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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他了。

好鬱悶!

“你的事情我本來不該管,可你竟然把自己玩成了石觀音的男寵,你還有理了?!”

不但被人關了小黑屋,還拿鎖鏈鎖了起來,隻要想到對方那身紅豔豔的,和倌館裡的小倌沒什麼區彆的打扮,他就氣的肝都疼。

晏修白隻顧著生氣了,一時間竟忘了問自己,為什麼對方的一套衣服就能讓他如此生氣的原因。

“我就是去找東西了,金蟬絲在石觀音手上,我費了幾個月的功夫才打聽到,當然要拿到手。”

“所以你就犧牲色相了?”晏修白冷哼:“一個能當你奶奶的老女人你都下得去手 ,也是厲害!”

不提這個還好,提到這個燕長生也生氣,“那你還不是一樣,一個能當你娘的老女人你都下得去手,你也厲害!”

老女人石觀音如果聽到這一番話的話,就是死了也要從棺材裡爬出來,找這兩個算賬!

“彆誣賴到我身上,我與她可沒有任何關係!”

“都抱在一起了還說沒關係?!”

晏修白啞然,如果連抱抱都算的話,那和他有關係的人豈不是多的數不過來了?

燕長生緊緊地抱著他的腰,聲音堅定道:“你以後不許抱彆人,隻能和我抱!”

等等,晏修白的情商終於回來了一點,他怎麼覺得兩人現在的情形有點不對勁?!

腰被巨大的力道勒的有些疼,他掙動了一下,被抱的更緊了。

“你答應不答應?!”偏偏罪魁禍首還在追問著想要一個確定的答案。

晏修白連頭都開始疼起來了,他不耐,“你自己不也跟人抱了?既如此我為何要答應你?”

燕長生急了,“我什麼時候和彆人抱了?!”

“石觀音不就是?”隻要想到好好的一棵嫩草被老牛啃了,他就不痛快。

“我什麼時候和石觀音抱了,和她抱的明明是你!”

晏修白愕然,“沒抱?”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繼續道:“好好的一棵嫩草擺在眼前,牛會不吃?”還是說這棵嫩草還沒發育完全,所以老牛想吃也沒得吃?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雖然對方身形看著比同年人還要高大一些,但畢竟才十五六歲,發育的晚了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燕長生當然不知道晏修白此刻的想法,否則絕對會強壓了他讓他好好看看自己到底有沒有發育成熟的,所以他隻是冷笑一聲,道:“那也要看她吃不吃得到!”

他雖然為了達到目的不介意用一些手段,甚至稍微犧牲了一下色相,可還沒到能夠忍受得住惡心的地步。

彆說吃了,石觀音連碰他一下都是無法做到的,在連下藥都不管用的情況下,也就隻能毀了他的衣服,讓他%e8%a3%b8奔發泄一下心頭怒氣了。

而作為一個在軍營裡長大的人,無論是洗澡還是訓練,時常和師兄弟們坦誠相見的蒼雲軍,他會介意一個人的目光?!

石觀音的視奸在燕長生看來,和大白菜沒什麼兩樣。

晏修白哽了幾天的心情終於順暢了,理智回籠的時候他開始察覺到不對了,怎麼自己會對這件事情這麼在意?似乎有些越界了......

還沒等他想個清楚明白,燕長生突然抬起了頭,一雙眼睛亮晶晶的,讓晏修白看著,心下一動,而後對方說出的一句話,像個巨浪一樣,讓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你是在吃味嗎?”

他是在吃味嗎?

他會吃味?為的還是燕長生?一個上輩子的老對頭,這輩子的小%e5%b1%81孩?

可如果不是吃味,他這幾天的反常又是因為什麼?

難道他不是因為燕長生和石觀音之間有可能發生的事情而在焦躁難耐,以至於失去了往常的心境嗎?!

而現在,又因為燕長生的否認而心情順暢,連日來的鬱氣仿佛一下子消散了。

他能欺騙彆人,能欺騙對方,唯一騙不了的就是自己。

弄清這一點,晏修白忽然慌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或者說是沒有察覺的時候,他的感情似乎超出了他的掌控,變得不受他的控製了。

他不知道這是好是壞。

晏修白並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事實上在某些方麵,他的經驗要比燕長生多多了,生平首次,他有了種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覺。

那一夜過去之後,晏修白更沉默了,以前還會哼上兩聲,現在連哼哼都沒有了,如果沒有必要,眼角餘光都不會往他身上瞟一下,自己一個人坐著駱駝走在最前麵。

他這幅明顯閃躲的態度燕長生自然看出來了,他又不瞎,可他現在卻全然沒有了前幾天的心慌焦慮,心情出奇的好,偶爾還會看著前麵的背影偷笑一下。

他覺得自己求情緣成功的幾率大大增加了,說不定不久的將來他就能%e8%84%b1單了呢,整個蒼雲堡,像他這個年紀就%e8%84%b1單的人從未有過,十二門派中蒼雲是公認的最難找到情緣的門派,明明他們都這麼帥。

如果薛帥知道了,肯定是要誇獎他的,對於看中的人,下手就是要快準狠!

燕長生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他想趕緊將東西做出來,然後早點將人圈到自己的地盤,無論怎樣,叼到自己嘴裡的肉才是真正的屬於自己的,才不用擔心被人搶了去!

39.第 39 章

因為心中急切的渴望,燕長生到底還是沒能同他一起回郃州,而是入關之後就與晏修白分開了。

對於他的離開,晏修白是鬆了口氣的,他也想花一些時間理清一下自己的想法,燕長生不同與旁人,不是他以前欣賞過的各類女子,他固執,堅定,是那種一條道走到底的性子。

對方表現的太明顯了,那種炙熱的感情他一開始沒發現,是因為根本沒有往那方麵想,而一旦知道了,明白了他眼中的炙熱之後,就再也忽視不了了。

生平第一次,他對一段感情,竟然有了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隻因為對方是燕長生。

燕長生是個好惹的嗎?那絕對不是,他要是好惹的話世界上的人都成小綿羊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武力值比自己高啊!

要是以後兩人意見不合對方家暴自己怎麼辦,他身子骨弱,經不起對方的盾砸幾下的!

晏修白覺得他需要一段時間緩衝一下,雖然在大唐,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挺正常,但他自認為還是比較喜歡女人的,怎麼走了一趟沙漠,就對一個小鬼上心了呢?!

他幾乎是一路糾結回去的,然而到最後也沒糾結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隻能想著,反正對方什麼都沒說,那他就裝作不知道好了,對於燕長生,他是動了心的,可比起動心,他更不願意去輕易的改變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晏修白像隻鴕鳥一樣把頭縮起來,說服自己什麼都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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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自欺欺人並非懦弱,而是一種保持平衡的手段。

現在已經是九月,距離晏修白離開郃州已經有兩個月了,他一路風塵仆仆,並沒有特意掩飾自己的行蹤,然後他前腳剛踏進郃州府,後腳就被官兵給拿下了。

區區十幾個官兵自然是拿不下他的,他想逃輕而易舉,但晏修白當然沒有逃,甚至沒有反抗,敏銳如他,立刻就明白過來,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出現了一些變故。

而且是一些非常不好的變故。

帶人拿下他的是郃州府的一位總兵,對方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一句:“大人,屬下冒犯了。”

然後哢擦一聲,用鎖鏈將他的手腕給鎖上了。

從來都是他用鏈子鎖彆人,這還是他第一次被鎖,一時間竟有些新奇,若是晏修白不想被人鎖的話,任何人都奈何不了他,可他現在卻沒有反抗,而是非常鎮定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晏修白在郃州府為官的這段日子,為人%e4%ba%b2和,沒有架子,人緣還是非常好的,對方與他也有過幾麵之緣,也不為難他,跟在他身邊小聲說道:“大人離開之後,一開始還好,郃州上下一切太平,但一個月之前,京城來了位欽差大人,咱們一直在試著聯係大人,信鴿送出去好幾隻,一直聯係不上,秦大人他們原本是想先糊弄幾天的,但那位欽差大人似乎是很清楚郃州府的事情,來的當天,就以擅離職守的罪名將大人的官位給下了,大人的畫像已經在附近的城門口都貼上了,就等著大人現身了,大人都沒看到嗎?!”

對方有些惋惜,似乎覺得他是自投羅網了。

晏修白還真沒注意到什麼畫像,他這幾天一直在趕路,直接大輕功飛過來的,剩下的一點時間又在糾結燕長生的事情,哪還顧得上其他。

不過,正好他離開,上麵就來了一位欽差大人,這時間也真夠巧的。

“京城那邊出了什麼事嗎?”想了想,他這樣問道。

對方無奈的笑了笑,道:“這就不清楚了,京城的事情哪是屬下能夠探聽得到的。”

晏修白沉默片刻,道了聲謝。

欽差大人是個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一見麵,就給晏修白按了十幾條大罪,而後押他回京受審。

如果不是晏修白確定自己沒有失憶的話,還真的要以為自己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奸臣了。

隻能說,為了給他編派罪名,對方也蠻拚的。

晏修白的離開並不算光彩,他走的時候是坐在牢車裡走的,前來送他的人隻有寥寥幾個,其中莊老很夠意思的花錢幫他上下打點了一番。

而就在他以戴罪之身被押送進京的時候,燕長生卻在千裡之外的香洲,他在為他準備一件獨一無二禮物。

香洲的周家是非常有名的製琴世家,周家做了幾代的琴,經過了一代又一代的改良,到了這一代已經到達了頂峰。

現在的周家家主在製琴上絕對是大師級彆,世上能及得上他的還真沒幾個,當年製成的鸞鳳琴可是被當今皇後收藏了去的。

如今他年紀大了,便退了下來,不在製琴。

本來嘛,他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安安靜靜的過自己的日子,閒的沒事就逗弄逗弄孫子,悠閒而自在,可惜,這樣清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