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1 / 1)

女王的俘虜 三吉阿 4267 字 2個月前

伐了不少樹木,雖時隔多年,早已尋不了蹤跡,但這一片樹木就是最好的證據。”

霓依依頓時茅塞頓開,喜道:“隻要我們通過查看樹木生長的高度、年輪,就可以得知哪一些是三十年前種植或第二次生長的,那入口就在附近。”

“沒錯!東邊的林子樹叢的生長的高度要比其他晚一點,我們可以從那裡入手。”

她們趕往東邊的林子,各人分彆去尋找入口。

尋著,公子翎和淺歌不期而遇。

淺歌不語,公子翎頗感尷尬,找了些話題來說,“這片林子有一塊草地視野遼闊,很合適駐紮營寨,如果是我我也會選這裡。”

“三百人的營在這個峽穀裡駐紮,能做到如此滴水不漏,必是一支紀律嚴明的鐵軍,如果這支兵由良將帶領,必能為宸國守衛山河,敗儘敵寇!”淺歌替那支鐵驍營感到惋惜。

“不錯,鐵驍營隸屬當年一支戰無不勝,也是宸國最精銳的軍隊,戰功赫赫,令敵軍聞風喪膽不戰而敗,可惜在鐵驍營被以逃兵的罪名處置之後,那支軍隊漸漸沒落了……”

淺歌心中動容,不禁問:“當年那支軍隊是什麼軍?領帥是誰?”

公子翎望著淺歌,緩緩說出:“是鎮守南境的火焰軍,統領是慕霖大元帥。”

淺歌渾身一震。火焰軍,那是慕家帶領出來的軍隊,三十多年前外公因重傷回京醫治,將帥印暫傳最小的弟弟慕霖保管,可是後來皇□□下了一道聖旨,大意是慕戩身體有恙需要久治,耽誤不得,火焰軍交由慕霖接任,再後來火焰軍就沒落了,據說是慕霖帶領不當,屢打敗仗,這些她都是在慕府的時候知道的。

淺歌沉思片刻,對上公子翎那雙明亮有神的眼睛,“既然鐵驍營是火焰軍的將士,火焰軍和火焰令又是一字之差,讓人不聯想到一起都難,你到底為何而來?”她之前沒想到這點,是因為她根本不知道鐵驍營是火焰軍的兵!

“其實——”話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哎—淺歌、翎兄,你們在這兒啊。”東方玉白遠遠的看見她們,大聲喊道。不一會兒,人已跑至跟前,“有沒有發現?”

淺歌沒有說話,神情顯然有些不悅。

“沒有!”公子翎臉色也略沉。

東方玉白看著她們兩人,氣場有點冷,氣氛有些尷尬,暗忖自己是不是打擾了他們?

這時,一聲長哨響起,淺歌等人聞聲尋去,正是霓依依發出的信號,蘇瑾阡陌也趕到了。

霓依依站在一棵百年老樹下,蘇瑾問道:“你發現了什麼?”著眼這裡隻有一棵老樹,暗想:“難道這樹有古怪?”

淺歌一路走來,已發現其中蹊蹺,揣測道:“入口就在這兒?”

“穀底青翠茂密,唯獨這片地是平坦沙丘,像是被伐木後形成的。”霓依依說到這裡停了,急東方玉白追問:“所以呢?”

“這裡曾經有一片林子,其他樹木都被砍了,隻有這一棵樹獨活下來,像是掩藏著什麼,沒準……就是入口。”淺歌道。

蘇瑾、東方玉白、公子翎臉上均有喜色,阡陌眸光一閃斜目看去,東方玉白更是急道:“那我們還等什麼呀?這把樹推了唄。”

霓依依轉身道:“不急,我們還有彆的事要做。”

淺歌、公子翎、蘇瑾、阡陌相視而望,心中了然,齊齊看向霓依依,隻見她又道:“是該會一會那幕後推手了。”

從火焰令重現江湖,霍安組織她們尋寶,一路至今順理成章,少不了有幕後主謀。蘇瑾眼神越來越冷,她等這一日已經等很久了,她必須要%e4%ba%b2自手刃那惡人,替家人報仇。同樣身負血海深仇的霓依依有些心神不寧,皆因這幕後之人過於神秘強大,她不敢妄加猜測,更怕心中猜中了!

東方玉白看著各人神情不同,氣氛甚為緊張,小心翼翼的問:“那,那我們就在這等著?”

“他們已經來了。”蘇瑾冷冷一笑,忽提氣大聲喊:“你們不就想找到這個入口嗎,如今,不敢現身了?”

話音剛落,一道白影如鬼魅出現在老樹上,風未動,枝葉未搖曳,如同她早就在那裡一般,可她們都知道都看見了,那人是在她們眼皮底下忽然現身的,可怎麼做到肉眼卻無法看清,可見輕功非凡。然而,真正讓她們駭然的不是那飄忽的輕功,而是那銀絲白發,絕色的容貌,攝人心神的氣魄,和那一雙望一眼就能讓人如墜入冰窟的眼睛。

呼呼幾聲,七名勁裝蒙麵女子急疾而來,手持長劍,劍刃相對,快速將她們圍住。

霓依依、東方玉白、公子翎臉色一刷的粉白,連阡陌也不由地低下頭去,花影將淺歌護在身後,淺歌目不轉瞬的盯著那衣衫秀發皓如白雪的女子,“花影,你退下,如果她想殺我,不是你能擋得住的……你,就是那天客棧的那個女子。”最後淺歌是對白衣白發女子說的,不是問號。

她自然是記得那雙眼睛,一輩子都不能忘。

白衣白發女子雙眼冷冽的如寒冬的冰霜,渾身透著寒氣,幾乎讓人感覺連說話時呼出的氣息都是冷的,“你居然能認出我。”

“如何不認得,你讓我做了一宿的夢魘,焉能忘了。”

白衣白發女子仰首大笑,神色間仍是冰冷淡漠,“那你聽好了,從今以後我便是你一生的夢魘。”

好狂傲的口氣。淺歌微皺起眉頭。

真是她!霓依依深吸一口氣,強裝鎮定,“女王陛下,您聖名在上,今日為那區區寶藏%e4%ba%b2自駕臨,真是難得,我等能一睹聖顏,也是三生有幸呀。”

“原來你就是幕後推手,蛇形魔手在哪,你與他有何關係?”蘇瑾恨了那麼多年,自就沒那麼霓依依客氣了。

白衣白發女子冷眸一眯,衣袖輕揚,一股烈風擊出,直向蘇瑾門麵,蘇瑾後退數步卻無法躲避,左臉猶像被打了一巴掌,即現五指掌印。“你——”再著眼一看那人已站在樹下,蘇瑾花容失色,無法發出聲音來,因為她的師妹也在樹下,此刻被按住命脈,稍一發力必死無疑。

沒人瞧見她是如何出手,又是什麼時候移動的,淺歌已被她捉去。

花影、蘇瑾、公子翎、東方玉白等人衝上去,卻被那七名蒙麵女子攔下。

眼見主人被擒,花影麵對那七柄劍毫不畏懼,拚命般要衝上去,兩度被刺傷。

“花影住手,彆過來。”淺歌喊住了花影。

七名蒙臉女子中的一人冷道:“見到女王聖駕,還不速速跪下?”

不知是震懾於漠北女王的威名還是皆因淺歌在她們手上,先是霓依依,然後是公子翎等人,一一跪下,不論其他,僅眼前這七名由女王%e4%ba%b2手□□出來的聖使,她們就沒有取勝的把握。

淺歌無比吃驚,對手身法如此快速,連自己都不知她是如何出手的,變化不過在一瞬間,這樣高深的武功造詣實在令人驚歎、畏懼,她們武功都不差,但在她麵前,隻有挨打的份。

白衣白發女子嘴角上揚,盯著麵紗下的淺歌,“你是誰?”眼前這女孩一有危險,個個像不要命般想以命相拚,以命相救。為何她對她們來說那麼重要。

她們之間的距離近得,淺歌能感受到她發音時呼出的氣息,那冰冷的氣息。“何不先說說你是誰?”

霓依依、蘇瑾、公子翎、東方玉白等人心裡疙瘩了一下,莫不替淺歌捏了一把汗,淺歌的性子怕是不對女王的心思,容易得罪漠北女王。

白衣白發女子詭譎莫測的目光緊緊鎖住她的雙眼,輕輕吐出三個字:“萬—俟—雪”

淺歌沒想到她會這樣乾脆,“淺—歌”

不料,她又問:“淺歌又是誰?”話說未完,淺歌感到臉上一涼,麵紗已被她扯下,兩張絕世美貌相相而對,此刻有幸看到的人,一定是驚呆了!

淺歌又是誰?這話讓淺歌愣了,向來有人隻會問她你是誰?從來沒人問她淺歌是誰?■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萬俟雪凝神間又是冷冷一笑,“長得真不錯……我可以放了你,也可以不取你性命,但,你得把這藥丸吞下去。本宮從不強迫人,吃與不吃你自己選擇。”說完,本捏住淺歌手腕命脈的三指放開了,手中多了一粒白色的藥丸子,銀光閃閃,仿佛透著寒氣。

淺歌後退兩步,冷冷的看她。

”淺歌不要聽她的。”公子翎、蘇瑾同時喊出,她們從未像此刻那樣有默契,齊心協力。

花影亦是急喊:“主人不能吃,那是□□,不能……不能……”

“好,我選擇不吃,這是□□你又該如何?”難不成你要殺了我麼?

萬俟雪衣袖一擺,抬頭望了望天,眸光閃了一下,“不錯,這是你的自由,不過,後果總得有人來承擔的,選一個吧!”

什麼?淺歌不解,又聽見她淡淡的說:“你選錯了,就得有一個人死,才能彌補這次的錯誤。”

“你,你出爾反爾……”淺歌怒瞪著她。

“我是說過,你有你選擇的自由,我不為難你,但我沒說不殺彆人,這如何算出爾反爾?哈哈”萬俟雪的表情異常冷酷,盯著臉色慘白的淺歌冷笑道。

“如果你放棄選擇,本宮來替你選,死的可就是兩個了,好好想著。”

“你……你……“淺歌腦海裡一片空白,那雙淺眸甚至不敢看向同伴。

“哈哈,哈哈……”

就在這個時候,東方玉白癲狂的大笑著站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萬俟雪,“早已聽聞漠北女王天姿國色,果然如此!隻不過身為女人,你這般冷冰冰的可不討男人歡心啊,要是我寧娶醜女也不願整天對著一具冷冰冰的……*!”

“你找死!”萬俟雪果然被激怒。

所有人幾乎來不及反應,有一股力量將東方玉白從眾人中拉出,摔在地上,東方玉白掙紮著站起來,刹那間雙膝撲通的一下子跪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角流出紅紅的血來……

”東方玉白!”意識到了什麼,淺歌臉上失色,搶到他的身邊,沒人看得清他是如何受傷的,甚至萬俟雪的身子也未曾挪動過一寸,隻是在一眨眼之間事情就發生了。

東方玉白痛苦的顫唞著,全身骨頭像是被摔碎了一樣,嘴裡幾番吞吐出血沫,才說出話來,“我,我……她,她不會為難你了,你要……要活,活下去……”

淺歌臉色一變,探向東方玉白的脈搏,啞聲:“他、他……他全身經脈……被震斷,已,已……”他這樣做,是自我犧牲保全她們呀。

淺歌抬起頭時,明亮的眼眸噙著淚水,狠狠的盯著萬俟雪。她與東方玉白相識了三個月,雖談不上感情深厚,但也早已把他當朋友,如今他死了,死得那麼突然,死得那麼慘烈,還是她間接害死的,她心裡被疙了一下,隻怕今後永生難安。

“是不是隻要我吃了這粒藥丸,你就不會傷害她們……”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