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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就上了林仙兒的黑名單,這輩子都彆想下來了。

林仙兒恨他,可最讓她難以接受的還是晏修白接下來的一句話。

“我沒說過要畫她吧。”

晏修白是帶著些笑意說的這句話,然後下一刻,他的袖子就被人緊緊地拽住了。

林仙兒拽的力氣是那樣的大,以至於連指節處都泛起了白色,“為、什、麼?!!”

被燕長生侮辱,她可以暫時忍下,早晚有一天會報複回來,可就是晏修白的這句話,讓她無論如何都忍不了!

她不美嗎?她不好看嗎?這個人在見過她的完美之後怎麼會不心動?怎麼會不幫她畫像?!

晏修白低頭看她,神情無波無瀾,“我通常將見過的美人分為三種,上等美人容貌、氣質、神韻缺一不可,是舉世難見的佳人,次一等的雖然容貌上差了些許,但神韻氣度也是萬裡挑一,最後一種卻是如你這般,有著絕佳的皮囊,但裡麵的骨架卻是漆黑一片,難看至極。”

他聲音平靜,手伸到她的頸後,在說完最後一句話時,往下微微按了按,林仙兒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你要帶著她?”燕長生皺眉。

晏修白勾%e5%94%87一笑:“我與李兄也有十多年沒見了,久彆重逢也該給他帶點禮物才是。”

希望他看在禮物的份上,能夠手下留情幾分,彆拿飛刀把他戳成篩子就成!

第17章 被擄

晏修白原本是想給李尋歡一個驚喜的,卻沒想到先收到“驚喜”的反而是他。

當他提著林仙兒翻山越嶺千辛萬苦費儘心思終於見到林詩音他們的時候,聽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紀樘失蹤了,更確切的說法就是被抓了。

事情有些複雜,本來林詩音他們是想儘快調查清楚梅花盜一案,還李尋歡清白,然後也好早點回陳嵊縣去的,沒想到半路上就冒出了一幫子殺手。

本來他們以為是衝著李尋歡來的,畢竟三個人裡麵怎麼看也是李尋歡仇家多沾惹的是非多,有人殺他一點都不奇怪,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對方的目標竟然會是紀樘。

紀樘出事,林詩音大概是世界上最擔心的那個,那可是她一手養大的孩子,那孩子在她眼皮子地下被人打暈帶走,她不震怒才怪,甚至連李尋歡也成了她遷怒的對象。

不是大名鼎鼎的小李飛刀嗎?!不是兵器譜上排名第三嗎?!!關鍵時候,竟然連個孩子都護不住,要你何用!!!

李尋歡苦笑,連一句話都不敢回,和一個生氣的女人,尤其是正處在暴怒中的女人爭辯,是最不理智的!

林詩音不知道抓紀樘的人是誰派來的,又是出於什麼目的要抓一個剛剛成年,連陳嵊縣的城門都沒出過幾次的人,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去找晏修白。

至於梅花盜的案子?嗬嗬,誰愛管誰管吧,打不了走的時候把李尋歡用藥迷暈了再帶走也一樣。

然後,晏修白就是在這個時候來的。

李尋歡不知道自己僥幸逃過一劫,他和晏修白已經十多年沒見了,雖然知道當年大概是他拐走了林詩音,讓龍嘯雲陷入了一種尷尬的位置,可到底還是怪不了他,反而故友重逢,是一件非常令人高興的事。

可還沒等他上前和昔日好友開口打聲招呼,呼的一下,一個紅色的身影搶在他前頭飛奔了過去,他喜歡的人,昔日最最依賴他的表妹,在見到晏修白的時候眼睛亮的好像是見到了救星。

“大人,糖糖被人抓走了!”這是林詩音見到晏修白時的第一句話,她甚至都沒問上一句對方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幾乎是她話音落下的同時,晏修白已經轉身看向了還騎在馬背上的燕長生,秀逸的眉緊緊的擰在一起。

燕長生的眼中也是閃過一抹驚訝的,而就是這一點點的驚訝讓晏修白暫時打消了對他的懷疑。

“怎麼回事?!”他問道。

林詩音迅速的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末了她說道:“按照那群人的身手行事來看,我猜測他們應該是死士殺手之類的。”

這年頭的死士可不是誰都用的起的,何況抓的還是紀樘,晏修白心裡立刻就有底了。

“糖糖現在大概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你彆急,我%e4%ba%b2自去一趟京城,定不會讓他出事!”晏修白聲音堅定,這是他的承諾。

林詩音幾乎是下意識的說了一句,“我也去!”

晏修白微微一笑,道:“李兄這裡的事情還沒解決呢,你放心?”

李尋歡終於能說上一句話了,他歎息一聲,微笑道:“多年不見,我雖然現在的身體情況大不如前,但也不至於不濟事到需要靠彆人保護的地步吧。”

晏修白仔細的看了他幾眼,忽然上前扣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眉越皺越緊,最後幾乎是有些氣惱的說道:“不過十年而已,你怎麼把自己的身體折騰到這般地步,六十歲老人的身體都比你有活力!”

李尋歡苦笑,他偷偷瞧了一眼林詩音,告饒一般的說道:“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我現在不是活蹦亂跳的嘛,而且那位小紀先生給開的藥方我都按時吃了。”

“糖糖到底有幾分本事我還是知道的,等我這次從京城回來後,給你配置一些藥,雖說不能藥到病除,但讓你多活個幾十年總還是成的。”

李尋歡心下感動,表麵上卻笑道:“那我不是欠你一命了?”

“你欠我的何止是一命。”晏修白瞟了一眼旁邊的林詩音,其意不言而喻。

李尋歡苦笑,他和林詩音現在的關係實在是複雜的很,他自然是愛著她的,不然也不會將自己搞成這幅樣子,可他們若是真的在一起了,大哥他怎麼辦。

李尋歡這樣想著的時候,眉宇間便帶了些抑鬱之氣,這副樣子實在是太好猜了,不但是晏修白看出來了,林詩音也看的清清楚楚。

晏修白衝著她眨了眨眼睛,依李尋歡那副臭脾氣,可不是能輕易搞定的。

林詩音冷笑,現在可不是十年前了,她也不是十年前的她,主動權可不在他手裡!

晏修白搖了搖頭,這兩人之間的事,不是他能插手的,最後是否能有個好結果,就要看他們自己了。

反正這兩個也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了,他們的事情該由他們自己負責,他現在改管的是紀樘。

“糖糖的事情有我,你看著點李尋歡,彆讓他把這剩下的半條命也給糟蹋掉,到時候就算我有仙丹妙藥也救不了他。”晏修白飛身上馬,然後將馬背上一個大大的包裹提起來,往李尋歡懷裡丟過去,“這是送你的禮物!”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兩匹馬已經同時飛奔了出去。

剩下李尋歡抱著懷裡的東西,忽然覺得觸?感不對,把包裹在外麵的床單給掀開,豁然露出一張絕色,而且並不陌生的臉來。

“林仙兒?!”他驚訝。

“你認識?”林詩音皺起眉。

“見過,是武林第一美人林仙兒。”

“武林第一美人啊。”林詩音冷哼,轉身就走。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網⑧提⑧供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李尋歡:“......”

他好像說錯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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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樘很安靜,自從在這個富麗堂皇的宮殿醒來,並且不允許被踏出殿門一步之後,他一直保持的很安靜。

該吃的時候吃,該睡的時候睡,無聊了就背誦醫書打發時間,往常覺得異常枯燥的東西,現在竟覺得有了些趣味。

他並不遷怒身邊伺候的人,也不故意找茬,怕是最聽話的一個人質了。

直到第二天,穿著常服,麵容憔悴,依稀可以看出年輕時英俊相貌的中年男子在一幫子宮人的隨侍下進來的時候,紀樘的臉上終於有了變化。

很難形容他那一刻的表情,有懷念,有痛楚,有敬重,也有憤怒,他幾乎是用儘了所有的力氣去克製自己,才將那些複雜的情緒給壓了下去。

他應該要行禮的,無論是因為對方的身份,還是兩人之間的關係,可他卻直挺挺的站著,雙?%e5%94%87緊抿,誰也不知道他袖中的雙手已經緊握在了一起。

那人倒也不生氣,隻是衝著紀樘招了招手,道:“原來你已經這麼大了,過來,讓朕好好瞧瞧。”

紀樘站在原地,沒有動,就像一個生了根的雕像。

皇上也不急,像是個有耐心的,倒是他身後站著的老太監懷恩站了出來,趕緊道:“殿下,殿下流落在外多年,受苦了,如今與皇上父子重逢,乃是天大的幸事,奴婢賀喜皇上,賀喜殿下。”

紀樘見他這副模樣,眼中劃過不忍,終究暗歎口氣,朝著皇帝走了過去。

皇帝打量了他好一陣,見他清白俊秀,文質彬彬,並沒有因為流落在外而沾上任何市井之氣,一舉一動自有一番堂皇氣度,便越看心中越發的滿意起來,原本的些許擔憂不翼而飛。

他抬手,摸上紀樘的腦袋,因為不熟練,是以有些生疏,這大概已經是他能表現出來的最大的慈愛了。

“皇兒很好,這些年辛苦了。”

紀樘神情微動,這大概是他小時候最想要的獎勵了,一句來自父%e4%ba%b2的誇讚,現在他終於得到了,心中反而很平靜,沒有一點波瀾。

頭上的那隻手很乾燥,力氣不大,帶著點暖意,讓他無端的想起晏修白來,他經常就會這樣揉他的腦袋,每抗議一次,就越發的來勁,久而久之他也就聽之任之了,他有點想他了,雖然出來還不到兩個月,但他想回去了。

他這麼想的便也這麼問了,“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腦袋上的手僵硬了一下,然後慢慢收了回去,“你想走去哪兒?”

“出宮。”回陳嵊縣。後麵這句他並沒有說出來,雖然他明白懷恩或許已經將有關他的一切都告訴了皇帝。

他並不怪他,因為懷恩是這個宮裡除了皇祖母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