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瘡藥。那我先兌換一些也無所謂啦。”夏初兒回答道:“兌換20積分的吧。”

“收到。”係統一番操作之後,夏初兒的衣袋裡便多出了沉甸甸的二十兩銀子:“已經為您兌換完成,請查收。”

夏初兒歎了口氣,看了胡鐵花幾秒,終於裝出了一副為難的樣子拿出一兩銀子為他買了單。

“多謝姑娘了。”胡鐵花笑道。

“舉手之勞而已。”夏初兒冷冷道:“你還是快跟我去查清楚真相,不要再誤會我,我才應該謝謝你。”

胡鐵花摸了摸鼻子,尷尬的笑了一下。

他現在已經猜到自己八成是誤會了夏初兒,畢竟怎會有賊這麼急著找人對峙的?他暗道自己怕是喝了一夜酒,腦子不太清楚,才誤會了好人。

“倘若姑娘確實無辜,在下自然會向姑娘道歉的。”胡鐵花突然大聲道。

二人離開了酒樓,卻突然發現方才耽擱了這麼久,那賊人早就不知哪裡去了。夏初兒對這個小鎮又完全不認識,讓她去找一個人可謂是大海撈針。

見到女孩茫然的四下觀望,不知該往什麼方向前去,胡鐵花竟然覺得她很可愛,他先是欣賞了一會她的懵懂神情之後,才出聲道:“我知道他在哪裡。”

他原本以為女孩會驚喜的問自己:“真的嗎?他在哪裡?”或許女孩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裡還會帶上崇拜的色彩,隻是一想便讓他覺得心情大好。

卻沒想到夏初兒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哦。”

莫非是她沒聽清自己說什麼?胡鐵花不確定的又重複了一遍:“我說我知道那人在哪裡。”

夏初兒這次倒是有了反應,她轉過頭詫異的看了胡鐵花一眼,那迷惑的神情似乎並不明白他為什麼要一直強調這一點。

“你當然知道他會在哪裡。”夏初兒說道:“我也知道他會在哪裡。”

“你知道?”這次輪到胡鐵花詫異了。

夏初兒點了點頭,回答道:“他盜竊的手法很是熟練,逃跑也很快,被抓包也毫不慌張,想必是個慣偷。這種慣偷難免會有其他不為人知的不良嗜好,所以他要麼在賭場,要麼在妓院。現在還是午後,豔陽高照他便去偷錢,想必應該是在賭場裡了!”

胡鐵花頓時覺得果然是自己小看了她,她所說的與他心中想的分毫不差。

“既然你知道他在哪裡?你為何不去找他?”胡鐵花好奇道。

“我自然知道他在哪裡,可是……”夏初兒為難的皺起眉頭:“我不認識賭場在哪裡。”

胡鐵花對這小鎮卻是極為熟悉的,在他陪楚留香去大漠之前,他一個人在這裡住了很久,當然是為了酒館裡那個從不正眼看他的女人,倘若不是遇到了楚留香,他現在可能依然每天守著那間酒館看那個女人。

胡鐵花剛想說:這地方我熟悉,我帶你去!

卻突然看到女孩臉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隻聽女孩聲音歡快道:“我知道路了!跟我來!”

胡鐵花立刻便明白了夏初兒的意思。因為他也看到了那個人。

原來夏初兒方才站在這裡四處環視,並不是在找路,而是在觀察身邊的每一個人。

夏初兒會從那些來來往往的路人的裝扮之上對他們下一個大致的判斷。

比如說這位匆忙趕路的行人。他雖然身上穿著綾羅綢緞,可是鞋子上卻沾著泥土,垂在身側的手並不像彆人一樣自然彎曲,而是緊緊的握成拳頭,不僅如此,夏初兒還注意到他虎口的部位有磨出的老繭。因為夏初兒判斷這人絕非外表裝扮的本地紈絝子弟,他的鞋子證明他是郊外趕路而來,而他的手則證明他必定是個練家子。這是一個會武功的江湖人,打扮成這樣想必是為了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大概率是來打探消息的。

再比如街邊那個正在賣包子的小販。他身為一個包子店老板,眼睛卻根本不在自己的蒸籠上,而是四下環視,也並不像旁人那般吆喝,似乎根本不擔心自己的包子會賣不出去。這很明顯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夏初兒猜測他便是與那裝扮成紈絝子弟的江湖人接頭的人。

果不其然,很快兩個人便對上了暗號,隻見那包子鋪老板取了兩個包子給他,而那江湖人並沒有吃,而是抱著包子跑去了小巷。

夏初兒對他們在做什麼並沒有半點興趣,她隻是習慣性觀察每一個人而已。事實上,她現在隻對可能會去賭場的人感興趣。

而她很幸運的找到了!

隻見街邊的典當行裡走出一人,那人衣著樸素,粗布麻衣,顯然並不是個有錢的主。可手中卻抱著一個沉甸甸的布袋子,顯然剛從典當行當了不少寶貝。

而他此刻目光中透著說不出的激動,那是一種隻有失去理智的上癮的人才會展現出來的癲狂,一種隻有在賭鬼身上才能見到的眼神。

渴望翻身的眼神。

於是夏初兒毫不猶豫道:“我知道路了!跟我來!”

第5章 盜帥夜留香05

胡鐵花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總是無法快夏初兒一步,但是意外的這種感覺並沒有讓他不爽,反而很新奇。

他又想摸鼻子了。

天呐他真是把老臭蟲的習慣學了個乾乾淨淨。胡鐵花想,也不知道老臭蟲現在在哪裡,從大漠裡一出來就不見了他。倘若老臭蟲在這裡,一定也會對夏初兒很感興趣。

不過那老臭蟲不在也很好,似乎隻要老臭蟲不在,自己便總能交到桃花運。

兩個人一起跟蹤著那個賭徒便來到了全鎮最大的賭場。

夏初兒正想走進去,卻因為一邊的角落裡正在發生的爭執而停住了腳步。

隻見那裡有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他手中正拉著一個小女孩,往另一個衣著華貴的男人麵前拽,小女孩正大聲的哭著,焦急的喊著:“爹,我不要去!”

夏初兒皺了皺眉。她還沒邁步,便見胡鐵□□直走了上去。

“你們這是做什麼?”胡鐵花問道。

其實他心中已經對現在的情況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想必是這小女孩的父%e4%ba%b2欠另一個人錢,所以他才想把女兒賣給對方抵債。

胡鐵花最厭惡這種賣妻賣女的人渣,路遇此事,他自當行俠仗義。

夏初兒也跟了上來。這件事,她本也是一定要管的。她不能看見一個小女孩如此悲慘的命運而無動於衷。

而且這還是在賭場門口……夏初兒很難沒有一些想關聯的想象。這讓她的臉色都陰沉了幾分。

隻見那男人愣了愣,然後無力的跪倒在了地上。

“都是我的錯。”那男人開口道:“是我沒本事賺錢……”

“沒本事賺錢,卻有本事賭錢嗎?”夏初兒毫不留情的問道。

“什麼?我沒有!”那男人立刻否認。

從男人的敘述中,夏初兒他們了解到,原來他們的猜想其實並不是事實。

“我原本是一個秀才。”那男人說道:“靠著在私塾裡教書,來維持生活。雖然不至於大富大貴,但是也算過得輕鬆。”

“囡囡的娘%e4%ba%b2是我的青梅竹馬,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在村子裡玩,一起摘花,一起抓螞蚱……她本可以嫁給一個富商的,一世富足無憂,但是她卻選擇逃婚和我在一起,和我這樣一個貧窮的秀才。”§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時的我,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那男人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我們結婚之後,每一天雖然平淡,卻很快樂。我每天去私塾裡教書,我的娘子也會做一些手工藝的活計,來補貼家用。每天晚上,我們便會一起煮飯,一起吃飯,然後一起讀書,又或者一起看星星。”

“婚後第二年,我們有了囡囡。”男人慈愛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我們都很珍惜這個女兒,認為她是上天帶給我們的禮物。我們曾經發誓……要用自己的一切來愛她。”

“那之後呢?發生了什麼?”胡鐵花問道。

“之後……”那男人的眼睛瞬間暗淡了下來:“之後我的妻子生病了。那是很嚴重的病,咳嗽,吐血……我找了很多郎中,買了很多藥,都根本不見效。我本就貧瘠的家產早已在求醫問藥中花費的乾乾淨淨,我還找%e4%ba%b2戚朋友都借了錢,但是……”

他的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但是我的妻子,她還是去世了,就在今年春天。”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許久,夏初兒才輕聲道:“我很抱歉。”

胡鐵花伸手輕輕拍了拍夏初兒的肩膀,安慰夏初兒的情緒。雖然他和這女孩子才剛剛相識,但是他就是莫名的不願意看她難過。

那男人搖了搖頭,繼續道:“我又借了一筆錢,安葬了我的妻子。後來為了儘快還錢,我除了每天的私塾工作之外,晚上還要去給彆人種莊稼,完全沒有時間照顧女兒,囡囡很懂事,但是我不能……”

他停頓了幾秒,才輕聲道:“我不能讓她跟著我受苦,不能讓她每天一個人待在家裡,終日過著連父%e4%ba%b2都見不到,連肉都吃不到的日子。”

他看向了一直沉默站在一邊的衣著華麗的男子,解釋道:“這位郭員外一直想要一個女兒,但是他卻連得三個兒子,也沒有女兒。所以他便找到我,提出了領養囡囡的想法……”

“領養?”夏初兒打斷他,她直直的盯著這個男子,不放過他臉上任何的微表情:“你沒有想要賣掉囡囡?”

“什麼?我當然沒有!”那男人大驚失色道:“我怎麼可能會賣掉囡囡!囡囡是我的女兒!”

他似乎突然又想起方才自己和囡囡的拉扯,這畫麵……也難怪對方會覺得自己想要賣掉囡囡。可是領養,說白了就是拋棄,他依然是個罪人,是個應該被唾棄的對不起自己女兒的人,又有什麼分彆呢?

“我隻是不願意囡囡繼續跟著我過這樣艱苦的生活。”他輕聲道:“郭員外可以給囡囡更好的一切!”

“你覺得那些富足的生活是囡囡想要的,但是你有問過囡囡的想法嗎?”夏初兒突然道。

小孩子並不等同於可以被隨意處置。

夏初兒向來尊重每一個人的想法,就算是一個小朋友,她也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情感,可惜,一些自以為是的大人,總是不願意去傾聽孩子的想法。

他們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便是:小孩子懂什麼?

但倘若你願意蹲下`身來,對視孩子的眼睛,你便會知道,她們其實什麼都懂。

那男人愣在了原地。

胡鐵花蹲下`身來,對那個小女孩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囡囡,告訴哥哥,你想要和郭員外走嗎?”

“我不要!”小女孩毫不猶豫的大聲道:“我要和爹爹在一起!即使,即使爹爹沒時間陪我,即使我們的房子很小,我也要和爹爹在一起!”

那男人愣在了原地,他似乎有些動容,他久久的凝望著女兒的臉:“囡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