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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就和蘇曼預料的一樣,下午的時候,小雲又再次跑來找他們了。

她的眼睛紅腫,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

“你們能幫幫我嗎?求求你們了。”她一開口,扁著嘴沒忍住又哭了。

“小兔對我真的很重要。”這次她從背包裡麵拿出了一個小小的存錢罐,“這個給你們,早上的錢被我媽媽拿走了,就隻有這個了。”

她的表情窘迫,“沒有很多...是我所有的錢了。”

小熊看了蘇曼的眼色,上前接過了那個巴掌大小的存錢罐。

打開底部的蓋子,從裡麵倒出了幾個零錢硬幣。

小雲忐忑的看著蘇曼,她知道,這裡能說話的就是她。

蘇曼看了一眼那幾個硬幣,沒說話。

小雲嘴巴一扁,眼淚又吧嗒的往下掉,“我真的沒有錢了,爸爸說要給我買一個新的小兔,我沒要,還哭了,他嫌我給他丟人...”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他沒有給我午飯錢...我真的就隻有這些錢了,我知道,大家都不喜歡看我哭,會覺得晦氣...我不哭,你們能不能幫幫我?”

她一邊說著,一邊胡亂的抹著眼淚,隻是那眼淚越抹越多,怎麼也擦不乾。

小熊看了一眼蘇曼,上前將小雲給抱住了,“沒事,小朋友,難過了會哭是很正常的。”

小雲本來還強忍著的情緒在這一刻完全爆發了,哭的十分大聲,“我想我的小兔,從小時候小兔就在我身邊了,它是我的%e4%ba%b2人,它不是任意的一個小兔就可以取代的,爸爸不懂。”

“好了,彆哭了。”蘇曼將小雲從小熊的懷裡拎了出來,“說說吧,你的小兔是怎麼回事?”

她問這個就相當於是同意幫忙了。

小雲的眼睛瞬間亮了,抽噎著努力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後儘可能的把這件事說的明白。

不過小孩子的話到底還是羅裡吧嗦的說不到重點,耐心的聽了她講了好多,才終於總結出一點。

昨天下午,小兔去接她放學,路上,她看到了一家冰糕店,她想吃冰糕,小兔說去給她買冰糕,然後小兔就再也沒有回來。

“我就不該說要吃冰糕的。”小雲小嘴一扁,又想哭了。

“沒有什麼該不該的,世間哪裡有這麼多的早知道?要都有這麼多的早知道,大家就都不需要後悔藥了。”蘇曼毫不客氣的一句話,瞬間讓小雲的眼淚止住了。

“老板!”身後的幾個員工都不讚同的打斷她:“這是小孩子,你怎麼能和小孩子說這些?小孩子又不懂。”

幾個有愛的小員工上前給小雲捂耳朵的捂耳朵,哄人的哄人,連喪氣到了極點的小狗都乖乖的把腦袋湊過去給小雲撓。

蘇曼沒眼看:“有什麼不懂的?她隻是小,又不是沒有腦子。”

“老板!!”

蘇曼投降,願意哄著他們就哄吧,反正她不愛哄小孩子玩。

三個員工這才滿意,轉頭要繼續哄小雲,卻不想,小雲竟掙%e8%84%b1他們又去找蘇曼。

“老板,我可以不當小孩子的,你可以隨便使喚我的,隻要能找到我的小兔,你說什麼我能做的。”

三個員工大受打擊,他們這麼和善,竟不如老板那凶巴巴的態度惹人愛嗎?

“你有小兔的照片嗎?”蘇曼在大街上走著,順嘴問了跟在身後的小雲一句。

“有,這就是我的小兔。”小雲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照片,趕緊跑上前和蘇曼並行,高高舉起遞到她的麵前。

是和蘇曼辦公室裡的那個短耳朵兔子一模一樣的兔子玩具。

她拿過了照片,然後指了指街邊的一家冰糕店,“先前你說的冰糕店是這家店嗎?”

小雲一抬頭,驚訝了一下,先前還以為這位偵探在帶著她胡亂的走呢,什麼時候走到這裡了?

她連忙點頭。

這一條路,蘇曼早在第一次走的時候就全部把這些店鋪都記在心裡了,聽小雲提到冰糕店,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家店。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後,她帶著那照片推門進去了冰糕店裡麵。

剛打開門,迎麵就和一隻狐狸玩具撞到了一起。

“對不起,對不起。”那狐狸玩具頭也沒抬,連連道歉,“是我沒有看路..”

他有點過於卑微了。

“沒事。”蘇曼應了一聲,看到那狐狸身上的傷痕,順嘴問了一句,“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說來,先前她回辦公室的路上,在好多玩具身上都看到了多多少少的傷口,隻是那些傷口都還能看的過去,無傷大雅,可這狐狸玩具身上的棉花都爆出來一半了。

判定玩具是不是受傷,最簡單的就是看棉花是不是露出來,有露出來的地方,就證明一定是有傷口了。

“啊,沒事...沒事,對不起。”

狐狸根本不想多說什麼,撿起地上的小麵包匆匆的離開了。

小雲低頭想著什麼,跟著蘇曼走了兩步,突然又開口,“我的小兔有一陣身上也會出現傷口,不過我都用線給他縫好了,那隻狐狸...沒有人愛他嗎?”

“或許吧。”蘇曼應了一聲,和她的關注點不一樣,“你說你的小兔有一陣身上也會出現傷口?”

小雲點點頭,“有一段時間,可能睡一覺醒來,小兔的身上就有傷口了,不是大傷口,都是些小傷口,很多。”

第306章 丟失的玩具3

兩人走到了櫃台前麵,蘇曼拿出了那張小兔的照片給服務員看,“昨天你有看到這個玩具小兔嗎?”

服務員是一個刀疤臉的小河馬玩具。

小河馬抬頭看了一眼照片,懶洋洋道:“來這裡買東西的玩具小兔子可是多的很,我並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

這個小河馬也是認識蘇曼的,他看了一眼跟在蘇曼身邊的小雲,揶揄道:“蘇偵探這是在辦案呢?”

蘇曼沒應聲,抬頭在店裡麵看了看,然後指了指監控,“我想看看你們店裡的監控。”

“監控不是隨便能給看的...”小河馬拒絕。

“啪”的一聲響,蘇曼將匕首拍在了桌子上,左右看了看,也不說話,壓迫感十足。

刀疤臉小河馬臉色微變,立馬又改口,“不過要是蘇大偵探想看,這也沒什麼不能看的,跟我來吧。”

小小的店麵也沒有什麼監控室,電腦就擺在一邊的桌子上,實時監控著。

小河馬按照蘇曼說的時間段調出了監控給她看,“你們自己看著,有需要仔細看的話,喊我停下。”

說著,他就開始二倍速播放了畫麵。

最主要的還是靠小雲看,蘇曼也辨不出誰是誰。

“等等,就這個,是我的小兔!”小雲激動的喊停,然後指著畫麵上的一隻小兔玩具興奮的跟蘇曼道:“你看,他的耳朵尖尖上有一抹藍色,是我早上出門的時候給他畫的。”

蘇曼讓小河馬將畫麵倒退一下,然後正常速度播放,這監控是沒有聲音的,隻能夠看到畫麵,能清楚的看到這小兔玩具進到了店鋪裡麵,買了一隻冰糕,然後結賬,再之後離開。

期間好像沒有一點異常。

小河馬也扭頭看蘇曼:“大偵探,還要再看一遍嗎?”

蘇曼沒說話,隻是抬頭又看向了外麵,然後遠遠的指著外麵正對架在路燈上的那個監控,“有那個監控的畫麵嗎?”`思`兔`網`

小河馬歎了一口氣,沒完了真是。

“有,那個也是我們的監控。”

小河馬又把那個監控給調了出來,和他們先前看到的畫麵慢慢的就接上了,因為那個鏡頭是正對著店鋪的,甚至還能很清楚的看到小兔走出店鋪的時候的表情。

隻是那個表情不是很好,眉頭皺的緊,像是有什麼心事一樣。

蘇曼還在那個鏡頭的角落發現了低著腦袋等著小兔的小雲,隻是小兔並沒有往小雲那邊走,反倒是在原地停了一會兒,自己往另外的一個方向離開了。

“小兔是自己走的?”小雲看著這些畫麵有些失落,“他為什麼不喊我一起走?小兔在想什麼?小兔的心情怎麼不好?”

蘇曼沒回答她,隻是又讓小河馬再調出剛才的畫麵給她看。

“都看過一遍了,大偵探。”小河馬要翻白眼了,他心底很想吐槽,一個廢物偵探你再看能看出什麼花?

蘇曼瞥了他一眼。

“好,看看。”小河馬又再次調出了監控,嘴裡念念叨叨,“隻能再看一遍了,我還要工作的,你們不能這麼耽誤我的時間。”

蘇曼聚精會神的盯著監控的每一個畫麵,然後在小兔結賬的畫麵讓小河馬按了暫停。

小河馬張嘴剛想再抱怨,就聽蘇曼問他:“你和小兔說了什麼?”

小河馬一怔。

眼神下意識的也往屏幕上瞥了一眼,定格的那個畫麵上的他張著嘴巴,似乎是在說著什麼的。

他垂眼,緊接著聳聳肩,“應該是在說再次光臨之類的話吧。”

“我是做服務員的,自然是要說這些話的,不然的話,會被罰款的,這個...大偵探,你不會說這小兔離家出走和我有關係吧?”

小河馬委屈叫冤,“我矜矜業業的工作,還要被你這樣冤枉的話,真的是要不活了,我怎麼做都是錯的唄,就因為我長了一張刀疤臉,你就這樣懷疑我嗎?

大偵探,你不能以貌取人!”

他嚷嚷的聲音不小,店鋪裡的顧客,不管是玩具還是人類,都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了過來。

在他們這個人類和玩具共同相處的小鎮,以貌取人可是一個很大的罪名,畢竟有些玩具生產出來就是一種駭人的形象,以貌取人那是一個歧視。

“以貌取人?”蘇曼絲毫不在意它的話,反倒嗤笑,“你才長著一張刀疤臉而已?怎麼?你自己覺得刀疤臉很嚇人嗎?”

蘇曼說著,打了一個響指,下一秒,天明狗哈巴著小%e8%88%8c頭就出現在了她的身邊,激動的繞著她一直打圈圈。

這是蘇曼新發明的召喚方式,但是僅限於她和天明狗之間。

小河馬不知道蘇曼意欲為何,也不知道那天明狗是個什麼品類的玩具,但是這看著蘇曼那不懷好意的眼神,他就心底不安,“你想乾什麼?大家可都在這裡看著呢。”

“看著怎麼了?我都不怕,你怕什麼?”蘇曼笑眯眯的說著話,然後一手飛快的揪住了小河馬的嘴巴,將他拉到了跟前,“你不是說我以貌取人嗎?你這個刀疤臉還不配,讓我告訴你,什麼樣的樣貌才能讓我以貌取人。”

小河馬眼神驚恐。

這還沒完,蘇曼笑的像是個大惡魔一樣,“知道我最喜歡你們玩具什麼嗎?毛茸茸的,一燒就著,都不費勁,你這張嘴巴有點臭,陰陽怪氣的,不如我給你燒個更漂亮的怎麼樣?”

說完,也不給這小河馬反應時間,一下變了臉,衝著天明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