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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的準備才想要結婚的?他是一個厲害的天師,這個中的道理,他恐怕比你還要明白。”

也因此,心愛的人被殺了,他才會怨恨這個村子吧。

“可...”長貴下意識的還想反駁。

蘇曼沒讓他說,隻連珠炮一樣的問他,“你見過你那二嬸嗎?她傷了你嗎?她傷了你們村子裡的任一人嗎?”

傷他?傷人?

並沒有。

長貴想起來了,那個悚物二嬸溫溫柔柔的,和他們其實也沒什麼區彆,他去參加他們婚禮的時候,她還偷偷給他塞過糖,笑的可漂亮。

他沒有回答,但是蘇曼已經知道了答案,“你看,她沒有傷害過你們任何一個人,可你們卻把她給殺了,相比下來,誰是壞人?誰又是好人呢?”

聽到這番話,長貴整個人都震撼住了,

如雷貫耳,他想起來了,蘇曼這番話表達的意思,竟然和二叔當時告訴他的一樣!隻是當時他太小了,沒能明白。

他祈求二叔不要和悚物結婚的時候,苗盛語重心長的告訴他,“長貴,人有好有壞,悚物也有好有壞,不能以偏概全把所有人都蓋上相同的標簽。

人是好的,悚物是壞的,這本來就是一種不公平的偏見。”

長貴內心久久不能平靜,是他錯了,一直以來都是他錯了,所以他才沒能發現這其中的問題所在,因為他和村裡人其實也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彆。

“啪!”突然蘇曼狠狠一個巴掌拍到他的腦袋上,他捂著腦袋,茫然又不知所措。

“我告訴你這些,不是讓你在這裡自責內疚的,我是想要聽你說一些村子不能說的秘密的,你真以為我是個大善人,專門浪費口%e8%88%8c在這裡開導你的嗎?時間很寶貴的。”蘇曼拒絕煽情,她說那些隻是讓他知道應該站在誰的那邊,“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應該想辦法去解決,行動永遠比你說更有力。”

“你應該猜猜你二叔現在想要做什麼,你們的村長又想做什麼。”

然後知道了這些,她才能知道她接下來要做些什麼。

她其實真的很忙的。

“村長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二叔如果還活著的話,他一定是想要報複我們村子的。”

長貴緩了一會兒,開口仔細的講了他知道的苗盛新婚夜發生的事情,今天發生的這一切,讓他決定站在和村子對立的另外一麵了,他的村子現在生病了,腐朽的根基需要挖除治療了。

苗盛新婚夜的那天具體發生了什麼,其實他也不太清楚,畢竟他當時隻是一個孩子。

他隻知道,那天二叔高興,陪著村民喝了很多的酒,村裡的一些婆婆在婚房裡陪著二嬸。

他聽到意外發生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村子裡的人都在傳,二嬸昨天晚上遇到了不乾淨的東西,被悚物勾了魂跳河自儘了。

他的第一反應自然是不信,匆匆跑到二叔家裡,就看到二叔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二叔的喜服甚至都沒有%e8%84%b1,在他的麵前,冰冷的地麵上放置的是他的新娘子,她身上的喜服也沒有%e8%84%b1,濕漉漉的還往下滲著水,她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美好的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可長貴知道不是的,哪怕是悚物,也有三魂七魄,如今在那躺著的,隻剩下一個空殼了。

他當時本想要上前去安慰一下二叔的,可是他看到二叔突然笑了,像是精神崩潰了一般放聲大笑,然後笑著笑著又哭了,他很害怕,就沒有上前。

當天晚上,忐忑不安的他就聽說二叔自殺了,二嬸的屍體也消失不見了。

村裡人為二叔舉辦了一個非常大的葬禮。

他突然想起,落水新娘保平安的規矩也是在那年出現的,如今看來,也許那是二叔對村子的懲罰。

第53章 哭嫁23

“原來二叔早就知道了真相..”

想想他這些年不知情,幫著村子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二叔是不是對他很失望?

蘇曼的眼底也劃過了然。

“壞了,現在不是在這裡說這些的時候!”長貴臉色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從地上踉蹌著爬起就要往外麵走,急急道:“我們得去找昨天死了的那個新娘子的丈夫!萬一村長利用那新娘子對付二叔就不好了。”

新娘子的丈夫?大元?

蘇曼一把拽住了長貴,“找他做什麼?如果找不到他會發生什麼?”

“找不到他的話事情會變的很麻煩!”

“那不用找了,事情已經變的很麻煩了,大元死了..大元就是那個丈夫。”

“完了。”長貴也沒問她為什麼知道,一%e5%b1%81%e8%82%a1坐到了地上,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

從他的口中得知,原來那種外來女嫁入村子替死的情況並不如大元說的那般簡單,畢竟他們能想到的漏洞,苗盛也早就有應對對策了。

外來女死掉的話怨氣過重,從那禁河裡撈出來會直接成為怨悚,一般人並不會是她的對手,所以通常的流程就是他們會帶外來女的屍體去祠堂鎮壓一番,然後下葬。

不過下葬並不是說他們解決了這個問題,而是換了一個地方繼續鎮壓煉化她的怨氣。

但他們的能力不足,不管怎麼掙紮也不可能從根本上解決怨悚,怨氣弱化的怨悚他們也不是對手,可怨氣弱化後的怨悚會有一個明顯的弱點,那就是她的丈夫,她丈夫的血肉能從根本上化解她的怨氣。

大抵這也是苗盛對村子的詛咒,不過這件事知道的隻有少部分人,為了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村長把這件事瞞了下來,像大元那種沒能力的根本就不可能接觸到這些,等大元死後,村長也隻會找一個借口把他的死因糊弄過去。

“如今大元死了,那個怨悚就沒有辦法徹底消滅了,村長要是利用她對付二叔怎麼辦?”長貴杞人憂天,“就算不利用她對付二叔的話,那怨悚襲擊村子,我們這些人也難逃一死。”

“你二叔應該是不用你擔心的。”聽到他這麼說,蘇曼反倒是放鬆了,想想昨天晚上在山上看到苗盛的那一幕,她搖搖頭,他那樣子可並不像是害怕,“或許你得擔心你二叔對那怨悚做點什麼。”

她唯一擔心的隻有一點,苗盛要報複村子,那他們這些遊客現在被困在村子出,他是不是會‘一視同仁’的把他們都算進去?

這可有些難辦了。

現在她的手上有兩個複活卡,要是苗盛真的殺瘋了,幾張估計也是不夠用的。

她很清楚她的實力,她不是他的對手。

但這還隻是猜測,苗盛的態度還待進一步的確認。

腦中靈光一閃,她突然想起了第一天在祠堂裡看到的那個棺槨。

“你們祠堂前院房間裡放著的那個棺材,裡麵是誰?”她提醒長貴,“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

長貴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但是他無奈搖頭,“我不知道,那個房間隻有村長進去過,他不允許我們任何人進去。”

而且村長進去的次數也屈指可數,每次都有很多人在外麵護法才行。

“這樣啊,那裡麵有沒有可能是你二嬸的屍體?”他不知道,蘇曼隻能靠猜了。

“不可能。”長貴想都沒想就否認了,“那祠堂裡的棺槨是最近幾年剛放進去的,不可能是我二嬸。”

而且如果那是二嬸的話,二叔一定不會放任不管的。

可蘇曼依舊覺得有這個可能。

她找了紙和筆,然後依照腦袋裡看到的人像畫了一個極簡的肖像畫。

“她的鼻梁上有一顆很明顯的痣,嘴巴很小...”她努力的回想著各種特征。

“不是,我二嬸臉上沒有痣。”長貴很肯定,一掃蘇曼畫的,百分百不是他二嬸。

蘇曼也不氣餒,收起紙筆的時候,腦袋裡突然浮現了另外一張臉,她又在紙上畫了起來。

亂七八糟如同打結的海藻一般的頭發,臉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笑起來特彆好看。

“你看她是你二嬸嗎?”

她畫的是那個流浪女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她?”長貴皺了眉。

蘇曼以為有戲的時候,他卻像是便秘一樣,“你這畫的也太抽象了吧?這是個人嗎?像是個可怕的悚物。”

瞧著蘇曼涼颼颼的視線,他又找補了一句,“我二嬸十分溫柔,平時梳理的一絲不苟,這絕對不是我二嬸。”

哪怕長貴這麼說了,蘇曼還是覺得不對。

她低頭看了看手裡的肖像畫,最後歸結為她畫的不好,她覺得這兩個裡麵肯定有一個是長貴的悚物二嬸。

苗盛自己都有辦法‘活’這麼多年,他肯定會想辦法讓自己的妻子也活著的。

事情暫時陷入了僵局,想太多也沒用。

長貴不敢回自己家,蘇曼也不能把他這個關鍵人物丟在這裡,就讓孫立去把黃梅他們叫來。

她尤其提了林奇,“如果他不來的話,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把他帶過來,等你回來,我給你買包子吃。”

先前那邊是落腳點,她可以放任林奇在那邊等著,現在換地方了,她就不能放任他了。

關鍵的人物她都得放在身邊才放心。這樣容易掌握第一手線索。

孫立一聽有吃的,高興的跑去接人去了。

“你讓一個傻子去?”長貴怪異的看向她。

“他不是傻子,他現在是我的同伴,彆讓我再聽到你說這樣的話。”

長貴本想問她說這番話是認真的,可看她那根本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他沒敢開口,她好像真的是認真的,他覺得難以理解,那分明就是一個傻子。

蘇曼從表情看出了他的想法,但她沒和他爭辯,孫立的智商的確不高,八九歲孩童的智力,可並不是不能溝通,而且他的執行能力很強,蘇曼很相信他。

孫立也的確沒有讓她失望,不多一會兒,帶著黃梅,拉扯著林奇回來了。

黃梅見到她之後,才終於鬆了一口氣,不過顯然是被孫立給嚇壞了,進門就和她小聲抱怨,“蘇曼,他到底是什麼人呀?林奇變成了悚物之後看得到摸不著的,可是他卻一把抓住了林奇,就這麼拉拽著過來了,太嚇人了。”

蘇曼聞言,再看向了孫立那邊,果然,孫立的確是和林奇接觸著的,不過,更讓她在意的是林奇的狀態,“他怎麼了?”

第54章 哭嫁24

林奇青白著一張臉,眼神恍惚,瞧著是有些不對勁。

“肯定是那個傻...就他做了什麼。”長貴及時的把話咽了回去,指了指孫立。

“不是我!”孫立能知道長貴這是在冤枉他,連聲否認,舉起拳頭,急聲道:“你再亂說,我揍你。”

他看向蘇曼,“不是我,你信我。”

他可是在這方麵吃過虧的,當初和趙明他們在一起,他們一懷疑他就不給他飯吃,他可煩了。

“嗯,我信你。”蘇曼從背包格子裡麵拿出之前放