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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俘虜 三吉阿 4271 字 2個月前

,從未與大師姐有過多的交集。

“好好好,我不管拉,她愛咋地咋地。”白雙雙撂下這句話,氣衝衝的走了。

淩瓔珞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歎息一聲。白雙雙之所以對大師姐如此憤恨,還不是因為她去年的一天,誤闖了大師姐練功之地,被大師姐一個鞭子摔了個狗趴地,這若在平常還不算什麼,偏偏是在她心儀的少年郎麵前!

而一起出來的風一歸站立在旁邊,看著淺歌消失的方向遲遲回不過神來。

看他這樣癡呆的樣子,淩瓔珞心裡無聲的歎道:“莫怪風流俠客李秋之說,江湖是天下英雄的,而天下英雄心係美人,然,江湖又是女人主宰的天下,自古英雄難逃美人關!”

屋裡頭,風三娘執起杯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道:“青兒,你是不是不能理解,為師將小師妹交給你大師姐!”

玄藍青低下頭,道:“師父的決定,徒兒不敢妄加猜測。”

風三娘道:“今次之事,表麵上是你二師叔散布謠言,企圖奪取當家之位,但細想一下,除非能確定我千真萬確出了意外,否則憑你二師叔的膽子,怎敢做出這當事來?他心裡很清楚,若非我風三娘自動讓位或死了,又有誰膽敢代替我坐這個位子?”

玄藍青抬起頭來,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道:“師父,您是說?”

風三娘繼續道:“謠言是假的,我風三娘也未曾出事,那麼謠言不是你二師叔造的,這背後必定還有幕後人。他的動機很明確,針對的不是我,而是你二師叔!”

玄藍青道:“這麼說來,是有人明著害得師父下位,暗裡卻是要二師叔受世人唾罵,落下個竊位的罪名?那麼,又是誰要這樣做呢?如果這個人跟二師叔有仇,為何不直接尋仇,卻要兜這麼大個彎子!”

風三娘歎氣道:“是呀,原本我也想不通這人為何要這麼做?有何目的?既能收買名風喪膽的血烏鴉,殺你二師叔又有何難?!”

玄藍青追問道:“師父,您知道這人是誰?”

風三娘道:“當日我帶你上京都,知道這事的除你我,也隻有一人!”

玄藍青心下一驚,道:“師父是說,是……是大師姐?不,大師姐為什麼要這樣做?”心裡微微一思量,又道:“如果真的是大師姐,師父還把小師妹交托給大師姐豈不是……”

風三娘雙手背後渡了兩步,道:“這半年來,山莊有幾筆款項下落不明,經手人是蘇瑾,這就是他們勾搭在一起的原因。現在,就連我也不能保證風雲山莊的安全,她的性子你也該清楚,想要做的事誰也攔不住,要真是動起手來你們都不是她的對手。昨日若不是她出手相救,後果不堪設想,就算她是幕後黑手,也無傷我之心呐。”

隻是,她要那筆巨款要作什麼?看來日後須得盯緊她。

玄藍青歎道:“雖說如此,徒兒還是有些擔心!”

風三娘道:“你擔心她冷酷無情,出手狠辣傷了淺歌?你大師姐自負美貌心高氣傲,淺歌的出現正好給她一擊,挫挫她的銳氣。”

玄藍青道:“師父不怕適得其反?”

風三娘笑了笑,沒再說話。

這是一處幽靜的密林,抬眼一棵棵參天大樹密布,偶爾發出幾聲鳥兒撲哧飛騰的聲音,耳際隱約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正所謂“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

淺歌看著蘇瑾的背影,筆直的脊椎高挺而消瘦,一身鮮紅的衣裳,巧妙的將腰際那一條如蛇般的鞭子隱了起來,她還記得那一鞭子的厲害,武器中最難使喚的是軟兵器,不宜控製,能使喚軟兵器的大都是個中高手!

蘇瑾道:“出招吧,瞧瞧你有幾分能耐!”

啥?淺歌腦子裡冒出這一個問號。

聽不到回應,蘇瑾又冷冷的說道:“怎麼,你不敢出手?是怕被人說風雲山莊的義女,連做入門弟子的資格都沒有?”

淺歌冷冷一瞪,謔謔出劍,毫不含糊。

蘇瑾一招一架未揮出火焰蛇鞭,與她交手了幾個回合,便摸清了她的套路,輕易攻破,還不忘教訓這個小輩。

“出招猶豫不決,當斷不斷,倘若跟敵人對起手來,你想死不成?”

“小家把式,難成大器。”

“出手太慢了,跟烏龜似的!”

終於,淺歌發怒了,冷道:“師父將我交與你,是讓你教我武功,而不是任你侮辱。”

蘇瑾冷笑,這就被激怒了,心思也太單純了:“武功不好就活該挨打,你還想不想學了。”

“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

“嗬,那以後每天晨起到無風林來,何時能勝我何時歸還你。”蘇瑾頭也不回的走了。

淺歌懊惱的站在原地,瞪著空空如也的雙手,氣急的跺跺腳,她連對方怎麼出手都沒看清楚,手中的劍就被奪了去。

她練武十年,最近三年更是下了苦心,可她的武功在大師姐麵前,猶如小孩兒玩過家家般兒戲。

可惡!

第十七章 東方玉白

從那一天起,淺歌每天風雨無阻來到無風林,想方設法要把佩劍奪回來,個中細節不多說。而蘇瑾就待在山莊裡,閒時教淺歌武功,風雲山莊一直很平靜,巫川也風平浪靜。

半年後,風三娘出關,就風雲山莊進行了一係列改革,分設了天、地、玄、黃四門,兼並了五堂分會;七劍英秀則分派巫川各地,直接聽命莊主,在往後的日子裡鮮少回莊;在商,選撥了十大總掌櫃,在山莊受訓三個月後,分彆掌管風雲山莊各地的產業,受命玄藍青監管……長久以來,風雲山莊無論是在武林的堂會還是在商的產業,均由風家宗%e4%ba%b2代掌,如今這樣大的變動,明擺著要壟斷整個山莊的權力,在“官官相護”的風族裡是沒有過的,一開始就受到族人反對,領頭人自然是思想頑固、代表著族群權威的——太叔公,月餘以來鬨也鬨了,吵也吵了,當風三娘在宗%e4%ba%b2會上命天門使者把太叔公客氣的“請”了回去,再無人敢多言半句。

又過了半載,巫川境內出現食人魔,身法奇異生性極惡手段卑鄙,不少武林人遭到暗算,紛紛向風雲山莊請求支援,風三娘接到消息略一沉%e5%90%9f,遂派大弟子蘇瑾去捉拿惡魔,果不負眾望,半個月後便手刃食人魔,贏得江湖中一片喝彩。

之後,蘇瑾常在巫川邊界活動,鋤強扶弱除惡懲奸,江湖人稱“冷羅刹”,其美貌也廣為武林人所知,與“玉麵玲瓏”殷舒語、南原上官韻、流關刀女俠水靈兒稱為武林四大美女。蘇瑾聽了卻嗤之以鼻,彆人道她心高氣傲,她也不作解釋,每想起那個人,那一顰一笑,時而安和恬靜時而惱怒傲嬌,嘴角隱隱泛出笑意。

晃眼三年過去,風雲山莊日益壯大,在風三娘的帶領下走向巔峰,在武林中占據著重要的地位,成為江湖逐鹿的眾矢之的。

這一天,一匹疾馳的快馬,一個血漬斑斑的人打破風雲山莊清晨的靜逸。

據探子回報,洛溪以北一帶發生大規模暴動,行凶者是北漠的荒民、流浪漢、盜獵者,在短短數日燒殺搶掠數座村莊小鎮,成千上萬的老百姓遭殃流離失所。

收到消息後立即召開議事,風三娘坐在上座,隨口問了句在場人對此事的看法。

身著灰衫體格魁梧的黃門堂主南彪上前請纓:“莊主,此等無恥狂妄鼠輩,屬下願前去清除。”打打殺殺對江湖人來說,根本不算事兒,何況就一群不成氣候的暴徒,拿下是輕而易舉的。

“黃堂主啊,如果事情那麼簡單,莊主還需要問你呀?”慵散的聲音出自玄門堂主歐陽元。■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南彪道:“不就一幫無主的野蠻人,老子一個人去收拾收拾就行。”

歐陽元揮著折扇,道:“眼下正是動蕩時期,有難民暴動不稀奇,怪在我們玄門的探子個個身手不凡,輕功最為上佳,三個探子隻有一個逃了回來,還被不明人物追逐暗殺,這事怎麼說都不簡單!”

“玄堂主說到點上了,我們有理由懷疑□□隻是一個名頭,背後還有黑手操縱,切不可大意!”地門堂主阮冰道。

風三娘看著冷肅著一張臉默不作聲的蘇瑾,道:“瑾兒,你認為如何?”

蘇瑾似回過來神,掃一眼望著她的目光,向著風三娘道:“徒兒認為,洛溪一不在巫川管轄之地,二來暴民動亂有朝廷管製,我們何必趟著這渾水,坐觀虎鬥豈不更好?!”

阮冰道:“我們死了兩個弟兄,豈有不討回之理?這要是傳出去不就成了笑柄!”

蘇瑾冷冷的看她一眼。

南彪和歐陽元相視一眼並沒有說話,也隻有阮冰敢嗆蘇瑾。

風三娘已起了身,說道:“洛溪雖然不在我們管轄之內,但既然碰上了也得要管一管。瑾兒,明日啟程前往調查此事,阮堂主作後備,提供支援。”

阮冰躬道:“屬下得令。”

蘇瑾神情似有不悅,卻沒再說什麼,“徒兒得令!”

風三娘道:“好了,無事你們就退下吧,好好準備事宜。”

蘇瑾頭也不回的走了,阮冰跟在其後,嘴角泛起得逞的笑容。南彪的腦袋一搖一搖的,歎息沒把任務拿下來。歐陽元還是搖著折扇,拖著懶洋洋的步伐,心裡計算著好像好些日子沒出外活動活動了……

秋風起兮白雲飛,草木黃落兮雁南歸。

無風林之所以叫無風林,並非無風眷顧,隻是風到了這裡也慢下腳步,靜悄悄的走過,不忍打破這裡的寧靜祥和。

晨起的無風林,周身籠罩著一層輕煙薄霧,被夜雨臨幸的萬物正滋滋的生長,細枝葉尖掛著一串串露珠,撒歡的一蹦一跳,山澗流水淙淙,如泉水叮咚的流淌,窩裡的鳥兒伸著懶腰,草叢堆裡的小兔子探出小腦袋。

驀地,一注氣流破空而出,無數片金黃的秋葉飄落,“沙沙沙”幾聲,抖動的劍尖沉%e5%90%9f著上下翻飛,一道白色的倩影躍起,以極美的弧度踏著落葉而上,像一隻輕盈的蝴蝶飛舞,隨著最後一式揮出,閃光一顯劃破天際。

她披著一襲輕紗般的白衣,除了如瀑的長發垂下,全身雪白,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偷下凡塵。初升的朝陽如碎玉,散落在她精致的臉龐,閃爍著迷人的光芒,嘴不點而含丹,眉不畫而橫翠,當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一絕色佳人!

蘇瑾嘴角含笑,眼睛帶著幾分迷離醉意,儘顯嫵媚之態,哪裡還有半分人前冰冷冷的寒意?上前走去,輕聲歎道:“淺歌的劍法越來越精湛,再過兩年大師姐都打你不過了!”

那美人兒尋向音源,兩眉彎彎傾城一笑,天地為之失色,日月為之遮輝,喚道:“大師姐你來了!”

蘇瑾淺淺笑著,道:“今天來教你“般若素心劍法”的最後一式“包羅萬象”,我隻使一遍,你可得瞧仔細了。”說著,取過淺歌手中劍,身影一晃而起,婀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