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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俘虜 三吉阿 4256 字 2個月前

周圍的人對著她指指點點,哈哈大笑的,說的什麼話語,像是在看小醜一樣。

淺歌閉上眼睛,心道:“我背著侍劍和花影獨自出來,這下該如何是好?罷了!既然都濕透了,何不就回去,也好過在這裡被人看笑話!”打定主意,淺歌睜開雙眼之際,她才知最尷尬的時刻到了——公子翎打著傘站在她麵前,隻是一向笑得溫柔的臉有些緊繃著,皺起了好看的劍眉,看著她也不說話。

淺歌深吸一口氣,生平第一次這麼狼狽,竟還讓子翎看了去,想起四師姐曾說過一句話:“恨不得地上有個洞鑽進去”,那時她說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非要逃避呢?現在她才知道,有些事情是沒辦法解決的!

公子翎看著眼前落魄的女子,那一雙眼睛那眼神兒——驚訝,惱怒,生氣,麵無表情之下,唯覺那雙眼睛最富情感,就像回到七年前,舞陽第一次對她生氣,那冷冽的眼神簡直一模一樣!

“淺歌姑娘,這雨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不如在下送你到客棧換身衣裳?”

淺歌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不必了,多謝公子好意。”

公子翎眉毛一挑,道:“你這樣回去,莫不讓你朋友掛心了?”

淺歌沒想到這一點,自己這個模樣回去了,侍劍準要嘮嘮叨叨,還有花影更要為自己擔心了。

無奈之下,隻好接受提議,二人就近到一家客棧裡,公子翎讓店掌櫃的為淺歌尋一套合身的衣服來,在拿到一錠沉甸甸的銀子後,掌櫃的火速地拿來一套姑娘家的衣裳,說是他女兒的,乾淨的新著呢。

彆無選擇,淺歌換上那身衣服,雖布料粗糙還算合身,重要的是乾淨就好。

待淺歌換好衣裳,公子翎早命人上了一桌好菜,邀她入座。

公子翎目不轉睛的看著淺歌,看得淺歌忍不住說:“公子,你一向這樣看著女孩子的嗎?”

公子翎微微一笑,道:“抱歉,淺歌姑娘!我隻是覺得你很像一個人……”

淺歌起了性子,%e8%84%b1口問:“你的心上人?”

公子翎很快接道:“是的,我的心上人!”

淺歌一愣,腦子一片空白,臉上有些發燙,還好彆人是瞧不出來的。顯然她是沒想過公子翎會承認。

公子翎暗忖:“人的相貌本就可以改變的,口音也是,而內在氣質就不一樣了……你到底是不是舞陽?如果是,不與我相認,是有不得以的苦衷嗎?我究竟要怎樣才能證明你是舞陽?”想著心中不禁有些悲傷,待小二送上酒來,看著酒壺腦子靈光閃了一下。

看了一眼偏頭看向彆處的淺歌,讓小二下了去,挽袖倒了兩杯酒,端起一杯酒笑道:“淺歌姑娘,來,我敬你一杯。”

淺歌很自然的端起酒杯,微微一笑,說道:“淺歌在此多謝公子再次相助!”而後碰了一下酒酒杯,一口喝下。

在山莊裡,常與師姐們對酒當歌,酒量還是可以的。淺歌把酒喝下,沒看見公子翎眼睛一亮,那無法藏住的喜悅。此刻,她的注意力被另一桌子的人給吸引住了。

那一桌是清一色的女子,穿著怪異,古銅的膚色,長得高大壯健,目光凶狠嘴裡喊著讓人聽不懂的話語,一看就不是善茬,店裡的小二哥顫顫兢兢的上了菜,便不敢再靠前一步。

淺歌看的就是這群異邦女子中的一個,冷豔的五官,淩厲的眼神,充滿了戾氣氣息,叫人不敢靠近半分。

兩人各藏心思,一時無話,吃著小菜,對飲幾杯,外麵的雨還在淅瀝瀝的下著。

忽然,對麵那一桌女子,對著她們一嘴的言語,看那神態看那怒容,準不是什麼好話。淺歌皺了下眉頭,對公子翎道:“你認識她們?”

公子翎搖搖頭道:“並不認識,她們是來自塞外的,在罵我們是一對狗男女!”其言語之粗俗,要不是她脾性好,準要大打出手。

“你懂她們的語言?”她與公子翎既不是男女關係,彆人怎麼罵,她也不須理會,畢竟口%e8%88%8c是長在彆人身上的,她管不著也不謂為了這點事動怒。

公子翎接道:“常年在邊戎生活,學了一點方言。”

淺歌再看向那桌人去,對上一雙冷冷的目光,心忖:“這個人的眼神,好像在哪裡見過?”

那女子喝了一聲,那桌女人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該喝喝該吃吃。

突然之間,樓梯被踩得吱吱大響,從樓下衝上了十數名漢子,其中有人喊道:“就是她們,就是這群異族女人”。

這架勢一看就是來尋仇的,吃飯的客人紛紛落跑,最後隻剩下淺歌公子翎與那群異邦女子兩桌。

雙方眼神對峙中,那女子仍在大碗大碗喝酒,一中年漢子喝道:“哪裡來的野蠻女人,傷了我手下,還想逃跑,哼,今天你們若不自斷一手一腳,休想離開這裡。”

女子眼皮也不抬一下,“你的手下?”這話說的是漢言,聲音有些低沉沙啞,帶著點口音彆有韻味。

中年漢子喝道:“將人抬上來,當麵對質,讓她認不認。”從人群中抬出一個男子來,一隻手無力垂下,一隻%e8%85%bf上血漬斑斑,嘴裡痛苦的呻[yín]著。

那女子瞄了一眼,道:“真抱歉,怪我手下功力不到,留了活口。”話一出,隻見銀光一閃,眾人沒來得及反應,那架上男子已命喪黃泉。為什麼那麼肯定,連頭顱都沒有了,那必定是沒命活了!

淺歌盯著那女子看,心道:“好狠的人呐!一言不合就取人性命。”

那中年漢子眼睛一瞪,怒道:“給我一起上,殺了這幫蠻女為弟兄報仇。”一聲吆喝,十數個漢子蜂擁而上。

一道閃影,在眾漢子間晃過,快的無人看得清發生了什麼,十幾名壯漢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動不動,倒地時血濺當場,身首異處,這裡頓時變成人間地獄。

這樣的場麵非常令人駭然,公子翎下意識用袖子擋住淺歌的眼睛,暗中提氣,這群女子殘暴無比,方才就看她們不順眼,這下子會不會一並向她們下手?

淺歌暗歎:“好快的身法!”隻是在一瞬間,那兩把明月彎刀放在桌上,刀刃一滴血也沒有,卻是連殺了十幾人的兵器,如此快速的身法,她還是第一次見。

這時,有的女子慫容道:“門主,讓我殺了那對狗男女,那俊臉公子哥一看就是多情郎,留在人間是個禍害……”淺歌聽不懂這些話,可公子翎會聽,眼色一沉,盯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然,那女子隻冷道了一聲:“走!”身影一晃間,沒了蹤影,餘下女子也悻悻然施展輕功踏窗而去。

此時,窗外麵的雨也停了,淺歌向公子翎告彆,由不得她挽留,一晃身已由窗外出了去。

“舞陽!”這一聲公子翎究竟沒喊出來,望一眼那一地的無頭屍體,鮮血已流滿地麵,搖一搖頭,也追出了窗外。卻已不見淺歌的身影,低聲喊道:“羅格何在?”話落下,一個黑衣人出現在公子翎身後,恭敬地道:“將軍,有何吩咐?”

“去調查一個人……”

第二十四章 夜探暗訪

淺歌回到農莊,侍劍看到她這身打扮驚呼道:“小姐,你怎麼換了身衣裳?”早上小姐穿的不是這樣一身衣服的,再看這布料如此廉價,小姐千金之軀怎麼能穿這樣的衣服。

淺歌道:“看著挺合適,就穿來試試看。你去準備下澡水。”

侍劍應聲下去準備。

淺歌看著窗外,想起了走前子翎的眼神,就像以前子翎看著她的眼神一樣。子翎並不知道她就是鳳舞陽,為何會對她有這種眼神,不過喝了幾杯酒罷了,難道她看出了什麼?┇思┇兔┇在┇線┇閱┇讀┇

尋思了一番,淺歌一邊回想一邊拿起一隻茶杯,當酒杯相碰時,子翎在盯著她酒杯看。轉了轉手中的杯子,淺歌恍然大悟,“她並非盯著我的酒杯看,而是在看我的手。剛進慕府時,我的手指受了傷,後來好了也就留下了疤痕,這個子翎是知道的,隻要她有心看我手指的疤痕,便知我就是鳳舞陽。”

四年前她不告而彆,四年後又隱瞞了身份,不知子翎會作何感想!

淺歌又歎忖:“如果當初不是被咬了一下,今天子翎也許還認不出她來。也不知如何跟子翎說她就是舞陽,那是不是得多虧了那女孩兒……對了,那個異邦的女子,跟當年那個女孩的眼神好像,莫非她就是?

嘿,會是嗎?”

傍晚,東方玉白回來了,並無收獲,知道淺歌要夜探觀天樓,當即反對,說什麼也不放心讓她去。

“我知道大師姐的性子,如果火焰令跟蘇家滅門有關,她一定會去觀天樓取回火焰令。”

東方玉白見勸服不了她,道:“要去我陪你一塊去。”

淺歌道:“你在外麵一天也累了,進去歇著吧,有花影陪我去就可以了。”

看著那遠去的背影,東方玉白心煩意燥也有些失落,觀天樓有層層高手把守,可謂森嚴,他為淺歌擔憂是其一。他身為男子大丈夫,理應首當其衝,卻屢屢屈服在她之下,雖然他身為武林世家的公子,但那傾國傾城的美貌,高貴大雅的氣質修養,自知不是他能夠配得上的!

侍劍見東方玉白看著主子遠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勸道:“我家小姐武功不差,輕功尤為上佳,東方公子莫須擔心。”

“侍劍姑娘,你家小姐是來自何方?”

侍劍微微一笑,道:“這個侍劍不清楚,小姐也不曾提起。”

東方玉白歎了一口氣,沒再說話。

是夜,兩道黑影掠進觀天樓,一人往高樓竄去,一人循低處而尋。

觀天樓那麼大,一塊小小的焰火令還不知會安放在何處,兩個人在一起行動會更容易暴露,淺歌與花影分頭行動,花影認為越高處防備越森嚴。

淺歌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理應寶物就放在最嚴密的地方不假,可越容易讓人忽略的地方越安全。

這裡竟無一人,四周一片漆黑,靜得連呼吸聲都能聽得見。淺歌暗想:“怎麼連一個暗衛都沒有,難道是我猜錯了……”正在此時,一聲衣袖翻動的聲音飄進耳裡,淺歌警惕起來,藏在柱子後。

月光照射下,依稀看到一道似是女人的身影一閃而過,融入黑暗中,身法奇快,徑直入了內堂。淺歌正心思在這黑夜裡難以辨認大師姐時,又一道影子一晃而過,進了內堂,“今夜果然熱鬨,先跟上去看看再說吧。”淺歌悄然跟了上去。

內堂乃雜物儲存地,地兒寬敞板架縱橫,倒比前廳無物可遮隱秘多了,跟了一段,發現這第二個人步伐沉厚,是個男人,跟蹤第一個人而來。

淺歌不敢靠得太近,亦步亦趨。

“吱!”的一聲,是拉開櫃子的聲音,第一個人摸索了一番後,從中掏出了什麼東西,往懷裡放,轉身就走。這時第二個人縱身上前,向第一個人撲過去,第一個人反應也是極快,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