,那麼顯然水母陰姬那迷香是?用來迷雄娘子的,自己隻是?被連累,而並不是?看穿了她裝暈的把戲。

這麼想著,夏初兒愈發安心了。

既然目標不是?自己,那麼很?快就會放自己出去的。

但是?她感覺自己似乎已經?等了很?多個?時辰,即使這地牢之中沒有外界光線來幫助她判斷時間,但是?她饑腸轆轆的肚子無聲的證實了時間的流逝。

不放她就算了,怎麼連送飯的都沒有?

“有沒有人啊!”夏初兒大喊道:“你們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裡!”

“宮南燕!宮南燕你出來!你說的讓我暫住就是?住在地牢嗎?”

但任憑她怎麼喊,依然沒有回音。

夏初兒從?係統商店裡兌換了一份麥當勞,吃完之後估摸著天已經?黑了,她又研究了一下牢房的大門,係統說那是?什麼百年寒鐵製成的,一定要削鐵如泥的寶劍才能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