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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俘虜 三吉阿 4263 字 2個月前

靜靜的站在子翎身邊,像守候在丈夫身邊的賢妻。淺歌心思一亂,有了些厭倦,淡淡的道:”我有些累了,先回客棧休息,公子告辭!”說完,從公子翎身邊走過。

公子翎不溫不火的臉上終於出現糾結的神情,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好端端的突然就皺起眉頭,眼神裡甚至有些厭惡,說走就走了,這性子跟舞陽又是如此的相似。

半晌,公子翎回過神來,對身邊的女子歎道:“琴衣,這一路委屈你了!”

琴衣搖頭微笑,“隻要能幫得上翎哥,琴衣就覺得值了。

說著深深的看了一眼公子翎,又很快的低下頭去,嬌媚羞澀的樣子,像跟著自己夫君的乖媳婦,一副言聽計從的模樣兒。

東方玉白看著身邊淺歌若有所思的樣子,道:“淺歌,你是不是認識他?”與對方見了兩次,每次他都能看見淺歌看著對方的眼神,不像是初認識的,而對方看她眼神也一樣!

淺歌看他一眼,目光又很快回到這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當東方玉白以為她不會搭理他時,方聽見她歎息一聲,道:“東方你莫再問了,我也不會回答你。”

再問下去也是自討無趣,東方玉白神色一凝,道:“今天買賣會有什麼發現?”

淺歌道:“今天來的都是些小角色。”

東方玉白點點頭道:“大買賣會第一天,來的大多是蝦兵蟹將,還有無非想探探風的,真正的大賣家還在後頭。據收到的消息,蜀三聖子、青州七怪、西域四魔,這些人都是江湖的狠角色,怕是衝著火焰令來的!”

淺歌心思一動,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火焰令雖然可起到號召天下群雄的威信,但亦不過是件信物,不是任何人拿到手就能成為武林至尊的,江湖人又不是傻子,會任意聽從持令人的差遣!

回到傾城煙雨樓,淺歌和東方玉白房裡商議後麵之事。侍劍拿出上好的茶葉衝茶,在一邊忙活開來,她可不管其他的事,侍候小姐就是她最大的事。

淺歌撂開窗戶的簾子,看到外頭依舊熱鬨非常,各路形形□□的人都出來走動了,黑道白道彙集在一起,少不了激發矛盾和仇恨,打打殺殺的事時常有發生,隻是在觀天樓倒顯得和氣些,因為觀天樓規矩還在,沒人敢動手。

東方玉白看著淺歌側臉,心道女人都是表裡不一的,表麵說不喜歡熱鬨,可從她晶亮的眼睛看得出來,她還是很喜歡新奇的,熱鬨的地方。明明那麼渴望,卻總是壓抑著內心的*!

“咦?那不是天下閣的霓依依嗎。”東方玉白盯著人群中某道身影道出這麼一句。

淺歌往人群中探去,卻沒尋到霓姐姐的蹤跡,道:“你認得她?”

東方玉白道:“天下第一閣的大小姐霓依依,她有個名號叫千麵觀音,因為霓依依易容術非常高超,在天下榜上都是數一數二的就易容高手,據說無人見過她的容貌,你現在看到的也未必是她的真麵目。要不是她身邊的跟班我見過,我還真不知道是她呢。”

淺歌頗為吃驚,細想一下,她認識霓依依不過短短一天,多的是她不知道的事,這又何出奇!道:“前兩天,我去拜見周老前輩,在門外遇見過霓依依。”

東方玉白眉毛一挑,奇道:“萬宗門前門主周老前輩?我曾聽大哥說起,自十二年前蘇家慘遭滅門後,當時萬宗門的門主周叔常,盛怒之下帶領全門弟子攻打毒龍教,結果死傷無數,而幸存下來的周叔常大受打擊,從此隱退江湖,沒想到他會在這裡!”

淺歌道:“一個隱退了十多年的人,與焰火令有什麼關係?”

東方玉白道:“周叔常與前盟主蘇以衡是結拜兄弟,蘇盟主生前將火焰令交與他代為保管,而火焰令在周叔常攻打毒龍教後就下落不明了。”

“原來還有這層關係在。”

“風姨讓你拜訪周老前輩,可有特彆交代?”

淺歌想了想,道:“隻是尋常的問候,並無特彆之處。”

東方玉白摸著光滑的下巴,尋思道:“怪了個乖乖,盟會那群老頭子在打什麼主意?”

侍劍泡好了茶,倒了兩杯,喊道:“小姐,東方少爺,過來喝杯茶潤潤嗓子,一會我到廚房下幾個小菜。”正午都過去了,主子還沒吃上一口飯,就顧著忙活,真是急壞了她。

東方玉白不客氣的拿起茶杯,聞著茶香,嬉笑道:“侍劍,你這茶泡得可真香,真是好手藝,好手藝,哪個好公子能娶到你,都是他的福氣!”

侍劍白他一眼,道:“東方少爺,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啊!”上回她下廚炒了幾個菜,他就這麼說過,換湯不換藥。

淺歌正要拉下窗戶的簾子,這時眼角瞄見街上一處角落,那正是花影!

花影有危險!來不及細想,淺歌眼色一沉,一晃身子閃出窗外,向著花影消失的方向追了去。

事情來得那麼突然,後頭的那兩人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侍劍急喊了句“小姐”,淺歌已不見了蹤影,東方玉白臉色一變,道:“侍劍,待在這裡,我會把你家小姐平安帶回來。”

身影一閃,已消失在窗口。

第二十二章 突生變故

淺歌追到巷子時,已是空無一人,轉角的一抹豔紅的血跡引起她的注意,心裡一緊,淩厲的眼神一撇,加快步伐跟著血跡的方向尋去。

拐了幾條巷子,聽到不遠處傳來兵刃相交的聲音,夾著聽不懂的語言,越來越近。

暗巷的儘頭,花影麵色蒼白,衣襟上沾滿鮮血,已然受了傷,持著匕首,奮力抵抗。

堵住路口的是深藍衣女子,腳踏木履,服飾裝扮就如當年初見花影一樣。那深藍衣女子開口,是生硬的漢音:“跟我回去,我幫你向六神君求情,興許能保你一命。”

“她的命是我的,你們要取…問過我了嗎?”

一道身影一掠而過,揚手一撒,“突突”的幾聲,那四人□□%e8%84%b1離手中,右手虎口一陣麻痹。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不禁後退數步,眼睛一花,隻見一素白衣裝的女子出現在眼前。

“你是誰?”深藍衣女子問,憑空出現,她竟沒有發覺,輕功在她之上,不知內家功怎麼樣,出自何門何派。

淺歌冷道:“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

花影沒想到主人會出現,意識到這情景下很危險,低聲喝道:“主人,這裡危險,快走!”

淺歌道:“花影,你這是命令我嗎,還是覺得我打不過她?”

“花影不敢。”

深藍衣女子冷冷一笑道:“隱,你變了。難怪殺傷力弱了!”

淺歌冷哼道:“自身都難保,你先顧好自己吧。”反手將花影手中的匕首取過來,向著深藍衣女子招呼去。

深藍衣女子尋思這年輕女子武功不低,當下不敢大意,謹慎接了數招,也瞧不出對方手底下功夫的路數,但修的是名門正道心法,其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光天化日之下,這地兒也不宜久留,必須速戰速決。

忽地,那女子一閃身不見了影子,淺歌心神一攝,這是東瀛忍者刺殺之術——流星追月,悄無聲息的隱身,潛伏起來,趁著敵方不備,一刀了斷。

雖說這些年花影的隱術被她熟知,但每個忍者吐納呼吸不一樣,要想在短時間內撲捉到對方,並避開刺殺,這恐怕是很難的。

花影急急喊出聲:“主人小心!”氣息在丹田一撞,一口氣憋不過來,%e8%83%b8口一陣疾疼,但此時已顧不得了。

這時,東方玉白也追了過來,淺歌喝住他,讓他不要靠近。◤思◤兔◤在◤線◤閱◤讀◤

淺歌全神貫注留意四周的動靜,哪怕一絲微風,一片落葉,都可能隱藏著殺意。

忽然,一陣風動,淺歌未有所反應,花影撲在她身前,緊緊抱住她,嘴角有鮮血流下,而深藍衣女子就在花影後麵,睜大雙眼滿是不可思議。

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淺歌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張了張嘴無法喊出聲音,紅紅的眼眶,幾乎要哭出來,一掌擊出,將深藍衣女子揮出兩丈遠。她這一掌用儘了全力,打中了必傷及肋骨,又要揮出匕首想一刀了結,被一把聲音喊住了,“主人不要,她沒有傷到我。”

淺歌轉過頭來,看見花影當真沒受到致命刺殺的一刀,卻仍不敢相信,“你,你……真的沒事?”那腔調似要哭出來。

花影連聲道:“沒有沒有,她沒傷到我……”

那,剛才是怎麼回事?

東方玉白看到剛才那一幕,破空出現一人來,舉刀就要往淺歌身上刺去,心眼都提到嗓子上來,又見花影撲到跟前去,在關鍵的時刻,那人收住了刀勢,他一下子就蒙了。

深藍衣女子被淺歌一掌擊中,後退數步,一口鮮血噴出來,所幸也隻是傷了筋骨,看著她們冷冷笑了幾聲,道:“隱,她有何能耐?居然得到你以命相護!”

花影忍著痛楚,擋在淺歌麵前,深深的看著她,道:“鬆子,收手吧,你為六神君賣命,他們又能給麼?”

深藍衣女子一愣,眼神呆呆的,半晌歎息一聲,道:“你們走吧!再不走,你們就走不了了!”說完手中短刀一旋,刀尖對著自己腹部,低喊一聲,用力刺下去。

“鐺”的一聲,淺歌將手中匕首拋出,擊落深藍衣女子的短刀。

“帶上她,我們走。”

帶著兩個受傷的女子,不敢過於引人注目,最後由東方玉白領路,來到野外一獵戶家。

花影趴在竹椅上,%e8%84%b1去了血跡斑斑的外衣,露出後背數條觸目驚心的疤痕,像蜈蚣般彎彎曲曲,而新添的那一條的傷口,都皮開肉綻了,淺歌看在眼裡都覺得疼,想想方才的驚險,現在還心有餘悸。

如果她真的失去了花影,她該怎麼辦?這麼多年來,花影時刻陪在她身邊,是她最信任的人,每天晚上總要有她在身邊,才能睡得安心。

“嗬嗬!你到底用了什麼妖術把我表姐蠱惑住了,甘心為你賣命。”

“表姐?”淺歌捕捉到這讓人吃驚的二字。

“我們是表姐妹”,花影承認道,”在我們年幼的時候,家鄉旱災餓死了很多人,家裡窮沒有再多一口糧食養活我們,便將我們賣給人販子,人販子再將我們送到六神君府上,與許多的小孩子,訓練成影子殺手。”

憶起往事,深藍衣女子淒淒一笑,道:“那一段殘酷的歲月,如果沒有表姐,鬆子不可能走過來。影子是沒有名字的,隻有一個代號,那時我還小,記不住自己原來的名字,表姐幫我記住了,卻沒記住自己的名字!”

花影道:“鬆子,這裡不是東瀛,六神君的勢力鞭長莫及,隻要你願意,哪怕平平凡凡的過完這一生,都要比做殺手好!”

鬆子苦笑道:“不,不可能了,我們的手上沾滿了血腥,有那麼多仇家,一旦%e8%84%b1離組織,又怎能活得下去?何況,沒人能活著離開組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