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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她還是要快點拜師學藝,學好劍法才能保護自己。隻希望自己未來的師父願意收下自己才是。

“跟我不必客氣。”胡鐵花道:“叫胡大俠也太生疏了,我們也算有緣,不如就叫我胡大哥吧。”

“胡大哥?”夏初兒愣了愣,然後突然笑道:“你可是要和我結拜的意思?”

“這……”胡鐵花一時語塞:“誰說隻有結拜才能喊大哥呢?好朋友也是可以喊大哥的,因為我比你年紀大。”

“那多謝你了,胡大哥!”夏初兒開心的笑道。

被女孩的笑容感染到,胡鐵花也笑了出來,陽光一樣明媚的笑容。

然後胡鐵花才突然想起一件事:“糟了!”

“什麼?”夏初兒疑惑道。

“方才在誣陷你的那個小賊,我本來抓著他了。但是我要去救你,就鬆了手,結果被他抓到機會溜走了。”胡鐵花懊惱道。

夏初兒也歎了口氣,為什麼她隻是想抓一個市井小賊,居然這麼費力呢?

“沒關係的。”夏初兒笑道:“反正他偷來的錢都輸給賭場了,我們又把它們贏回來了。也算是找回了贓款,我們去把這些錢還給失主就好了。”

“也好。”胡鐵花點了點頭,然後笑道:“你放心,至於那個賊,我已經記住了他的臉,等下次我再見到他,一定會打他一頓為你出氣的!”

“隻是為我出氣嗎?”夏初兒笑道:“我這麼重要啊?”

胡鐵花愣了愣,然後笑著補充道:“那就打到他再也不敢偷任何人的錢!”

“一言為定!”夏初兒微笑道。

“一言為定!”胡鐵花也回答道,然後他突然又笑道:“不過你方才說要包我喝一個月的酒,我看還是不必了。”

“什麼意思?”夏初兒歪歪腦袋,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直直的看著胡鐵花。

胡鐵花懶懶道:“我雖然愛喝酒,但也不是誰請我喝酒我都願意的。像姑娘這樣聰慧善良之人請我飲酒,我自然求之不得。但是這些賭徒的酒,我胡鐵花可完全不想喝。”

他這話說的很是傲慢,似乎頗為看不起這些賭徒一般。但是夏初兒明白他的本意並不是這樣,女孩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開心道:“胡大俠,你果然平人敬佩!”

“你又叫我胡大俠?”

夏初兒笑得眼睛彎彎的,像月牙一般甜美可愛。隻聽她一字一斷道:“胡。大。哥!”

然後夏初兒才轉過身,對著還在打成一團的人們大聲道:“大家安靜一下!”

根本沒有人理她。

夏初兒深吸一口氣,剛想再次開口,卻感到胡鐵花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緊接著,有源源不斷的內力傳入了她的身體裡。

她感激的看了胡鐵花一眼,氣沉丹田,在胡鐵花的幫助下用內力再一次喊道:“大家安靜一下!”

一時之間,原本打成一團的人竟然當真都停下了動作。

他們也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聽夏初兒的話,或許是因為這女孩剛剛戳穿了賭坊的陰謀所以他們感激她?

又或者是夏初兒的聲音本身就帶著一些魔力,讓人忍不住想要聽她講,想要按照她的意思去做,想要完成她的每一個指令。

就是這樣的奇異。

夏初兒將她方才贏的錢放在桌子上,然後解釋道:“這些是你們被騙的錢,我並不願意拿走,現在將它們歸還給你們,你們方才投注了多少錢,現在自己取回來就是了。”

然後夏初兒從那些錢中取出了一個銅板:“這枚銅板是我方才投下的賭注,我現在把它拿回來。”

然後她又取出那落跑小賊投注的兩錠銀子,解釋道:“這兩錠銀子是我一個朋友被人偷的。偷銀子的人拿這贓款來下注,所以我要幫我朋友把這銀子拿回去還給他。”

“這裡麵屬於我的我已經全部拿走。剩下的你們自己來取走你們自己的部分。”夏初兒的聲音堅定而有說服力:“任何人!不可以多拿!”

那些賭客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來到了夏初兒麵前,取走了自己下注的那部分。

期間夏初兒他們曾經在街上遇到,並且跟蹤其找到這家賭坊的那個剛從典當行出來的賭客,來領銀子時眼神飄忽不定,他先是反複觀察了幾下夏初兒的神色,然後才伸手抓了一把銀子。

可是他還沒收回手,就被人一把握住了手腕。

“這位姑娘方才說過了,隻能取自己這份。”胡鐵花冷冷道:“你沒長耳朵嗎?”

“這!”隻見那賭徒大驚失色道:“你怎麼會知道我有多拿?”

他這句話一出,卻是在變相承認了自己多拿的事實。

胡鐵花冷笑了一聲,並不講話,隻是冷冷的盯著他。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說了不準多拿還多拿!”

“自己領自己那份咯!你領了彆人的,彆人怎麼辦?”

“大家都是受害人,你還要搞這些嗎?”

周圍的賭客們紛紛斥責道。

這個人連忙把自己多拿的那部分銀子放回原位,夾著尾巴一般灰溜溜的跑掉了。

夏初兒直到看著最後一人也將銀子取走,才微笑道:“諸位,今日之事大家也看到了。其實賭坊裡的套路遠不止於此,今次是我碰巧路過,碰巧看穿。但是其他時候呢?其他的賭桌呢?其實你們並不是客人,從你們踏入這間賭坊,又或者這天下任何一間賭坊的那一刻起,諸位就已經是案板上的魚肉了。”

“你們以為每一場賭局依靠的是自己的運氣,其實根本不是。每一場賭局都是人為操控的結局,說到底為的就是各位手裡那點銀子。”她堅定道:“各位明知如此,又為何要沉浸其中,甘心做賭坊的魚肉呢?甚至不惜將家中的寶物都拿去典當……諸位不少人都是這賭坊的常客,你們賭了這麼久,究竟贏了多少,又究竟輸了多少,你們應該心知肚明,你們當真從這賭局之中得到了什麼好處嗎?”

“其實所有的賭局,都是利用了你們的心態。贏的想再贏一些,輸的便想翻本。但其實細心想想,除了這賭坊,又有誰能是最後的贏家?到最後甚至為此走上偷竊搶劫的道路,值得嗎?”

“現在為時還不遲……”夏初兒停頓幾秒,嚴肅道:“我隻希望今日之事,能讓各位意識到這一點,從此之後可以%e8%84%b1離這賭坊的騙局,再也不要踏進這些地方,拿著自己努力工作的錢,回去和家裡人好好生活……這也是我把這些錢還給大家的用意,我不希望它們再次出現在賭桌上。”

女孩的神情是那麼悲傷,是那麼落寞,又有些無奈。

她努力笑了一下,輕聲道:“現在還不遲。”

然後她轉過身,伸手拉了拉胡鐵花的袖子:“胡大哥,我們走吧。”

第9章 盜帥夜留香09

胡鐵花自從見到夏初兒開始,就一直覺得她是一個陽光的女孩。

她總是在笑。那張精致小巧的臉上一直帶著甜美的微笑。她笑起來很漂亮,眼睛彎彎的,像月牙一樣,兩側臉頰還有醉人的酒窩。

她的聲音總是很愉快,即使她隻是用再尋常不過的語調說著普通的話,也總是會讓人覺得她很愉快,或許是她那習慣性上挑的尾音出賣了她,又或許是她溫柔卻活潑的聲線總會給人以這樣的感受。▃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但總之,她是一個陽光又快樂的女孩子。而且不隻是外貌,不隻是聲音,她整個人都是這樣明媚的氣質,似乎她天生就應該快樂,她天生就應該笑,她天生就應該不知憂愁為何物。

但是此刻,她的笑容消失了。她是這樣的悲傷,這樣的落寞,讓看到她的人都不自覺的為她心痛。

胡鐵花也是這樣的。

在聽到夏初兒用那般憂傷的聲音對他說“胡大俠,我們走吧。”時,他的目光從夏初兒的臉上移動到夏初兒拉著自己的袖子上,然後他聽見自己輕聲道:“好,我們走。”

待他們轉過身,剛邁出兩步,就聽到身後原本鴉雀無聲的賭場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謝謝你們!”

緊接著,是很多人此起彼伏的喊叫:“謝謝你們!”

“謝謝姑娘!”

……

夏初兒腳步一頓,但是她終究沒有回過頭,而是徑直和胡鐵花一起離開了。

與此同時,係統也在大腦裡提示道:“宿主大人,懲惡揚善任務已完成。獲得積分200點,目前可用積分400點。”

一直到兩個人離開了賭場,又沉默著走了一段路,胡鐵花才開口想要打破這安靜的氛圍。

“你方才那番動人的演講,倒是把他們大半人都勸動了。隻是害這賭場再沒了客人,你就不怕這賭場找你尋仇?”胡鐵花好奇道。

“倘若他們再也不要去賭博,以後好好的生活,就算有賭場尋我仇,我也認了。”夏初兒毫不猶豫道。

胡鐵花皺眉:“但是你根本不會武功……”

方才在賭場的時候,他便看出來夏初兒根本不會武功這件事,在那些普通人毫無技巧的群毆中,夏初兒根本連躲都躲不開,若是遇到那些受過專業培訓的打手,隻怕夏初兒多少要吃點虧,而自己又不可能一直陪著他……

思及此處,胡鐵花嚇了一跳。他居然動了一直陪著她的念頭,他真是瘋了,天知道他連對楚留香都沒有動過一直陪著的念頭!

看來他們真是很契合的好朋友。胡鐵花想,所謂的一見如故說的大概就是他們這樣了。

“今天那個賭場裡……”夏初兒停頓幾秒,然後繼續道:“我看到有一個人,他的手上有很厚的繭,而他的%e8%85%bf上有很發達的肌肉。所以我猜他的職業是一個人力車夫,他的每一分錢都是他拉著車在城裡用他的力氣他的雙%e8%85%bf換回來的。”

“還有一個人,他的衣服上有一些發白的印記。從那印記的角度來看,他應該經常抱小孩,是小孩的口水弄臟了他%e8%83%b8`前的衣服,他腰間還有一個撥浪鼓,很明顯是買給小朋友的玩具。所以我想他應該有一個寶寶,而且寶寶的年紀還很小,還是需要父%e4%ba%b2抱著的年紀。”

“還有一個人……”

夏初兒一連說了數個方才在賭場裡見到的人,她對每一個人都觀察入微,隻是看一眼便可以猜測出對方的職業,家庭,甚至還能看透對方過去的經曆,她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這樣的能力有什麼驚人之處,殊不知早已讓胡鐵花對她刮目相看。

“總之,那個賭場裡一大半都在這平凡的世界裡努力生活的平凡人。他們辛苦賺來的錢不應該用在那種地方,不應該為了這些骰子,牌九而毀掉他們本該擁有的正常生活。”

“倘若我的那些話可以挽救這些人,挽救他們身後的家庭,縱然有人記恨我,有人報複我,那又怎樣呢?”夏初兒露出了一個愉快的笑容:“值得了!”

胡鐵花輕歎了口氣:“你是不是初來江湖?你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